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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其他 > 快穿:什么!男配他又双叒逆袭了 > 第37章 手撕替婚穿越受10

暮色如墨汁般在天际洇开,秋夜的凉风裹挟着甜腻的脂粉与醇厚的酒香,将整条长街熏得醺然欲醉。春风渡的金字招牌在串串琉璃灯的映照下流光溢彩,朱漆大门敞向喧嚣,丝竹管弦与笑语人声如暖流般涌出,交织成一片繁华靡丽的欢场序曲。

一辆华美马车在铺着青石板的街角缓缓停稳,车辕上鎏金的如意纹在灯下泛着温润的光。先踏下车的是一位玄衣青年。

霍骁身姿挺拔如松,玄色衣袍是上好的云州暗纹缎,细看可见经纬间织就的如意云纹,只在行动间流转出幽微光泽。腰间束着深青革带,未佩琳琅玉饰,唯悬一枚形制古拙的墨玉螭纹佩。他目光沉静如深潭,立于喧嚣之中,犹如一把敛于鞘中的名剑,不露锋芒,却自有不容忽视的厚重气度。

他微侧过身,掀起绣着银线云纹的车帘,朝车内伸出手。一只骨节分明、修长白皙的手轻轻搭上。随即,一道绯色身影翩然落地,腰间悬挂的羊脂白玉禁步轻轻相击,发出清脆的声响。

江晚宁这一身绯色,并非俗常的红,而是掺入金线织就的“朱柿红”,于灯影下流转潋滟华光。袍摆与袖口以银丝精绣缠枝莲暗纹,衣领处点缀着细小的珍珠,步履轻移间似水波微漾。

他未戴冠,墨发仅以一支羊脂白玉簪松松挽起,几缕碎发垂落鬓边,平添几分落拓风流。他含笑扫视四周,眼神漫不经心地掠过楼前悬挂的彩绘灯笼、阶前盛放的秋菊,却又似能洞穿这浮华万象。

这身装扮,是他与霍骁早先议定,只为降低拓跋炎的戒心。今夜,他便是那位风流不羁的大靖江小侯爷。

“走吧。”江晚宁唇边噙着一抹慵懒笑意,手中的紫竹折扇“啪”地展开,扇面上墨绘的兰草随风轻颤,扇坠是一枚剔透的琥珀。他步履从容之间,贵气自生,并非倚仗衣饰之华,而是源于视万千浮华皆作寻常风景的疏懒姿态。

二人并肩步入春风渡,门槛上镶嵌的铜饰已被往来宾客踏得锃亮。

夜晚的楼内别有洞天。八角穹顶垂落数重水晶琉璃灯,千百个切面将烛光折射成璀璨星雨,映得厅堂亮如白昼。空气中酒香醇厚、果香甜腻,与女子衣袂间飘散的苏合香交织成一张醉人的网。

舞姬身着轻绡彩裙,裙摆缀满细小的银铃,在波斯地毯铺就的高台上翩跹起舞,水袖飞扬间眼波流转,媚意丛生。锦垫座席间,案几上摆着青玉酒壶和琉璃盏,华服宾客推杯换盏,笑语喧哗,侍女如穿花蝴蝶般手捧金盘玉壶,步履轻盈地穿行其间。

靡靡琵琶如泣如诉,和着婉转歌喉,歌女纤指轻抚琴弦,引得满堂喝彩。

江晚宁的出现,宛若明珠投入华池,霎时攫取了无数目光。他却浑不在意,目光懒懒掠过那些惊艳与窥探,最终落在身旁的霍骁身上,侧首低语时,温热的气息拂过对方耳畔:“你瞧这满堂莺燕,竟不及霍将军一个眼神有分量。”

霍骁神色未动,只眉眼间柔和几分,低沉应道:“别闹。”身形微侧,玄色衣袖如流云般拂过,不着痕迹地为江晚宁挡开一名踉跄醉客,那人手中的葡萄酒在琉璃杯中剧烈晃动,险些泼洒在那袭绯衣上。

