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霸 第82章 涠洲密信牵北舵 寒锋刃影探幽踪

涠洲港的晨光裹着咸湿的海风，刚漫过码头的青石板，就被一阵震天的欢呼掀得散开。三艘快船破开晨雾靠岸时，码头上等候的百姓早已挤得水泄不通——被救的五名商队成员刚跳上岸，就被围着他们的渔民、货郎簇拥起来，有人递上热汤，有人捧着干布，七嘴八舌的问话里满是关切。

“张掌柜，你们真是被毒影君关在毒雾岛？”

“那邪祟的毒真有那么厉害？多亏了李将军和程将军啊！”

“这下好了，南海的商路能通了，俺们又能去岭南运货了！”

张掌柜抹着眼泪，朝着船上下来的李元霸等人连连作揖：“各位英雄是俺们的再生父母！若不是你们砸了毒影坛，俺们早成了毒尸，哪还能站在这里！”

李元霸咧嘴一笑，把双锤往地上一杵，震得青石板都颤了颤：“都是俺们该做的！只要有俺在，谁也别想害百姓！”

程咬金扛着宣花斧，凑过来拍了拍张掌柜的肩膀：“行了行了，别哭了！赶紧带着弟兄们回家歇着，往后南海有俺们盯着，幽冥教的杂碎再敢来，俺一斧劈了他们！”

众人说说笑笑往客栈走，苏墨却落在后面，指尖捏着从毒影君身上搜出的黑色羊皮卷，眉头微蹙。羊皮卷上的幽冥教分舵分布图被海水浸过，北域寒舵的标记模糊不清，只隐约能看到“寒鸦岭”三个字，旁边还画着个奇怪的符号——像极了玄机子道长之前提过的“冰纹符”。

“苏姑娘，在琢磨啥？”云清扬走过来，目光落在羊皮卷上，“这分布图有古怪？”

“嗯。”苏墨点头，指着模糊的标记，“北域寒舵的位置不清不楚，而且毒影君说幽主集齐了六舵令牌，可咱们现在只有海宗、南域舵、北域寒舵、西域沙舵、中原影舵的线索，还差一舵。玄机子道长说过，幽冥教当年分南北两脉、海陆两宗，这第六舵……会不会不在中原？”

云清扬刚要开口，就见一个身穿青衫的清风阁弟子快步跑来，手里举着一封封蜡的密信，额头上满是汗：“苏姑娘！云少侠！总阁主派人连夜送来的密信，还有玄机子道长的附言！”

苏墨连忙接过密信，拆开一看，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密信是清风阁总阁主写的，说漠北寒鸦岭近日异动频繁，有牧民看到黑衣人行踪诡秘，还在山谷里发现了几具冻僵的尸体——尸体全身结冰，七窍里凝着冰碴，伤口处的血都成了冰珠，正是幽冥教北域寒舵的“冰蚕毒”所致。

“玄机子道长的附言呢？”云清扬问道。

弟子连忙递上一张黄纸，纸上是玄机子遒劲的字迹：“符文推算，北域寒舵主‘冰面鬼’正收集玄铁，似为幽主铸造某物。寒舵与南海海宗暗通，若不尽快查处，恐生大变。”

“冰面鬼？玄铁？”程咬金凑过来，一把抢过黄纸，眯着眼看了半天，“这老道说的玄铁是啥？难不成是能铸神兵的玩意儿？那冰面鬼收集玄铁，肯定没好事！”

李元霸握着双锤，指节捏得发白：“管他是啥！敢用毒害人，还跟幽主勾结，俺这就去漠北，把那冰面鬼的脑袋砸下来，问问他第六舵在哪！”

“元霸莫急。”云清扬按住他的胳膊，“漠北不比南海，此时已是寒冬，风雪连天，寒鸦岭更是常年冰封，咱们得先准备御寒之物，还要让苏姑娘炼制解冰蚕毒的药物——冰蚕毒比腐心毒更烈，中者半个时辰内就会全身结冰而死，不可大意。”

