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花楼：开局捡到叶鼎之魂 第63章 破虚之悟

东海之约既定，莲花楼便不再耽搁，调转方向，朝着东海之滨疾行。此去凶险未卜，李莲花不仅要面对实力未知、可能布下重重陷阱的单孤刀，更在心中立下了送叶鼎之“回家”的承诺。这“回家”二字，意味着他必须初步掌握那玄之又玄的“破碎虚空”之力！

一路上，李莲花大部分时间都留在楼内，不再仅仅是调息练剑，更多的时候，是与叶鼎之进行着外人无法理解的、关于空间本质的探讨。

“所谓破碎虚空，并非字面意义上的打碎天空。”叶鼎之的神念如同最博学的导师，向李莲花阐述着另一个世界对至高武道的理解，“天地如瓶，万物皆在瓶中。而虚空，便是瓶壁之外。所谓‘破碎’，是以绝强的力量与意志，于‘瓶壁’之上，短暂撕裂一道缝隙，窥见乃至穿越至‘瓶外’。”

李莲花听得心神摇曳，这比喻玄奥却又形象。他凝神思索，尝试以自己的方式理解：“依你所说，这天地间的空间，并非铁板一块，而是如同……嗯，如同人体的经络，有其固有的‘通道’与‘节点’？只是这些‘通道’寻常不可见，亦不通畅？”

“可以这么理解。”叶鼎之肯定道，“不同的世界，如同不同的穴窍，看似独立，实则通过某种更深层次的‘脉’相连。破碎虚空，便是以力量强行冲开阻塞的‘脉’，或者……在‘穴窍’壁垒最薄弱处，强行开辟一条临时的‘通道’。”

一个用武道宏观看待世界，一个用医道微观理解人体，两种截然不同的理念在此刻碰撞、交融。

“我当年半步神游，已能模糊感应到空间壁垒的存在，甚至能短暂以神念干涉现实，制造幻境，便是触摸到了‘脉’的边缘。”叶鼎之继续道，“但要真正撕裂壁垒，需要的力量和掌控力，远非那时我能及。如今我仅剩残魂，力量百不存一，更需倚仗于你。”

“我该怎么做？”李莲花虚心求教。

“首先，你需要能‘看见’或者说‘感知’到空间的薄弱点。”叶鼎之指引道，“集中精神，将你的‘莲花剑意’散发出去，不要用于攻击，而是用于‘感知’。你那剑意蕴含‘破妄’特性，对能量屏障、虚幻之物有奇效，或许对感知空间壁垒亦有帮助。”

李莲花依言而行，闭上双眼，将心神沉入那新生的“莲花剑歌”剑意之中。那清净、宁和、内蕴破妄锋芒的意念缓缓扩散开来，如同水波般荡漾过周围的空间。

起初，他只能感觉到空气的流动，物质的实体。但随着心念愈发纯粹集中，他渐渐“看”到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周围的景物依旧，但在那看似空无一物的虚空中，出现了一些极其细微的、如同水纹般荡漾的“褶皱”！这些“褶皱”时隐时现，极不稳定，仿佛随时会平复。

“感觉到了吗？”叶鼎之问，“那些便是空间本身存在的、较为薄弱的‘点’。如同布帛的经纬交叉处，总是更容易被撕裂。”

李莲花心中振奋，果然有效！他维持着剑意的感知，仔细体会着那些“褶皱”的规律。

“光是感知还不够。”叶鼎之道，“你需要将力量凝聚于一点，在瞬间爆发出足以撕裂‘褶皱’的强度。这对内力的凝练程度、爆发力，以及时机的把握，要求极高。而且，撕裂空间会引发剧烈的能量反噬，必须有足够的力量护住自身。”

接下来的日子，李莲花便在赶路中，不断重复着感知、模拟凝聚、推演反噬的过程。这比修炼任何武功都要耗费心神，好几次他都因为精神力透支而脸色发白，看得方多病担忧不已。

但成效也是显着的。他对空间“褶皱”的感知越来越清晰，甚至能隐约判断出哪些“点”更容易被撕裂。对内力的凝练与控制，也在这高强度的练习中更上一层楼。

更让他惊喜的是，在一次尝试中，他无意中将“莲花剑歌”那特有的净化、破妄之意融入内力凝聚的过程，发现其对于稳定那即将被撕裂的空间裂缝边缘，竟有奇效！仿佛能“净化”掉裂缝周围狂暴紊乱的能量，使得裂缝维持的时间能延长一瞬！

这一发现，让叶鼎之都颇为惊讶：“你这剑意……果然神异！竟能作用于空间壁垒！如此一来，成功把握又添三分！”

方多病看着师父整天闭目静坐，时而眉头紧锁，时而手指在空中比划着玄奥的轨迹，周身偶尔还会泛起极其微弱的、扭曲光线的涟漪，忍不住小声嘀咕：

“师父最近……怎么老是在研究星象风水？难道去东海还要看黄历挑日子？”

他自然不知道，李莲花研究的，是比星象风水更加浩瀚莫测的——空间之道！

莲花楼一路向东，距离东海之滨越来越近。

而李莲花对“破碎虚空”的领悟，也在日夜不辍的推演中，悄然积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