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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环命案专案录 第3章 巷口的阴影

作者:南大鹏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12-07 13:10:03

脚步声在门外停住的瞬间,我攥着刀的手猛地收紧,胶带缠过的刀柄硌得掌心发疼。指节泛白,连呼吸都不敢重——那把刀的刀刃还泛着冷光,是前几天特意磨过的,就怕关键时刻不够锋利。

“咚咚咚”,敲门声很轻,却像重锤砸在我紧绷的神经上。我贴着门板,耳朵几乎要陷进木纹里,听着门外年轻民警的声音:“有人在家吗?我们是派出所的,例行排查。”

心脏在胸腔里狂跳,撞得肋骨生疼。我脑子里飞快地闪回河堤边的鹅卵石、李小燕掉在地上的听诊器,还有藏在床底的碎花围巾——他们是不是查到了什么?是手套碎片上的皮屑,还是摩的后座没擦干净的血迹?

我没敢应声,手指抠着门框上的裂缝,指甲缝里还沾着前几天烧连帽衫的灰烬。门外安静了几秒,又传来脚步声,这次是往隔壁走的。我盯着门板上斑驳的油漆,直到那脚步声彻底消失在巷口的拐角,才敢顺着门板滑坐在地,后背的冷汗把棉衣浸出一片深色的印子。

天快亮时,我把碎花围巾从枕头底下摸出来,塞进木箱最底层,压在刀下面。不是怕被找到,是怕再摸到那粗糙的布料,就会想起砖窑路那个姑娘最后睁着的眼睛——昨晚民警敲门时,那双眼一直在我脑子里转,吓得我差点喘不过气。我对着木箱小声说:“别想了,想多了会出事。”

接下来的两天,我没敢开摩的。白天把煤炉烧得旺旺的,炉上煮着的稀饭凉了又热,热了又凉,却一口也吃不下。巷子里只要有脚步声,我就赶紧关掉炉门,趴在窗缝里看——是王婶买菜回来,是李叔去小卖部打酒,确认不是穿警服的人,才敢松口气。有次巷口过了辆警车,警笛声从远到近,我吓得直接躲进床底,直到警笛声消失,才敢爬出来,膝盖磕在床板上,青了一大块也没觉得疼。

24号傍晚,天刚擦黑,我实在忍不住了。不是饿,是心里那股火又烧起来了。前两回没被抓住的侥幸,像野草一样在心里疯长,总觉得“再找一个也没事”。我翻出衣柜里那件灰色夹克——是去年在废品站淘的,袖口磨破了边,颜色不显眼,穿在身上没人会注意。又找了顶黑色鸭舌帽,帽檐压得低低的,正好能遮住左眼角的疤。

我把刀从木箱里拿出来,刀柄上的胶带松了点,又重新缠了两圈,指尖蹭到胶带的粘性面,有点发黏。这次没戴乳胶手套——上次在河堤差点留下手套碎片,这次用胶带缠手,既防滑又不会掉纤维,我觉得更保险。

出门时,我推着摩的,慢慢从院子里挪出来,生怕发动机的声音惊动邻居。把车停在巷口的老槐树下,树影很密,路灯照不到,就算有人路过,也只会以为是辆没人要的破车。我摸了摸口袋里的透明胶带,是前天在巷口超市买的,老板问我买这个干嘛,我随口说“粘东西”,他看了我一眼,没再多问——现在想想,幸好当时没戴鸭舌帽,不然他肯定会记住我。

我骑着摩的在老城区转,专挑没路灯的窄巷走。风从巷子里穿过去,吹得夹克下摆“哗哗”响,像有人在后面拽我的衣服。路过“丽人服装店”时,我看到她了——陈婷,这家店的店员。

