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霸 第107章 流沙破阵闯黑城

戈壁的日头毒得像烧红的烙铁，李元霸一行人骑着马，刚踏入黑沙城外围的流沙区，马蹄就陷进了半尺深的黄沙里。风裹着沙粒打在脸上，疼得人睁不开眼，远处的沙丘在风里不断变换形状，像是择人而噬的巨兽。云清扬勒住马，展开羊皮卷，指尖划过“流沙阵：子午向为活眼，寅申位有毒刺”的字迹，沉声道：“按教徒招供，流沙阵的活眼在正前方那座‘月牙沙丘’下，只要堵住活眼，流沙就会暂时稳定；毒刺藏在沙下两尺，得用破沙锥插出通道，千万别踩错位置。”

“俺来插锥！”程咬金自告奋勇，从马背上扛起一捆玄铁破沙锥，翻身下马。刚落地，脚就陷进流沙，他慌忙挥斧戳进旁边的硬地，稳住身形：“奶奶的！这破沙子真邪门！”

李元霸也跳下马，八棱紫金锤往地上一拄，锤身稳住流沙，他弯腰提起一根破沙锥，手臂发力，锥尖“噗”地扎进沙里，直没至柄——玄铁锥身带着倒刺，牢牢钉在沙中，竟纹丝不动。“俺们按九宫格插锥，每步踩在锥旁三寸，准没错！”他瓮声瓮气地喊，手里的破沙锥如流星般甩出，一根接一根扎进流沙，转眼就画出一条笔直的通道。

云清扬和剑心带着天山弟子紧随其后，手里拿着罗盘校准方向，确保每根破沙锥都插在寅申位之间，避开毒刺。刚走了三十步，突然听到沙丘后传来“嗖嗖”的箭声——是血魂教的流沙斥候！他们趴在沙丘顶端，手里握着淬了毒的短弩，箭簇泛着黑亮的光，直朝着众人射来。

“小心！”苏墨话音刚落，软剑已出鞘，剑刃斜挑，将射向程咬金的箭簇挡飞。剑心和天山弟子们也纷纷拔剑，剑光如练，箭簇被纷纷劈落，掉在流沙里，瞬间被吞没。

“藏头露尾的杂碎！敢暗算俺！”李元霸怒喝，抓起一根破沙锥，朝着沙丘后掷去。锥尖带着风声，“噗”地刺穿一个斥候的肩膀，那人惨叫着滚下沙丘，陷进流沙，没挣扎几下就只剩个脑袋露在外面。

剩下的斥候见状，吓得掉头就跑，却被程咬金追上。宣花斧一挥，斧刃扫过，两名斥候的短弩被劈成两半，程咬金再一斧架在他们脖子上：“说！活眼在哪？月牙沙丘下是不是有机关？”

斥候吓得浑身发抖，结结巴巴地说：“活……活眼在沙丘下的石屋里，有……有两名教徒看守，只要转动石屋里的转盘，流沙就会加速……”

李元霸一把拎起斥候：“带俺去！敢耍花样，俺一锤砸烂你的脑袋！”

众人押着斥候，顺着破沙锥的通道，走到月牙沙丘下。沙丘底部果然有个半掩在沙里的石屋，门是用黑石砌的，上面刻着血魂教的骷髅标志。李元霸一脚踹开石门，里面果然有两名教徒，正围着一个青铜转盘，见众人进来，慌忙去转转盘。

“休想！”苏墨指尖一弹，两枚银针射出，正中教徒的手腕，两人惨叫着倒在地上。云清扬上前，仔细查看转盘：“这转盘有十二格，对应十二时辰，现在是巳时，得转到亥时，才能堵住活眼。”他转动转盘，青铜盘“咔嗒”作响，随着转盘转动，周围的流沙渐渐停止流动，原本陷进沙里的马蹄，竟慢慢露了出来。

“成了！”程咬金大喜，扛起宣花斧就往流沙阵深处走，“俺们快冲，别等那些杂碎再来捣乱！”

众人顺着稳定的流沙，一路穿过流沙阵，刚走出没多远，就闻到一股刺鼻的腥气——前方的山谷里，黑色的毒雾正翻滚着涌出，正是第二道防线“毒雾谷”。谷口立着一块黑石牌，上面用狗血写着“进谷者死”四个大字，牌下堆着十几具白骨，有的还穿着商队的衣服，显然是之前试图闯谷的人。

