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夜不知何时已出现在场中,挡在了精灵女子身前,青衫微动,目光淡漠地看着那公子哥。
公子哥一愣,上下打量了秦夜一番,见他气息平平,衣着普通,顿时气焰更盛:“哪里来的不开眼的东西?敢管本公子的闲事?你知道本公子是谁吗?”
“哦?你是谁?”
秦夜语气依旧平淡。
公子哥昂起头,用折扇指着自己,得意洋洋:“听好了!我乃太虚剑主他老人家的第七代玄孙——云飞扬!流云城城主是我舅舅!识相的赶紧滚开,否则,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他刻意将“太虚剑主”四个字咬得极重,脸上满是优越感,仿佛这重身份能让他凌驾于一切规则之上。
然而,他预想中对方惊恐退避的场景并未出现。
秦夜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不是因为对方的身份,而是因为这番话背后所代表的意味。
人族刚刚登上霸主之位,内部就出现了如此仗势欺人、视他族为草芥的蛀虫!
而且还是顶着太虚剑主的名头!
这与他为人族搏杀出的未来,背道而驰!
“太虚剑主……的后人?”
秦夜的声音带着一丝冰冷的寒意,“他可知你在此,借他名头,行此龌龊之事?”
云飞扬被秦夜的眼神看得心中一悸,但嚣张惯了的他,依旧强撑着骂道:“我祖爷爷知不知道,关你屁事!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质问我?给我上,打断他的腿,把那精灵给我抢过来!”
几名护卫闻言,狞笑着上前,磅礴的元力涌动,就要动手。
秦夜眼中厉色一闪。
他甚至没有动用什么神通,只是意念微动。
嗡!
一股无形无质,却仿佛蕴含着天地规则本身的力量掠过。
那几名王相、皇相境的护卫,脸上的狞笑瞬间凝固,眼神变得空洞,然后如同被风吹散的沙雕,从头到脚,无声无息地化作了最细微的尘埃,消散在空气中。
连一丝惨叫都没能发出。
云飞扬脸上的嚣张瞬间被无边的恐惧取代,他双腿一软,“噗通”一声瘫坐在地,一股腥臊之气从胯下传出,竟是直接吓尿了。
他指着秦夜,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你……你敢杀我的人?!你死定了!你等着!我叫我舅舅来!叫我祖爷爷来!!”
极致的恐惧之后,是歇斯底里的疯狂,云飞扬一边手脚并用地往后爬,一边掏出传讯玉符,疯狂注入神念。
秦夜负手而立,冷漠地看着他,并未阻止。
他倒要看看,这流云城,乃至这所谓太虚剑主的后人家族,到底烂到了什么程度。
不过片刻功夫——
“何人敢在流云城撒野!伤我外甥!”
一道强横的太乙境气息由远及近,如同流星般坠落,显露出一位身穿城主府官袍的中年男子,正是流云城主。
他面色阴沉,目光扫过现场,最后锁定在秦夜身上。
然而,当他看清秦夜那平静的面容时,脸上的怒容瞬间僵住,转为极致的惊骇与难以置信,仿佛看到了世间最恐怖的存在。
“您……您……?!”
流云城主的声音都在颤抖,双腿一软,竟是比他那外甥还不堪,“噗通”一声直接跪伏在地,额头紧紧贴着地面,浑身抖如筛糠,“卑……卑职不知魔君陛下驾临!冲撞圣驾,罪该万死!罪该万死啊!!”
魔君陛下?!
这四个字如同九天惊雷,炸响在每一个围观者的脑海中!
那个传说中,挥手诛妖皇,一念定星域的寂灭魔君?
人族至高无上的守护神?!
竟然就是眼前这个看似普通的青衫青年?!
云飞扬彻底傻了,瘫在地上,如同一条死鱼,连尿裤子都忘了。
这还没完。
几乎在流云城主跪下的同时——
嗡!嗡!嗡!
一道道更加恐怖、更加浩瀚的气息,撕裂虚空,降临流云城上空!
有巡天司的文枢院主!
有玄穹殿的掌教!
有战神山的山主!
……一位位在人族疆域跺跺脚都能震三震的大罗境巅峰乃至不朽身存在,此刻全都显化出法相或真身,悬浮于空,脸上皆带着无比的恭敬与一丝惶恐,齐齐向着下方那青衫身影躬身行礼:
“参见魔君!”
声浪滚滚,传遍全城。
整个流云城,数百万修士与凡人,在这股汇聚了人族最顶尖力量的威压与朝拜之下,全都不由自主地跪伏下去,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敬畏。
秦夜没有看那些降临的强者,他的目光,落在了面如死灰的云飞扬,以及抖个不停流云城主身上。
“太虚剑主,教的好后人。”
他淡淡地说了一句,声音不大,却如同重锤,狠狠敲击在所有人的心上。
流云城的风波,秦夜并未过多干涉。
他相信,以北斗星君、文枢院主乃至太虚剑主等人的智慧,自会明白他的不满,并着手整顿人族内部风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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