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纪元：废土灵尊 第3章 神话掘墓人

营房的铁皮门被“哐当”一声推开时，正刮着西部特有的干冷风沙。冷风裹着砂砾灌进来，打在墙上的旧地图上，发出“沙沙”的摩擦声，像有只无形的手在翻动纸页。雷昊刚用灵脉草汁擦完“归一”，棍身还沾着未干的淡绿汁液，听见动静时，“归一”“噌”地出鞘半寸，棍尖的混沌能量还没凝聚，就见一队黑甲士兵鱼贯而入——他们的铠甲是哑光黑，胸口的鹰抓闪电徽章泛着冷银，徽章边缘还刻着细小的“NhA-07”编号，显然是钢铁猎鹰的第七小队，每人手里端着的“雷霆3型”能量步枪，枪口的蓝光正稳定闪烁，齐刷刷对准林澈三人，连呼吸都保持着惊人的同步。

为首的凯勒中尉上前一步，军靴踩在锈迹斑斑的铁地板上，发出“咚、咚”的沉闷响声，每一步都像踩在人心尖上。他的头盔放在臂弯里，短发上还沾着沙尘，眼神扫过林澈时，像在扫描一件待拆解的机械零件，没有半分温度：“林澈？东方来的‘旅行者’？登记信息里写你来自焦土禁域边缘，还携带了‘高纯度矿石’？”

林澈下意识将月羲和雷昊挡在身后，混沌场域在掌心悄然凝聚成淡灰光团，光团里还裹着一丝从神骸碎片里吸收的秩序能量——他怕这些人突然开枪，得留着后手。“我是林澈。”他的声音平稳，却带着不易察觉的警惕，“我们在登记时已经跟NhA的沃伦军官说明，矿石是从东方焦土禁域的古河床下挖的，至于‘神骸’‘神仆’，是我们在废墟壁画上看到的记载，算不上敏感词。钢铁猎鹰这么大阵仗，就是为了这点事？”

“重建委员会第17条条例，你没读过？”凯勒的嘴角扯出一抹冷硬的弧度，手指在能量步枪的扳机护圈上轻轻摩挲，“任何来源不明的‘高纯度诅咒矿’，都要接受能量溯源检测；提及‘神孽相关词汇’，必须由钢铁猎鹰记录备案。你们既说不清矿石的具体挖掘点，又对神仆记载含糊其辞，跟我们走一趟，去检测室做个‘全面扫描’，没问题自然会放你们走。”

“全面扫描？我看是想把我们关起来吧！”雷昊猛地往前冲了半步，“归一”在手里转了个圈，棍身的淡绿汁液甩在地上，留下点点痕迹。月羲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他的胳膊，指尖的指甲都掐进了雷昊的袖口——她凑到林澈耳边，声音压得极低，带着焦急：“别硬拼！雷霆3型步枪能穿透普通灵能护盾，我们现在没带重型装备，而且这是新希望堡的核心区域，钢铁猎鹰的援军十分钟就能到，硬拼只会吃亏。”

林澈指尖的混沌光团缓缓散去，他抬眼看向凯勒，眼神里多了几分权衡：“我们挖矿石的地方，在焦土禁域的黄河古河床，坐标是北纬37°21′，东经109°15′，那里还有我们留下的标记。至于壁画，是在古河床深处的岩壁上，画着巨人沉睡的图案，旁边刻着‘昊天’的符号——这些我们都跟沃伦军官说过，你们可以去核实。”

“黄河古河床？”凯勒像是听到了笑话，冷笑一声，伸手从战术腰包里掏出个便携终端，调出一张卫星地图，屏幕上焦土禁域的区域标满了红色“死亡区”，“那地方三个月前还是辐射浓度超500毫西弗的死亡海沟，能活着从里面出来就够离谱了，还能挖矿石？我劝你们说实话——钢铁猎鹰的检测室，可不是什么度假地，里面的‘能量剥离仪’，能把人身上的神骸能量抽得一点不剩，到时候疼得打滚，可别后悔。”

他抬手就要下令“带走”，营房外突然传来拐杖敲地的“笃笃”声，节奏缓慢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凯勒中尉，仗着人多枪多，欺负几个外乡人，算什么钢铁猎鹰的本事？”

