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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瑾越：‘你们再不阻止骆校长，她真要熬人参鸡汤驱鬼了。’”
——“周霁雯：‘驱不驱鬼我不管，但鸡汤太浓我会胖。’”
——“陆羽：‘你们有没有感觉空气里像是有股……火药味？’”
——“骆敏：‘不是火药，是你们年轻人太躁，该喝汤压压惊。’”
玉翠茶馆临时关闭了午市，只因骆敏中午返程后直接锁门进厨房，说是要“煲一锅定神醒脑养肺润魂鸡汤”。
陆羽没忍住问：“润魂是哪个传统医学术语？”
骆敏：冷漠一眼，“中医进化版。”
此时此刻，几人围坐圆桌，桌上冒着热气的大汤锅散发出香气，而茶几上却摆着刚刚流出的某份“企业内部动员文档”。
文件封面印着“天海集团·行动调度备忘录（保密）”。
“我还是不明白。”周霁雯皱着眉头，“这家号称做能源开发的企业，为什么动作越来越像军方了？”
陆羽拍拍文件：“你看正文——‘本次调动为高优先级人员转移演练，目标地点：青原、湛蓝两地’。”
林瑾越扒拉着目录念：“‘调动主力：天海集团战略顾问组辰某，十年未归，资历至上；区域协调员三名，代号Z.w、Z.h、m.x；配套安保团队由特等人员组成’……”
“你念的像演习名单。”骆敏慢条斯理地舀汤。
“但这不是演习。”周霁雯直接翻到备注，“你们看这段——‘目标变量：代号S.c.q。关键特征：原市治安机构背景人员，疑似存在异常系统反应能力，需采集信息、实施强控，如有阻碍，立即清除’。”
“……他们这是准备动苏巧巧？”林瑾越惊了，“而且这公司，是不是和之前袭击张知见那批‘奇怪星探’也有关系？”
陆羽咂咂嘴：“可这家天海集团怎么越看越像个私人武装企业？搞能源的公司有必要这么大动干戈？”
“这不是第一次他们搞出动员备忘录了。”骆敏翻着文件，语气依旧平稳，“去年有个小城市深夜失火，事后人都没了，天海集团当时也在场。”
周霁雯挑眉：“你是说——他们不仅‘商业’能力强，‘应急’反应也特别快？”
“快得不像话。”骆敏淡淡一笑，“我从没见过哪个企业能在没通报的前提下，提前两小时部署数十名‘工程顾问’进驻灾区现场。”
“他们到底想干嘛？”林瑾越靠在椅背上，眉头紧皱。
“我不知道。”骆敏缓缓合上文件，“但我知道一件事：凡是他们真正盯上的人，从来没好下场。”
周霁雯：“所以你觉得，他们这次盯上了苏巧巧，是计划中的关键一环？”
“你们难道没发现吗？”骆敏扫了他们一眼，“苏巧巧觉醒之后，那些‘看不懂的技术干预’，‘说不清的能量干扰’，都开始陆续出现了。”
陆羽轻声问：“那巧巧姐她……到底怎么了？”
骆敏没有直接回答，只是看向窗外，沉默良久后道：
“有些东西，超出了我们的常识。你越是想解释清楚，它就越像另一个世界。”
“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尽量拖住‘这个世界’对她的恶意。”
三人瞬间安静。
“所以这些人，压根不是搞能源的？”陆羽瞪大眼。
“搞能量是真的，”周霁雯冷笑，“但搞的是……你们理解不了的那种‘能量’。”
“我现在有点懂张东宇他们为什么总是‘失联’了……”林瑾越咽口唾沫，“咱们是在不小心卷入了什么‘异世界特供企业黑名单’了吧？”
“你说得太轻松了，”骆敏收起文件，“天海集团这次调动的阵仗，前所未见——他们从没同时动用四支不同等级的力量，尤其还包括一位代号‘辰济南’的老顾问。”
“这个人，有多厉害？”