苏墨点头：“我这里有炼制‘融冰散’的药材，还能再炼些‘驱寒丹’，抵御漠北的寒气。只是玄铁之事蹊跷，幽主集齐六舵令牌，又要玄铁铸造东西，恐怕是想重启幽冥教的什么秘器。”

众人回到客栈议事，林苍也赶来凑热闹。听说要去漠北，他拍着胸脯说：“岭南分舵在漠北有个联络点，我让人立刻送信过去，让他们备好马匹和御寒的皮衣。寒鸦岭一带我去过，那地方邪门得很，冬天刮起‘穿堂风’，能把人冻成冰棍，还得让联络点准备些烈酒，御寒用。”

正说着，门外传来马蹄声，李世民派来的信使翻身下马，手里捧着一道明黄的圣旨。众人连忙接旨，圣旨上说漠安城安稳无虞，让李元霸、程咬金等人务必查清北域寒舵的动向，玄甲军再增派十名擅长雪地作战的士兵，由校尉赵虎带队，即刻赶来涠洲港汇合。

“陛下想得真周到！”程咬金看完圣旨，笑得合不拢嘴，“有赵虎那小子跟着，雪地打仗更有底了！俺这就去码头等他们，顺便挑几匹能在雪地里跑的好马！”

接下来的两日，众人忙着准备行装。苏墨在客栈的后院支起药炉，火莲草、纯阳草、雪莲干熬成的药汁冒着热气，她将药汁熬成粉末，分装在小布袋里，正是解冰蚕毒的融冰散；又把生姜、肉桂和蜂蜜揉成药丸，做成驱寒丹，每人分了二十颗。

李元霸则带着玄甲军士兵打磨兵器，他的擂鼓瓮金锤用桐油擦了三遍，又让铁匠在锤柄上缠了防滑的兽皮；赵虎带来的十名玄甲军士兵，每人都备了一把短刀和一张硬弓，箭囊里装的箭头上裹着棉布——赵虎说，雪地射箭容易打滑，裹上棉布能稳些。

云清扬和武当弟子们则在码头练剑，武当的“纯阳剑法”能驱寒气，剑风扫过，连码头上的积雪都被吹得融化了些。青禾也跟着忙前忙后，给众人收拾行李，还特意给苏墨缝了个装药材的小锦囊，里面塞了些晒干的桂花，说是能提神。

第三日清晨，天还没亮，涠洲港的码头就热闹起来。三匹快马从远处奔来，赵虎带着十名玄甲军士兵翻身下马，对着李元霸抱拳道：“李将军！程将军！末将赵虎，奉命前来汇合！”

程咬金拍着赵虎的肩膀，哈哈大笑：“好小子！来得正好！俺们这就出发，去漠北会会那个冰面鬼！”

众人分乘十匹骏马，朝着漠北方向疾驰而去。从岭南到漠北，一路向北，天气越来越冷，刚进入湖广地界，就下起了小雪，到了陕甘一带，雪越下越大，地上的积雪没过了马蹄，马蹄踏在雪地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李元霸骑在乌云踏雪马上，双锤挂在马鞍两侧，冷风刮在脸上，像刀子割一样，他却浑然不觉，还时不时朝着身后的程咬金喊：“老程，快点！再慢些，冰面鬼都跑了！”

程咬金缩着脖子，裹紧了身上的皮衣，骂骂咧咧道：“你这夯货，皮糙肉厚不怕冷！俺这老骨头可经不起冻！再说，马儿也得歇着，总不能让它们累死！”

云清扬勒住马，指着前方：“前面有个破庙，咱们去那里歇脚，避避风雪，顺便让马儿吃点草料。”

