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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其他 > 流珠不想宫斗,但宫斗想杀她 > 第60章 风雷暗聚,道左相逢

城西别院一战,虽未能留下血傀,但其意义重大。流珠首次在实战中验证了龙气加持后的净灵之力对邪祟的惊人克制效果,不仅极大增强了皇宫一方的信心,更如同在永嘉侯府的心脏上插了一根尖锐的刺。

萧景琰连夜审讯了带回的死士。这些死士神魂中被种下了极其恶毒的禁制,一旦试图吐露核心秘密,禁制便会触发,令其神魂崩裂而亡。饶是暗卫司用尽手段,也只撬开了一丝缝隙,得知永嘉侯府确实在秘密搜集一种名为“幽冥魂玉”的禁忌之物,以及别院石屋内曾进行过某种需要大量生魂献祭的邪恶仪式。更多的细节,随着死士的相继自毁而湮灭。

但这已足够。幽冥魂玉的存在,解释了血傀为何能如此快速恢复甚至实力大进。萧景琰立刻下令,暗中严查所有可能与幽冥魂玉相关的流通渠道和记载,同时加强了对永嘉侯府物资进出的监控,尤其是那些看似不起眼、可能用于邪术仪式的物品。

流珠经过一夜调息,在蟠龙佩和太庙残留龙气的辅助下,不仅伤势尽复,灵核似乎又凝实了一丝。她对那招融合了龙气与净灵之韵的净化光环(她私下称之为“净世灵光”)有了更深的理解,虽然消耗巨大,不能轻易动用,但无疑已成为她目前最强的底牌。她开始有意识地锻炼对那缕锐利灵光的操控,力求更快、更准、消耗更小。

然而,平静的日子并未持续多久。仅仅两天后,一个意想不到的消息传入宫中——永嘉侯赵承业,递牌子请求入宫觐见太后!

消息传到东暖阁时,萧景琰正在与柳文渊商议进一步加强宫禁防御,尤其是针对阴影穿梭类邪术的防护方案。闻听此报,萧景琰执笔的手微微一顿,朱笔在奏章上留下了一点醒目的红痕。

“哦?他终于坐不住了?”萧景琰放下笔,嘴角勾起一丝冷峭的弧度,“朕还以为,他要永远缩在那个乌龟壳里呢。所为何事?”

负责通传的内侍躬身答道:“回陛下,永嘉侯称,近日寻得一支罕见的千年紫蕴灵芝王,有延年益寿、安魂定魄之奇效,特来献与太后娘娘,以表孝心。”

“千年紫蕴灵芝王?”萧景琰与柳文渊对视一眼,皆看到对方眼中的讥讽与警惕。这等天材地宝确实罕见,对修行者亦是大有裨益,但由永嘉侯在这个敏感时刻献上,其目的绝不可能单纯。

“黄鼠狼给鸡拜年。”萧景琰冷哼一声,“朕倒要看看,他这出戏打算怎么唱。准了!传旨,令永嘉侯慈宁宫外候着,朕稍后便去给太后请安。”

内侍领命而去。

柳文渊蹙眉道:“陛下,永嘉侯此举,恐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献宝是假,探听虚实,甚至……目标可能直指流珠姑娘或仍在疗伤的玄玳真人。”

“朕知道。”萧景琰目光深邃,“他儿子赵文轩通过邪法,必然感知到流珠的变化和威胁。赵承业老奸巨猾,这是想亲自入宫,近距离观察,甚至可能想借太后之手做些什么。太后……毕竟念着旧情。”

萧景琰的生母早逝,当今太后并非其生母,而是先帝的继后,与永嘉侯府有些远亲关系,平日对赵家也多有回护。萧景琰虽为帝王,但以孝治天下,对太后表面功夫一向做足。

“陛下,是否要提醒流珠姑娘,让她暂且回避?或者加强慈宁宫西偏殿的守卫?”

“不必。”萧景琰摆手,“流珠需要经历这些。况且,在太后宫中,众目睽睽之下,赵承业不敢明目张胆做什么。让他见,正好也让流珠见识一下,她的敌人究竟是什么嘴脸。传朕口谕给流珠,令她随时准备,朕或许会召她至慈宁宫。”

“是。”

……

慈宁宫,暖阁内。

太后斜倚在凤榻上,穿着常服,虽已年近花甲,但保养得宜,眉宇间仍可见年轻时的风韵,只是眼神略显淡漠。她听闻永嘉侯来献宝,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承业这孩子,总是这么有心。难为他惦记着哀家。”

萧景琰坐在下首,神色平静:“永嘉侯府世代忠良,赵爱卿有这份孝心,自是好的。”他绝口不提之前的种种风波,仿佛那些刺杀、邪祟都与永嘉侯府无关。

不久,内侍引着永嘉侯赵承业入内。赵承业今日穿着一品侯爵的朝服,身形微胖,面容富态,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恭敬与感怀,若非知其底细,真会以为是一位忠心体国的勋贵老臣。