众人回头，只见一个穿油污白研究袍的老头拄着金属手杖走进来。他的白大褂前襟沾着褐色的神骸粉末，袖口还挂着半截断裂的试管，头发乱得像被狂风卷过的鸡窝，几缕灰发垂在额前，遮住了大半张脸，只剩一副厚得能当放大镜的树脂眼镜，镜片上还沾着干涸的试剂痕迹。他扫过满屋子黑甲士兵，毫不在意地走到营房中央唯一的木椅上坐下，手杖往地上一顿，发出“当”的脆响：“这几位是我‘神话掘墓人’的客人，要问话、要检测，也得先问过我墨菲的意思。”

“墨菲博士？”凯勒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握着步枪的手紧了紧，语气却依旧强硬，“重建委员会上周刚下的令，所有与‘诅咒之源’相关的个体，统一归钢铁猎鹰接管，学术委员会无权干涉现场执法。您这是要越权？”

“越权？”墨菲从口袋里掏出块脏得发黑的手帕，慢条斯理地擦着眼镜片，露出底下一双浑浊却锐利的眼睛，“我昨天下午三点十七分，已经向学术委员会提交了‘神骸样本研究监护申请’，编号A-097，现在这几位手里的‘诅咒矿’，是我申请的研究样本——你要是觉得委员会的批复不算数，大可以现在打通讯去问，我墨菲随时奉陪。”

他顿了顿，手杖指了指凯勒的终端：“或者你可以查查，上个月黄石神骸点的检测报告是谁写的？是我。没有我的数据，你们钢铁猎鹰连‘诅咒矿’和普通辐射矿都分不清，现在倒来跟我谈‘权限’？”

凯勒盯着墨菲看了几秒，终端上确实能查到A-097申请的批复记录，他咬了咬牙，最终只能冷哼一声：“算你狠。但我丑话说在前头——钢铁猎鹰会24小时盯着他们，要是敢私自接触‘诅咒之源’，或者离开新希望堡范围，别怪我们不客气。”说完，他一挥手下令：“收队！”

黑甲士兵们鱼贯而出，营房里的压迫感像退潮般消散。雷昊收起“归一”，快步凑到墨菲面前，伸手想扶他起身，却被墨菲摆手躲开：“别叫我老爷子，叫我墨菲就行——我还没老到需要人扶。你们‘神话掘墓人’是干啥的？跟NhA比，谁的能耐大？”

“我们是研究‘神孽核心’的组织。”墨菲拄着手杖站起来，金属手杖底部的防滑纹在铁地板上留下浅痕，“NhA管生存，钢铁猎鹰管暴力，我们管‘搞懂这玩意儿’。”他指了指林澈口袋里的神骸矿石，“新希望堡的人怕神骸，觉得是‘诅咒’，我们却要扒开它的壳，看看里面到底藏着什么——只有懂了，才能对付那些从神骸里爬出来的东西。跟我来，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的实验室比这破营房安全十倍。”

跟着墨菲穿过新希望堡的地下通道，越走空气越湿润，沙尘味渐渐被消毒水和金属的味道取代。通道两侧的墙壁上贴着泛黄的神骸检测报告，有的还画着简陋的能量纹路图。最后墨菲推开一扇厚重的合金门，门轴发出“吱呀”的老响，林澈三人瞬间被眼前的景象惊住：

这是个足有篮球场大的空间，一半被顶天立地的书架占满，古籍的封面大多是深褐色，有的还缠着麻绳，书脊上用古拉丁文写着“神骸图谱”“纪元残响”；另一半是闪烁着数据流的实验室，银色的实验台排列整齐，上面摆着显微镜、神骸碎片标本、能量检测仪，穿研究袍的人穿梭其中——有人趴在显微镜前，手指捏着镊子夹起米粒大的神骸碎片，有人在黑板上写满复杂的公式，粉笔灰落在肩头也不在意，还有人对着全息投影里的地球模型指指点点，投影上七个红点正同步闪烁。

“这里是我们的‘知识库’，也是新希望堡唯一敢研究神骸的地方。”墨菲边走边说，手杖敲过一块嵌在墙里的神骸标本，标本立刻亮起淡红的光，“新希望堡的高层觉得神骸是‘诅咒’，要封要炸；我们觉得它是‘钥匙’，能打开古神的秘密。”

