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刀是【赤殃女】的武器,似乎也是她十分重要而珍视的东西。
眼见剪刀被毁,她痛苦地哀嚎一声,眼角竟滑下了泪水,与之前那个疯癫与恐怖的形象判若两人。
吴阡夜皱了皱眉头,抽走【暗胧】害怕误伤【赤殃女】而导致夕颜受伤。
只见高大的女子失神地蹲下身子,口中喃喃自语着含糊不清的话,死死盯着一地碎片,心疼地用手将它们聚到一起。
“你干了什么……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发生?”
吴阡夜不明白她的意思,心中隐隐泛起不安,这个女人似乎要向另一个疯癫的状态迈进。
敌人心碎的模样不会引起他的怜悯,况且他的怒火尚未平息,吴阡夜不理会【赤殃女】,决定趁此机会将【冥婚领域】完全破坏。
他紧握【暗胧】于赤红的空中挥斩,每一刀都带出极致的漆黑夜色,在【夜隐】的作用下身形闪现宛若魅影,领域瞬间布满大大小小的黑色裂口,显出濒临崩溃之势。
【赤殃女】已是半跪在地,望着完全无法拼合的剪刀碎片原地石化般一动不动。
“它明明是我最深重的怨念,为何在那把刀面前如此不堪一击……”
剪刀是【赤殃女】经受苦难后怨念具象化的武器,武器的强度与她的怨念有关。
在遇上【暗胧】之前,她自认为自己的怨念已是世界上最沉重的。
但【暗胧】如此轻易地将它击碎,只能说明一个事实。
那便是【暗胧】上包含的怨念,远超她的那把剪刀。
这把武器的使用者,到底究竟经历了怎样的痛苦?
她望向吴阡夜的目光开始带有几分异样。
这个年纪比她小了十几岁的青年,痛苦竟远在她之上。
“这怎么可能……”
【赤殃女】的痛苦,是常人难以想象的。
她名为冯婉,在成为【挽歌四邪】之首前,还是函夏帝京一位不怎么知名的小记者。
为了提升人气,她总是会出现在危险现场的最前线。
函夏西南部有一座城市,名为言危城,是整个函夏最落后、最封建,也是文明最不开化的城市。
各种迷信陋习在此随处可见,奇闻怪谈、都市传说数不胜数,原因就在于诡系天赋能力者在这里最为密集,是帝京方面最不想管制的地方。
对于其他大城市,帝京高层会定期下来视察,城主的任命也多由帝京决定。
但言危城完全不同,帝京从不过问它的内部问题,完全放任治理,对它唯一的限制,就是禁止危害周边城市。
遮天蔽日的高墙将整座言危城封闭,整个函夏也几乎无人乐意涉足此地。
而那时的冯婉,为了自己的前途与事业,决定前往此处挖掘怪谈,揭露不为人知的黑暗。
这种带有神秘色彩而又十分刺激的报道,往往才能抓住人们的眼球,毕竟帝京的人们过得太安逸了。
若是成功,她冯婉就将成为函夏怪谈报道领域的先驱。
可正是她这一去,造就了她最为深重的苦难,人生几乎被毁,更是差点永远留在了言危城。
她的第一站是言危城边陲的马离村,若是此次实地调查顺利,她才会继续深入言危城。
与她同行的男人名为沈阙,是她的同事、好友,还是她的暗恋对象。
沈阙一直以来都无条件的支持冯婉的一切决定,在她遇到危险之时也是他挺身而出保护对方。
两人对彼此的感情从未明说,但内心都早有察觉,就是没能捅破那一层窗户纸。
两人白天抵达马离村,开始并未发现任何异常,村民淳朴,干部热情,他们只认为这是一个与函夏其他小村一样平平无奇的落后之地。
但随着黑夜的降临,罪恶才开始上演。
马离村有一个诅咒,二十一世纪后诞生的年轻男人都会在21岁那年离奇死亡,村长的儿子也不例外。
正是因为这个诅咒,让当地人对冥婚有着近乎痴狂的崇拜与热情。
冯婉与沈阙到达的那一天,村长儿子的头七还没过。
村长见冯婉生得漂亮,实力不强,来自外地人生地不熟,把她当作了已故儿子的“新娘”人选。
他留两人在家吃饭,在饭中下了迷药,两人此前的调查不足,行动唐突,并不了解这个村子背后的秘密,轻易中招。
而冯婉在失去意识之前,看到的最后一幕,是沈阙不甘而错愕的头颅滚到自己的脚边。
再度醒来,她的双眼、嘴唇,耳朵皆被红线密密缝住,双手双脚被镣铐死死禁锢。
她身穿赤红色嫁衣,被封在一口红棺之中,棺材的四角都被长钉固定。
醒来后的她感官被剥夺,在无尽黑暗之中呼吸愈发困难,她意识到自己早已被人活埋。
懊恼、恐惧、怨恨交织,冯婉真的不想就这么轻易地死在这里。
在窒息晕厥前的最后一秒,或许是上天垂怜,她觉醒了【憎渊】的天赋。
强大的力量让她破棺而出,她在出来的那一刻,身体产生变化,成为了两米多高的厉鬼“新娘”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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