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在观星台上呼啸。
沈青崖一脸冷峻决绝,摆好了青铜罗盘。
空气中弥漫着无形的能量,噼啪作响。
他手指间捏着赵咸鱼那支精致的发簪,用它来集中能量。
他低沉而洪亮地念起咒语:“以北斗七星为引,锁其魂于地脉——”话音刚落,罗盘疯狂地旋转起来,表面的符号闪烁着不祥的深红色光芒。
观星台一阵颤抖。
罗盘没有指向地脉,而是指向北方,指向那可怕的寒潭方向。
突然,不知从何处,白鹤翁的玉圭碎了,我没想到它会这么有用。
在玉圭的裂缝深处,出现了一幅景象。
我就在那里,看着这一幕展开。
我看到薛怀忠,脸上带着冷酷的残忍,把一个婴儿——会是赵咸鱼吗?
——推进了寒潭冰冷的水中。
在模糊的背景中,凤玦的祖父正在刻一份“钥匙契约”。
这不仅仅是一个简单的情节,这是一个酝酿了几个世纪的阴谋。
每一个新的发现都让谜团更加深了。
赵咸鱼猛地惊醒,从幻象中挣脱出来,她发现水中没有自己的倒影。
水面上只有一片令人毛骨悚然的空虚回望着她。
她伸出手,手指轻轻拂过寒潭的水面。
然后,无数身着白色长袍、闪闪发光的幽灵从潭底浮现出来,它们沉默的身影倒映着上方扭曲的星光。
它们开始吟唱,那是一首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惧之歌:“以灵魂为引,以鲜血为约,钥匙归位,龙脉永存。”
凤玦的星盘碎片,那些强大的遗物,从地下爆发出来,形成了冰冷的铁链,把他和赵咸鱼绑在了潭边。
“归枢阵需要两个灵魂产生共鸣!如果你强行抽取她的灵魂,龙脉的裂缝将会吞噬整个京城!”他惊恐地大喊,声音沙哑。
我明白了:为一个灵魂而战就是为整个世界而战。
现在,这不仅仅是拯救她的问题了,整个城市的命运都悬于一线。
沈青崖咳嗽起来,星光溅落在破裂的石头上,他的阵法开始动摇。
就在这时,他突然意识到,阵法的中心开始发出金色的光芒。
“钥匙觉醒,祭品显现……”他哽咽着说,显然已经失去了对阵法的控制。
现在我知道了,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真正后果。
现在他震惊了。
寒潭水面上出现了一个龙形凹槽,与赵咸鱼手掌上的云纹相匹配。
它毫不留情地直接指向观星台的地下宫殿。
寒潭上方的星光闪烁着粘稠、不自然的光芒。
空气中弥漫着噼啪作响的能量,这里是这场冲突的风暴中心。
在这死寂的平衡之下,一场足以翻天覆地的风暴正在酝酿。
只需要一个火花,就能彻底点燃这场被压抑的、最终的僵局。
那青铜罗盘古朴无华,其上镌刻的星辰轨迹却仿佛蕴含着宇宙洪荒的至理。
沈青崖神情冷峻,白皙修长的手指稳稳托住罗盘,另一只手则拈起那支自赵咸鱼发间夺来的凤血玉簪。
他将其高举过顶,清冷的声音在观星台的夜风中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与冷酷。
“以北斗七星为引,锁其魂于地脉——”
话音未落,异变陡生!
那枚作为阵眼的凤血玉簪非但没有将力量导入地脉,反而迸发出一股强横无匹的斥力!
嗡鸣声中,整个青铜罗盘阵法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逆向旋转!
原本指向天枢星的指针疯狂摆动,最后“铛”的一声巨响,竟直直地指向了观星台下那片终年不化的寒潭方向!
“噗——”
沈青崖如遭重击,身形一晃,面色瞬间煞白。
阵法反噬,这怎么可能?
他所布下的乃是上古失传的七星锁魂阵,万无一失,除非……除非被锁之魂的命格,远在这阵法甚至北斗七星之上!
就在众人惊骇之际,一旁的太傅白鹤翁手中的太庙玉圭突然脱手飞出,发出一声尖锐的悲鸣。
那玉圭并非飞向别处,而是如同一支利箭,狠狠刺入观星台坚硬的青石地缝之中!
“咔嚓……咔嚓嚓……”
以玉圭为中心,蛛网般的龟裂纹路迅速蔓延开来,裂纹深处,竟有朦胧的光影浮现,扭曲着,拉扯着,最终汇聚成一幅三百年前的惊天场景!
光影之中,大雪纷飞,寒潭彻骨。
一个身着玄色蟒袍的男人,面容阴鸷,正是三百年前权倾朝野的宦官薛怀忠!
他怀中抱着一个尚在襁褓的婴儿,眼神中没有丝毫怜悯,只有疯狂的决绝。
他一步步走向寒潭,在婴儿凄厉的啼哭声中,毫不犹豫地将其整个按入了冰冷刺骨的潭水深处!
而在潭边的另一侧,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正手持刻刀,在一块形似龟甲的石板上,一笔一划地刻写着什么。
他的侧脸轮廓,与此刻目眦欲裂的凤玦竟有七分相似!
那正是凤氏一族的先祖,他所刻写的,正是那份尘封了三百年的“钥匙契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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