前阵子我来逛,想看看有没有便宜的外套,她手里拿着件白色羽绒服,上下打量我,眼神里全是看不起。我说“能不能拿下来给我看看”,她冷笑一声,把衣服往衣架上一挂,说“这件三百八,你确定要摸?摸脏了没人要”。我当时脸就红了,攥着口袋里仅有的五十块钱,灰溜溜地走了。那句话,我记到现在。

现在她正锁店门,穿着那件白色羽绒服,手里拎着个购物袋,里面鼓鼓囊囊的,应该是刚买的零食。她转身走进旁边的窄巷——那条巷子里没监控,两边的住户要么搬走了,要么早就睡了,只有几扇窗户亮着灯,光线昏昏的。

我赶紧把摩的停在巷口,拔了钥匙,跟了上去。她走得很慢,偶尔低头看手机,手指在屏幕上划来划去,完全没发现后面有人。走到一扇铁门前,她停下脚步,从包里找钥匙,钥匙串上挂着个小熊挂件,在昏暗中晃来晃去。

就是现在。我快步上前,用缠了胶带的手捂住她的嘴,另一只手抱住她的腰,往旁边的杂物间拖。她拼命挣扎,指甲抠我的手臂,隔着夹克都能感觉到疼。购物袋掉在地上,里面的薯片、饼干撒了一地,包装袋“哗啦”响,在安静的巷子里格外刺耳。

我用膝盖顶她的腿弯,她“咕咚”一声跪下来,膝盖磕在石子路上,发出“咚”的一声。我趁机把她拖进杂物间——这里是巷子里的老住户堆放旧家具的地方,一张破沙发、一个掉漆的衣柜,还有几个装着旧衣服的纸箱子,堆得乱七八糟,正好能藏人。

我反手关上门,杂物间里一片漆黑,只有门缝透进来一点光,勉强能看清东西。她还在挣扎,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身体扭来扭去,想挣脱我的手。我从口袋里掏出透明胶带,先把她的手腕绑住,一圈一圈绕,一共绕了五圈,直到她的手腕勒出红印,才换脚腕,同样绕了五圈——我怕她挣脱,上次在河堤,李小燕挣扎得太厉害,差点让我慌了神。

绑好后,我把她按在破沙发上。她还在哭,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流,蹭在我的夹克上,冰凉的。我没理会,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谁让你看不起我,谁让你嫌我穷。你不是觉得我买不起衣服吗?现在还不是要听我的。

施暴的时候,她一直在发抖,嘴里“呜呜”地求饶,可我没停。我想起她当时那副看不起人的样子,想起自己每次路过服装店,都只能在外面看一眼,想起口袋里永远不够花的钱,心里的火就烧得更旺。

完事后,我怕她没死透,万一醒过来报警,那就全完了。我又从口袋里掏出胶带,缠住她的口鼻,一层又一层,直到她的呼吸越来越弱,最后彻底不动了。我摸了摸她的颈动脉,没动静了,才松开手。

接下来是清理现场。我把她的尸体抱起来,塞进那个掉漆的衣柜里——衣柜里全是发霉的旧衣服,一股霉味混着灰尘味,呛得我咳嗽。我把尸体塞进去,尽量往里面推,然后关上柜门,找了根铁丝,把柜门的把手拴紧——这样就算有人进来,也不会轻易发现里面的尸体。

然后我捡起地上的购物袋,里面的薯片撒了一地,我没管,只把袋子拿走——怕上面有我的指纹,虽然我缠了胶带,但还是小心点好。走到巷口,看到绿色的垃圾桶,就把袋子扔了进去,心里想:凌晨四点会有人来清运,到时候垃圾运走,就什么都没了。

我回到杂物间,用里面的灰色抹布擦了擦衣柜门,还有我可能碰过的沙发扶手、纸箱边角。抹布上全是灰尘,擦完后我又把它扔回原来的地方,放在破沙发的角落里,看起来和没动过一样。

