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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历史 > 看故事悟人生 > 第313章 薛仁贵漠北屠降、强纳公主,为何能七旬善终无报应?

漠北的风,从来都带着刀子。龙朔二年的深秋,这片被枯黄牧草覆盖的草原,却没了往日“风吹草低见牛羊”的苍茫,只余下浓稠得化不开的血腥气,裹着凄厉的哀嚎,在山谷间盘旋往复,像无数冤魂的泣诉,缠在冰冷的刀锋上,浸进冻硬的泥土里。

狭窄的山谷中,一万三千顶临时搭起的帐篷挤得密不透风。帐篷外,十三万铁勒男儿齐刷刷跪在冻土上,曾经能弯弓射雁、挥刀裂马的臂膀,此刻无力地垂在身侧,粗糙的手掌死死抠着地面,额头抵着冰冷的石头,连呜咽都不敢大声——他们的武器早已被收缴,部族的旗帜倒在一旁,被马蹄碾得破败不堪。几天前,他们还是联合反叛、气焰嚣张的草原雄鹰,可如今,面对唐朝大军的包围圈,只剩下任人宰割的绝望。

“将军饶命!我等愿归降大唐,永世不反!”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声,紧接着,求饶声像潮水般涌起,此起彼伏,震得山谷嗡嗡作响。老弱的铁勒人哭得直不起腰,年轻的汉子咬着牙,眼里满是屈辱,却不敢有半分反抗。

中军大帐里,烛火跳跃,映着一个高大的身影。薛仁贵一身银甲未卸,甲胄上还沾着未干的血渍,眉眼间带着沙场厮杀后的凛冽,手指轻轻敲击着案几,目光沉得像寒潭。帐外的求饶声传进来,他脸上没有半分动容,反而缓缓勾起一抹冷硬的弧度。

“铁勒九姓,叛服无常。”他忽然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今日放他们回去,明日便会重整旗鼓,再犯边境。我等此番出征,要为大唐永绝漠北之患,留着他们,便是养虎为患。”

帐下将领愣了愣,有人忍不住劝道:“将军,十三万人,皆是降兵,手无寸铁,若尽数杀戮,恐遭非议……”

薛仁贵抬手打断他,眼神扫过众将,带着沙场磨砺出的威严:“非议?漠北偏远,朝廷鞭长莫及,若不以雷霆手段震慑,日后反叛不断,我大唐将士还要一次次埋骨于此!今日杀一人,可保百年安宁,这笔账,值!”

话音落下,他猛地拔出腰间佩刀,刀鞘撞在案几上,发出“哐当”一声脆响。“传我将令,即刻动手,一个不留!”

军令如山。帐外的唐军将士握紧了刀斧,面无表情地走向那些跪地求饶的铁勒人。当第一把刀劈落,凄厉的惨叫划破天际,紧接着,哀嚎声、怒骂声、哭喊声交织在一起,汇成一曲绝望的悲歌。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枯黄的牧草,浸透了冰冷的冻土,连流淌的溪水都变成了暗红色。夕阳西下,残阳的光落在山谷中,映着满地尸骸,惨不忍睹。

这一日,漠北草原的风,都带着血腥味,飘了千里。

一、三箭定天山:战神的崛起与漠北的困局

薛仁贵的名字,在初唐的战场上,本是“传奇”的代名词。

贞观末年,唐太宗亲征高句丽,安市城一战,唐军受阻,高句丽将领耀武扬威,无人敢敌。就在此时,一个身着白衣的年轻士兵,手持长戟,单骑冲阵,像一道闪电划破战场。他跃马挺戟,斩杀高句丽将领,将其头颅挂在马鞍上,敌军见状,吓得魂飞魄散,唐军士气大振。这个白衣士兵,便是薛仁贵。

唐太宗一眼看中了这个勇猛的年轻人,战后召见他,赞道:“朕不喜得辽东,喜得卿也!”从此,薛仁贵平步青云,从一个普通士兵,成了大唐军中的新星。

显庆年间,西突厥反叛,薛仁贵奉命出征。天山脚下,西突厥十姓部落拥兵十万,派数十名骁勇骑士前来挑战。薛仁贵从容出阵,弯弓搭箭,三箭射出,三名骑士应声落马。敌军见状,吓得纷纷投降,不敢再战。唐军乘胜追击,收复天山以南大片土地,军中传唱着“将军三箭定天山,壮士长歌入汉关”的歌谣,薛仁贵的战神之名,传遍四方。