“如果你拿古武来比，大概相当于古武九阶的级别。”骆敏淡淡道，“而且，比起你们知道的那种‘厉害’，他更擅长布局、干净地解决问题。”
“也就是说，如果他动手，我们这边的任何人——不管是东哥、巧巧，还是你、我——都将成为目标？”
“是的。”
骆敏看着他们，语气第一次显得郑重。
“辰家这是要将原世界的棋盘，彻底摆平了。”
空气里一瞬间只剩汤锅咕嘟声。
但就在此时——
“叮——”一声轻响。
周霁雯的手机屏幕亮了。
【梦核异常 · 湛蓝市城区频率漂移 · 源点标记：茶馆坐标±1km】
林瑾越瞪大眼：“连系统都来警告我们了？”
“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到梦核提示的。”骆敏低声说，“也许……有人正在用这种方式告诉我们：准备好。”
窗外云层正在聚拢，隐约有雷声滚动。
这场风暴，终于临近了。
——“系统：检测到你正踏入目标区域，是否进入‘高灵感阶段’？”
——“张知见：‘不，我进入的是吐槽上瘾期。’”
——“苏言：‘我觉得你们人类不管在哪个阶段都特别能吵。’”
——“苏巧巧：‘说重点，到底是谁在我梦里偷偷开了录音功能？’”
——“张东宇：‘我记得我昨天还只是六阶来着，谁能解释下我怎么就七阶了？’”
主街汽车站，夜幕未至。
一辆黑色商务车飞驰在回程公路上，后排座上，苏巧巧正翻着手机相册，对着一张模糊照片发出人生最深的灵魂拷问。
“你们说，我是不是……觉醒得太过了点？”
那张照片拍的是她昨晚一脚踢飞林衍舟一票人的瞬间——背景模糊不清，但她的动作一气呵成，表情还带着一点笑。
“正常情况下，我连三阶都稳不住。可我那一脚，连副梦核都喊‘优化完成’。”
张东宇靠在座椅上，微闭双目。
“从理论上讲，魂力觉醒确实是逐步开发。但你这个觉醒方式……有点像‘系统懒得铺垫，直接暴力叠加’。”
“系统：我听见了。”梦核系统自动飘字。
“你闭嘴。”张东宇和苏巧巧异口同声。
苏言歪头：“也许是你们经历了骁残魂的共振区，那地方的精神浓度远超正常世界，存在潜在强化概率。”
“你说得好像你知道骁是什么。”苏巧巧回头，“说起来，我还没问过你俩——我们现在，算是……什么关系？”
张知见第一时间抬手：“我可以先选择不回答吗？”
“你必须回答。”苏巧巧不依不饶。
“好吧。”张知见伸了个懒腰，“我虽然是副梦核的学习意识，但按照梦核系统目前的数据共享等级，我和主梦核，也就是苏言，构成了梦核核心双子逻辑结构。而你——”
“我是宿主？”
“不。”张知见微笑，“你是系统的高危调试区。”
苏巧巧脸顿时黑了：“我是bug是吧？”
“是奇迹。”张东宇睁开眼睛，认真道，“在没有龙泽界引导体系的原世界觉醒系统能力，本身就是奇迹。”
苏言静静看着他们：“你们有没有想过，‘骁’根本不是一个普通存在？”
车厢内顿时安静下来。
“我们现在所知的关于骁的情报只有一个字。”苏言轻声道，“它存在于残魂中，但又能拖拽意识，建立精神共鸣环境，还能融合你们的梦核与魂力。”
“你们真的认为，这只是巧合吗？”
张东宇皱起眉头，终于说出压在他心里的疑问：“……你们觉得，那天晚上，我们真的只是‘被吸进去’了吗？”
张知见沉默片刻，转头望向窗外。
“我那时候……感知到一个声音，很久以前听过的，像是……”
“像是？”
“像是，有人在我们耳边说：‘你们要准备好。’”
他们都没再说话。
直到苏巧巧突然举手：“我能换个轻松点的话题吗？”
“说吧。”
“我怀疑简澜不是忘了回复我们，是他那个破系统又罢工了。”
张知见顿时笑出声：“我敢打赌，他那系统现在连‘自动更新’都要申请权限。”
“我上次看他系统提示弹窗用的是‘简体宋体’。”苏言说，“全角符号的那种。”