进了一间杂乱的办公室，桌上堆满了书和实验报告，连椅子上都搭着件沾着神骸粉末的研究袍。墨菲从书堆里翻出一本金属封面的笔记，封面刻着螺旋状的神骸纹路，“啪”地拍在桌上：“你们是‘观察者’的人吧？月羲小姐，你昨晚十点零三分发的加密信息，我凌晨才看到——观察者的‘星象密码’，也就我们这些老古董还能看懂。”

月羲的眼睛瞬间亮了，快步走到桌前，手指轻轻拂过笔记封面：“您果然知道观察者！我们这次来西部，就是想了解全球神骸点的异常——东方昆仑的昊天，也就是我们之前跟您提的‘沉睡古神’，他的神骸波动最近越来越强，我们怀疑他可能要醒了。”

“不止昊天。”墨菲打开笔记，里面每页都画满能量图谱和计算公式，有的地方还贴着神骸碎片的照片，“我们监测到全球七个神骸点，最近一个月都在同步波动。看这个曲线，”他指着一条陡峭的红线，指尖划过图谱上的标注，“每三十年一个小周期，波动峰值会达到0.5单位；现在是大周期的临界点，峰值已经冲到1.2单位——这不是自然波动，是古神的意识在‘共鸣’，他们要一起回来了。”

林澈凑过去，指尖轻轻划过图谱上的七个红点，每个红点旁都标着坐标和名称：“您是说，这七个神骸点，全是古神的遗蜕？比如黄石的‘熔炉之心’，是哪个古神的？”

“目前能确定的，黄石是‘火神遗蜕’，昆仑是‘昊天遗蜕’，北欧的‘阿斯加德废墟’是‘奥丁遗蜕’。”墨菲调出全息投影，地球模型上的七个红点之间出现淡蓝的能量线，“这些能量线就是同步波动的轨迹，上周三凌晨三点，七个点同时达到峰值，我们实验室的仪器都炸了两台。”他顿了顿，语气沉下来，“更麻烦的是，守护这些遗蜕的‘神仆’，最近活动也越来越频繁。”

“神仆？”雷昊挠了挠头，从口袋里掏出块焦土掠食者的鳞甲碎片，“是不是跟我们在焦土遇到的变异体一样？皮糙肉厚，还会喷辐射？”

“差远了。”墨菲摇了摇头，伸手在终端上点了几下，调出几张壁画照片，第一张画着扭曲的人形，身上有淡红的能量纹路，正对着发光的神骸跪拜；第二张画着这些人形举着骨杖，围着神骸跳着整齐的舞蹈，周围还有被绑着的俘虏，“真正的神仆有组织性，分两种：一种是被神骸能量扭曲的生物，比如你们说的焦土掠食者，顶多算‘半成品神仆’；另一种是自愿侍奉古神的人类，他们叫自己‘神之侍者’，会定期搞仪式，用俘虏的生命能量唤醒古神。”

月羲指着壁画里一个穿旧时代军装的身影，那人的胸前有个模糊的徽章，像秩序会的标记：“这些‘神之侍者’，会不会是人类堕落者？比如跟秩序会有关？”

“很可能。”墨菲点头，调出一份加密报告，“我们在黄石‘熔炉之心’外围，捡到过一件秩序会的战术背心，上面沾着神骸能量和血迹。NhA派了三队侦察兵进去，全没回来，最后只有一个侦察兵的通讯器传回来半段录音——里面全是神仆的嘶吼和仪式的吟唱，还有‘秩序’‘净化’的词。”

“熔炉之心？”林澈立刻追问，身体微微前倾，“那里的神骸是什么级别的？神仆有多少？有没有安全通道的地图？”

“级别很高，至少是‘低级神性化身’坐镇。”墨菲的脸色严肃起来，从抽屉里拿出个U盘，“遥感数据显示，那里的神骸能量浓度是昆仑的三倍，神性化身比普通神仆厉害十倍——它能操控地热，还能喷吐腐蚀性毒气，我们的无人机靠近五公里就会被干扰坠毁。而且环境极端，地表温度最高80c，毒气带含硫量30%，你们确定要去？”