可到了龙朔元年,漠北的铁勒九姓,却成了大唐的心头大患。

铁勒九姓,由回纥、仆骨、同罗等部落组成,世代游牧于漠北草原,臣服于唐朝多年,却始终“反复无常”——朝廷赋税稍重,便起兵反叛;唐军一来,便假意投降,待大军撤离,又卷土重来。这一次,他们联合起来,出兵攻打燕然都护府,甚至扣押唐朝使者,气焰嚣张到了极点。

此时的大唐,正处在多线作战的困境中:东边要应对高句丽的侵扰,西边要防备吐蕃的崛起,根本无力在漠北长期驻扎重兵。唐高宗急得寝食难安,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只有薛仁贵,能镇住漠北的局面,于是任命他为铁勒道行军副总管,率军平叛。

薛仁贵带着大军一路北上,漠北的风沙磨砺着将士们的筋骨,也让他越发清楚,对付铁勒这种“叛服无常”的部落,单纯的击败远远不够。“打蛇要打七寸,治边要绝后患”,他心里早已盘算好了主意——要让铁勒人彻底怕了,再也不敢反叛。

大军抵达漠北,薛仁贵依旧勇猛不减,几番厮杀,便击溃了铁勒主力。铁勒诸部见大势已去,纷纷放下武器投降,十三万降兵,就这样被唐军围困在山谷中。可薛仁贵没有丝毫怜悯,他想起了那些年被铁勒人杀害的大唐将士,想起了朝廷的焦头烂额,终于下了那道残酷的命令。

坑杀十三万降兵后,薛仁贵并未停歇。他率军横扫漠北,剩余的铁勒部落吓得魂飞魄散,再也不敢有反叛之心,纷纷遣使请降,承诺“永世归顺大唐”。漠北草原,一时之间,竟出奇地平静。

二、强纳公主为妾:战利品下的政治算计

平定漠北后,薛仁贵又做了一件惊世骇俗的事——他让铁勒部落献上公主,以“战利品”的名义,将其纳为妾室,带回了中原。

消息传回长安,有人私下议论,说薛仁贵“好色贪财”,打赢了仗就掳掠部落女子,有失大将风范。可没人知道,这看似荒唐的举动背后,藏着深沉的政治算计。

这位被献上的公主,并非普通部落首领的女儿,而是回纥部落首领的掌上明珠。回纥是铁勒九姓中势力最强的部落,也是此次反叛的核心力量。薛仁贵心里清楚,杀降只能震慑一时,要想长期稳定漠北,还得有牵制的手段。

将回纥公主带回中原,表面上是“战利品”,实则是最体面的“人质”。只要公主在长安一日,回纥部落便不敢轻举妄动——若是再敢反叛,唐朝便可拿公主开刀,回纥部落投鼠忌器,自然会收敛锋芒。

更重要的是,这是一种无声的威慑,向漠北所有部落传递一个信号:大唐已经彻底掌控了铁勒,你们的首领之女,不过是我们的战利品,顺则昌,逆则亡。同时,薛仁贵也没有虐待这位公主,反而按照唐朝五品命妇的标准,给她安排了住所、服饰和饮食,待遇优厚。

这既是安抚,也是示范。薛仁贵要让其他边疆部落看到,只要归顺大唐,即便战败,也能得到善待;若是反抗,便只有家破人亡的下场。那位回纥公主,在长安生活期间,果然多次遣使回漠北,劝说回纥部落忠于唐朝,为稳定漠北局势,起到了不可忽视的作用。

薛仁贵带着公主回到中原,非但没有因“掳掠”受到惩罚,反而因平定漠北的赫赫战功,被唐高宗封为左武卫将军,赐爵河东县男,风光无限。

三、为何免于追责?初唐的边疆逻辑与功绩的重量

按照唐朝律法,“杀降”是不义之举,轻则贬官,重则处死。可薛仁贵坑杀十三万降兵,强纳公主为妾,却步步高升,丝毫未受责罚,这背后,是初唐时期特殊的时代逻辑。

首先,他的行为,契合了大唐的核心利益。

坑杀铁勒降兵后,漠北在数十年内再也没有发生大规模反叛,唐朝得以将军事力量集中在高句丽和吐蕃战场,为后来灭亡高句丽、稳定西域奠定了基础。对唐高宗而言,薛仁贵虽然手段残暴,却解决了朝廷最头疼的边疆问题,是有功之臣,而非有罪之人。在“国家利益优先于道德伦理”的现实面前,所谓的“不义”,不过是无关紧要的小节。

其次,薛仁贵的功绩,足以抵消所有过错。

除了平定漠北,他一生为大唐立下的战功,多到足以让皇权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贞观末年征讨高句丽,单骑冲阵,一战成名;显庆年间平定西突厥,收复天山以南大片土地;晚年抵御契丹、奚族,守卫东北边疆,护佑一方安宁。这些功绩,像一座座大山,压过了杀降的非议,让他成为大唐不可或缺的武将。

