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运来那带着浓浓川味儿的“化粪池”论调,如同往滚油锅里泼了一瓢凉水,瞬间炸了锅!
“噗嗤——!”
“咳咳咳……”
“哈哈哈!哎哟我的天!”
短暂的死寂过后,压抑不住的嗤笑声、咳嗽声、甚至有人实在憋不住的低笑,如同漏了气的皮球,从四面八方冒了出来。那些刚才还努力维持着体面矜持的富豪名流们,此刻一个个表情扭曲,想笑又不敢放肆大笑,憋得脸都红了。有人赶紧低头假装喝酒掩饰,有人转过身肩膀一耸一耸。叶天剑那精心营造的、充满恶意的挑衅氛围,被这粗俗又精准无比的比喻瞬间戳破,变得滑稽无比。
叶天剑的脸色,由白转红,再由红转青,最后黑得像锅底!他端着酒杯的手猛地攥紧,指关节捏得发白,杯中的香槟都差点洒出来。梅运来那懒洋洋的笑容,那看垃圾一样的眼神,像两个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他脸上!羞辱感如同毒蛇噬咬着他的心脏,让他几乎要当场暴走!
“梅运来!你他妈……” 他额头青筋暴跳,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身体下意识地就想往前冲。
“天剑!” 一声低沉威严的断喝及时响起。
叶氏集团的掌舵人,叶天剑的父亲叶崇山,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旁边。他穿着深色唐装,面容肃穆,不怒自威。他警告地瞪了自己儿子一眼,那眼神如同冰冷的刀锋,瞬间让叶天剑如同被掐住了脖子的公鸡,所有叫骂都堵在了喉咙里,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和怨毒的目光死死钉在梅运来身上。
叶崇山转向梅运来和林彩霞,脸上勉强挤出一丝客套的笑容,但那笑意并未到达眼底:“梅先生,林总,犬子年轻气盛,言语无状,多有得罪,还请二位海涵。” 他的目光扫过梅运来,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和不易察觉的轻蔑。
梅运来掏了掏耳朵,仿佛没听见叶崇山那敷衍的道歉,反而冲着还在咬牙切齿的叶天剑,用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周围人听清的声音,懒洋洋地补充了一句:“叶少爷,老子劝你一句,火气莫恁个大!你那脸色,青一道白一道嘞,看着比老子村里过年杀嘞猪肝还难看!小心气出脑溢血哦!要不要老子现场给你扎两针,顺顺气?保证一针见效,两针除根!” 他一边说,一边还真像模像样地抬手,做了个捻针的手势。
“你……!” 叶天剑气得浑身发抖,眼前阵阵发黑,差点真的背过气去。叶崇山的脸色也更加阴沉。
“够了!” 叶崇山低喝一声,强压着怒火,眼神冰冷地再次扫过梅运来,然后对林彩霞微微颔首,“林总,失陪。” 说罢,一把拽住几乎要原地爆炸的叶天剑,强行将他拖离了人群中心。那几个跟班也灰溜溜地跟了上去。
一场风波,在梅运来那混不吝的“医术威胁”下,被强行按了下去。周围那些憋着笑的看客们,看向梅运来的眼神更加复杂了——这家伙,惹不起!嘴太毒,路子太野!
林彩霞全程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站在梅运来身边,脸上带着淡淡的、无懈可击的微笑,仿佛刚才那场闹剧只是无足轻重的插曲。她的镇定从容,与梅运来的“野路子”形成了奇异的互补,反而让一些原本心存轻视的人,收起了几分小觑之心。
然而,梅运来刚“击退”了叶天剑这只烦人的苍蝇,还没来得及喘口气,新的“轰炸”又接踵而至!刚才被叶天剑打断的“蜂拥”再次上演,而且因为刚才那场“表演”,似乎更多人对这位“神奇”的梅先生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梅大师!” 一个穿着考究、戴着金丝边眼镜、气质儒雅的老者排开众人,激动地握住梅运来的手,眼神热切得像发现了稀世珍宝,“鄙人是州城书画协会的会长,姓郑!久仰您‘妙手回春’的大名!家母多年的老寒腿,看了多少名医都束手无策,不知大师能否……”
“梅神医!梅神医留步!” 一个穿着香奈儿套装、保养得宜的中年美妇挤了过来,语速极快,带着点港台腔,“我是星辉娱乐的杨太啦!我们家Jason最近拍戏吊威亚扭到腰啦,痛得晚上都睡不着的啦!听说您医术通神,一针就好?求您帮帮忙啦!诊金不是问题的啦!” 她一边说,一边还试图往梅运来手里塞一张烫金名片。
“梅老板!梅老板!” 一个身材敦实、脖子上挂着拇指粗金链子的光头大汉嗓门洪亮,蒲扇般的大手差点拍到梅运来肩膀上,“上次品酒会兄弟我没抢到配额,肠子都悔青了!这次说啥也得给兄弟匀点!价格好说!翻倍!三倍都行!”
“梅总!我是州城商业银行信贷部的赵主任!关于贵合作社扩大生产所需的资金支持,我们行可以提供最优惠的……”
“梅先生!我是州城晚报的记者,能否就您神奇的医术和‘灵雨’系列产品做个专访?”
“梅大师,家父收藏了一株百年老参,想请您掌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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