他如一道沉默的影,守在那片过于夺目的绯色身旁。自身气度沉凝似山岳,令那些在注视江晚宁之后、欲图窥探他身侧之人,不由自主地收敛了心思。

鸨母眼尖,早已堆满笑意快步迎上,鬓边的赤金点翠步摇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晃动。未待她开口,江晚宁已随手抛去一锭足色金锞子,金锭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准确地落入鸨母手中。

“不必张罗,引本侯去二楼雅间便是。”他嗓音清越含笑,收起折扇时,扇骨相击发出清脆声响。

鸨母接金在手,沉甸甸的触感让她顿时眉开眼笑。她目光在二人之间流转,瞥见霍骁自然地替江晚宁拂去肩头并不存在的灰尘,脸上写满“了然”,随即扬声唤来小厮:“带二位贵客去‘听雨阁’!”

“退下吧,无须打扰。”江晚宁将一块碎银抛给引路小厮,反手合上雅间的雕花木门。门扉闭合的瞬间,隔绝了外间的喧嚣。

“如何?方才进来时,可曾留意到什么不寻常?”江晚宁转身,宽大的绯色袖摆随着动作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他望向正用冷茶缓缓浇灭鎏金香炉中残烟的霍骁。

霍骁指节分明的手稳持着白瓷茶杯,动作不疾不徐,看着最后一缕青烟在“滋”的微响中不甘地散去,他这才将香炉盖轻轻合上。

霍骁抬眸,目光沉静却锐利,“西侧尽头,那间雅阁门外,”他声音压得极低,仅容二人听闻,“守着的是北荒人。”他视线掠过江晚宁看似慵懒的眉眼,“那二人我曾在漠北交过手,是拓跋炎麾下最忠实的鹰犬,乌烈与铁风。他们在此,拓跋炎必在房中。”

江晚宁闻言,眼底那抹漫不经心的笑意未减,反而更深了些,如同猎人终于锁定了猎物。“正主儿既然就在眼前,那咱们……便去会一会?”

二人行至西间雅阁门外。此处光线略显幽暗,廊下的暖风似乎也绕道而行,带起一丝阴冷。未等他们完全靠近,那两名身着北荒传统皮质束腰劲装、腰间佩着弯刀的侍卫,肌肉瞬间绷紧,手已无声地按在了刀柄之上,眼神如荒漠中的孤狼,警惕而充满敌意地锁定来者。

江晚宁却恍若未觉,步履依旧从容,直至门前三步方停。他下颌微扬,唇边噙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属于风流贵胄的倨傲笑意,声线清越,穿透门扉:“大靖靖安侯,有事与阁下相商。主人不打算开门迎客么?”

门内陷入一片沉寂,只能隐约听到波斯地毯吸收脚步声的微弱动静。良久,那道粗嘎如砂石摩擦的嗓音才隔着门板传来,带着挥之不去的浓重域外口音:“乌烈、铁风——贵客临门,还不迎进来!”

两名侍卫闻声,按在刀柄上的手缓缓松开,侧身,沉默地推开沉重的雕花木门。门轴转动,发出轻微的“吱呀”声,露出其后更为幽深的内室。他们躬身做出“请”的姿态,目光却依旧低垂着,紧紧跟随江晚宁与他身后那半张脸隐在阴影中的玄衣男子。

