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正眼里精光一闪,建韵公主的拳头在他眼里仿佛慢动作。他如今已是第七层“假太监修炼神功”的高手,反应远超常人。
但他心念电转:在皇宫大内,众目睽睽之下,绝不能暴露真实实力。
电光火石间,赢正做出决定——他只微微后撤半步,恰到好处地让拳风擦着喉咙而过,同时脚下“踉跄”后退,装出惊慌失措的模样:
“公、公主殿下!小的做错了什么?”
这一退看似狼狈,实则精准无比。既避开了致命一击,又完美扮演了一个受惊的小太监。
建韵公主收拳而立,美眸中闪过一丝疑惑。刚才那一瞬间,她分明感觉到这个太监身上有高手气息,可如今再看,对方又确实像个普通太监。
“你练过武?”建韵公主逼近一步,目光如炬。
赢正心中暗惊,这建韵公主好毒的眼力!他连忙躬身,声音带着“颤抖”:
“回公主,小的在杂役房干活,平日搬东西练了些力气,但、但真没练过武啊!”
他故意让声音发颤,显得惶恐不安。这套说辞天衣无缝——杂役太监力气大些,合情合理。
建韵公主身后的侍卫们发出低笑,有人小声说:“将军,您是不是在边关待久了,看谁都像细作?”
赢正心中一动:原来这位公主是刚从战场回来的将军。难怪杀气这么重。
建韵公主又盯着赢正看了片刻,最终挥了挥手:“退下吧。”
“谢公主!”赢正如蒙大赦,低头快步离开。他能感觉到建韵公主的目光一直钉在他背上,如芒在背。
直到拐过宫墙,那道锐利的目光才消失。赢正缓缓直起腰,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好个建韵公主,果然名不虚传。看来这皇宫里,除了皇帝和那些老怪物,年轻一辈中也有真正的高手。
不过……这样才有趣,不是吗?
赢正回到住处,心中已有了计较。今晚要带建嫒公主出宫赌钱,现在又多了个建韵公主需要提防。这皇宫是越来越热闹了。
他盘膝坐下,继续修炼“假太监修炼神功”。实力才是一切的基础,刚才若是实力不济,恐怕已经血溅当场了。
与此同时,建韵公主处。
“去查查那个小财子的底细。”建韵公主对亲信吩咐道,“我总觉得他不简单。”
“将军,不过是个小太监,何必如此在意?”
“直觉。”建韵公主目光深邃,“我在战场上靠这个直觉躲过三次暗杀。这个太监……绝非常人。”
她望向赢正离去的方向,心中暗道:无论你是真太监还是假太监,最好别让我抓到把柄。否则……
皇宫深处的暗流,因这场意外的相遇,开始悄然涌动。赢正的假太监生涯,迎来了新的挑战。
赢正回到住处,门窗紧闭,他脸上的惶恐早已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深沉的冷静。他深知,建韵公主那看似随意的一拳,实则是一次凶险的试探。这位刚从战场归来的公主,其敏锐和武力都远超他的预期。
“建韵……秦将军的义女,皇帝亲封的‘凤翎将军’……”赢正脑海中迅速闪过关于这位公主的信息。她并非皇帝亲生,而是功勋卓着的镇北王秦烈的独女,因秦烈战死沙场,皇帝感念其功,收为义女,赐皇姓,并因其赫赫军功,破例允许她组建“凤翎卫”,是皇室中极少掌握实权的公主。
这样一个在血与火中淬炼出来的人物,绝不会无的放矢。她的怀疑,比一千个普通侍卫的监视更致命。
“必须更加谨慎了。”赢正暗道。今晚与建嫒公主的赌场之约,以及日后与宫外慕容姐妹的联系,都必须做到万无一失。同时,他也意识到,仅仅依靠目前的武功还不够,需要在皇宫内编织更严密的信息网和关系网。
他沉吟片刻,从床下的暗格中取出一枚造型奇特的玉符,轻轻摩挲。这是他与外界秘密联络的渠道之一,也是他身负的“秘密任务”的关键物品。
与此同时,建韵公主已回到自己在宫中的居所——“凤翎阁”。她卸下盔甲,换上常服,但眉宇间的英气与警惕并未减少。
“查的如何?”她问侍立在一旁的亲信女官,也是凤翎卫的副统领,影月。
影月低声道:“回将军,初步查探,小财子,入宫三年,原在浣衣局做粗使太监,因缘际会识得几个字,且颇会揣摩上意,约半年前被调至建嫒公主处当差。建嫒公主似乎……颇为宠信他。” 影月的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鄙夷,建嫒公主的荒唐任性,在宫中并非秘密。
“半年前……”建韵公主指尖轻叩桌面,“这半年,宫中可有什么不寻常之事发生?尤其是建嫒那边。”
影月思索片刻:“若说不寻常……建嫒公主半年前曾意外落水,是小财子冒死救起。自那以后,建嫒公主便对他另眼相看。此外,建嫒公主近半年来,手头阔绰了许多,时常能弄到些新奇玩意儿,据说都与此人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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