太初终末 第3章 对峙

“该死，居然来得这么早。”狙如有些沮丧地说道。

随即看向那个红发女子笑吟吟地打趣着：“哎呀呀，这不是我们人美心善的朱雀姐姐吗，什么风把您吹到这儿来了啊？”狙如边说着边朝着朱雀走去。

“臭老鼠，少给我耍嘴皮子。”朱雀狠狠瞪了狙如一眼，看了眼狙如身后的李青元。

有些疑惑地看向狙如：“不对呀臭老鼠，今天怎么就你一个人？那只笨猴子呢？”

狙如听到这话打了个冷颤，但还是尽量稳住身形：“他就在这附近等着呢，你来的时候没看到吗？”

“哦？是吗？”朱雀狡黠地看着狙如，换了个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别装蒜了，朱厌那家伙根本没来，来的路上我早就看过这周围了，今天就你一个人识相的话最好快点滚！”

朱雀的声音不含任何感情，给人极其强烈的压迫感，仿佛下一秒拒绝她的话，她就会杀过来。

“真麻烦啊，果然一个人行动就是容易出问题。”狙如有些懊恼地看向朱雀：“打是肯定打不过你的，但要是…”

狙如话还没有说完便冲向李青元，几乎是本能的反应，李青元提手挡去，不料却掀起巨大的风浪。

只是一巴掌，狙如就被扇飞好几米远，李青元也被后坐力掀翻在地上，看着眼前这一幕，李青元有些发懵，自己这么强吗？

“偷鸡不成蚀把米啊，臭老鼠！”朱雀看着倒在地上，狼狈的狙如就差笑出声来了。

狙如擦了擦身上的灰，看着胸口的伤口不由得感慨道：“倒是没想到这小子这么强，打也打不过，抢也抢不到，真是没办法啊。”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呢？”朱雀走到狙如跟前居高临下地注视着他。

“这句话应该问你，想不杀了我不是全是你一句话的事吗。”狙如语气有些无奈，不过话锋一转：“就是后事你一个人可不好处理。”

“这就不劳你操心了，因为本来就不只有我一个人。”朱雀拍了拍手，随后从暗处走出一个端庄贵妇人。

她戴着若隐若现的面纱，有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感觉，虽然看不清面庞，但想来也是个大美人。

“什么居然是你，倒是没想到你们这么肯出动人员，为了他连九尾都来了。”

狙如有些吃惊，回过神来，又有些后怕，幸好自己刚刚没有直接对朱雀动手，不然肯定死得不能再死了。

“自己心里清楚就好，本来想的是让九尾姐对付你，我去对付那个笨猴子，结果就你一个人，所以给你个活命的机会，把后事给处理了。”

朱雀的语气带着一丝胜利者居高临下，九尾淡淡的抬头，对着朱雀小声开口：“我还赶时间，玄武那边还需要我。”

朱雀点了点头：“嗯，小心点姐。”

“没事，有白虎在呢，不会出太大问题的。”九尾嘴角微微扬起，想到白虎似乎就会让她很开心。

那抹笑容只一刹便马上消失，随后又切换回之前冷淡的面庞：“我没记错的话，你的能力是消除记忆吧。”

狙如愣了一下，看向两人的眼神也变得凌厉：“还真是厉害，知道我能力的人可不多。”

九尾没做过多回应，转而走向了李青元，伸手摸了摸李青元的脸庞，不含丝毫感情波动：“你就像往常一样，反正他人际关系挺简单的，对你来说应该不是什么特别累的工作。”

言罢，九尾消失在原地，只留下一脸惊愕的李青元，显然今晚的信息量对他来说有点太大了，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就如同李青元现在还是维持着爪状的手指一样。

“喂，坐够了没有小子？”朱雀带着戏弄的眼神看向李青元：“该不会已经被吓得腿软了吧？”

李青元踉踉跄跄站起身来，状态显然是有些没缓过神来。

狙如从口袋中掏出干瘪的烟盒从中抽出一支烟，不紧不慢的点燃抽了起来：“很正常的啦，就这种排面我都遇不到几次，更别说才刚刚踏入这里的你。”

狙如低下头，轻轻吸了一口，整张脸都笼罩在烟雾中。

“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今天九尾姐会来还不是因为我害怕那个笨猴子会发疯，不过他到底为什么没来啊，难道应龙这么不重视他吗？”朱雀指了指李青元坏笑着看向狙如。

狙如掐灭了手中的烟：“你就不要套我的话了，帮你们善后，你放我的狗命，这笔交易就这样了，今天我只当我没见过你。”

“你觉得应龙会放过你？”朱雀眼神冰冷，瞳孔中不见一丝波澜，嘴角微微扬起 但又实在是说不上是在笑。

“那就是我自己的事了，不劳您操心。”

狙如抬头直视朱雀的双眼，似乎想要看穿她的内心，但是换了却是朱雀不屑的回应：“臭老鼠，你是真听不懂我在说什么吗？”

狙如并没有立刻回答她，只是顺势躺在地上望着天上的月亮，虽然不是十五，但今晚的月亮也是格外明亮。

狙如给自己再次点燃了一根烟，深深吸了一口，那动作带着几分颤抖，几分贪婪。

仿佛要从这口烟中汲取出一丝温暖与希望，烟雾在他肺里打了个转，既而又从他口中溢出。

“朱雀！”狙如的声音突然响起，朱雀有些不耐烦，他从来没见过这么磨叽的人，一个大男人这么磨磨唧唧干什么。

“有话就快点讲！”朱雀没好气地皱了皱眉，眼神中早就充满了无奈与厌恶。

狙如不紧不慢地开口：“我知道，你们想让我加入你们，这么多年死了这么多人，但还是没有看见什么希望，或许真的该做出一些改变了……”

“所以你的答案是什么？”朱雀已经猜到了狙如要说什么，变得有些激动。

狙如掐灭手中的烟缓缓开口：“我决定……加入你们。”

……

与此同时，京都城内青龙堂总部。一个精壮的男人斜坐在宽大的沙发上，手中拿着一杯高端的红酒，两条长腿随意交叠，仿佛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中。

他穿着随意的浴袍，看向下方的眼镜男：“你的意思是朱雀和九尾一起去的，还把狙如给拐走了？”

眼镜男推了推眼镜，面不改色的直视着对方，眼神没有丝毫闪躲，语调平缓，声音低沉而坚定：“至少，我看到的是这样。”

“相柳，女娲石和青龙一起在青城出现，同时东皇钟的消息在雪城被散布出来，你觉得这一切都是巧合吗？”

沙发上的男人一改慵懒的样子坐起来，凌厉的眼神似乎想将眼前之人的内心看穿，明明嘴角上扬，却根本看不出是在笑。

相柳依然是面不改色，仿佛眼前这样的情绪与他没有任何关系：“属下不知。”

“行了，退下吧。”

沙发上的男人又回归之前慵懒的模样 仿佛刚刚那个杀气毕露的人不是他。

“这个老狐狸又想干什么啊，现在的麻烦怎么这么多啊，你可别现在来给我添乱啊。”说完男人将手中的红酒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