待二人身影没入室内,门扇再度合拢,隔绝内外。乌烈与铁风迅速交换了一个眼神,复又如两尊铁铸的雕像,一左一右镇守门前,浑身肌肉虬结,不放过廊下任何一丝风吹草动。

雅阁内,沉水香的青烟在空气中袅袅盘绕,与窗外透进的稀薄天光交织成一片朦胧的纱幕。

软榻上,一道魁梧的身影如山岳般安坐。他虽身着大靖制式的宽博锦袍,却丝毫掩不住那衣料之下贲张欲出的、属于北荒的悍厉之气。男人并未倚靠,脊背挺得笔直,是常年戎马烙下的习惯。他手边一张小几上,赫然摆着一坛未泥封的北荒“烧刀子”,浓烈辛涩的酒气逸散出来,与室内的熏香格格不入,却又奇异地混合成一种危险的氛围。

当江晚宁步入时,那双苍灰色的狼眸便平静地抬了起来,眸色如同北荒暮冬时节覆雪的荒原,空旷而冰冷。他的视线如有实质,带着审视的重量落在来者身上。

“侯爷与我有何事可商议?”他开口,声线低沉沙哑,带着北荒特有的、仿佛被风沙砾石磨砺过的卷舌音,每个字都透着一股漫不经心的疏离。

江晚宁却恍若未觉,径自翩然于他对面的梨花木椅落座,广袖拂过桌面,自若地执起酒坛,为自己斟了满满一杯琥珀色的烈酒。

“当然是对阁下有益的事。”他唇角噙着浅淡的笑意,随即侧首,示意身后那个自进门便一直垂首敛目的霍骁,“本侯近日,还带了个阁下的老熟人,不如先打个招呼?”

拓跋炎的目光这才真正转向他身后那人。

就在看清霍骁抬起的脸庞那一刹那,拓跋炎放松搭在膝上的手指几不可察地蜷缩了一下,指节因瞬间发力而微微泛白。他整个人的状态,从一种看似闲适的松弛,骤然转变为下意识的紧绷,如同在巢穴中假寐的猛兽陡然嗅到了威胁的气息。

那双原本平静的狼眸瞬间收紧,紧紧地盯住霍骁,瞳孔深处掠过一丝难以置信的锐光,声音带着一种几乎不需要思考的笃定:

“霍骁?”

霍骁应声上前半步,沉稳地立于江晚宁身侧,面上表情平淡无波,声音平稳:“拓跋将军,别来无恙。”

拓跋炎眼底情绪翻涌,惊疑、审视、最终沉淀为深沉的复杂。他缓缓将视线移回至对面正悠然品着烈酒的江晚宁身上,语调沉了下去,带着冰冷的质询:“侯爷,这是什么意思?”

“本侯是来与三皇子谈合作的。”江晚宁放下酒杯,杯底与桌面轻碰发出清脆的声响,“霍将军与三皇子也算得上相熟,有他在场,彼此之间,岂非更多几分诚意?”他轻笑着,话语却意有所指。

身份既已被点破,拓跋炎也不再伪装。他周身那股内敛的气势骤然外放,变得锐利如即将扑击的鹰隼,眼神如冰冷的刀锋,刮过江晚宁的脸。“孤与侯爷,能有什么合作?” “孤”之一字,他咬得极重,带着属于王族的倨傲与不容置疑。

感受到那高大挺拔身躯里瞬间迸发出的、混合着血腥气的沙场威压,江晚宁终于收敛了几分闲适的姿态,坐直了身体。他清越的声音在酒气与熏香中显得格外清晰,掷地有声:

“自然是助拓跋皇子,夺得北荒王位的合作。”

拓跋炎眉峰猛地一蹙,那双苍灰色的眼眸骤然转深,仿佛风暴在即的阴沉天空。然而,他唇边却逸出一声短促而冰冷的嗤笑,充满了毫不掩饰的不屑,像是在嘲笑对方的口出狂言。他的目光再次扫过沉默如山的霍骁,言语间的怀疑几乎凝成实质:

“孤虽然暂时身处大靖,但北荒军中,过半势力仍在孤的掌控之下。重返王庭,执掌大权,不过只是时间问题。何须借助侯爷之力?”他稍作停顿,语气中的讥诮更深,“更何况,侯爷在大靖朝中境况,你我心知肚明。这合作,凭何而立?难道指望霍将军麾下亲兵,为我踏平北荒王庭吗?”