“臣赵承业,叩见太后娘娘,叩见陛下。”赵承业一丝不苟地行了大礼。

“爱卿平身,看座。”太后温和道。

“谢太后,谢陛下。”赵承业起身,在下首的绣墩上坐了半个屁股,姿态放得极低。他目光快速扫过暖阁,在萧景琰脸上停留一瞬,便恭敬地垂下,双手捧上一个紫檀木镂雕的锦盒。

“太后娘娘,臣偶得一支千年紫蕴灵芝王,听闻有定魂安神、延年益寿之效,特来献与娘娘,愿娘娘凤体康健,福寿绵长。”他打开锦盒,顿时一股沁人心脾的异香弥漫开来,盒内躺着一支通体紫莹莹、形态优美、散发着柔和灵光的灵芝,一看便知并非凡品。

太后眼中露出喜色,微微颔首:“果然是好东西,爱卿有心了。哀家近来确实有些神思不属,此物正合我用。”她示意身旁的女官收下。

“太后娘娘凤体要紧,此物能对娘娘有所助益,便是臣的福分。”赵承业恭敬道,随即话锋微转,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忧色,“只是……臣近日听闻,宫中似乎不甚太平?前日陛下銮驾归京,似有惊扰?臣听闻后,心中着实惶恐不安,只恨自己无能,不能为陛下分忧。”

来了!萧景琰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些许宵小作祟,已被击退,劳永嘉侯挂心了。”

太后也微微蹙眉:“是啊,哀家也听说了,真是无法无天!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惊扰圣驾!景琰,可查出是何人所为?”她这话问得看似关切,实则微妙。

萧景琰淡淡道:“正在查。那伙贼人颇为诡异,非寻常匪类,影卫司和京兆尹都在全力追查。”

赵承业立刻接口,义愤填膺:“真是胆大包天!陛下,若有需要臣效劳之处,臣定义不容辞!我永嘉侯府虽不比当年,但府中还有些家将护卫,愿听陛下调遣!”他这话说得冠冕堂皇,仿佛真心实意要为国出力。

萧景琰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永嘉侯忠心可嘉,朕心甚慰。若有需要,朕自会开口。”

赵承业连称不敢,随即又叹了口气,状似无意地说道:“说起来,臣那不成器的儿子文轩,前些日子也不知招惹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回府后便一病不起,请了多名太医诊治都收效甚微,只说邪气入体,神魂受损。臣心中焦急,这才四处寻访灵药,希望能对犬子有所帮助。唉,若是宫中有擅长此道的高人,能指点一二便好了。”

他这话看似在诉苦,实则暗藏机锋。一方面解释了赵文轩为何久不露面,将自己儿子也摆在了“受害者”的位置;另一方面,则将话题引向了“邪气”和“高人”,显然意在试探玄玳真人或者流珠的情况。

太后果然被引动了心思,关切道:“文轩那孩子也病了?唉,你们父子真是……宫中前些日子倒是来了位慈航静斋的玄玳真人,道法高深,只是不巧,真人也因前日之事受了些伤,正在闭关静养,怕是无法为文轩诊治了。”

赵承业脸上适时露出失望与担忧之色:“原来如此……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只望真人能早日康复。”他顿了顿,目光微微闪烁,又道,“不过,臣似乎还听闻,陛下身边有一位宫女,似乎身具异禀,能克制邪祟?不知……”

他终于将话题引到了流珠身上!

萧景琰眼神微冷,正要开口,太后却已好奇地问道:“哦?还有此事?哀家怎未听说?是哪宫的宫女有此等本事?”

赵承业忙道:“臣也是隐约听闻,似乎……是慈宁宫的一位宫女?好像姓流?”他故意说得模糊,目光却悄悄观察着萧景琰和太后的反应。

太后看向萧景琰,眼中带着询问。

萧景琰心知躲不过,索性坦然道:“母后,确有其事。是西偏殿伺候绘春的一个宫女,名叫流珠,身具净灵之体,对阴邪之气确有几分克制之能。前日变故中,她也算立了些功劳。”

“竟有这等事?”太后大感惊奇,“就在哀家宫里?哀家竟不知!快,传她来让哀家瞧瞧!”

萧景琰给了身旁内侍一个眼神,内侍会意,立刻前去传召。

暖阁内的气氛,因着流珠即将到来,而变得微妙起来。赵承业低眉顺眼,嘴角却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阴冷。萧景琰面色平静,心中却已提起警惕。太后则是纯粹的好奇与几分审视。

不多时,流珠在内侍的引领下步入暖阁。她依旧穿着普通的宫女服饰,但经过太庙洗礼和昨夜激战,她气质已截然不同,行走间步履沉稳,眼神清澈而镇定,周身虽未刻意散发灵韵,却自有一股清净安宁的气息,与这富丽堂皇却略显沉闷的暖阁格格不入。

“奴婢流珠,叩见太后娘娘,叩见陛下,见过永嘉侯爷。”流珠声音清越,行礼如仪。

“抬起头来。”太后吩咐道。

流珠依言抬头,目光平静,不卑不亢。

太后仔细打量着她,点了点头:“嗯,模样倒是周正,这气息……也让人觉着舒服。难怪能克制邪祟。”她转向赵承业,“承业,你看可是此女?”

