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撼山易撼顾家军难 第12章 初霜号驱逐舰

海面上，鬼子海军的震动远超滩头陆军。

初霜号驱逐舰庞大的钢铁舰体此刻倾斜超过15度。浓密的黑烟从舰体前部、中部和后部的巨大破口处翻滚而出，其中几个破口仍在喷涌着橘红色的火焰。

超过五十发88mm与75mm重炮弹的轰击痕迹遍布舰身：扭曲撕裂的钢板、炸飞的炮塔、断裂的桅杆。

刺耳的金属呻吟声从舰体内部持续传出，伴随着沉闷的殉爆。海水正从水线附近数个骇人的豁口疯狂涌入。

幸存的船员穿着救生衣，不断从严重倾斜的右舷跳入漂浮着油污和残骸的海水。驱逐舰下沉的态势已不可逆转。

笼罩海岸的浓雾终于开始流动、变薄、消散。

凄厉的防空警报声“呜——呜——”瞬间撕裂空气。

引擎轰鸣声从海天相接处迅速放**近。鬼子舰载攻击机群的身影穿透稀薄雾气，开始俯冲。

“高炮就位！”命令急传。八门20mm Flak 38四联装高射炮，六门88mm Flak 36高射炮，粗壮的炮管几乎同时昂起，炮口锁定俯冲敌机严阵以待！

数架携带炸弹的轰炸机俯冲而下，意图投弹！

几乎同时！

八门20mm Flak 38四联装高射炮炮口爆发出密集、连续的橘红色火焰！“咚咚咚咚咚咚！”的怒吼声响成一片！。无数20mm曳光弹拖着明亮的红色轨迹，在空中交织成一张巨大、致命的火力网！

六门88mm Flak 36高射炮发出深沉的轰鸣！“轰！轰！轰！”粗大的88mm高爆弹射入高空，凌空炸开成一片片密集的黑色破片云！

鬼子机群瞬间陷入死亡力火网；

一架俯冲到半途的九六舰攻被数串20mm炮弹连续命中机腹和左翼！机身在空中剧烈颤抖、解体，燃烧的碎片四散坠落海面。

另一架试图水平轰炸的九七舰攻被一发88mm高爆弹在近处炸开！

爆炸的冲击波和破片瞬间撕裂了机翼和尾翼！飞机翻滚着坠向滩涂，爆炸起火。

一架掩护的九六舰战被密集的20mm弹幕笼罩，机尾被打断，失控旋转着撞向海崖，粉身碎骨。

许多鬼子战机尚未进入有效攻击位置，就被这突然爆发、密集精准的防空火力击落或重创！

侥幸穿过第一波弹幕的飞机，在俯冲扫射投弹时也被地面持续不断的火力干扰、击中。不断有飞机拖着黑烟坠落，或凌空爆炸。

激烈的空对地、地对空搏杀持续约二十分钟。

天空布满高爆炮弹炸开的黑色烟团和20mm曳光弹划过的红线。

鬼子机群投下的炸弹偏离目标，在阵地前后炸起泥土烟柱。

不断有战机被击中，变成燃烧的火球或残骸碎片坠向大海或陆地。

最终，鬼子机群指挥官在目睹了超过十架战机坠毁后，下达了撤退命令。剩余战机狼狈爬升，放弃攻击，钻入云层，脱离金山卫空域。

阵地上，高射炮的怒吼渐渐停歇，炮管嘶嘶冒着白汽。地面上散落着灼热的弹壳和坠机燃烧的黑色残片。天空暂时恢复了平静。

滩头方向，雾气散尽，暴露惨烈景象：

大约一千五百至两千名鬼子陆军士兵，蜷缩在弹坑、尸体堆和登陆艇残骸构成的临时掩体后。

残余的几挺九二式重机枪和歪把子轻机枪正疯狂扫射，压制守军火力点，**式掷弹筒不断抛射榴弹。

他们紧盯着守军阵地，寻找MG42机枪更换枪管的瞬间，或是捷克式弹匣打空、迫击炮装填的短暂空档！

军官嘶吼，士兵嚎叫着跃出掩体，挺刺冲锋，试图利用这转瞬即逝的“火力真空”突破！

然而，101师的火力网从未真正中断！

阵地前沿，MG42通用机枪那标志性的“嗤嗤嗤嗤嗤！”密集扫射声持续不断！副射手快速更换着打红的枪管，冷却水桶冒着白汽。弹药手将新的250发弹链准确压入供弹口。

捷克式ZB-26轻机枪的交叉火力精准点射“哒哒哒！哒哒哒！”，封锁着冲锋路径。

后方的迫击炮阵地传来节奏分明的“嗵！嗵！嗵！”发射声，炮弹不断在冲锋队列中和鬼子火力点上炸开。

鬼子士兵的冲锋撞上了持续的火线！跃起的身影被交叉射来的子弹不断击中倒地。偶有冲过第一道火网的士兵，立刻被侧翼补位的武器精准击毙。

迫击炮弹在人群中爆炸。冲锋队伍在守军严密配合、持续不断、几乎无间隙的火力面前迅速瓦解。幸存者狼狈翻滚爬回掩体。

运输船“高砂丸”号舰桥，国崎登少将脸色铁青。

国崎登少将望远镜镜片后的目光死死锁定金山卫滩头。震耳欲聋的机枪扫射声、迫击炮弹爆炸声、己方士兵中弹的惨呼声清晰传来。

望远镜视野里，冲锋的士兵不断栽倒在猛烈火力网下。

“八格牙路！海军那群马鹿！废物！”国崎登的拳头狠狠砸在冰冷的舰桥栏杆上，发出沉闷声响。

“不是说这里只有三门高炮吗？！这铺天盖地的机枪、迫击炮、还有能把驱逐舰打沉的重炮！哪里是杂牌？！这分明是蓝党最硬的骨头！最精锐的部队！”

他猛地转身，对着通讯参谋怒吼，唾沫星子几乎喷到对方脸上：

“立刻！向第6师团、第18师团、第114师团发报！请求紧急增援！告诉他们，金山卫守军火力远超预期，国崎支队伤亡惨重，攻势严重受挫！”

他抢过通讯参谋手中的话筒，对着负责滩头指挥的联队长频道嘶吼：

“命令滩头部队！停止无谓冲锋！立刻就地转入防御！构筑环形工事！死守现有位置！等待增援！重复！停止冲锋！死守待援！”

吼完，他烦躁地扯开领口，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第114师团！他们磨蹭什么？！为什么还没登陆？！再不来，滩头上我的人就要死光了！让他们立刻！马上！加入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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