江晚宁自是听出了他言语中深藏的不屑与试探,却并不动气。他指尖轻轻敲击着光滑的桌面,发出规律的叩响,语调依旧平稳如初:

“三皇子军功赫赫,威震漠北,自然不假。然而,那二皇子拓跋玉涵,母族势大,盘根错节,王庭之中趋附者众。殿下纵有军中声望,若想强行夺位,难免一场腥风血雨。即便最终成功登顶,恐怕也要面对元气大伤、王庭元老离心离德的局面,届时内忧外患,岂是殿下所愿?”

他话语微顿,迎着拓跋炎逐渐变得专注而深沉的目光,缓缓抛出最终的筹码:

“但若……本侯知晓如何兵不血刃,便能令拓跋玉涵自毁长城,尽失朝中元老支持之法——这合作,殿下如今觉得,是否值得一谈了?”

听闻此言,拓跋炎眸中那抹漫不经心的不屑终于敛去。他伟岸的身躯微微前倾,手肘撑在膝上,苍灰色的狼眸锐利如钩,仍带着三分审视:“若侯爷所言非虚,孤自然愿与你合作。只是——”他话音刻意拖长,“你所说的兵不血刃之法,究竟为何?”

江晚宁见他神色转变,亦缓缓坐直。他声音不高,却字字如刀:“殿下可知,北荒王庭虽崇尚武力,但血脉纯正,始终是元老们心中不可逾越的铁律。若二皇子拓跋玉涵……并非北荒王血脉呢?”

“荒谬!”拓跋炎骤然厉斥,眼底寒冰骤结,“侯爷,北荒王庭的尊严,岂容你如此戏谑?!”

就连始终静立如山的霍骁,此刻也骤然将目光投向身侧的江晚宁,坚毅的眉宇间掠过一丝难以置信。

“本侯是否戏谑,殿下何不听完再作决断?”江晚宁迎着他慑人的目光,语调平静却不容置疑,“二皇子实为耶律王妃与其胞兄**所出。此事知情者虽几近灭口,却并非无迹可寻。”他指尖在酒杯旁轻点,“耶律王妃的乳母,当年侥幸逃脱耶律氏灭口,如今正隐居于漠荒城——殿下若遣亲信一查,真伪立判。”

一番话语精准落下,拓跋炎胸中已是惊涛骇浪。他想起拓跋玉涵那张与父汗毫无相似之处的面容,多年来深藏的疑窦此刻竟寻得了最残酷的答案。信了七八分的心绪,瞬间化作眼底翻涌的杀机——若此事为真,他夺回王位岂止是易如反掌,更是替北荒王室肃清污秽!

他目光沉沉扫过眼前气定神闲的江晚宁,心下凛然:这等足以颠覆北荒王权的秘辛,此人竟能掌握……这位靖安侯,远非传闻中那个徒有虚名的闲散侯爵。

“此事,孤自会查证。”拓跋炎的声音低沉而缓慢,他苍灰色的眼眸锁定江晚宁,“若侯爷今日之言属实,待孤夺回王庭,重整山河之日,必以北荒苍狼之神立誓——拓跋炎在位之年,铁骑绝不南渡,刀锋永不向大靖。”

话音落下,他抬手探入衣襟,解下贴身佩戴的项链。那并非金银玉石,而是一枚色泽沉黯的狼牙,以鞣制过的皮绳穿系,牙尖凝着一道天然的暗金纹路。

“此乃孤及冠之年,亲手猎杀的第一头雪原狼王之牙。”他将狼牙置于掌心,递向江晚宁。狼牙在烛火下泛着温润而野性的光泽,仿佛还带着主人胸膛的温度与风沙的气息。“北荒男儿的誓言,重于性命。此牙为证,天地共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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