再者,初唐的武将文化,本就少了些儒家仁义的束缚。

那时的大唐,正处在扩张与征服的黄金时代,武将多出身关陇军事集团或边疆游牧部落,他们从刀光剑影中拼杀出来,更看重军功与实效,而非空洞的道德说教。朝廷评价将领,也只看“能不能打胜仗”“能不能稳定边疆”,至于手段如何,往往不会过分苛责。在当时的武将群体中,薛仁贵的行为甚至被不少人视为“有魄力”“能办事”,并未引起太大争议。

薛仁贵心里也清楚,自己的命运,始终系在“功绩”二字上。他从不沉溺于享乐,打完仗便潜心治军,体恤士兵,朝廷交给他的任务,从来都能圆满完成。这样一个既能打胜仗,又懂得分寸的武将,唐高宗自然愿意庇护。

四、大非川之败与晚年低调:从锋芒毕露到沉稳处世

薛仁贵的人生,并非一帆风顺。咸亨元年,他在与吐蕃的大非川之战中失利,唐军损失惨重。消息传回长安,唐高宗震怒,下令将薛仁贵贬为庶民。

从云端跌落泥潭,薛仁贵这才深刻体会到,皇权的恩宠从来都不是永恒的。即便自己功绩卓着,一旦犯错,依旧可能一无所有。这次贬谪,磨平了他身上的锋芒,让他变得沉稳而低调。

几年后,唐朝东北边疆告急,契丹、奚族频频入侵,朝廷再次想到了薛仁贵,将他重新起用。此时的薛仁贵,早已没了当年血洗漠北的狠厉,变得谨慎而务实。

抵御契丹入侵时,他先是率军击败契丹主力,却没有像当年那样杀戮降兵,反而释放了所有俘虏,与契丹部落签订互不侵犯盟约。他治军严明,体恤士兵,不再一味依赖武力镇压,而是用“招抚 威慑”的方式,稳定边疆局势。这种转变,让他赢得了朝廷的认可,也收获了士兵和百姓的爱戴。

晚年的薛仁贵,驻守在东北边疆,日夜操劳,守护着大唐的疆土。他不再是那个只知杀伐的战神,更像一位沉稳的长者,用自己的经验和智慧,维系着边疆的和平。

永淳二年,薛仁贵病逝于任上,享年七十岁。唐高宗得知消息后,悲痛不已,追赠他为左骁卫大将军,将他的灵柩迁回长安,陪葬于唐太宗的昭陵——这是唐朝对功臣的最高荣誉,意味着朝廷对他一生功过的最终认可。

五、功过交织:历史镜子里的战神与屠夫

薛仁贵的一生,像一块淬了血的青铜,一面刻着战神的荣光,一面铸着屠夫的罪孽。

有人说他是英雄,为大唐开疆拓土,平定漠北,收复西域,让“大唐”的旗帜飘扬在辽阔的边疆,护佑了中原百姓的安宁;也有人说他是屠夫,十三万手无寸铁的降兵死在他手中,鲜血染红了漠北草原,无数家庭因此破碎,他的双手沾满了无辜者的鲜血。

可历史从来都不是非黑即白的。薛仁贵所处的时代,是一个弱肉强食的时代,大唐要想成为天朝上国,既需要用仁义安抚百姓,也需要用残酷震慑敌人。他的狠厉,是初唐边疆政策的缩影——在那个国力强盛却四面受敌的年代,温和的安抚往往收效甚微,唯有雷霆手段,才能换来长久的安宁。

他的善终,不是没有报应,而是时代的选择。皇权需要他这样的武将开疆拓土,稳定边疆,他的功绩足以抵消过错;而晚年的低调处世,又让他避开了官场的纷争,得以安享天年。

如今,我们回望薛仁贵的一生,不能用现代的道德标准去苛求古人,更不能简单地将他定义为“英雄”或“屠夫”。他是时代的产物,是初唐扩张与征服的见证者,也是皇权权衡下的幸运儿。他的故事,像一面镜子,映照出那个辉煌而残酷的时代,也让我们明白,历史的复杂,往往就在于功过交织,是非难辨。

漠北的风,依旧在吹,那些沉睡在冻土下的冤魂,早已化为尘埃。而薛仁贵的名字,却在历史的长河中,流传了千年,带着战神的荣光,也带着屠夫的争议,让后人一遍遍回味,一遍遍思考——在时代的洪流中,个人的道德与国家的利益,究竟该如何权衡?英雄与屠夫之间,又隔着怎样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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