赵承业的目光如同毒蛇般在流珠身上扫过,尤其是在感受到流珠体内那隐而不发、却让他本能感到极度不适的纯净气息与一丝龙威后,心中更是杀意翻腾。但他脸上却堆起和蔼的笑容:“回太后,臣也是听闻,并未亲见。不过这位姑娘气息纯净,想必就是了。真是英雄出少年,哦不,是巾帼不让须眉啊。”

他这话听着是夸奖,实则将流珠推到了风口浪尖。

流珠感受到赵承业那看似温和实则冰寒刺骨的目光,心中凛然,但面上依旧平静:“侯爷过奖,奴婢微末之能,不敢当此赞誉。”

萧景琰适时开口,语气平淡却带着维护之意:“流珠确有其能,但修为尚浅,还需磨砺。如今她的首要职责,仍是照顾好绘春。”

太后点了点头,她对流珠的兴趣更多是好奇,见过了也就罢了,转而又问起赵承业一些家常闲话。

赵承业心中暗恨萧景琰维护流珠,却也无可奈何。他此次入宫的主要目的——近距离确认流珠的状态和皇宫的防备——已经达到。流珠的成长速度让他心惊,那隐隐透出的龙气更让他如鲠在喉。而萧景琰的态度,也明确表明了皇室对流珠的重视和保护。

他知道,常规的手段恐怕难以奏效了。必须启动更极端的计划。

又闲话片刻,赵承业便识趣地告退。

离开慈宁宫,走在出宫的宫道上,赵承业脸上的和蔼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阴鸷。他心中飞速盘算着:流珠必须尽快除掉,否则后患无穷。玄玳真人受伤闭关,这是最好的机会。但皇宫守卫森严,流珠本身实力也不弱,强攻代价太大,且未必能成功。

“看来……只能动用那枚最后的棋子了。”赵承业眼中闪过一丝狠绝,“萧景琰,这是你逼我的!”

……

就在赵承业出宫的同时,一队看似普通的商队,缓缓驶入了京城西门。商队规模不大,押运的货物也用油布盖得严严实实。为首者是一名身着青色道袍、面容清癯、眼神温润平和的中年道人,他腰间悬着一柄古朴长剑,气息内敛,却自有一股出尘之气。

守城的兵卒例行检查时,那道人不经意间亮出了一枚非金非木、刻有云纹与古篆的令牌。兵卒队长一见此令牌,脸色微变,态度立刻恭敬起来,迅速放行。

商队入城后,并未前往市集,而是径直向着城东一座香火不算鼎盛,却历史悠久、颇有底蕴的道观——“清微观”行去。

抵达清微观后,那中年道人吩咐随行弟子安置货物,自己则与迎出来的清微观观主密谈了片刻。随后,一封盖着特殊符印的密信,便被以最快的速度,秘密送入了皇宫,直达东暖阁萧景琰的御案之上。

萧景琰展开密信,只见上面笔迹苍劲,带着一股沛然正气:

“大雍皇帝陛下敬启:贫道太虚观凌虚子,奉师命下山,携‘镇魔杵’一支,助陛下平定妖邪,澄清玉宇。闻京城有至阴血傀现世,荼毒生灵,此乃苍生之劫,亦道门之责。贫道已至京中清微观落脚,静候陛下召见,共商除魔大计。”

太虚观!凌虚子!

萧景琰眼中爆发出惊喜的光芒!太虚观乃是与慈航静斋齐名的正道翘楚,隐世不出,门人弟子极少在世间行走,但每一次现世,都意味着有大事发生。其镇派法宝“镇魔杵”更是传说中对一切妖魔邪祟有着无上克制之力的神器!

没想到他广发密诏寻求助力,竟然真的请动了太虚观的高人!而且来得如此之快!

这无疑是雪中送炭!

“立刻备驾!不,朕要微服亲赴清微观,拜访凌虚子道长!”萧景琰当即下令,激动之情溢于言表。太虚观凌虚子的到来,让他对抗永嘉侯府和血傀的胜算,陡然增加了数成!

然而,萧景琰并不知道,几乎在他收到密信的同一时间,永嘉侯府内,伤势稍有起色的赵文轩,通过那面血光水镜,也隐约捕捉到了一丝来自城东方向的、令他极其不安的纯阳正气!

“这气息……好生讨厌!仿佛能克制天下一切邪魔……难道是……”赵文轩脸色剧变,心中涌起强烈的不祥预感,“不行!必须在那股力量与皇宫联手之前,抢先动手!否则,一切皆休!”

他猛地看向密室中气息已然稳定、甚至更胜从前的血傀,眼中疯狂之色大盛。

“不能再等了……就在今夜!必须……吞噬她!”

皇宫、永嘉侯府、新入局的太虚观……三方势力,因着流珠与血傀的存在,被紧紧地纠缠在一起。暗流已然汇聚成漩涡,风雷激荡,最终的碰撞,一触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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