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伟阳开炮才开了一半就被人抢了话,不仅如此,对方三言两语间连他父母也一并骂了进去。
他何曾受过这种委屈?
李伟阳勃然大怒,一个箭步窜上来,食指差点儿戳到兰亭的鼻尖:“你、你说什么!你打哪儿来的,信不信——啊!啊啊啊!!疼疼,疼疼疼!!”
“松手,你个贱人,松手啊!”
剧烈的疼痛让李伟阳面容扭曲,额头冷汗“唰”就落了下来。
他惊恐地看着自己在兰亭手中严重变形的手指,叫得堪比杀猪:“啊!爸,断了,我手要断了!”
兰亭轻嗤一声,随手一甩的瞬间,一道金色的暗芒也随之侵入李伟阳的右手。
“嗷!”
李伟阳双膝一软,跟被抽了骨头一样直接跪了下来,浑身冷汗涔涔,一脸痛苦地捂着右手食指,怨恨的目光中已然多了畏惧。
“你干什么!”
李建民和妻子刘静在儿子惨叫的时候就已经坐不住,只是一切都发展地太快,他们都来不及反应。
等冲过来的时候李伟阳已经倒在地上了。
李建民愤怒地质问:“为什么突然对我儿子动手?”
刘静心疼地扶儿子:“阳阳,阳阳你没事吧!”
李伟阳眼泪哗哗:“妈,妈我指头好像断了,不要饶了她,千万要让她知道我们李家的厉害!”
最后这句话才是重点。
有权力的地方必有争夺和算计。
李家也是如此。
李家三兄弟不睦已久,但是李建民不管是经商还是学习都不比两个哥哥有天赋,所以李家大部分的权力一直都掌握在李老大和李老二手里,落他这儿的,就剩了一点儿苍蝇腿。
李建民一家心中不满已久,可一直都没有机会。
现在两个老人没了。
老大一家剩了个赔钱丫头。
老二家两口子成了植物人,眼看是醒不过来了。
李建民就是最理直气壮的第一继承人!
所以这也是为什么父母哥哥归西,他也并没有很伤心的原因。
而李伟阳也正是清楚从今天起他的身份将远超从前,所以才愈发猖狂!
兰亭似乎是有些意外地挑眉:“哦?”
“二位原来听得见,也会说话啊,跟老僧入定一样坐在那儿,我差点儿以为你们俩真是小聋瞎呢。”
“你!”
刘静脸色狰狞地冲上前来,“敢伤我儿子,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兰亭不闪不避:“太太,您现在有了身孕,最好还是不要轻易生气,否则对孩子不太好。”
刘静神情一僵,原本想落到兰亭脸上的手掌现在落到了自己的肚子上,不可置信道:“你说什么?”
“身、身孕?”
李建民同样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刚才的怒火早就抛到了九霄云外,“这怎么可能?”
刘静当初在生李伟阳的时候伤了身子,这么多年想要二胎却一直都怀不上,他们俩几乎都不抱什么希望了。
兰亭却说她现在又有了身孕??
夫妻俩惊喜非常,李伟阳却像是晴天霹雳:“什么?!”
母亲怀孕了。
这岂不是意味着,又多了一个人和他争夺家产!?
“不准生!”
他生气地大吼,“谁允许你怀孕的!”
“你这孩子。”
刘静沉浸在喜悦中,并未觉察大儿子异样的情绪,只轻描淡写地回了一句,“别闹。”
“现在才一个多月,二位没有发现也是正常。”
兰亭道,“改天去医院做个检查,应该就能确定了。”
“我今天来要说的不止是这个好消息,就是没想到,李家的待客之道竟是如此,这样的生长环境,倒是让我心里也有些担心啊。”
“还有别的好消息?”
李建民先是大喜,听得后半句话又脸皮子发烫,赶紧亲自将一行人迎了进去,招手让佣人泡了茶水,才满含期待地问道,“方才实在是我家孩子失礼,子不教父之过,我在此替他跟您道歉了。”
喻荷在一边翻白眼:“刚才还是孩童心性,现在又是子不教父之过了?”
变的可真够快的。
李建民被怼了也不敢怼回去,只一门心思地放在另外一个好消息上:“还有好消息?是什么?”
夫妻俩坐都不敢坐了,跟刘静满脸期待地盯着兰亭。
兰亭看向刘静的小腹,张口就是胡扯:“刘太太这胎,大有来头啊。”
唐简等人眼皮子一跳。
讨债来了……
可不就是大有来头么?
夫妻俩却显然误以为是其他意思:“当真!?”
“当真。”
兰亭道,“这孩子是天上的童子投胎,生来便自带贵气,所以李家才只有你们活了下来。”
“也正是因为这个孩子暗中保护,那个害死你大哥二哥的邪祟,现在也退去了。”
李建民眼神闪闪发亮:“意思是,我们现在已经完全脱离危险了!?”
兰亭点头:“自然。”
“天啊,果然是天降祥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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