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呢,难得碰上了,就是我们俩的运气。”
老牛扬手,招呼了一旁等着服务的女侍应一声,指着对方进去的包厢,就打算表表诚意。
“不好意思,对方是老板的朋友,老板说他们的包厢消费是免单的。”
姓李的手脚怎么总是这么快,老牛不由扼腕。
只有刚从国外调回来的冯副总不太了解A市生态。
尽管已经对着公司资料狂补了许久,但刚刚进来的年轻人,他是真没印象。
看起来也就二十出头,一身休闲运动服,也没比一块进来的那些贵公子穿得好。
怎么就让老板和老板的朋友眼睛放光了呢?
讨好无门的牛马二人,有点闷闷不乐地碰了一杯,回头就看到了眼睛里转蚊香的冯副总。
“那可是咱们A市人人都想要认识的财神爷,大宝贝,金疙瘩!”
“你知道来家吧?”
冯副总在A市头部企业中想了一圈,一无所获。
“小冯年纪还轻,没经过来家风头最盛的那些年,你这么问他能知道才怪呢。”
“早十年,咱们这些做房地产相关的,都是在来家手底下吃饭。”
“对,当年有人的地方,就有来家的楼。你就知道来家生意做得有多大了。”
“不过七年前来家老太婆心梗,一出院就把公司给关了,现在来家名下真花精力在运营的,也就只有两家慈善基金会和一家慈善信托。”
冯副总似懂非懂:“那这位来先生和他的家人,还挺好心的。”
真金白银去做慈善的富人不少,把所有产业集中在慈善行业的确实没几个。
这是真好心。
“他们来家为了积德呢,而且在人家眼里,可能真是钱多的花不完了。”
马总心有戚戚,满心羡慕嫉妒,接着好友的酸话往下讲。
“这一家发迹早,听说往前百来年发的就是死人财。”
冯副总惊呼一声,做了个铲地的动作,得到了两位老板的认同。
“那是赚,但这一行……”
他没说完,牛总就接了话帮他说完:“缺大德了。”
“虽然缺德,但真发财。几十年前人挖出了好几条矿,赚的盆满钵满。”
“有钱也没用。他们家也遭报应了,这四代单传也就算了,男主人都是壮年急病走的,留下一家子孤儿寡母。”
“来九鑫爷爷那辈想着积德,收手去做了煤矿和金矿,活到了三十五岁。”
“他爸那辈又想着积德,只留了两条F国的金矿,把国内的十几个煤矿转成了房地产,活到了四十二岁。”
“金疙瘩一出生就体弱多病,来家求神拜佛,特意给他用了个九字,就是希望他活得久一点,又想着能骗骗神明,不让发现他是独苗苗。”
“他8岁就被送到庙里去做记名弟子,说是躲勾魂使者呢。直到17岁来老太出事,才正式被来家接下山。”
“来家婆媳从来总去世那年就开始做慈善,等到七年前那个坎后,来家就彻底成为专注慈善行业的家族。”
冯副总听得津津有味,下意识地问出了常人关注的重点。
“那这样只出不进,就不担心他们家这根独苗饿死啊?”
想也知道,从小在庙里长大,这也没有国家认可的学历啊。
家里又只有慈善产业,这听起来不就是放养孩子、让他坐吃山空吗?
牛总冷嗤,语气酸得人牙软。
“人家家里两条F国金矿,咱花国大大小小的城市里,有一个算一个,至少四分之一的地皮房产姓来。这些产权在手,他光是收租都可以用钱堆死我们了。”
“我敢说姓莫的那个家伙家里产业打包,都不一定有金疙瘩的现金流多。”
莫智和是最新毛里斯富豪排行榜上的排行第3的富豪,花国首富。
这个类比,让冯副总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现在看向那个包间的眼神,也和两位老总一样,闪着光了。
这是真金疙瘩,要是能得到他的青睐,从手指缝里漏一点……
【响】的老板真是坏事做尽!
他一挥手免了单,在金疙瘩面前刷了面子了,让他们这些想要讨好金疙瘩的人怎么办!
……
金疙瘩本人一点都不关心门外边有多少人对他虎视眈眈。
他在后悔。
一坐下来就被电容麦的声音震得心颤。
彩灯闪着迷离的光,晃眼睛。
高频音响回荡着靡靡之音,吵耳朵。
空气也不清新,酒气熏得他感觉自己命都要短5分钟。
最重要的是,现在已经九点多了,马上就要到他入睡的时间点了。
他现在又困,又觉得吵,整个人都很暴躁。
本来今天被人莫名其妙嫌弃了一通,他有点不开心,但遇到杜家大哥杜世华要过三十大寿,下午还是去送了礼物。
但送了礼物就被一群哥哥姐姐们拽住了,怎么都不肯放他走。
一群人嚷嚷着还有生日宴会,要他给撑面子。
为了让杜哥开心,他松口跟着过来分块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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