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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历史 > 剑振山河:我以谋略定乾坤 > 第19章 比武现场激战,陆扬冷静应对名草稿

晨光刺破薄雾,签筒在风中微微晃动。我站在擂台中央,右手垂在剑柄旁,指节因整夜握笔推演仍有些僵硬。昨夜沙盘上的炭线已刻进肌肉,此刻只需等待对手迈出第一步。

李猛跃上擂台时,铁靴砸得木板震颤。他未持兵器,只将双臂横在胸前,虬结的肌肉绷出青筋。目光扫来,没有试探,只有压境而来的杀意。

裁判旗落瞬间,他已扑至身前。

右拳直冲面门,劲风擦过鼻尖。我没有后撤,反而向左侧半步滑开,肩头卸力蹭过他的肘弯。这一记若硬接,必被震伤内腑。他收拳再轰,左膝顶向小腹。我拧腰后仰,布袍下摆被气流撕裂一道口子。

三招连击,一气呵成。台下有人倒吸冷气。

他攻势不止,掌缘劈向颈侧。我抬臂格挡,骨骼相撞发出闷响,右臂旧伤骤然抽搐。疼痛如针扎入神经,却让我更加清醒他的节奏有迹可循:起手必抢中线,发力全靠前冲之势,每一击都追求瞬间压制。

这正是昨夜推演中的破绽所在。

我佯装踉跄后退,脚跟故意拖地扬起尘土。他果然趁势压上,右腿横扫欲将我逼至擂边。就在他重心离地刹那,我猛然蹬地,身体斜切其外侧,左手虚按其肩,右手顺势贴住其肋部。

他察觉不对,急忙收腿回防。但冲势已成,收力不及。

我借他前倾之力,右脚卡入其支撑腿内侧,肩头猛地一撞。他整条轴线偏移,左膝重重磕在右腿弯处,整个人向前扑跪,铁靴在木板上刮出刺耳声响。

尘埃未定,我已后撤半步,剑尖轻点其后颈。

裁判举旗判负。

李猛伏在地上喘息片刻,缓缓抬头,额角青筋跳动。他盯着我看了一瞬,忽然咧嘴一笑,撑地起身,抱拳行礼后转身下台。两名亲信迎上去扶他,脚步虽稳,右腿明显滞涩。

我知道那一撞已伤及筋络。

台下传来低语声,士兵甲挤在前排,拳头松开又攥紧,嘴唇动了动,终究没喊出声。我没看他,目光落在签筒上。竹片仍在轻轻摇晃,下一个名字尚未抽出。

风从东侧卷来,吹散残余的汗味与尘土。我的呼吸平稳,心跳未乱。银甲贴着背脊发凉,汗水顺着鬓角滑落,在锁骨处积成一小片湿痕。剑归鞘时,金属摩擦声格外清晰。

一名传令兵登上擂台,手中捧着新的对阵表。他展开文书,声音洪亮:“第二场,东营赵五郎对阵西营陈七。”

我眉心微跳。

赵五郎的名字终于出现。但此刻不是思考他战术的时候。我闭眼一瞬,将杂念压下。昨夜推演的结论仍在脑中:远程之敌,贵在压缩其出手间隙,不可贸然逼近。可那是下一战的事。

现在,我必须留在台上。

传令兵话音刚落,校场西侧传来一阵骚动。一名弓手跃上副擂,玄色劲装,腰挎短弓。他未戴护腕,十指修长,搭箭动作快得几乎看不清。对面西营枪卒还未站稳,第一箭已钉入对方脚前三寸。

全场鸦雀无声。

那人立于原地,目光扫过主擂,与我对视一瞬。眼神锐利如矢锋。

我垂下眼帘,不动声色。

主擂裁判示意我可暂离休息,但我未动。按照比武规制,连胜者可连续应战,也可申请间隔一场。若我现在退下,等于示弱;若留下,体力将不断消耗。

可真正的战场,何曾让人选择对手?

