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天宅院的院子里,酒气弥漫。
古义一只手死死抠住桌子边缘,另一只手使劲往嘴里抠,喉咙里发出干呕的声响,一心想把肚子里那只让他备受煎熬的蝎子呕出来。“我就不信你不出来!”他端起桌上的一坛酒,灌了一大口,“说不定你喝醉了,就会出来透透气!”
他大口大口地猛灌,酒液顺着嘴角流下,呛得他连连咳嗽,最后甚至喝到吐,也没见那只蝎子的影子。
古义一脸无助地瘫坐在地上,看来这蝎子是铁了心要在他肚子里安家了。
就在这时,拂月大摇大摆地从大门外走进来,神色倨傲,目光冰冷地扫过他。
古义恨得牙痒痒,却又无可奈何,他一气之下,直接把手中的酒坛狠狠摔在地上,“砰”的一声,酒坛碎裂,酒水四溅。
他如同被厉鬼缠身,却只能吞声忍气,跪在地上哀求:“我求求你了,别再逼我了!我家真没有你说的五觥,要是有的话,我没必要藏着掖着,早就给你了!”
拂月一点也不相信,认定他把五觥藏得严严实实,看来他吃的苦头还不够。
她冷笑一声,语气带着威胁:“我想要的东西,从来就没有得不到的。”话音刚落,她变本加厉,一只手摊开,黑色的魔法在掌间凝聚,散发着阴冷的气息。
拂月催动魔法,地上的酒像是被烧开一样,瞬间变得滚烫,发出滋滋的响声,蒸腾起白色的热气。
古义双腿发抖,心惊胆战,转身撒腿就往大门外跑。
拂月冷笑一声,手一挥,地上的滚烫酒水瞬间升起来,在半空中凝聚成一个滚烫的球体,带着摧枯拉朽的气势,从背后狠狠轰击古义。
“啊——”古义痛叫一声,重重倒在地上,后背上出现一大片血红的伤口,血肉模糊,看起来触目惊心。
拂月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语气冰冷地恐吓:“不出三天,你就会因伤口溃烂而死。”
古义凄凉一笑,知道自己时日不多了,他不甘地从地上爬起来,就算死,也要死得有尊严。
拂月微微惊讶,没想到他伤得这么重,还能站起来。她语气不耐:“我没有什么耐心,也不想花费心思对付你。要么把五觥交出来,要么死在这里。”
古义虽然伤痕累累,却依旧屹立不倒地站着,眼神坚定:“就算是死,我也不会把五觥交给你,你永远都别想得到!”
拂月抬手凝聚一团魔气,指尖的寒意几乎将周围的空气冻结,她盯着古义:“你就真的不怕死?”
古义迎着她的杀气,挺直腰板,毫不畏惧:“要杀要剐随便你,我要是皱一下眉头,我古义的名字就倒过来写!”
拂月眼一红,杀意顿起,真想立刻杀了他,可她心里清楚,他若真死了,就再也找不到五觥了。
她盯着古义视死如归的样子,突然笑了笑,语气带着戏谑:“没有人能逃得出我的手掌心,你也不例外。”
随后,她化作一只黑鹰,振翅飞走。
山洞里,水池泛着粼粼微光,倒映着洞顶垂下的钟乳石影,空气里浸着清润的水汽,静谧又温柔。
李行乐掌心裹着暖意,轻轻捧住默儿微凉的脸颊,指腹温柔地擦过她因水汽而泛着薄红的耳垂。
在她抬眸的瞬间,他俯身吻下,唇瓣相触的柔软里,连周遭的水流声都似放轻了脚步,只剩呼吸交缠的温热,在潮湿的山洞里漫开,带着浓浓的情意。
就在这时,平静的水面忽然泛起一圈细微波纹。
藏在水底的灵虫缓缓浮了上来,它本是与碧水相融的透明模样,此刻却被两人间浓得化不开的情意牵引,身体渐渐透出莹白的光。
先是尾端亮起一点星芒,转瞬便有无数细碎的光点从它身上散开,像被风吹起的星屑,轻轻围着相拥的两人打转。
有的落在她微颤的眼睫上,有的沾在他揽着她腰肢的手腕间,水光与星光交织,将简陋的山洞衬得像藏了片温柔的星海,每一寸空气里都漾着浪漫的暖意。
紫树林里,紫色的雾气弥漫,光线朦胧。
李行乐低头看着地上的一束爱魂花,心里很是犹豫,手指微微蜷缩,不知道要不要捡起来。
默儿在一旁揪心地看着,双手紧紧攥着衣角,眼里满是期待,又带着一丝不安,不知道他会不会捡起来。
李行乐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弯腰把爱魂花捡了起来。
默儿的心瞬间沉了下去,满脸失望,看来他还是放不下那位女子。
她强忍着心痛,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你走,我不想看到你。”
李行乐看着手中的爱魂花,知道她误会了,却一点也不想解释,语气带着一丝赌气:“好啊,一切都是假的,这只不过是上天开的一个玩笑罢了。”
默儿眼里闪烁着泪花,原来这几日刻骨铭心的相处,在他眼里只是一个笑话。
她看着他,泪水终于忍不住滑落。
李行乐毅然决然地转身往前走,背后的剑鞘突然发出一阵轻响,一柄流光溢彩的一流剑从天而降,精准地插入剑鞘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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