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叶尘那一个充满了肯定意味的点头,如同最终审判的法槌,重重敲在秦柔那早已因为激动而绷紧到极致的心弦上时,这位总是以飒爽英姿示人的天才警花再也无法抑制住内心的那股几乎要破体而出的狂喜!
她那双总是锐利如刀的鹰眼里瞬间涌上了一层晶莹的、滚烫的雾气!
十年!
整整十年了!
从她穿上这身警服的那一天起,她就背负着父亲那沉重的、未能完成的遗愿!
这桩悬案就像一座无形的大山沉甸甸地压在她的心头,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她曾无数次地在梦中回到那个空空如也的博物馆展厅。
她曾无数次地对着那本早已被她翻烂了的泛黄卷宗彻夜不眠。
她甚至一度以为,自己这辈子都可能无法了却父亲的这个遗愿,要带着这份遗憾终老一生。
然而!
这个男人!
这个如同神明一般从天而降的男人!
他仅仅用了不到两天的时间,就解开了困扰了她、困扰了她父亲、困扰了整个金陵警界整整十年的——死局!
这一刻,秦柔看着叶尘的眼神早已超越了简单的崇拜与敬畏。
那是一种混合了滔天的感激、绝对的信服,以及一种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足以将钢铁都融化的深深——爱慕与依赖!
她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去,给他一个最热烈、最用力的拥抱!
但她终究是秦柔。
是那个纪律严明、以大局为重的专案组副组长!
她猛地深吸了一口气,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强行将那股几乎要冲破理智的情感给死死地压了下去!
她从口袋里掏出那个伪装成口红的微型通讯器,用一种压抑着极致兴奋,却又无比清晰、无比冷静的颤抖声音,向早已在外围待命的总指挥李浩下达了那最终的指令!
“报告李队!”
“鱼……已入网!”
“猎物……已锁定!”
“可以……收网了!!!”
……
十分钟后。
当德云社的演出在观众们那雷鸣般的掌声与喝彩声中落下帷幕时,当所有人都还沉浸在之前那轻松愉快的氛围之中准备起身离场时,异变陡生!
“砰!砰!砰!”
戏园子的所有出口在一瞬间被数十名身穿黑色特警制服、荷枪实弹的警察从外面重重地关上!
紧接着,数百名早已伪装成普通观众的便衣警察如同从地底下冒出来一般,在一瞬间亮出了自己的证件,将整个戏园子的所有通道都给堵得水泄不通!
“都别动!”
“警察办案!”
“所有人待在原地,不许走动!”
一声声雷霆般的、充满了无上威严的怒吼从四面八方轰然炸响!
那突如其来的、如同警匪片般的阵仗瞬间让整个戏园子陷入了一片死一般的沉寂!
所有观众都一脸懵逼地愣在了原地,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而后台更是早已被数十名全副武装的特警围得如同铁桶一般!
后台里那些刚刚卸了妆、正准备下班回家的演员们看着眼前这如同神兵天降般的警察,一个个更是吓得面无人色,瑟瑟发抖!
“警……警察同志……这……这是怎么了?”
一个看起来约莫五十多岁、身材微微发福、穿着一身唐装、颇有几分老艺术家风范的中年男人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他正是这家德云社分社的班主,也是国家一级相声演员,张文顺。
他看着眼前这剑拔弩张的阵仗,虽然心中同样惊疑不定,但还是强行挤出了一丝镇定的笑容,试图与警方沟通。
然而,回答他的是秦柔那冰冷得不带一丝一毫感情的俏丽身影!
只见她一身飒爽的警服,英姿逼人地在一队特警的簇拥下,如同女王巡视自己的领地一般缓缓走进了后台。
她的身后还跟着那个神情淡漠、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的叶尘。
秦柔的目光冷冷地扫过眼前每一个噤若寒蝉的演员,最终落在了那个班主张文顺的身上。
“张先生是吧?”
她的声音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寒流。
“我们接到举报,你们这里藏有十年前从金陵博物馆失窃的国家一级文物。”
“什么?!”
此言一出,整个后台瞬间炸开了锅!
所有人都一脸不敢置信地面面相觑!
国宝?
开什么国际玩笑?!
他们这儿就是个说相声的戏园子,哪来的什么国宝?!
班主张文顺更是被这顶从天而降的大帽子砸得是七荤八素,差点当场晕过去!
他连忙摆着手,急得满头大汗地辩解道:
“警察同志!这……这绝对是误会啊!天大的误会啊!”
“我们这就是个小本经营的戏园子,我敢用我的人格担保,我们这儿绝对没有什么国宝啊!”
“是吗?”
秦柔闻言,嘴角勾起了一抹极尽嘲讽的冰冷弧度。
她没有再跟这个还在拙劣地表演着无辜的班主废话,只是转过头,用一种充满了询问与信任的目光望向了身旁的叶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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