我蹲在地上,借着门缝的光,仔细检查了一遍地面——没有血迹,没有胶带碎片,没有我来过的痕迹。确认无误后,才悄悄走出杂物间,轻轻关上门,尽量不发出声音。

23点整,我骑着摩的离开。这次走的全是老城区的小胡同,这些路我熟,是以前在建筑工地打工时摸透的——哪条胡同有监控,哪条没有,哪户人家晚上不关门,我都知道。路上没碰到一个人,只有几只野猫从垃圾桶里窜出来,吓得我赶紧加快车速,摩的的发动机在安静的夜里发出“突突”的声音,格外刺耳。

回到平房后,我把灰色夹克、鸭舌帽、剩余的胶带卷都扔进煤炉里。火苗“腾”地一下窜高,布料烧着的味道混着胶带的塑料味,呛得我咳嗽,眼泪都快流出来了。我用铁铲把灰烬铲出来,倒在屋后的菜地里——菜地里种着几棵白菜,我用土把灰烬埋好,还浇了点水,觉得这样就能把痕迹盖得严严实实。

然后我把刀拿出来,倒进刚烧开的热水,反复烫了几遍——我听工地上的老周说过,开水能杀死细菌,这样就不会留下血迹或者指纹。烫完后,用旧布擦干,刀刃上的水渍反光,我又仔细看了一遍,确认没有任何痕迹,才用布包好,塞回床底的木箱,锁上那把锈迹斑斑的锁。

做完这一切,我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眼睛盯着黑漆漆的屋顶,脑子里全是陈婷的脸——她哭着求我饶命的样子,她指甲抠我手臂时的疼,还有她被塞进衣柜时的安静,一遍一遍地转,像放电影一样。

半夜,我做了个噩梦。梦见自己站在那个杂物间里,衣柜门突然“吱呀”一声开了,陈婷从里面爬出来,脸上缠着胶带,眼睛睁得大大的,嘴角流着血,一步步向我走来,嘴里还喊着我的名字:“张礼,你别走!你把我放出来!”我吓得一下子坐起来,浑身是汗,心脏“咚咚”地跳,赶紧摸出床底的刀,握在手里,直到天亮。

天快亮的时候,窗外泛起鱼肚白,我还握着刀,手心全是汗。我开始有点慌——警察会不会已经在找我了?他们会不会发现河堤的手套碎片,会不会找到巷口的垃圾桶,会不会问超市老板买胶带的人?可转念一想,我藏得这么好,摩的没被看到,脸也没被认出来,他们找不到我的。

我决定,下次再找目标,一定要找个更偏的地方,比如郊区的废弃工厂,那里没人去,就算出事了,也不会很快被发现。而且要换身衣服,不能再穿夹克了,换件深色的卫衣,帽子戴在头上,更不容易被认出来。

25日上午9点,杂物间的主人——住在巷尾的刘老头,来拿他的旧躺椅。他走到杂物间门口,发现门没锁,推开门进去,看到衣柜门被铁丝拴着,觉得奇怪——他记得自己上次来,衣柜门没拴。他解开铁丝,拉开柜门,一股霉味混着血腥味飘出来,他低头一看,吓得“啊”的一声叫出来,手里的拐杖掉在地上,转身就往外跑,边跑边喊:“死人了!杂物间死人了!”

住在附近的王婶听到喊声,跑出来问怎么了,刘老头指着杂物间,话都说不完整:“里、里面……衣柜里……有个女的……”王婶赶紧拿出手机,打了110。

秦风团队很快就到了。警车停在巷口,红色的警灯闪着,吸引了不少邻居围观。秦风穿着黑色警服,皱着眉,让辅警把围观的人拦在外面,不让靠近杂物间。李佳戴着口罩和手套,蹲在衣柜前,仔细检查尸体。

“秦队,”李佳站起身,摘下手套,对秦风说,“死者女性,年龄大概25岁左右,口鼻被透明胶带封住,窒息死亡。手脚也被同款胶带绑住,捆绑痕迹很深,应该是生前被绑。下体有撕裂伤,提取到精液斑,初步判断和前两案一样,是性侵后杀人。”

