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在仙门当卧底 第67章 小比前的内部演练

就在我沉浸于“白天被沐雪清折磨，晚上被《归寂诀》折磨，间隙还要被‘饭团’嫌弃，顺便偷偷用魔气模拟剑道”这种痛并快乐着（主要是痛）的诡异生活节奏中时，一个被我刻意遗忘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外门小比——终于要落下帷幕前的内部预演，悄然来临了。

这天，孙长老亲自来到灵兽园，召集了所有弟子（包括我这种边缘人物和王麻子那种老油条），宣布为了迎接即将到来的外门小比，灵兽园内部将进行一次简单的演练选拔，以确定最终代表灵兽园参加“灵兽辨识”和“灵材处理”两个项目的正式人选。

……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我站在人群最后面，低着头，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心里默念：看不见我，看不见我，选王麻子，选赵铁柱，选谁都行，千万别选我！

然而，命运这个婊子，就喜欢在你最不希望的时候，给你来个“惊喜”。

孙长老捋着胡须，目光在人群中扫过，最后，竟然精准地定格在了我身上！

“墨影啊，”孙长老和颜悦色地开口，声音里充满了期待，“你近来在园中表现勤勉，进步显着（他脑补的），此次演练，你也上场试试吧，让师兄们看看你的本事。”

…… 我眼前一黑，差点当场晕过去。长老！您这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啊！我就想安安静静当个观众！

我心里有一万头鬃毛彘狂奔而过，但脸上却不得不挤出受宠若惊和惶恐不安的表情：“长……长老！弟子……弟子资质愚钝，修为低微，恐……恐难当此任，怕是要给灵兽园丢脸啊！”

“诶！不必妄自菲薄！”孙长老大手一挥，不容置疑，“演练而已，重在参与，也让老夫看看你最近的进益！就这么定了！”

…… 我内心哀嚎，完了！躲不掉了！

王麻子站在不远处，听到孙长老点名让我上场，嘴角勾起一抹毫不掩饰的讥讽笑容，那眼神分明在说：“就你？也配上场？等着出丑吧！”

妈的！ 我心里暗骂，老子是不想上，不是不敢上！

演练很快开始。首先是“灵兽辨识”，由吴管事拿出一些灵兽的毛发、鳞片、骨骼碎片等，让弟子辨认。我本着“藏拙”的原则，只挑最熟悉的几种（比如鬃毛彘毛、月光兔绒）回答，稍微偏门一点的，一律装作思考良久，然后“惭愧”地表示不认识。表现中规中矩，甚至有点“笨拙”。

孙长老看得微微蹙眉，但也没说什么。王麻子则是一脸“果然如此”的鄙夷。

接下来是“灵材处理”，要求弟子处理几种常见的灵草或矿物。我依旧是慢吞吞的，手法“生疏”，力求将“努力但资质有限”的人设贯彻到底。最终成品……嗯，勉强能用，但绝对算不上好。

完美！ 我内心给自己点了个赞，就这样！保持住！一轮游稳了！

然而，就在我以为可以顺利蒙混过关，回去继续我的“痛苦修炼”时，意外发生了。

或许是孙长老觉得我前两项表现太“平淡”，又或许是想“重点培养”我，他临时起意，增加了一个简单的对抗环节！美其名曰：“考察弟子临场应变能力”！

对抗？！ 我听到这两个字，魂都飞了！跟谁对抗？怎么对抗？难道要打架？！

怕什么来什么。孙长老随手一指，指向了站在我对面的一个弟子——正是平时跟王麻子走得挺近、对我也没什么好脸色的一个家伙，名叫李四。

“墨影，李四，你们二人，简单切磋一下，点到为止。”孙长老吩咐道，甚至还“贴心”地让人拿来了两把……木剑！

木剑？！ 我看着那光滑的木棍，脑子嗡的一声！用这玩意儿切磋？我连真剑都没摸过啊！

李四倒是跃跃欲试，接过木剑，挽了个不怎么漂亮的剑花，挑衅地看着我。他修为比我明面上高一点（炼气三层），平时也练过几手粗浅的剑法，自觉胜券在握。

怎么办？ 我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打？肯定不行！一运功就容易露馅！不打？孙长老看着呢！

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我咬了咬牙，继续装！装成完全不会的样子，随便被他打两下，认输就行了！

我接过木剑，入手沉甸甸的，感觉极其别扭。我学着李四的样子，笨拙地摆了个架势，手腕僵硬，脚步虚浮，看起来就是个十足的门外汉。

李四嗤笑一声，也不废话，大喝一声，举着木剑就朝我冲了过来，使的是一招最简单不过的“力劈华山”，毫无章法，全靠蛮力。

来了！ 我心中暗喜，好！就这样！我假装躲闪不及，被他轻轻打中一下，然后倒地认输！完美！

我计算着角度和力度，准备迎接那“恰到好处”的一击。

然而——

就在李四的木剑即将劈到我肩膀的瞬间，异变陡生！

我站了将近一个月桩、被沐雪清反复锤炼的身体，仿佛拥有了自己的意识！

面对这直来直去、破绽百出的攻击，我的身体几乎是本能地做出了反应！

脚步下意识地一错，用的是站桩时练就的“重心流转”，轻松避开了劈砍！同时，手腕不由自主地一抖，木剑划出一道极其细微、却异常精准的弧线，仿佛带着某种奇异的韵律，恰到好处地点在了李四的手腕上！

这一下，快如闪电，妙到毫巅！甚至隐隐带着一丝……沐雪清剑意的影子？

“哎哟！”李四惨叫一声，手腕一麻，木剑“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全场，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我，包括孙长老，包括王麻子，包括我自己！

我……我干了什么？！ 我握着木剑，僵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我刚才……用出了剑招？还是那么标准的剑招？！

肌肉记忆！是肌肉记忆！ 我瞬间明白了！天天被沐雪清折磨，身体已经形成了本能反应！刚才那一瞬间，我根本没经过大脑思考，完全是身体自发的行动！

完了！全完了！ 我内心哀嚎，说好的藏拙呢？说好的一轮游呢？我怎么就……条件反射了？！

孙长老最先反应过来，他猛地站起身，脸上充满了惊喜和难以置信：“好！好！墨影！这一手‘引剑式’用得恰到好处！举重若轻，后发先至！没想到你在剑道上竟有如此天赋！藏得够深啊！”

引剑式？ 我一脸懵逼，那是什么？我瞎蒙的啊！

王麻子的脸色则变得极其难看，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嫉妒和一丝……阴狠？

李四捂着手腕，又羞又怒地瞪着我。

“哈哈哈！”孙长老开怀大笑，“好！太好了！墨影，你真是给了老夫一个大大的惊喜！此次小比，灵兽园的代表，算你一个！不仅要参加‘灵兽辨识’和‘灵材处理’，这‘基础剑术’的比试，你也去试试！”

…… 我拿着木剑，如同被雷劈中，欲哭无泪。

我只是想划个水……怎么就成代表了呢？

还基础剑术？我连剑谱都没看过啊！

这下想低调都低调不成了！

仙门卧底影煞，本想在小比前演练中“藏拙”划水，却因长期接受“魔鬼训练”而形成的肌肉记忆，意外暴露了“实力”。

其“不幸”被选为灵兽园代表，即将在万众瞩目下，参加他毫无准备的外门小比。

其“低调摸鱼”的生涯，宣告彻底终结。

这班，上得真是……怕什么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