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维虽从身毒运回大量物资,但修建天池已消耗部分储备,加之春耕延误导致全年无收成,全靠身毒物资支撑。随后十万大军北伐又耗费巨额粮饷,即便借助天池水路转运减少损耗,半年征战仍掏空国库。
秋收刚结束,诸葛詹又提出扩军十万,并需为雍凉春耕预留种子粮。麋威未能从身毒运粮返回,如今再调拨十五万人三年的口粮至襄阳,层层重压令朝廷喘不过气。
“再难也要咬牙挺住。”诸葛詹斩钉截铁,“襄阳物资必须充足,此城关系到大汉未来进取大计。”
他如此重视襄阳,皆因其乃攻打荆州的最佳跳板。白帝城虽可出兵东进,但沿途粮道紧贴长江,东吴水军随时可截断补给——昭烈帝昔日的惨败已证明此路凶险。
反观襄阳,依托沔水、汉水航道,无论兵力投送还是后勤补给都畅通无阻。这座桥头堡既可水陆并进南下,又能作为大军稳固后方。
最终诸葛詹完成 ** :白帝城驻军三万,交州两万,关中主力十万,二十万大军各司其职。
(
【战略布局篇】
东吴若攻白帝,必崩其牙;交州海疆,战舰决胜。
大汉尖底船配巨弩,魏延统水师,可压平底吴船。
关中腹地,诸葛詹亲镇。
司马氏三十万甲士来犯?正中下怀!
八阵图开,平原歼敌,静候魏军送首级。
【朝会议事】
隐户安置如何?
蒋琬拱手:蜀中世家焚契放人,佃农闻雍凉授田,皆愿徙。
(案前竹简轻响)
三百五十万人离蜀,闲田怎处?
曲辕犁配官牛,许民租垦。
分利几何?
(殿外蝉鸣骤歇)
诸葛詹略一沉思,眼中忽现精芒:不必分成,收成全归百姓,官府届时统一收购便是。
这......蒋琬愕然,少相,此策前所未闻!
若依此令,恐有百姓抛荒自家田地,专耕官地。蒋琬蹙眉道,闲置田亩恐达数百万顷之巨。
——昔年这些土地,足供三百五十万黎庶耕作。
如今蜀中在册人口不过百万余,纵使全民皆耕免税官田,亦绰绰有余。
执行便是。诸葛詹负手而立,来年秋收,自见分晓。
......遵命。蒋琬终是躬身应诺。
虽觉此令荒诞,他却未再进谏。
朝堂上下早有共识:少相之谋,非臣等可妄加揣度。照章办事便是上策。
这般情形,老臣们尤为熟悉——当年诸葛丞相在朝时,亦是如此。
......
灞桥烟柳吐新芽。
渭水千帆竞发,两岸铁甲森森。
刘阿斗扶着 ** 肚腩立于楼船之首,胖手不停拍打肚皮;吴懿之妻频频翘首东望。
诸葛詹身侧依旧伴着两位姑娘,只是小胖崽正骑在他肩头闹腾。
快看!小胖腿乱蹬,突然指着雾气中若隐若现的城墙大叫,长安城!
那巍峨的轮廓渐渐清晰,朱雀门上的鸱吻已依稀可辨。
船桅降帆,舷梯落下,众人踏上了长安城厚重的青砖。赤色宫墙在暮色中泛着釉光,刘姓天子銮驾所过之处,朱雀大街的碎瓷片叮当作响——这脆响宣告着「克复中原」四字终于从《出师表》的墨迹里挣了出来,化成未央宫檐角悬挂的风铃。
「连城墙都披上琉璃甲了。」胖嫂数着垛口排列的赤色瓷砖,忽觉得手中竹篮里的炊饼都金贵起来,「咱们小丞相莫不是把烧瓷窑搬进了国库?」
「原先是道疤。」诸葛詹掸去袖口沾的瓷粉。三月前这城墙还露着投石车留下的齿痕,如今倒像巨兽新生的鳞甲。水泥补过的凹痕太显眼,索性用瓷砖绣成赤色锦缎——反正窑厂新制的釉料比胭脂还便宜。
丝绸之路的驼铃还没响,长安城先把自己妆成了待嫁的新妇。诸葛詹数着砖缝里嵌的铜钱,那是西域商人学汉礼扔的彩头。等波斯人把「东方瓷城」的故事编成歌谣,河西走廊的葡萄架下就该长出第两百个税吏。
「若是战事再起……」胖嫂的围裙角擦过釉面,蹭出半道油痕。
「那这满城赤瓷……」年轻的丞相笑着比划,「正好给将士们当庆功酒的盏。」城墙下运瓷砖的驴车正与粮车擦肩而过,车辙在官道碾出个「丰」字。
“况且,敌军根本不可能攻到此地。”诸葛詹胸有成竹道:“至少在我有生之年绝不会发生,待我离世之时,这天下早已没有能威胁大汉的对手。”
虽然潼关随时可能遭遇进攻,诸葛詹依然气定神闲。
真要来犯,胜负犹未可知。
“对对对,就数你最能耐。”胖嫂眼含笑意地望着爱婿志得意满的模样。
众人谈笑风生地步入长安城。
笔直宽阔的街道上行人如织,商铺鳞次栉比。
虽不及成都那般热闹,假以时日必定更胜一筹。
五十万百姓迁入三辅之地,市井繁华自是水到渠成。
穿过市井坊间,眼前又现一道巍峨城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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