林澈和月羲、雷昊对视一眼，雷昊先拍了拍“归一”，语气里满是不服：“怕啥！咱们连熔核境的赵灭都杀了，还怕个‘神性化身’？大不了跟它拼了！”

“不能大意。”月羲拉了拉雷昊的胳膊，转头对墨菲说，“我们需要熔炉之心的详细地图，包括地热区的分布、毒气带的流动规律，还有已知的神仆活动规律——比如他们什么时候搞仪式，仪式地点在哪里，有没有巡逻间隙。”

墨菲从终端里拷贝数据，递给林澈一个银色的存储器，外壳上刻着“神话掘墓人”的徽记：“地图、神仆活动记录、地热和毒气数据都在里面。神仆的仪式一般在每月满月夜，地点就在神骸核心五十米内，巡逻队每小时换一次班，换班间隙有三分钟空窗期——这是我们用无人机蹲了三个月才摸清的规律。”

他顿了顿，手杖敲了敲桌子：“但我有个条件——你们活着回来，得把熔炉之心的第一手资料给我，比如神性化身的攻击方式、神骸核心的能量纹路，还有你们遇到的任何异常。知识这东西，藏着没用，得共享才能对付古神。”

“没问题！”林澈接过存储器，指尖能感觉到外壳的冰凉，“要是能找到对抗古神的办法，比如抑制神骸波动的技术，我们也会跟你们共享——观察者的使命，就是记录这些真相，不是独占。”

就在这时，角落里一个一直背对着他们调试仪器的年轻人突然回头。他戴着银框眼镜，镜片反射着屏幕的蓝光，手指还停在键盘上，指尖的指甲修剪得异常整齐。他的目光透过镜片扫过林澈，带着一丝近乎狂热的探究，像在观察一件完美的实验样本，停留了两秒才移开。

“维吉尔，帮我把熔炉之心的地热分布图调出来，打印两份。”墨菲朝着年轻人喊道，语气里带着几分随意——显然是长期搭档的熟稔。

年轻人应了一声“好”，声音平淡得没有起伏，手指飞快地在键盘上敲击，屏幕上立刻跳出复杂的地热等高线图。但他的目光却又悄悄瞥了林澈一眼——这次林澈看得清清楚楚，他的瞳孔里，竟有细微的红光在闪烁，像电路的指示灯，一闪而逝。

“这位是？”林澈忍不住问，心里泛起一丝莫名的疑虑——这年轻人的气质太违和了，周围的研究人员都带着学者的随性，只有他，连站姿都透着刻意的规整，看人的眼神也不像研究者，更像在评估一件物品的价值。

“我的助手维吉尔，”墨菲随口答道，伸手接过维吉尔递来的地热图，“很有天赋，研究神骸能量的解析技术，比我年轻时还厉害，上次黄石神骸的能量模型就是他建的。”

维吉尔只是朝着林澈几人点了点头，没说话，转身继续调试仪器，手指在按钮上按动的节奏，精准得像设定好的程序。林澈心里的疑虑却越来越重——刚才维吉尔看他时，目光扫过他的胸口，也就是古玉所在的位置，瞳孔里的红光明显亮了一瞬，那不是好奇，是确认目标的眼神。

“资料都齐了，你们明天出发？”墨菲把地热图递给月羲，“需要准备什么装备，跟我说，我能帮你们弄——新希望堡的物资库，我还有点权限，比如抗毒气的‘净化面罩’，能过滤99%的硫毒气；还有‘耐热防护服’，用神骸纤维混纺的，能扛住80c高温，比钢铁猎鹰的制式装备好用十倍。”

“那就麻烦您了，我们需要三套净化面罩、耐热防护服，还有两把能穿透神仆防御的能量匕首。”月羲接过地图，指尖在上面标记着路线，“另外，我们想知道，钢铁猎鹰对熔炉之心，除了监测，还有没有别的动作？比如突袭计划？”