苏墨取出银质鼻烟壶，打开盖，里面的辨毒粉瞬间变成深黑：“这毒雾是黑蝎毒和腐心毒混合的，比阳关的毒雾厉害三倍，得用双倍剂量的破毒散。”她从行囊里掏出布包，将破毒散分给众人，又教大家用破毒散混合清水，涂抹在裸露的皮肤上：“这药能管一个时辰，咱们得在一个时辰内穿过山谷，不然毒雾会渗进衣甲。”

众人涂好药，捂着浸了破毒散的麻布，往谷里走。谷内的毒雾浓得伸手不见五指，只能听到两侧山崖上传来“呜呜”的风声，像是鬼哭。走了约莫一刻钟，突然听到前方传来铁链拖地的声响——是血魂教的“毒雾卫”！他们穿着防毒铠甲，手里握着带毒的铁链，在毒雾里视物如常人，专等闯谷者自投罗网。

“小心铁链！”云清扬大喊，折扇一合，朝着声音来源处掷去。折扇带着内力，“铛”的一声撞在铁链上，火星四溅。暗处的毒雾卫见状，纷纷甩出铁链，朝着众人缠来。

李元霸双锤舞得风雨不透，铁链一靠近就被锤砸断，毒汁溅在沙地上，冒出缕缕白烟。程咬金则抡起宣花斧，朝着铁链的另一端砍去，斧刃劈开毒雾，正好砍中一名毒雾卫的肩膀，那人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剑心和天山弟子们则结成剑阵，长剑交错，将缠来的铁链纷纷挑飞。苏墨趁机绕到毒雾卫身后，指尖弹出银针，刺穿他们的铠甲缝隙，毒雾卫们纷纷倒地，铠甲里流出黑血——竟是中了苏墨特制的“麻沸散”，浑身动弹不得。

“快！毒雾快失效了！”苏墨喊道。众人加快脚步，朝着谷口冲去。刚出谷口，就见前方矗立着一道黑石墙，高约三丈，宽十余丈，墙上布满箭孔，墙顶插着血魂教的黑旗，正是第三道防线“血魂墙”。

墙后突然传来一阵狂笑：“李元霸！你们果然有本事闯过两关！可惜，这血魂墙是用西域玄铁混合黑石砌的，你们的锤再厉害，也砸不开！乖乖投降，总坛主还能留你们一条全尸！”

众人抬头，只见墙顶站着个身披黑甲的汉子，手里握着一把巨斧，正是血魂教西坛主“黑风斧”蔡虎。他身后站着数十名弓箭手，箭簇搭在弦上，箭尖泛着暗红，显然淬了血魂毒。

“放你娘的屁！”李元霸双目圆睁，提着双锤走到墙下，深吸一口气，双臂青筋暴起，双锤朝着血魂墙砸去。“轰隆！”一声巨响，锤身撞在墙上，黑石碎片四溅，墙上竟被砸出两个浅坑！蔡虎在墙顶晃了晃，差点摔下来，他惊得瞪大眼：“这……这怎么可能？”

“俺说过，俺的双锤能砸烂任何墙！”李元霸大笑，双锤再次扬起，这次用上了十成功力。“咔嚓”一声，血魂墙的石缝裂开，墙顶的黑旗被震得掉落。蔡虎见状，慌忙下令放箭：“快！射箭！别让他再砸了！”

箭如雨下，朝着李元霸射来。程咬金和云清扬立刻上前掩护，程咬金的宣花斧舞成一片虚影，箭簇纷纷被劈落；云清扬则掏出天机门的“惊雷弹”，点燃引线扔到墙下，“轰隆”一声巨响，烟雾弥漫，挡住了弓箭手的视线。

“就是现在！”剑心大喊，带着天山弟子纵身跃起，长剑直指墙顶的弓箭手。蔡虎挥起巨斧，朝着剑心砍来，剑心侧身躲闪，长剑一挑，刺穿了蔡虎的手腕。蔡虎惨叫一声，巨斧掉在地上，从墙顶摔了下来，被李元霸一锤砸中胸口，当场气绝。

弓箭手们见西坛主被杀，纷纷慌了神。苏墨趁机掏出“**散”，撒向墙顶，弓箭手们闻到气味，纷纷倒地昏睡。李元霸趁机再次挥锤，“轰隆”一声，血魂墙终于被砸开一个丈宽的缺口。

“冲啊！”众人顺着缺口冲进黑沙城。城内的街道两旁，都是用黑石砌的房屋，门窗紧闭，只有偶尔传来几声孩童的啼哭，显然是被掳来的童男童女。街道尽头，一座高大的黑石殿宇矗立在中央，正是血魂教总坛，殿顶插着一面巨大的黑旗，旗上的骷髅头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光。