“胶带呢?”秦风问,目光落在衣柜里散落的胶带碎片上。

“胶带上有指纹。”李佳递过一个证物袋,里面装着一小段胶带,“粘性很强,粘到了完整的指纹,应该是凶手缠胶带时,手套滑了一下,指尖碰到了胶带,留下的。”

秦风接过证物袋,对着光看了看,眉头皱得更紧:“这是第一个明确的物证,一定要尽快送检,比对指纹库。”

罗文负责走访,他先去了“丽人服装店”。老板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听到陈婷死了,吓得脸色发白:“陈婷昨天21点30分下班的,她平时都走那条窄巷,说近。她是个好姑娘,怎么就……”罗文问她陈婷有没有仇人,老板摇着头说:“没有,她性格挺好的,跟同事关系也不错,就是有时候说话直,可能会得罪人,但也不至于被杀啊。”

然后罗文又走访了巷口的住户。住在巷口第一家的老太太,今年七十多岁,耳朵有点背,她说:“昨晚大概10点多,我听见杂物间那边有动静,像是有人在挣扎,还有‘呜呜’的声音,我还以为是猫打架,就没在意。早知道是出事了,我就该报警的。”

最关键的线索,来自巷口的“惠民超市”老板。罗文问他最近有没有人买过透明胶带,老板想了想,说:“有,大概一周前,有个男的来买过,要的就是这种‘晨光’牌的透明胶带。他戴着黑色鸭舌帽,帽檐压得很低,我没看清脸,就记得他左眼角有个疤,挺明显的。当时他还问我,有没有更粘的,我说只有这种。”

“左眼角有疤?”秦风听到这个线索,眼睛一亮,“这是第一个明确的外貌特征,排查范围可以缩小了。”

李佳把提取到的指纹录入衡阳市的指纹库——2003年的指纹库主要收录的是有前科的人员,比如盗窃、抢劫、故意伤害的,张礼十年前因为打架劳教时录过指纹,但那时候的指纹是纸质存档,还没来得及录入电子库,所以暂时没匹配到。

罗文根据“左眼角有疤、买过透明胶带、戴鸭舌帽”的线索,开始排查老城区超市周边的住户,挨家挨户地问,看有没有人见过这样的男人。他带着辅警,从巷口查到巷尾,问了一天,也没发现可疑人员——张礼平时很少出门,就算出门也戴着帽子,邻居们只知道他住在这里,不知道他的名字,也没注意过他眼角的疤。

张宝文负责调取监控,他查了窄巷周边的社会监控,只有巷口小卖部有一个旧监控,拍到了陈婷22点左右走进巷口的画面,没拍到凶手——因为张礼走的是没监控的胡同,避开了所有摄像头。张宝文又查了老城区周边的道路监控,也没找到红色摩的的踪迹。

当天下午,秦风在专案组开会,调整了侦查策略:“第一,李佳加急处理所有物证,重点比对指纹,联系省厅,扩大指纹比对范围,包括以前的纸质存档;第二,罗文带队,排查有劳教、拘留前科,无固定职业,且在老城区居住或活动的本地男性,尤其是左眼角有疤的;第三,增加夜间巡逻警力,重点巡查老城区的窄巷、河堤,还有郊区的废弃工厂,防止凶手再次作案。”

散会后,秦风站在办公室的窗前,看着外面车水马龙的街道,手指在窗台上轻轻敲着。他觉得,凶手离自己越来越近了——有了指纹,有了外貌特征,只要排查到位,迟早能抓住他。

而我,还坐在平房里,不知道一张无形的大网已经悄悄张开。我把刀从床底拿出来,又用酒精棉片擦了一遍,刀刃擦得发亮。我对着刀,小声说:“下次,一定要更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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