众人策马来到破庙前，庙门早已破败，门上的“土地庙”三个字被风雪侵蚀得模糊不清。推开门，里面积了一层薄雪，正中央的土地公雕像倒在地上，满是灰尘。

“大家先把雪扫了，生堆火取暖。”云清扬说着，让武当弟子去捡枯枝，玄甲军士兵则清理地上的积雪。苏墨从行李里掏出驱寒丹，分给每人一颗：“先吃颗驱寒丹，别冻着了。”

火堆生起来，庙里渐渐暖和起来。赵虎拿出干粮，分给众人，又掏出酒囊，给程咬金和李元霸倒了碗烈酒：“程将军，李将军，喝点酒暖暖身子。”

程咬金接过酒碗，一饮而尽，抹了抹嘴：“好酒！还是赵虎你懂俺！”

就在这时，庙门外突然传来“嗖嗖”的声响，几道黑影如鬼魅般窜了进来，手里握着泛着寒光的冰刃，朝着火堆旁的众人刺去！

“有埋伏！”云清扬大喊一声，长剑出鞘，剑光一闪，挡住了刺向苏墨的冰刃。“叮”的一声脆响，冰刃撞在长剑上，竟顺着剑身滑下来，带着一股刺骨的寒气——云清扬只觉得手腕一凉，连忙运起内力，将寒气逼退。

“是寒卫！”赵虎拔出短刀，挡在众人身前，“这些是北域寒舵的杀手，擅长用冰刃和冰蚕毒，大家小心！”

李元霸纵身跃起，双锤朝着黑影砸去，锤风扫过，将两个寒卫逼得连连后退。一个寒卫趁机挥刀刺向李元霸的腰侧，李元霸侧身躲避，一锤砸在地上，震得破庙的瓦片都掉了下来，寒卫被震得站立不稳，李元霸反手一锤，将他砸倒在地。

程咬金也提着宣花斧冲了上去，斧头横扫，将一个寒卫的冰刃劈成两段。那寒卫见状，从袖中甩出一把冰针，朝着程咬金射去。“小心冰针！”苏墨大喊一声，掏出一把融冰散，朝着冰针撒去。粉末与冰针相遇，冰针瞬间融化成水，滴落在地上。

“多谢苏姑娘！”程咬金咧嘴一笑，一斧朝着寒卫的胸口劈去，寒卫躲闪不及，被斧头砍中，倒在地上，伤口处流出的血很快就结成了冰碴。

青禾也掏出飞镖，朝着寒卫射去，飞镖正中一个寒卫的肩膀。那寒卫惨叫一声，转身就要逃跑，云清扬纵身跃起，长剑刺中他的膝盖，寒卫“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被赵虎上前按住。

激战片刻，六个寒卫死了五个，只剩下被活捉的那个。赵虎将他按在地上，掏出绳子捆住：“说！你们是冰面鬼的人？为何在此埋伏我们？”

寒卫低着头，嘴角挂着冷笑，一言不发。苏墨蹲下身，看着他肩膀上的伤口，眉头一皱：“他中了青禾的飞镖，镖上没毒，但他伤口的血已经结冰，说明他体内有冰蚕毒，若是不解毒，半个时辰内就会冻僵。”

说着，苏墨掏出融冰散，撒在寒卫的伤口上。粉末刚碰到伤口，寒卫就惨叫一声，伤口处的冰碴渐渐融化，流出鲜红的血。“你……你给我用了什么？”寒卫脸色惨白，声音颤抖。

“融冰散，解你体内的冰蚕毒。”苏墨站起身，“你若是老实交代，我就再给你一颗解药，保你无事；若是不说，你就等着全身结冰而死。”

寒卫犹豫了片刻，终于开口：“我……我是北域寒舵的寒卫，舵主是冰面鬼。舵主让我们在此埋伏，说你们要去寒鸦岭找他，让我们杀了你们，抢回毒影君的羊皮卷。”

