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气化作的血雨还在燃烧,暗月教徒的惨叫声渐渐稀疏。
杨文杰一脚将最后一名挣扎的教徒踩在脚下,靴底碾过对方咽喉的脆响,如同踩碎枯枝。
噬天刀挑起他的头颅,刀身的魔纹贪婪地吮吸着温热的血液,发出满足的嗡鸣,将暗红的血珠凝成流转的光带。
“还有活口吗?” 他瞥向绾心,黑袍下的二皇子早已吓得昏死过去,裤裆湿了一大片,腥臭的液体顺着石板缝隙蔓延,在血泊中晕开肮脏的涟漪。
绾心踢了踢地上的尸体,指尖凝聚的紫芒随手点出,将几处还在蠕动的残肢彻底焚化。
焦糊的气味混着血腥味扑面而来,她却眯起丹凤眼,舔了舔唇角:“除了这个废物,干净了。暗月教在皇城的据点,已经让魔姬们抄了底,连老鼠洞都没放过。”
老皇帝扶着龙椅缓缓站起,龙袍上的血迹已经凝固成暗褐色,如同干涸的河床。
他看着满地尸骸,又看看杨文杰手中滴血的头颅,浑浊的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 —— 有对叛乱的愤怒,有对儿子的失望,最终化作一声长叹:“传朕旨意 ——”
“父皇!” 柳卿烟带着禁军匆匆赶来,甲胄碰撞的脆响在大殿中回荡。
看到殿内景象时她脚步一顿,靴底踩在血泊里发出黏腻的声响,随即跪倒在地,声音带着未褪的颤抖:“儿臣幸不辱命,已安抚好百姓。城西的粮仓也派人守住了,没让暗月教的余孽趁机哄抢。”
老皇帝摆了摆手,声音嘶哑如破旧的风箱:“柳卿鸿勾结邪教,弑父篡位,罪无可赦 —— 废去修为,贬为凡人,永世不得踏入皇城半步。” 他说这话时,指节因用力而泛白,龙椅的扶手被捏出五道深痕。
被拖拽的二皇子猛地惊醒,听到旨意后疯狂挣扎,铁链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不!父皇!儿臣是被蛊惑的!是暗月教的人逼我的!饶了我这一次…… 我再也不敢了……”
禁军上前堵住他的嘴,拖死狗般往外拉。
二皇子的呜咽声隔着布团传来,像被宰前的猪崽。
老皇帝别过脸,不忍再看,转而看向柳卿烟:“烟儿,从今日起,你便是新皇。”
柳卿烟猛地抬头,眼中满是震惊,凤钗上的珍珠因动作剧烈而摇晃:“父皇,儿臣…… 儿臣担不起这重任……”
“你的胆识与仁心,比你那个不成器的二哥强百倍。” 老皇帝打断她,目光扫过角落里的柳卿月,对方胸口的伤口再次崩裂,鲜血浸透了月白色的宫装,“卿月辅佐新皇处理朝政,若敢有异心,休怪朕不念父女之情。” 他的声音陡然转厉,带着帝王最后的威严。
柳卿月挣扎着叩首,额头撞在石板上发出闷响,血珠顺着发际线滚落:“儿臣遵旨。”
三日后的登基大典上,柳卿烟身着十二章纹的龙袍,一步步踏上太和殿的丹陛。
明黄色的仪仗在殿前延伸出十里长街,百姓的欢呼声震耳欲聋,可老皇帝坐在观礼台的龙椅上,却觉得眼角发涩。
这还是那个总缠着他要糖葫芦的小丫头吗?龙袍加身的她,背影竟比自己还要挺拔。
十二章纹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日月星辰的图案仿佛在她身后流转,可他分明看到,她攥着朝珠的手指,指节泛白得像在用力克制着什么。
“尝尝?” 一支香烟突然递到面前,烟盒上的烫金纹路在阳光下闪闪发亮。杨文杰不知何时站到了他身边,打火机 “咔嗒” 一声燃起幽蓝的火苗,映着他眼底的漫不经心。
老皇帝接过烟,深吸一口,呛得连连咳嗽,眼角却泛起笑意,咳出来的痰里带着血丝:“早就想要这仙家玩意了,上次你留下的那盒,抽完后再也没见过。内监们翻遍了京城的商铺,连烟丝都找不到像样的。”
烟雾缭绕中,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怅然,指尖的烟灰簌簌落在龙袍上:“我这当爹的,看得出来烟儿很喜欢你。从你第一次踏入皇城,她看你的眼神就不一样了。”
杨文杰望着丹陛上接受百官朝拜的柳卿烟,龙冠上的明珠映着她眼底的光芒,那光芒里有坚定,也有不易察觉的脆弱:“陛下放心。我杨文杰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承诺过的事,还没反悔过。”
“男儿有志在四方,我不拦你。” 老皇帝拍了拍他的肩膀,掌心的老茧蹭得人发痒,那是握了几十年玉玺磨出来的厚茧,“但要记住,后方总有牵挂你的人。烟儿这孩子看着坚强,其实心细如发,你走了之后,她夜里不知要哭多少回。别让她们等太久,有些人,等不起。”
杨文杰从储物袋里掏出十几条包装各异的香烟,堆在老皇帝面前,烟盒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这些够您抽阵子了。其中有款带薄荷爆珠的爆珠记得捏爆,劲儿小,适合您现在的身子。”
君臣俩就着香烟聊了许多,从边关防务到朝堂琐事,从柳卿烟小时候偷喝御酒的糗事,到她第一次处理政务时的手足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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