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刚漫过梁蜜家的阳台,餐桌上还留着牛奶的余温——
梁蜜扒拉完最后一口吐司,耳朵就竖了起来,总觉得门铃下一秒就要响。
特意让柳如画陪着秦寿来,是她昨晚跟同盟群里商量好的——
现在娱乐记者盯着秦寿跟盯猎物似的,要是拍着他单独上门,指不定编出“秦寿密会梁蜜,恋情生变”的新闻。有柳如画在就不一样,对外说“带男朋友给闺蜜拜年”,借口顺理成章,记者抓不到把柄。
客厅里,梁爸爸正坐在沙发上擦他的老警徽,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
昨晚梁蜜跟他摊牌时,他这个当了一辈子的老警察,差点把手里的茶杯摔了:“你跟你闺蜜抢一个男人,还能和平共处?这还有王法吗?”
“老梁,你别这么轴。”
梁妈妈端着果盘走过来,把剥好的橘子塞到他手里,语气温温柔柔却句句在理,“蜜蜜在圈里混不容易,能遇上一个动心、有才华,还对她好的人,多难得?再说如画、菲菲跟她从小一起长大,她们都没意见,你瞎掺和啥?孩子自己觉得幸福比啥都强。”
“可这小子就一定靠得住?”
梁爸爸还是不松口,手指捏着警徽,语气里满是老辈人的谨慎,“万一他是玩玩而已,最后蜜蜜受了委屈咋办?”
“你放心,他靠得住。”
梁蜜凑过来,挽住爸爸的胳膊晃了晃,语气笃定,“你知道唐艺宁她爸是谁不?是某省退下来的一把手!人家主动上门认干亲,能没把秦寿的底查得明明白白?要是他人品不行,能入得了那样的人的眼?而且他对我可宠了,公司的事也上心,从没敷衍过我。”
梁爸爸沉默了——他知道那类老领导的眼光,能让他们主动示好的年轻人,人品能力肯定差不了。
他叹了口气,把警徽放回盒子里:“行吧行吧,算你们有理。人都要上门了,我总不能不给面子,只是你们……今后生孩子、过日子的事,可得想清楚。”
“放心吧爸,这些我们都有打算,肯定能解决的。”
梁蜜笑着踮起脚,在爸爸脸上亲了一口。
刚说完,门铃就“叮咚”响了。
梁蜜跟踩着弹簧似的蹦到门口,一把拉开门——柳如画站在左边,笑着挥了挥手;秦寿在右边,手里提了两大袋礼品,有徽城的臭鳜鱼罐头,还有给梁爸爸准备的老茶,他举了举袋子,声音亮堂:“梁叔梁姨,新年好!我们来给您拜年了!”
梁妈妈赶紧从屋里迎出来,拉着秦寿的手往屋里让:“快进来快进来,外面冷吧?蜜蜜都跟我们念叨一早上了,说你们今天来。”
梁爸爸从茶几抽屉里摸出盒烟,烟盒边角卷着点毛边,是他抽了大半辈子的老牌子。他抽出一根递向秦寿,语气带着点老辈人的随意:“来,抽一根?”
“谢谢叔叔,我不会抽。”秦寿赶紧摆手,坐姿更端正了些——在当过警察的长辈面前,总不自觉有点紧张。
梁爸爸把烟塞回烟盒,挑眉追问:“不抽烟?那酒呢?平时应酬总喝吧?”
“不太能喝。”秦寿实话实说,想起昨晚喝醉的糗样,耳根有点发烫。
“不太能喝?”梁爸爸追问得紧,手指敲了敲茶几,“是半斤还是八两?说个数。”
“啤酒……啤酒一瓶就晕,白酒的话,小杯三杯就倒。”秦寿声音又低了点,有点不好意思。
“那叫不太能喝?这明明是不能喝!”
梁爸爸笑了,语气里没了之前的严肃,多了点调侃,“年轻人酒量这么差,在外头容易吃亏。”
他顿了顿,又换了个话题,“会打麻将不?过年家里人凑局,能顶上不?”
“会是会,但不太喜欢打,觉得费脑子。”秦寿老实回答。
“那扑克牌呢?斗地主、升级总会吧?”梁爸爸不依不饶,跟审案子似的。
“就跟蜜蜜她们偶尔玩两把,平时基本不碰。”秦寿赶紧补充,怕梁爸爸觉得他“不合群”。
梁爸爸摸了摸下巴,突然冒出一句:“不抽烟、不喝酒、不赌博,那沾毒不?”
“绝对不沾!”
秦寿吓得差点从沙发上弹起来,双手连摆,“叔叔您放心,我对那些东西碰都不碰,公司里也严令禁止这个。”
“那这么算下来,五毒你也就占了一毒啊!”
梁爸爸摸着胡子,语气里带着点“调侃式失望”。
“你这老头子胡说什么呢!”
梁妈妈立马瞪了他一眼,伸手把果盘推到秦寿面前,“什么五毒?把谈女朋友跟那些乱七八糟的混为一谈,你当这是审犯人呢?会不会说话!”
“爸!您这话说得也太寒碜人了!”
梁蜜也跟着帮腔,凑到秦寿身边,挽住他的胳膊,“秦寿哪能跟那些不好的比啊,他对我们可好了!”
柳如画坐在旁边,忍不住“扑哧”笑出声,语气大方又坦诚:“叔叔您别误会,其实秦寿也不算好色,他从没主动骚扰过谁。我们几个……都是自己主动喜欢他的,跟他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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