“冰面鬼收集玄铁做什么？”云清扬问道。

“不知道……只知道舵主让我们在寒鸦岭的山谷里挖玄铁，挖出来的玄铁都要送到寒鸦古寺，说是要交给幽主，铸造什么‘幽冥令’。”寒卫喘着气，“舵主还说，只要集齐六舵令牌和幽冥令，就能召唤幽冥教的旧部，让幽主重振幽冥教。”

“第六舵在哪？”李元霸上前一步，双锤抵在寒卫的胸口，“快说！不然俺一锤砸烂你的脑袋！”

寒卫被吓得浑身发抖：“我……我不知道第六舵在哪！只听舵主提过一句，第六舵在海外，叫什么‘东瀛浪舵’，舵主是个东瀛人，擅长用刀。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了！”

苏墨从行李里掏出一颗驱寒丹，递给寒卫：“这颗药能暂时压制你体内的寒气，你带我们去寒鸦古寺，找到冰面鬼，我就给你完整的解药。”

寒卫接过丹药，连忙吞了下去，点了点头：“好……我带你们去！寒鸦古寺在寒鸦岭的深处，那里常年被冰雪覆盖，寺里有个冰窟，舵主就住在冰窟里。只是……冰窟里有机关，还有很多寒卫把守，你们要小心。”

众人休整片刻，押着寒卫，继续朝着寒鸦岭赶路。雪越下越大，风也越来越猛，刮在脸上像针扎一样。走了约莫半日，终于看到远处的寒鸦岭——连绵的山峰被冰雪覆盖，山顶上盘旋着一群寒鸦，发出“呱呱”的叫声，透着一股阴森的气息。

“前面就是寒鸦岭了。”寒卫指着山峰，“寒鸦古寺在山坳里，从这里过去，还要走一个时辰。”

云清扬勒住马，对众人说：“赵虎，你带着五个玄甲军士兵，押着寒卫在后面跟着；我和青禾先去古寺探查，看看里面的情况；元霸、程咬金，你们带着剩下的人，在山脚下等候，若是看到信号，就立刻冲上来。”

李元霸点头：“好！你们小心点，若是有危险，就放信号弹，俺马上就来！”

云清扬和青禾翻身下马，施展轻功，朝着山坳里的寒鸦古寺掠去。古寺的大门紧闭，门上挂着一块破旧的匾额，“寒鸦古寺”四个字被冰雪覆盖，看不清字迹。云清扬凑到门边，侧耳倾听，里面传来“叮叮当当”的打铁声，还有寒卫的吆喝声。

“里面有人在打铁，应该是在炼制玄铁。”云清扬对青禾说，“你绕到寺后，看看有没有侧门；我去看看大门的机关。”

青禾点头，纵身跃上墙，朝着寺后掠去。云清扬则蹲在门边，仔细观察门槛——门槛上刻着细密的冰纹，和羊皮卷上的符号一模一样。他用剑鞘轻轻碰了碰门槛，门槛突然下沉，露出里面的冰窟，冰窟里插满了冰锥，若是踩错一步，就会掉下去。

“果然有机关。”云清扬皱了皱眉，顺着冰纹的缝隙，用长剑挑开一块石板，露出下面的暗格——暗格里有一个铜环，想必是控制机关的开关。他伸手抓住铜环，轻轻一拉，门槛缓缓升起，露出一条安全的通道。

这时，青禾从寺后跑回来，压低声音说：“寺后有个侧门，没上锁，但里面有两个寒卫把守。我刚才用飞镖打晕了他们，咱们可以从侧门进去。”

两人顺着侧门潜入古寺，院子里堆满了玄铁，几个铁匠光着膀子，正在打铁，汗水落在地上，瞬间就结成了冰。院子的角落里，几个寒卫正围着一个火堆取暖，手里握着冰刃，警惕地看着四周。

“大殿里应该就是冰窟的入口。”云清扬指着正前方的大殿，“我去探查大殿，你在这里盯着，若是有动静，就发出信号。”