“快看！是天山剑派的人！”云清扬指着总坛东侧，只见剑无尘率领数百名天山弟子，正与血魂教的教徒厮杀。剑无尘手持长剑，剑光如电，每一剑都能刺穿一名教徒的咽喉，天山弟子们结成剑阵，如一道白色洪流，朝着总坛推进。

“剑掌门！俺们来了！”李元霸大喊，提着双锤冲了上去。剑无尘见众人到来，大喜过望：“秦英雄！你们来得正好！血罗刹就在总坛里，正在炼化童男童女，再晚一步，就来不及了！”

众人来不及寒暄，立刻分兵四路：李元霸带着二十名天山弟子，攻打总坛北侧的北坛，北坛主“大力神”马熊力大无穷，正好与李元霸比拼；程咬金带着二十名弟子，攻打南侧的南坛，南坛主“毒鞭王”王奎擅使毒鞭，程咬金的宣花斧能克制软兵器；云清扬和剑心攻打东侧的东坛，东坛主“鬼算子”李谋诡计多端，需用智谋对付；苏墨带着二十名弟子，攻打西侧的西坛，西坛主“花面狐”胡媚擅用毒针和易容术，苏墨的银针正好能破解她的毒术。

李元霸带着人，刚到北坛门口，就见马熊提着一对镔铁流星锤，站在坛前。马熊身高八尺，膀大腰圆，见李元霸到来，冷笑一声：“听说你是中原第一大力士？今日俺就来会会你！”说着，流星锤朝着李元霸砸来，锤风带着呼啸，威力惊人。

李元霸毫不畏惧，双锤迎上，“铛”的一声巨响，流星锤被紫金锤砸得弯曲，马熊只觉虎口开裂，手臂发麻，踉跄着后退三步。“好力气！”马熊大喊一声，再次挥锤冲上来。这次他用上了血魂教的“血煞功”，锤身上泛起一层暗红，带着血腥气。

李元霸见状，也用上了内力，双锤泛着金光，与流星锤再次相撞。“咔嚓”一声，马熊的流星锤被砸断，李元霸趁机一锤砸在马熊的胸口，马熊喷出一口鲜血，倒在地上，气绝身亡。北坛的教徒们见坛主被杀，纷纷放下武器投降。

另一侧，程咬金正与王奎缠斗。王奎的毒鞭如毒蛇般缠绕，几次都差点缠住程咬金的脖子。程咬金怒喝一声，宣花斧横扫，将毒鞭劈成两段，再一斧朝着王奎的脑袋砍去。王奎慌忙躲闪，却被程咬金一脚踹在膝盖上，单膝跪地。程咬金趁机一斧架在他的脖子上：“降不降？不降俺就劈了你！”

王奎吓得连连点头：“降！我降！”

云清扬和剑心攻打东坛时，遇到了麻烦。李谋在坛内布了“**阵”，坛内烟雾弥漫，到处都是幻影。云清扬掏出罗盘，在烟雾中辨别方向，突然指着左侧的一道石门：“阵眼在那里！李谋肯定藏在里面！”剑心会意，带着弟子们朝着石门冲去，果然看到李谋正躲在门后，转动机关。剑心长剑一刺，刺穿了李谋的肩膀，李谋惨叫一声，被弟子们按住。

苏墨攻打西坛时，胡媚易容成一名天山弟子，混在人群中，趁机朝着苏墨射出毒针。苏墨早有防备，软剑一挑，将毒针挑飞，又从怀里掏出一面小镜，对着胡媚一照——镜光反射，胡媚的易容术被破，露出了本来面目。苏墨趁机指尖一弹，两枚银针射出，正中胡媚的穴位，胡媚浑身僵硬，倒在地上。

四坛被破，众人汇合到总坛前。总坛的大门紧闭，门上刻着一个巨大的血魂标志，门两侧站着数十名身穿黑甲的教徒，手里握着弯刀，显然是血魂教的精锐。剑无尘上前，长剑直指大门：“血罗刹！出来受死！你用童男童女炼功，残害苍生，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大门缓缓打开，血罗刹从里面走出来。他身穿血红长袍，脸上戴着一个骷髅面具，手里握着一把“血魂刀”，刀身上滴着鲜血，身后跟着十名“血魂卫”，个个面无表情，眼神空洞，显然是被血魂**控制的傀儡。

“剑无尘！李元霸！你们毁我四坛，杀我教徒，今日我定要让你们血债血偿！”血罗刹的声音沙哑，像是两块石头摩擦，他举起血魂刀，朝着众人劈来。刀风带着血腥气，竟能撕裂空气，威力惊人。

李元霸双锤迎上，“铛”的一声，双锤与血魂刀相撞，李元霸只觉手臂发麻，后退两步——血魂刀竟能挡住他的紫金锤！“这刀是用百人的鲜血炼化的，刀枪不入！”血罗刹冷笑，再次挥刀砍来。

