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相柳迎娶的小夭 第37章 会不会显得太过猴急

自此后防风邶成为五神山的常客，每次都是先与浩翎王见面一两个时辰后才会来探望小夭，小夭问他和父王做了些什么，防风邶笑而不答，转移话题问道：

“十年之期将满，你决定好要做防风邶夫人了吗？”

小夭理直气壮：“我本来就是防风邶夫人，除我以外，任何女人靠近你三尺之内，我必将她射杀！”

“你现在是誉满天下的皓翎玖瑶，这么善妒可不好。我得重新考虑一下，娶不娶你这个好杀的女人！”

小夭嗤之以鼻：“好杀？比起令人闻风丧胆的大魔头相柳来我只是毛毛雨！除了我，天下还有谁敢嫁给你？”

防风邶：“敢嫁给相柳的确实只有你这么一个……你不会有机会后悔的。”

小夭想起几次被防风邶或相柳推拒婚约的伤心，愤然问道：“你不是一直不满这个婚约吗？我父王给你灌了什么**汤？现在转变这么大。”

防风邶笑容迷人，看着小夭的眼神温柔得像要将小夭吸进眼眸：“被你这么漂亮的姑娘看上，我怎么忍心不娶？”

小夭被逗笑，骂道：“别耍嘴皮子！说实话！”

防风邶表情严肃下来：“过去以为我不能给你长久的相伴，想好好看着你嫁给能给你长久相伴的人。可现在，我知我不可能让你嫁给其他任何人，你只能永远是我的人，我的妻子。”

一只手掌贴在禁制上，朗声问：

“相柳诚心求娶皓翎玖瑶，你可愿意？”

小夭呆愣半响泪盈眼眶，仰脸把泪花忍回去，挥拳在龙骨狱里雀跃蹦跳，不知再做点什么才能表达此刻激动的心情……立即应下来会不会显得自己太过猴急？

防风邶忍着笑意催促：“愿不愿意？先回个话，不愿意的话我……”说到这故意停顿了下语气。

小夭已经扑到禁制上伸出一只手掌与防风邶的手掌隔着禁制相贴：

“我愿意！我愿意！终于等到你开口了，无论相柳还是防风邶，我愿意！”

防风邶大笑：“我其实想说的是不愿意的话我下次继续求娶的。”

小夭恼羞成怒：“哼！想娶浩翎大王姬哪是这么简单的事！你聘礼准备好了吗？房子准备好了吗？我被禁止踏入西炎，别想着把我娶进防风家！”

“防风家的聘礼早在你强行定下婚约时已经送过，别想赖账。相柳的聘礼……”防风邶指指小夭手腕上的月牙印记：“可还满意？”

小夭一脸得意：“……就知道你早早对我存了心思！”

防风邶没接这话，清了清嗓子：“我义父洪江的聘礼去年你父王已经收下。”

小夭震惊道：“我父王和你义父见过面？”

“嗯。”没多聊这个话题，防风邶只应了声便微笑看着小夭：“想要什么样的新房？”

小夭看向大海一脸怀念：“想要我在海里三十七年时住的大贝壳。”

“好。想娶你还有什么条件？”

“你必须宠着我，让着我，不许欺负我，不许凶我，不许莫名其妙消失，不许有别的女人，不许……抛下我。”

防风邶回答得很干脆：“好。”

“答应这么快？你对我……有没有什么要求？”

“没有，你已经好得超乎我的想象。”防风邶看着小夭神色温柔如水。

小夭不敢相信般轻声呢喃：“我真有那么好吗？”

防风邶含笑点了点头：“十年期满，就是我迎娶你之时。”

“真的吗？要这么快吗？”小夭瞬间开心起来，扳着手指算时间：“只剩不到两年了吗？真的好快啊！婚礼前我们要不要先去拜见你的义父？”

防风邶：“我已经和义父说过，他身体有恙，需闭关修养一段时间，以后再带你去见他。”

“你义父对你好吗？”

防风邶回忆起往昔，脸上浮现温暖的笑意：

“义父对我很好，待我如亲子一般。

我去报恩时，只是一个灵力高强的妖怪，不识字不知礼数，无法与人相处。是义父将我带在身边手把手教我认字读书、兵法谋略，教我怎么收服将领，怎么统领军队……

没有义父就不会有今天的我。”

小夭能想象到洪江教导一个灵力高强不通世理的妖怪时无奈的心情，也明白了相柳对洪江死心塌地的忠诚来自哪里。

不由追问：“辰荣军的将士们还会背地里说你坏话吗？”

“能接触到我的人自然信服，否则辰荣军这几百年撑不过来；不知我不懂我的人，我无须在意。

对义父忠诚对辰荣军尽心尽力，他们视我为袍泽手足，这几百年来信念支撑他们，他们的信服支撑我，互相依靠也互相需要。”

小夭想起在军营焚烧将士遗体时辰荣军悲壮的歌声不由感叹：“辰荣义士，不容亵渎。”

话锋一转：“你为什么早早就想着给我准备聘礼？难道是因为我的血对你有吸引力？还是因为我天生丽质？”

防风邶笑道：

“血不过是一种好吃的灵药，玟小六不过是一个平庸的男子样貌，何来的天生丽质？

对你动心是因为你愿意帮我与轩对抗，反复强调你要把情人蛊种给我……

或许是孤独太久，你稍微给一点点温暖，我就把一颗心都交出去了。那时你只是无力自保、无人相依、无处可去的玟小六，聘礼是为玟小六准备的。

谁知你转身就变为两国王姬。

虽然我永不可能背叛义父，离弃辰荣军，但我舍不得远离你。

曾经在龙骨狱外试探过，你若对我有情，任何情况下我自会留条命许你一世安稳。

但那时你怕我入梦，从此我再不敢对你表露丝毫情意，远远守护你。

备好的聘礼只能变成你的护身武器，不好直接送，你知不知道为了能让这把弓不落痕迹到你手上我费了多少心思？结果还被你一眼看穿。

世事难料，你突然执着的要与我在一起，你不知对我的冲击有多强。

一是因立场对立，辰荣军的宿命我必须背负；

二是怕你并未真正明确自己的心意，只为报恩或是与涂山璟赌气，所以我想推开你。

你却用如此决绝的方式摧毁了立场困扰，我怎能无动于衷？

如今辰荣军安稳，你父王对我和对辰荣军都表达了足够的善意和宽容，天下再没什么事能让我情深却止步。

哪怕某天你后悔了，也不会给你离开的机会。”

小夭笑：

“你对玟小六的可恶，我虽有些怕却从未觉得恨，你对小夭的好，我从未想过要报恩，只觉得一切都理所当然。

以前认为你对我无男女之情，可是海底三十七年我的神识是清醒的，我才知晓你对我的情意，我当然不愿放手，你可是世间独一无二的九头妖！”

“你那时是清醒的？”

“神识而已，再怎么踢你捶你，呼唤你，你都感觉不到，我也无法告诉你我能听到你说的每一句话，感受到你流露的每一分温柔。”

双目对望，万千往事在眼眸中流转。

清水镇玟小六和相柳的小打小闹、西炎防风邶与浩翎玖瑶的相伴寻欢、海底三十七年只有彼此的守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