青禾点头，躲在柱子后面，密切关注着院子里的动静。云清扬则悄悄溜进大殿，大殿里空荡荡的，地面上有一道巨大的冰缝，冰缝里冒着寒气。他凑到冰缝边，往下一看，只见下面是一个巨大的冰窟，冰窟里有一座冰桥，连接着对面的冰王座，冰王座上坐着一个身穿黑袍的人，正是冰面鬼。

冰面鬼手里拿着一块玄铁，正在仔细打磨，旁边站着几个寒卫，手里捧着玄铁，恭敬地递给他。云清扬正想再看仔细些，突然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一个寒卫端着茶水，走进了大殿。

“谁在那里？”寒卫大喝一声，举起冰刃朝着云清扬刺去。云清扬连忙转身，长剑挡住冰刃，手腕一翻，将寒卫的冰刃挑飞，反手一剑，将他打晕在地。

动静惊动了院子里的寒卫，十几个寒卫拿着冰刃，朝着大殿冲来。“不好！”云清扬大喊一声，纵身跃出大殿，朝着山脚下的众人发出信号弹——一枚红色的信号弹在空中炸开，格外醒目。

山脚下的李元霸看到信号弹，立刻大喊一声：“兄弟们，冲啊！”说着，提着双锤，朝着寒鸦古寺冲去。程咬金、赵虎等人也跟着冲了上去，玄甲军士兵举起硬弓，朝着冲出来的寒卫射箭，箭如雨下，寒卫纷纷倒地。

云清扬和青禾在大殿门口抵挡寒卫，李元霸等人很快就冲了上来。李元霸双锤挥舞，将冲上来的寒卫砸得落花流水，程咬金斧头横扫，劈开一条通道，众人跟着他冲进大殿。

“冰窟在那里！”云清扬指着地面的冰缝，“冰面鬼就在下面！”

李元霸纵身跃起，双锤朝着冰缝砸去，“轰隆”一声，冰缝被砸得更大，露出下面的冰窟。他率先跳了下去，双锤在手中一转，朝着冰王座上的冰面鬼砸去：“冰面鬼！俺来取你的狗命！”

冰面鬼听到声响，缓缓转过身来。他的脸惨白如冰，没有一丝血色，眼睛泛着蓝光，双手上裹着一层薄冰，正是冰蚕毒掌。“李元霸？没想到你们真能找到这里。”冰面鬼冷笑一声，纵身跃起，毒掌朝着李元霸拍去。

“小心他的毒掌！”苏墨大喊一声，将一把融冰散朝着冰面鬼撒去。粉末落在冰面鬼的手上，薄冰瞬间融化，冰面鬼惨叫一声，连忙后退。

云清扬趁机跳下冰窟，长剑朝着冰面鬼的手腕刺去：“冰面鬼，你残害牧民，勾结幽主，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冰面鬼侧身躲避，从袖中甩出一把冰针，朝着云清扬射去。云清扬用剑挑飞冰针，剑风扫过，朝着冰面鬼的胸口刺去。冰面鬼用毒掌抵挡，剑掌相撞，云清扬只觉得一股寒气顺着剑身传来，连忙运起内力，将寒气逼退。

程咬金也跳了下来，宣花斧朝着冰面鬼的后背劈去：“看俺的斧头！”冰面鬼连忙转身，毒掌拍向斧头，“铛”的一声，斧头被拍得偏移，程咬金只觉得手臂发麻，差点握不住斧头。

赵虎带着玄甲军士兵冲下冰窟，朝着周围的寒卫杀去。寒卫们拿着冰刃，朝着玄甲军士兵刺去，玄甲军士兵举起盾牌，挡住冰刃，短刀一挥，将寒卫砍倒在地。青禾则在一旁放冷箭，飞镖精准地射中寒卫的要害，很快就解决了周围的寒卫。

冰面鬼见手下都被解决，更加疯狂，催动全身内力，毒掌的蓝光越来越亮，朝着李元霸拍去：“既然你们不肯走，那就都留下来陪我！”

