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媚醒过来时,天光已透过窗棂,在“储物装备”那奇异而柔和的虚空中洒下淡淡的光晕。她发现自己躺在一种从未感受过的绵软床褥上,身上盖着薄被,而赢正正靠坐在一旁,手里把玩着一枚小小的玉牌,似乎陷入了沉思。
“阿正哥哥……”她轻声唤道,声音还带着一丝慵懒和羞涩。
赢正转过头,脸上是惯常的、略带几分玩味的微笑。“醒了?感觉如何?”
阿媚脸颊又有些发烫,但心里却充盈着一种奇异的满足和坚定。她撑起身,锦被滑落,露出光洁的肩头。“阿正哥哥,我……我不是一时糊涂。我是真想跟着你。”她抬起清亮的眼眸,直视着他,“我姐能给你的,我也能。我姐不能给你的……只要我能,我也愿意给你。”
赢正目光柔和了些,伸手抚了抚她散落的发丝。“傻丫头。跟着我,未必是坦途。我身上……有不少麻烦。”
“我不怕麻烦。”阿媚立刻道,语气带着少女特有的执拗,“我知道阿正哥哥你不是普通人。能一下子变出那么多稀罕玩意儿,还有这个……这个神奇的地方。我虽然不懂,但我知道,跟着你,比嫁给城里那些只知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强一千倍、一万倍。”她顿了顿,声音低了下去,却更清晰,“而且……我喜欢你。从我第一天来店里帮忙,看你算账时那气定神闲的样子,就喜欢了。”
赢正心中微动。阿珍热情外放,带着市井的泼辣与精明;阿媚则看似清纯,内里却同样有主见,甚至更加果决。这对姐妹花,倒是各有千秋。
“好了,这些话以后再说。”他站起身,意念微动,两人身处的环境瞬间变换,已回到了大宅那间卧房的外间。阿珍还在里间沉睡着。
阿媚看着熟悉的房间,又看看身边气息悠长的赢正,心里那份奇异的归属感更强烈了。她快速整理好衣衫和发髻,除了眉眼间多了几分初经人事的妩媚,与来时并无二致。
“我得回店里了,不然弟弟妹妹们该着急了。”阿媚小声道,目光却依依不舍。
“嗯,去吧。休假的事,跟你姐也提一句,就说我准的。”赢正点点头,递给她一个小巧的锦囊,“里面有些碎银和一张银票,拿去给自己和你弟弟妹妹们添置些喜欢的。店里的事,你多费心。”
阿媚接过锦囊,指尖触到赢正的手,脸又是一红,用力点点头:“阿正哥哥放心。”说完,她像只轻巧的燕子,悄悄开门离去了。
赢正走到窗边,看着阿媚苗条的身影消失在院门处,眼神深邃。阿媚的投怀送抱,虽有意料之外的成分,却也折射出他如今处境的一个侧面——财富、神秘,以及某种难以言说的魅力,正在悄然改变着他周围的人际网络,也在带来新的变数与风险。
午后,阿珍才悠悠转醒,浑身酸软,却透着餍足。她见赢正独自坐在外间喝茶,便趿拉着鞋走过去,从后面搂住他的脖子。
“相公,一个人发什么呆呢?”
“没什么,想想生意上的事。”赢正拍拍她的手,“阿媚上午来找过我,说想休假,我准了。”
“这丫头,就爱偷懒。”阿珍不疑有他,在赢正旁边坐下,很自然地给自己倒了杯茶,“对了,刚才郡主府派人递了话,说郡主明日要去城外慈云寺上香,让我陪着。恐怕得一早去,傍晚才能回。”
南宫倩?赢正心念微动。慈云寺是京城外有名的寺庙,香火鼎盛,但山路蜿蜒,地处也稍偏。“就你们主仆二人?”
“哪能啊,郡主出行,就算再不摆排场,护卫、嬷嬷、丫鬟也得带上十来个。听说……司徒家那位公子,可能也会‘偶遇’同往。”阿珍撇撇嘴,显然对那位司徒公子颇为不喜,“郡主心里烦着呢,所以才想去寺里静静心,没想到那边消息灵通,闻着味儿就来了。”
赢正端起茶杯,吹了吹浮沫。司徒家……背景显赫,与南宫王爷走得近。这位司徒公子对南宫倩的追求,恐怕不仅是男女之情,更关乎两家势力的联结。南宫倩抗拒这桩婚事,除了心系自己,恐怕也有不愿被当作政治筹码的傲气在。
“你多留神,护着点你家郡主。”赢正放下茶杯,语气平常,“若有什么不妥,随时给我发信息。”
“知道啦,我的好相公。”阿珍凑过来,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眼里满是依赖与甜蜜。
阿珍离开后,赢正独自在宅院里踱步。这宅子不小,前后三进,还带个花园,虽然略显陈旧,但格局端正,稍加修葺便是很好的产业。他用“储物装备”的能力,悄然在各个角落、屋檐、墙头放置了几个微小的“监控法器”。这东西来自某个高科技位面,形如米粒,能与他的智能手机单向连接,传输影像声音,且能耗极低,至少能持续运作数月。既然以此为家,必要的安保措施不可少。
傍晚时分,他回到店里。阿媚不在,她的两个妹妹和两个弟弟将店铺打理得井井有条,生意依然红火。见了他,都恭敬地叫“老板”。赢正照例查看了账目,补了货,发放了当日的提成。看着几个少年少女拿到钱时雀跃的样子,他仿佛看到了阿珍、阿媚初来时的模样。在这京城,一点银钱,便能改变许多人的生计与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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