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夭心里一惊。
薛舟松的爹?
被人毒死了!?
明明从没见过薛玫,可不知为何,听到他被毒死了,小夭心里顿时有一种不安的感觉袭来。
“李莲花,你的轻功能追赶上薛瑜吗?”
小夭说不出心里为什么有点慌慌的,只想在薛瑜之前了解清楚薛玫是怎么被毒死的。
“可以。”
耳畔李莲花的声音才落,小夭只觉得胳膊上一紧,整个人便再次腾空。
与毛球的飞不同,李莲花会没什么规律地在某处地方轻点一下脚步,而后继续向前奔,小夭睁着眼,以俯视的角度看着忽远忽近的街景,不时地还给李莲花指一指方向。
眼看着超过了在地上跑着的薛瑜,小夭松了口气,侧眸看李莲花,他唇微微抿着,额角的碎发被风吹的有些凌乱,脑后的发丝也在风中飘逸着。
小夭发现他侧脸时,显得五官更精致些。
眉骨很是饱满,睫毛纤细,带着微微上翘的弧度,鼻梁的高度正好,显的他眉目很清朗。
早上他能看见东西时,眼睛便不再无神。
反而,那双眼睛像一汪清泉,清澈见底,晶莹剔透,笑时眼尾微微扬起,似雨露滴入清泉之中,眸光中漾起层层涟漪……
目光落在李莲花微红的耳朵上,上面居然有三个针尖大小的洞,小夭问道:“你耳朵上为何有洞?”
难不成还戴耳环?
李莲花眸子看着前方,回答她:“这是中了碧茶之毒的痕迹。”
碧茶之毒?
哦,就是他体内的毒!
小夭拍拍他握在自己胳膊上的手,安慰的道:“李莲花,你放心,你的解药我会给你配出来的!”
说着话呢,李莲花带她落到了醉香楼后厨的小门。
为什么落在小门呢?因为大门前已经挤满了人。
落地时李莲花的身形不稳地晃了晃。
小夭眼疾手快地扶住他:“你没事吧?”
李莲花摆摆手:“没事,是许久没有用轻功了,有些生疏。”
小夭看他语气轻快的样子,应当是没有什么事的。
二人推开小门,后厨空无一人,锅里烧着水还在沸腾着,柴火堆边上,斧头的头没入柴火里倒在地上,菜切了一半,洗碗的抹布还飘在盆里,还有几盘精致的菜肴摆在备菜桌子上。
一切迹象都表明,不久之前后厨还在热火朝天地忙着,只是一时间出了什么事,才将人都喊走了。
见后厨没有人,小夭心里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辗转来到前厅,前厅的门口站的都是好事的人群,都伸长了脖子往里探。
厅内的桌子都摆着菜肴与酒,不难想象前不久这大厅里座无虚席,推杯换盏的模样。
胆小的宾客缩成一堆在讨论什么。
胆大的宾客此时围成了一个圈,圈里薛舟松抱着七窍流血的薛玫。
他的脸色还有些泛黄,脸上泪痕遍布,眼睛肿着。
店里的伙计与后厨的人都站在他对面。
他红着眼,将面前的人一一扫过,咬牙切齿:“谁给我爹下的毒?”
小夭从人群中找到空隙钻了进去,正好看见这一幕。
薛舟松背对着她,她看不到薛舟松的脸,但能体会到他声音中蕴含的痛心与愤怒。
小夭看见了站在对面的荷香爹,脑袋翁地一声,如当头棒喝一般,思维顿时清明!
她终于知道内心深处那股不安的感觉从何而来了!
怪不得有话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她给薛舟松下了药。
又让王叔给他下解药。
尽管她知道自己给的是解药。
在听到有人中毒时,心里还是会慌!
就像大街上有人大喊银子被偷了时,明明你没有偷,你还是会有一种“一会我该怎么证明我没偷?”的心慌感。
这时荷香爹身后有个人看到了小夭,顿时他眸光一亮,指着小夭对薛舟松喊道:“少掌柜,是她!是她买通了王富生,给掌柜下毒!”
薛舟松转头,目光顺着他的手指的方向落在小夭脸上。
小夭身边拥挤的感觉瞬间消失了,此刻大厅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她身上。
小夭顿感不妙,周围人的目光如芒刺一般扎在她身上,她有些无措,但同时也知道自己不能露怯,薛玫死于毒药,她没有给王叔毒药!
她用最快的速度稳住心神,对着那人,眸光锐利:“你认识我吗?空口无凭就要污蔑我买凶下毒杀人?我看你倒是比薛公子更着急找出凶手啊!”
找出凶手四个字小夭特地加重了声音。
周围人一听便知此言何意,纷纷又将审视的目光转向那人。
荷香爹在看到小夭时,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那人一指小夭,他心里咯噔一声!
待小夭说完,他对着薛舟松鞠了一躬,道:“少掌柜,老王我在醉香楼干了这么些年,承蒙掌柜与少掌柜照顾我,我才有安稳的日子过,所以我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做好我分内的事情,也算报答掌柜与少掌柜的知遇之恩,客人多时我也愿意干到半夜!莫说我没有下毒,就算真的有人给我钱,要收买我做对掌柜不利的事情,我也不会做的!何况这位姑娘只是我邻居,琼衣坊苏掌柜的朋友,她与掌柜素不相识,又怎么可能找我下毒杀掌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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