李元霸不退反进，双锤全力砸向冰面鬼的毒掌。“轰隆”一声巨响，锤掌相撞，一股寒气从冰面鬼的掌上传来，李元霸只觉得浑身一冷，连忙运起内力，将寒气逼出体外。冰面鬼则被锤风震飞，撞在冰壁上，吐出一口冰血。

“你……你竟敢硬接我的冰蚕毒掌！”冰面鬼难以置信地看着李元霸，“你的内力……怎么会这么强？”

李元霸咧嘴一笑，举起双锤：“俺的内力，能砸烂你的毒掌，还能砸烂你的脑袋！”说着，纵身跃起，双锤朝着冰面鬼砸去。

冰面鬼连忙躲闪，却被云清扬一剑刺中大腿，鲜血瞬间流出，结成了冰碴。程咬金趁机上前，一斧劈中冰面鬼的肩膀，冰面鬼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苏墨走上前，掏出融冰散，撒在冰面鬼的伤口上：“说！幽主在哪里？幽冥令铸造好了没有？第六舵的东瀛浪舵在哪？”

冰面鬼躺在地上，嘴角溢出冰血，冷笑一声：“你们……赢不了幽主的……幽冥令……已经快铸造好了……幽主在……幽冥渊……东瀛浪舵的舵主……很快就会带着人来……你们……都得死……”说完，他猛地咬碎口中的毒囊，身体瞬间结冰，变成了一具冰尸。

李元霸上前，一锤砸在冰尸上，冰尸瞬间碎裂：“可恶！又让他自尽了！”

云清扬蹲下身，捡起冰面鬼掉在地上的玄铁，又在冰王座后面找到了一个密室。密室里堆满了玄铁，还有一封密信——是幽主写给冰面鬼的，上面写着：“玄铁已够，速将玄铁送往幽冥渊，与东瀛浪舵汇合，共铸幽冥令。待幽冥令成，便起兵攻漠安，重振幽冥教。”

“幽冥渊？东瀛浪舵？”苏墨皱着眉，“幽冥渊在哪？玄机子道长的符文中好像提过，幽冥渊在东海的海底，和南海的海底宫殿相连。”

程咬金走上前，拍了拍苏墨的肩膀：“管他幽冥渊在哪！只要那幽主敢出来，俺就一斧劈了他！东瀛浪舵的人来了也一样，俺的斧头可不怕他们的刀！”

众人清理了冰窟，将里面的玄铁都运了出来，一把火烧了寒鸦古寺——熊熊大火在雪地里燃烧，很快就将古寺烧成了灰烬。做完这一切，众人骑着马，朝着漠安城的方向返回。

雪地里，李元霸扛着双锤，走在最前面，乌云踏雪马踏着积雪，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他望着远处的天际，眼神坚定：“幽主，东瀛浪舵，俺李元霸等着你们！只要你们敢害百姓，俺就一锤砸烂你们的脑袋，让你们再也不敢出来作乱！”

云清扬和苏墨并肩走在后面，看着李元霸的背影，相视一笑。苏墨手里握着那封密信，轻声说：“幽冥渊，东瀛浪舵，看来咱们的路还很长。”

云清扬点头：“只要咱们齐心协力，就没有破不了的难关。漠安城的百姓在等着我们，天下的百姓也在等着我们——咱们一定要阻止幽主，不让幽冥教重现江湖。”

夕阳西下，将众人的影子拉得很长。雪地里，马蹄声渐渐远去，朝着漠安城的方向，朝着下一场战斗的方向，坚定地前行。而东海的海底，幽冥渊的深处，一个身穿黑袍的人正站在一座巨大的熔炉前，熔炉里的玄铁正在燃烧，发出通红的光芒。他望着远处的海面，嘴角挂着诡异的笑容：“李元霸，云清扬，苏墨……你们很快就会来的……幽冥教的复兴，就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