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别墅的书房里,厚厚的丝绒窗帘拉得严严实实,隔绝了外界窥探的目光,也隔绝了那份因“神丹”之名而引发的喧嚣余波。灯光柔和地洒下,映照着书桌上那厚厚一摞烫金名帖和制作精美的礼单。空气里,似乎还残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丹香,提醒着不久前发生的震动。
梅运来坐在宽大的真皮沙发上,两条脚杆大剌剌地伸着,手里正捏着一张印着繁复云纹、触感温润如玉的深紫色名帖。他翻来覆去地看着,嘴里啧啧有声:“龟儿的,这纸都滑溜溜的,比婆娘的脸皮还滑,得值不少钱吧?” 他抬头看向坐在对面书桌后、正拿着一份礼单仔细审阅的林彩霞,“幺妹儿,这些人…送的东西也太多了吧?啥子百年野山参、极品血燕窝、古玉摆件…还有直接送支票的!龟儿…老子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多钱!”
林彩霞放下礼单,抬起头。她今天穿着一身剪裁利落的米白色套装,乌黑的长发挽成一个优雅的发髻,露出修长白皙的脖颈。洗髓丹带来的蜕变在她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肌肤莹润如瓷,五官愈发精致立体,尤其那双清冷的眸子,此刻流转着冷静而睿智的光芒,仿佛能洞穿一切虚妄。她看着梅运来那副又惊又喜、带着点土包子进城似的表情,嘴角微微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
“这就把你吓到了?” 她声音清泠,带着一丝调侃,“这点东西,不过是敲门砖,连开胃小菜都算不上。他们真正想要的,是你瓶子里的东西。” 她的目光意有所指地瞟了一眼梅运来随意放在旁边小几上的那个玉瓶。
梅运来下意识地捂住了玉瓶,一脸警惕:“想得美!老子好不容易才炼出来这几颗!自己都舍不得吃!”
“没人让你现在就吃,也没人让你全卖。” 林彩霞站起身,绕过宽大的书桌,走到梅运来旁边的单人沙发坐下。一股清幽淡雅的冷香随之飘来,是洗髓后她身上自然散发的体香。“好东西捂在手里,跟石头没区别。只有让它流通起来,才能体现最大的价值,也才能…让某些人彻底死心,或者…跳得更欢。”
梅运来不是傻子,立刻听出了弦外之音:“你是说…叶天剑那个龟儿子?”
林彩霞没有直接回答,只是端起王莲刚送进来的清茶,优雅地抿了一口,才慢条斯理地说:“他现在是丧家之犬,但狗急跳墙,什么事都干得出来。我们手里的筹码越重,他蹦跶的空间就越小。而且,” 她放下茶杯,目光灼灼地看向梅运来,“你想不想看看,你那些‘丸子’,在那些顶级富豪眼里,到底值多少钱?”
梅运来心头一跳!值多少钱?他当然想!种菜卖鱼赚的是辛苦钱,虽然也不少,但跟楼下那些大佬动辄百万千万的礼单比起来…他咽了口唾沫,眼神亮了起来:“幺妹儿,你的意思是…”
“拍卖。” 林彩霞红唇轻启,吐出两个清晰无比的字眼。“委托州城最顶级的‘翰墨阁’拍卖行,把你手里除了自用和必要储备之外的‘强身丸’——哦,不,现在应该叫‘梅氏灵丹’了——拿出几颗来,公开拍卖。”
“拍卖?!” 梅运来惊得差点从沙发上弹起来,“那…那得卖多少钱?万一…万一没人买,流拍了,那多丢人?”
“流拍?” 林彩霞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清冷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傲然,“你看看楼下那些人的架势,再看看张老的反应。你觉得,会流拍吗?” 她身体微微前倾,靠近梅运来,压低的声音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力量,“我们不仅要拍,还要拍出天价!让整个州城都记住‘梅氏灵丹’和‘梅大师’的名字!让叶天剑知道,他想动的人,现在是什么分量!”
梅运来看着林彩霞近在咫尺、毫无瑕疵的侧脸,感受着她身上那股清冷又强大的气场,还有话语里毫不掩饰的维护之意,心头猛地一热。他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一咬牙:“好!听你的!拍卖!龟儿的…老子也看看,这玩意儿到底能换多少票子!”
……
一周后。州城中心,翰墨阁拍卖行。
今夜,翰墨阁灯火辉煌,如同镶嵌在州城心脏的一颗璀璨明珠。安保级别提升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身着黑色西装、戴着耳麦、眼神锐利的安保人员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无声地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一辆辆只在顶级财经杂志上才能见到的限量版豪车,如同参加一场无声的阅兵式,在红毯前短暂停留,放下今晚最尊贵的客人,随即被泊车小弟小心翼翼地开走。
空气中弥漫着顶级香槟、昂贵香水与雪茄混合的奢靡气息。衣香鬓影,名流云集。男士们西装革履,气度不凡,腕表在灯光下折射出低调而奢华的光芒;女士们珠光宝气,华服美饰,举手投足间尽显优雅与财富。低声的寒暄与矜持的笑声在宽敞的休息区回荡,但所有人的目光,都若有若无地瞟向拍卖厅那两扇紧闭的、用整块紫檀木雕刻着繁复云纹的大门。今晚的压轴拍品——“梅氏灵丹”,如同一个巨大的磁石,吸引着在场每一位顶级富豪的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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