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障!”
一道蕴含着金丹境威压的怒喝突然从灵植园入口传来,声音不大,却像重锤般砸在每个人的心头。只见一名身着暗紫色锦袍的中年男子缓步走来,锦袍袖口绣着繁复的灵植纹路,腰间悬挂着一枚刻有 “钟” 字的墨玉牌,每走一步,周身的空气便仿佛凝固一分,灵植园里不少低阶灵草的叶片都开始微微蜷缩,显然承受不住这股无形的压力。
正是钟家大长老,钟意的父亲,漓月的亲舅舅,钟天展。
他刚从祠堂处理族中事务,便听闻灵植园里出了乱子,自己的儿子竟被一个外姓人打得毫无还手之力。走近后,看到钟意瘫在地上吐血的模样,钟天展的脸色更是冷得能滴出水来,那双深邃的眼眸扫过林风时,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与敌意。
钟繇心中一紧,连忙上前一步,挡在林风身前:“大长老,是钟意先动手挑衅林风的,林风只是自卫!”
“自卫?” 钟天展冷哼一声,目光落在林风身上,金丹境的灵识如同实质般笼罩过去,“一个外姓人,在我钟家堡动手伤我钟家子弟,还敢说自卫?”
林风只觉得一股沉重的压力扑面而来,丹田内的七个气旋都开始微微震颤,仿佛下一秒就要被这股威压碾碎。他暗自运转《青元诀》,神之左手悄悄覆上掌心,黑色的手套上泛起淡淡的金光,才勉强抵挡住这股灵识探查。
“大长老,林风是我请来的客人,并非有意闹事。”
钟繇急声道,她知道钟天展护短,更容不得外人在钟家放肆,“而且林风的灵植术远超常人,这次灵植宴,他或许能帮钟家解决灵植园的枯槁问题。”
钟天展的目光微微一顿。钟家灵植园的高阶灵草最近莫名枯槁,连钟繇都束手无策,这是族中近段时间的烦心事。他打量着林风,见对方虽只是炼气十层的修为,却在自己的灵识威压下依旧站姿挺拔,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又被不屑取代。不过是个运气好掌握了些旁门灵植术的外门弟子,再能打,也翻不了天。
“你就是林风?”
钟天展开口,语气带着上位者的倨傲,“师从青玄宗哪位长老?灵植术是跟谁学的?”
林风拱手道:“晚辈林风,只是青玄宗外门弟子,灵植术是自学而成。”
“外门弟子?自学?”
钟天展像是听到了笑话,“青玄宗外门能教出你这样的灵植术?我看你是藏了什么秘法吧。”
他早就听说钟繇为了帮林风培育灵草,连家族的秘制灵液都给了出去,心中本就对林风这个 “外人” 抢占钟繇注意力而不满。如今听闻林风只是个没背景的外门弟子,更是觉得对方不配拥有特殊的灵植术,钟家百年才出一个钟繇这样的灵植天才,这等能让灵草品质飙升的秘术,本该属于钟家!
钟天展向前踏出一步,金丹境的威压再次增强,灵植园里的灵草开始簌簌作响:“林风,我看你也是个有天赋的修士,不如将你的灵植秘术交出来,留在钟家。我可以保你成为钟家客卿,日后修炼资源管够,甚至帮你突破筑基境,如何?”
这话看似拉拢,实则带着**裸的威胁。钟天展的右手微微抬起,指尖萦绕着一丝淡青色的灵气,显然只要林风拒绝,他便会动手强抢。周围的钟家子弟都屏住了呼吸,他们都知道大长老的脾气,一旦下定决心,很少有人能反抗。
钟繇急得脸色发白:“大长老!灵植术是林风的私产,怎能强要?”
“私产?”
钟天展转头看向钟繇,语气带着几分无奈,又有几分强硬,“繇儿,你是钟家百年一遇的灵植天才,这等秘术只有在你手中才能发挥最大作用,留在一个外门弟子手里,不过是暴殄天物。我这是为了钟家,也是为了你!”
林风心中冷笑,这钟天展说得冠冕堂皇,实则就是看中了自己的灵植术。他缓缓上前,从钟繇身后走出,迎上钟天展的目光:“大长老,灵植术是晚辈多年摸索所得,凝聚了晚辈无数心血,恕难相赠。而且晚辈是青玄宗弟子,也不会留在钟家。”
“敬酒不吃吃罚酒!”
钟天展的耐心彻底耗尽,周身的灵气开始剧烈波动,灵植园里的空气都变得灼热起来,“一个小小的外门弟子,也敢在我钟家堡放肆!今日我便替你青玄宗好好管教管教你,让你知道什么叫规矩!”
话音未落,钟天展便抬手朝着林风拍出一掌。掌风裹挟着金丹境的灵力,如同狂风般席卷而来,灵植园里的石板都被这股力量掀起细小的裂纹。林风瞳孔骤缩,知道自己绝不是对手,连忙运转全身灵气,神之左手握拳,准备硬接这一击。他知道,钟繇护不住自己,只能靠自己!
“天展,住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沉稳的声音从灵植园深处传来。只见一名身着白色长袍的老者缓步走来,老者须发皆白,却面色红润,周身没有丝毫灵气波动,仿佛只是个普通的老人,但钟天展看到他时,却下意识地收回了手掌,脸上的怒容也收敛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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