“他们想炸了那里。”墨菲嗤笑一声，伸手从书堆里翻出份钢铁猎鹰的内部报告，“上周开会，他们的指挥官说‘把神骸炸了，就能一了百了’——简直是蠢！神骸能量要是爆炸，扩散速度是每小时10公里，不出三天，整个西部大陆的辐射浓度都会超过致死线，到时候不是‘解决诅咒’，是‘全员陪葬’。”

雷昊咋舌，伸手拍了拍胸口：“还好没让他们炸成！不然咱们还没去熔炉之心，就先被辐射毒死了。”

“所以你们得快点。”墨菲的语气突然严肃起来，手杖指着地图上的红色区域，“钢铁猎鹰的新计划，可能下周就实施——他们找了个‘爆破专家’，说是能控制爆炸范围，我看是自欺欺人。你们得在那之前，搞清楚熔炉之心的情况，最好能找到抑制神骸能量的方法，不然这西部大陆就完了。”

离开实验室时，林澈特意回头看了一眼——维吉尔还在调试仪器，屏幕上显示的赫然是他的混沌能量图谱，图谱旁标着一行小字：“混沌体质，神骸适配度92%”，而维吉尔正对着屏幕，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诡异的笑，手指在键盘上敲下“目标可利用”几个字。

“那个维吉尔，有点不对劲。”走出通道，林澈压低声音跟月羲、雷昊说，指尖无意识地摸了摸胸口的古玉，“他看我的眼神，不像看同行，也不像看研究者，更像看一件‘实验品’——尤其是他瞳孔里的红光，绝对不是普通人类该有的。”

“可能是研究神骸久了，被能量影响了吧？”月羲猜测，从口袋里掏出净化器，对着空气喷了喷，“神话掘墓人天天跟神骸打交道，难免会有能量残留，瞳孔发红说不定是副作用。”

雷昊满不在乎地摆摆手：“管他呢！只要别挡咱们去熔炉之心的路，他爱咋研究咋研究。明天咱们早点出发，先摸清楚神仆的底细，再找机会靠近神骸核心——我就不信，咱们三个还搞不定一个神性化身！”

回到营房时，天已经黑了，新希望堡的灯火像星星一样散落在夜色里，只有钢铁猎鹰的哨塔亮着刺眼的探照灯，光束在营地上扫来扫去。林澈靠在窗边，混沌感知悄悄展开——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实验室方向传来一股微弱的能量波动，频率和维吉尔身上的气息完全一致，而且这波动正朝着秩序会的方向传递。

“看来，这西部大陆，不止有钢铁猎鹰和神话掘墓人。”林澈低声自语，握紧了手中的存储器，指尖的混沌能量轻轻裹住存储器，防止被监听，“维吉尔绝对有问题，明天去熔炉之心，得加倍小心，说不定他早就把我们的路线传给秩序会了。”

另一边的实验室里，维吉尔关掉屏幕上的混沌能量图谱，从抽屉里掏出一个黑色的加密通讯器，指尖在上面按了几下，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抑制不住的狂热：“目标确认，林澈，混沌体质，能主动操控神骸能量，对古神意识有抗性——熔炉之心的行动，或许能利用他吸引神性化身的注意力，我们趁机拿神骸核心。”

通讯器里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没有丝毫感情：“维吉尔，别忘了秩序会的指令——我们要的是神骸核心，不是这个东方人。别擅自行动，要是破坏了计划，你知道后果。”

“但他是完美的‘诱饵’。”维吉尔的眼神变得越来越亮，银框眼镜后的红光闪烁得更频繁，“混沌能量能引动神骸共鸣，只要我稍微引导，他就会成为神性化身的主要目标。等我拿到核心，再处理他也不迟——到时候，我还能研究混沌体质和神骸的融合机制，这比单纯拿到核心更有价值。”

通讯器里传来一阵沉默，几秒后，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别搞砸了。要是你暴露了，秩序会不会承认你的身份。”说完，通讯器就断了。

维吉尔看着屏幕上林澈的照片，嘴角再次勾起那抹诡异的笑，手指在键盘上敲下“计划b：利用混沌体质引开守卫，核心提取小组准备”——一场针对林澈的阴谋，正在新希望堡的夜色里悄然酝酿。而林澈三人还不知道，他们即将踏入的，不仅是熔炉之心的地热与毒气，还有秩序会精心设下的、以“神骸”为诱饵的死亡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