剑无尘和云清扬立刻上前相助，剑无尘的长剑直指血罗刹的咽喉，云清扬的折扇则朝着血魂刀的刀柄打去。血罗刹左躲右闪，血魂刀舞得风雨不透，三人一时难分胜负。

程咬金和苏墨则带着弟子们，与血魂卫厮杀。血魂卫虽然被控制，但刀法令行禁止，悍不畏死。苏墨发现，血魂卫的后颈都有一个血点，显然是被血魂**控制的关键。她掏出银针，朝着血魂卫的后颈射去，银针刺入，血魂卫们纷纷倒地，恢复了神智。

“原来如此！”苏墨大喊，“血罗刹的血魂**，是靠后颈的血点控制人！他自己的弱点，肯定也在身上某个血点！”

李元霸闻言，眼睛一亮，双锤再次扬起，这次专挑血罗刹的身上的血点打。血罗刹果然慌了，血魂刀的招式渐渐乱了。剑无尘趁机一剑刺穿血罗刹的肩膀，血罗刹惨叫一声，面具掉落——露出一张布满血纹的脸，脸上有七个血点，显然是练血魂**留下的。

“就是那些血点！”苏墨大喊，“他的心脏在第七个血点下面，只要刺穿那里，他的功力就会尽失！”

李元霸闻言，双锤一摆，使出全身力气，一锤朝着血罗刹的第七个血点砸去。“轰隆”一声，血罗刹惨叫一声，喷出一口黑血，血魂刀掉在地上。他踉跄着后退，指着李元霸：“我不甘心！我练了三十年的血魂**，竟毁在你们手里！”

“你残害无辜，死有余辜！”剑无尘上前，一剑刺穿血罗刹的心脏。血罗刹倒在地上，身体渐渐发黑，最终化为一滩血水——血魂**被破，他也落得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众人冲进总坛，只见大殿中央有一个巨大的血坛，坛里装满了鲜血，十几名童男童女被绑在坛边，脸色苍白，显然是被吓得。苏墨连忙上前，解开孩子们的绳索，又给他们喂下安神药。孩子们见到亲人般的笑脸，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

“别怕，孩子们，我们是来救你们的！”苏墨温柔地说，帮孩子们擦掉眼泪。

黑沙城的百姓们得知血魂教被灭，纷纷走出家门，捧着茶水和干粮，送到众人面前。被救孩子的父母们，更是对着众人连连磕头：“多谢各位英雄！多谢你们救了我们的孩子！”

剑无尘握着李元霸的手，感慨道：“若不是各位中原英雄相助，我天山剑派也难以铲除血魂教。从今往后，中原与西域的江湖，就是一家人！”

李元霸咧嘴一笑：“只要有邪祟作恶，不管是中原还是西域，俺李元霸的双锤，就会去砸烂他们的窝！”

程咬金也拍着胸脯：“没错！下次再有人敢欺负百姓，俺们就一起上，让他们知道咱们的厉害！”

众人在黑沙城休整了三日，将血魂教的残余势力清理干净，又将缴获的兵器和粮食分给百姓。三日后，众人准备离开黑沙城，百姓们和天山弟子们都来送行。孩子们捧着自己画的画，送给李元霸等人，画上面是英雄们挥舞兵器，斩杀邪祟的样子。

“各位英雄，一定要常来西域啊！”百姓们挥着手，依依不舍地说。

李元霸勒住马，回头望着黑沙城，举起双锤：“乡亲们放心！只要你们需要，俺们就会再来！”

众人骑着马，朝着中原的方向驶去。戈壁的风依旧吹着，但这次不再带着杀气，而是带着百姓们的感激和祝福。远处的天山雪峰在阳光下泛着白光，像是在为英雄们指引方向。

云清扬展开羊皮卷，上面又多了一行字：“黑沙城破，血魂教灭，西域太平。”他笑着对众人说：“下一站，咱们去江南！听说江南最近有个‘水鬼帮’，专在长江里劫船杀人，咱们去收拾他们！”

“好！”众人齐声应和，马蹄踏在戈壁上，扬起的沙粒在风中散开，像是为英雄们铺就的道路。

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洒在众人身上，将他们的身影拉得很长。属于李元霸和英雄们的传奇，还在继续——只要天下有邪祟，只要百姓有难，他们就会挥起兵器，奔赴下一场战场，书写新的英雄篇章。这篇章，将在长江的波涛里，在中原的土地上，在每一个需要正义的地方，永远豪情万丈，永远流传不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