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的金辉洒在演武场的青石擂台上,映得台面泛着一层暖光,却驱不散场中越来越浓的震撼氛围。
林凡刚走下擂台,负责记录战绩的执事就高声喊道:“林凡胜林虎,晋级十六强!下一场,林凡对阵林石!”
声音刚落,人群里就响起一阵低低的骚动。林石是林家旁系的硬茬子,淬体四重后期修为,最擅长用一对玄铁拳套,硬抗过淬体五重修士的一击,在年轻一辈里素有“石敢当”的称号。之前大家还觉得林石能和林凡拼上几招,可经过刚才林凡轻取林虎的场面,没人再敢轻易下判断。
林石握着拳套走上擂台时,脸色明显有些紧绷。他盯着林凡,沉声道:“我知道你厉害,但我这对‘裂山套’,不是那么好接的。”
林凡点点头,没有多余的话,只是将铁剑横在身前,摆出了《清风剑法》的起手式。那姿态从容得像在自家院子里练剑,没有半分临战的紧张。
“请!”林石大喝一声,脚下猛地一跺,擂台的青石砖都震了震。他身形如箭般扑出,双拳带着呼啸的风声,直砸林凡的面门——这是他的成名招“裂山拳”,拳风里带着一丝土属性灵力的厚重,寻常淬体四重根本不敢硬接。
台下的人都屏住了呼吸,连林啸天都微微皱眉——林石的拳力他清楚,就算是他年轻时,也得避其锋芒。可林凡却站在原地没动,直到拳头快到眼前时,才轻轻一侧身。
那闪避的动作快得几乎留下残影,林石的双拳擦着林凡的衣角砸空,重重落在擂台上。“砰”的一声闷响,青石砖上竟裂开了两道细缝。
还没等林石收拳,林凡的铁剑已经递到了他的咽喉前。剑尖离皮肤只有一寸,冰冷的剑气让林石浑身一僵,连灵力都差点滞住。
“你输了。”林凡的声音平静,没有半分得意。
林石愣了愣,看着近在咫尺的剑尖,脸上闪过一丝不甘,最终还是松开了拳套,苦笑一声:“我认输。”
执事上前宣布结果时,演武场彻底炸了。
“这也太快了吧?林石的裂山拳还没发力就输了?”
“林凡的速度怎么这么快?刚才我都没看清他怎么动的!”
“之前还觉得他是靠禁药,现在看来,这根本就是真本事啊!”
议论声里,三长老林岳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坐在长老席上,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扶手,眼神阴沉沉地盯着林凡——他怎么也想不通,一个曾经连灵气都存不住的废柴,怎么突然就变成了这般惊才绝艳的模样。
二长老林宏倒是看得津津有味,他碰了碰林岳的胳膊,笑道:“老岳,别绷着脸了。林凡这孩子,是块好料子,咱们林家捡到宝了。”
林岳没接话,只是冷哼了一声,将头扭向一边。
接下来的比试,成了林凡的个人秀场。
对阵擅长速度的林青,林凡用《清风剑法》的“流风式”,剑影如织,没等林青绕到身后,剑尖已经抵住了他的后腰;对阵擅长防御的林盾,林凡一剑点在他玄铁盾的缝隙处,灵力顺着缝隙渗入,震得林盾手臂发麻,不得不认输;对阵淬体四重巅峰的林雷,林凡甚至没动用剑法,只是侧身避开对方的雷击术,一掌拍在他的丹田处,林雷的灵力瞬间紊乱,直接瘫倒在擂台上。
一场、两场、三场……
不知不觉间,林凡已经连胜了八场。每一场都是一招制胜,没有一场超过三个回合。那从容不迫的姿态,仿佛不是在参加激烈的家族小比,而是在进行一场普通的剑术演示。
识海里,玄老的声音带着笑意:“不错不错,《清风剑法》的‘轻、快、准’被你悟透了,灵力掌控也越来越稳。混沌道体的优势慢慢显出来了,同阶修士里,没人能跟你比灵力纯度。”
林凡一边应对对手的攻击,一边在识海里回道:“还是玄老指导得好。不过我总觉得,这套剑法还有提升的空间。”
“那是自然。”玄老笑道,“《清风剑法》只是基础剑技,等你以后拿到更好的剑法,结合《执劫剑经》的灵力,才能真正发挥出混沌道体的威力。现在先别急,稳扎稳打,把这些小家伙收拾了再说。”
第九场,林凡对阵的是大长老的孙子林浩。林浩也是淬体四重巅峰,手里握着一柄下品宝器“青钢剑”,是除了林峰之外,年轻一辈里最被看好的弟子。
林浩走上擂台时,眼神里没有畏惧,只有兴奋。他握着青钢剑,对林凡抱了抱拳:“林凡,我盼着跟你打一场很久了。今天,我不会手下留情的!”
林凡点点头:“请。”
林浩不再废话,直接施展林家的嫡传剑法“奔雷剑法”。剑风呼啸,带着一丝雷电的麻痹感,剑尖上甚至泛起了淡淡的白光——这是将“奔雷剑法”练到小成境界才有的征兆。
“好!”台下传来一阵喝彩。奔雷剑法以快、猛着称,林浩练了五年才摸到小成门槛,此刻施展开来,确实有几分雷霆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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