我伸手抚过剑鞘蓝宝石,指尖触到一丝细小裂纹那是昨日练桩时留下的。副将曾说,宝石裂而不碎,是好兆头。我收回手,站姿未变。

第二场结束得极快。赵五郎三箭连发,最后一箭擦过陈七喉结,血珠渗出。裁判举旗,胜者抱弓退场,临走前再次望向主擂。

传令兵第三次登台。

“第三场,主擂连胜者陆扬,对阵北营孙烈。”

我抬眼看向签筒。竹片边缘残留一抹暗红那是李猛下台时靴底带上的血渍。原来方才那一跪,并非无伤。

孙烈是个瘦高汉子,手持双锏。他踏上擂台时步伐轻巧,落地无声。这种人惯用巧劲,擅打关节缝隙。若是寻常士兵,怕是连他如何近身都看不清。

他拱手行礼,我也点头回应。

旗未落,他已动。

双锏交叉横斩,角度刁钻,直取腰肋。我侧身避让,右掌拍其腕部卸力。他手腕一翻,锏头倒钩扫向咽喉。我仰头后仰,发带被钩断,黑发散落半肩。

台下惊呼四起。

他攻势绵密,两锏交替如绞链,专攻下盘与关节。我接连后退,靴底在木板上划出数道痕迹。一次格挡时,左臂被锏棱擦中,火辣作痛。

但他犯了个错每次变招前,右肩会微不可察地耸动一下。

这是长期单侧发力留下的习惯。

我佯装不支,退至擂台边缘。他眼中闪过得意,双锏齐出,欲将我逼下台去。就在他右肩耸动的刹那,我突然后撤一步,随即暴起前冲。

他来不及收势,双锏交叉架在胸前。我左手格开右锏,右手拔剑出鞘三寸,剑鞘顶端猛击其腋下神经。他手臂一麻,左锏脱手坠地。

我旋身绕至其背后,剑鞘横压其颈动脉,同时左膝顶住其后腰命门穴。

他身体一软,跪倒在地。

裁判举旗。

我收剑入鞘,未看孙烈一眼。他由亲信搀扶离去,走路时左臂垂落,显然已被封住经络。

风更大了些,吹得我散落的发丝拂过脸颊。汗水流入眼角,带来一阵刺痛。我眨了眨眼,视线略显模糊,但头脑依旧清明。

三场连胜,无人能撼动擂主之位。

传令兵第四次登台,声音比先前低了几分:“第四场,陆扬对阵……东营王虎。”

王虎是东营有名的摔跤手,身高八尺,膀大腰圆。他上台时脚步沉重,每一步都让擂板震颤。他不持兵器,只将双手张开,掌心朝天,显然是要以擒拿制胜。

我深吸一口气,吐纳三次,调整呼吸频率。右臂旧伤再度隐隐作痛,但尚在可控范围。剑柄上的纹路硌着掌心,提醒我还握得住它。

旗落。

他低吼一声,疾冲而来。

我未动,直到他距我三步之内,才突然向左横移。他扑空,顺势转身,双臂如铁钳般合拢。我屈膝下蹲,从其腋下钻过,反手剑鞘砸其尾椎。

他闷哼一声,转身再扑。这一次,他改变了节奏,不再直线强攻,而是绕圈游走,寻找机会。

我知道他在等我疲惫。

可我等的,是他露出破绽。

第五场开始前,我已摸清他的规律:每绕三圈,必有一次突袭;突袭前,右脚会先点地蓄力。

第七圈时,他右脚刚一点地,我便抢先发动。

我迎面直冲,看似送入其怀中。他大喜,双臂张开欲锁我脖颈。就在接触瞬间,我左脚踩其右脚背,右肩猛撞其胸口,同时右手剑鞘自下而上挑其下巴。

他仰面摔倒,后脑撞地,昏厥过去。

裁判迅速判负。

我站在原地,胸膛起伏,汗水浸透内衫。四连胜。体力开始下滑,双腿微颤,但意识仍如刀锋般锐利。

传令兵捧着对阵表的手微微发抖。

“第五场,陆扬对阵……西营周平。”

周平是个剑手,成名技是“连环三刺”。他上台时神情凝重,拔剑出鞘,剑尖直指我眉心。

我没有立刻拔剑。

他缓缓逼近,脚步轻盈,剑尖始终不离我面部。三丈、两丈、一丈……

就在他即将出手刹那,我忽然开口:“你师父可是姓林?”

他动作一滞。

“三年前赤水渡口,使‘回风拂柳’那招的老剑客。”

他瞳孔微缩:“你怎么知道?”

“因为他教过我半式。”

我话音未落,已欺身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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