“……这太惨了。”张东宇忍不住想象简澜在酒店用圆珠笔写报告的画面。
笑声之后，沉默再度归来。
他们都知道，返回湛蓝，意味着进入真正的风暴核心。
不是修习，不是测试，不是某个副本空间里的梦影。
而是——现实。
而另一边，简澜终于走到玉翠茶馆门口。
他仰头，看见空中一缕微不可察的波动——像是整个城市的空气在震荡，却又被人为隐藏起来。
“系统。”他喃喃。
沉寂已久的机械音终于解冻般响起：
【提示：本地灵能频率漂移异常】
【分析建议：近期可能发生不可控集结行为】
【状态更新：任务锁定——湛蓝市 · 中心城区 · 多点位异常联动】
【提醒：你已脱离观测员最低参与标准】
【是否恢复权限？】
简澜眼神复杂，轻轻笑了声。
“恢复权限。”
【恢复中……权限等级：观测-4】
【联络口开启——梦核系统·主核监测同步中】
【状态更新：战前预备——阶段推进启动】
风，正往这座城市的最深处卷来。
——“林瑾越：‘我们这是开会？怎么感觉像在拍悬疑片。’”
——“周霁雯：‘因为你们这些人演技太差。’”
——“陆羽：‘不然我们组个组合吧，名叫“湛蓝市隐秘维稳临时应激反应第一小队”？’”
——“骆敏：‘这个名字一听就会被天海集团重点监控。’”
地点：玉翠茶馆二楼临时改装会议室。
时间：晚上九点一刻。
议题：如何在合法范围内，拖住一个随时可能爆发战斗的“超能企业”。
“首先，我要强调一点。”骆敏戴着老花眼镜，手里还端着她那锅刚煲完的二熬莲子百合汤，“这次会议，属于非官方性质，内容不许录音、不许转发、不许当笑话。”
“当然不能笑。”林瑾越趴在白板前，“我已经快紧张得笑不出来了。”
“我们得面对一个现实。”周霁雯摊开手里的地图——不是城市交通图，而是某位不愿透露姓名的“记者”画的“可能异常能量点位图”。
“天海集团目前在湛蓝的明面产业有十二处：两家能源子公司、四个物流调度中心、三个数据分部、一个地下实验楼——当然，是他们‘旧城改造工程’的附带设施。”
“再加上那几处‘异常安保人员频繁出入’的民宅、空地、厂房。”陆羽快速补充，“我拿无人机飞了两次，有几个地方看起来像临时部署的阵地。”
“然后呢？”林瑾越小心翼翼地问，“我们要做什么？夜袭他们的茶水间？”
“我们要拖住他们。”骆敏一边在地图上做标记，一边慢慢道，“等张东宇、苏巧巧他们回来之前，不能让这座城市乱起来。”
“你是说……我们这些人，要单独对抗一支企业级别的准武装力量？”林瑾越捂着心口，“校长您是古武八阶，但我们……”
“你们会被保护。”骆敏语气平淡，“我一个人足够挡他们几个四五阶的冲击，但若是那位‘战略顾问辰济南’亲临……”
“那你能挡住吗？”
骆敏停了一下，随后轻轻一笑：“挡不住。但能拖。”
空气一时间沉静下来。
“还有一个可能。”周霁雯翻出另一份资料，“你们记不记得之前苏巧巧觉醒之后，市区频繁出现‘信息干扰’和‘电子死区’？我联系了几家科研单位，他们偷偷检测过，说数据结构不合理，像是被某种系统主动修改。”
“梦核系统？”林瑾越脱口而出。
所有人看向他。
“我是猜的……”他缩了缩脖子。
“有这种可能。”陆羽将自己的平板连上投影，“如果梦核系统能干预现实结构——我们是否也能通过它，定位对方的真实目标？”
“梦核……不是苏巧巧那边的东西吗？”周霁雯皱眉。
“她从没告诉过我们详细情况。”骆敏目光沉沉，“但我猜，她觉醒的力量，和‘梦’有关。”
“然后你们猜怎么着？”简澜的声音从一旁沙发上传来。
四人吓了一跳——没人注意到他什么时候进来的。
“你怎么进来的？”
“我是穿窗户进来的。”简澜若无其事地坐下，慢悠悠地抿着骆敏的汤。
“简澜你个怪人别喝我校长的汤——等等，你知道什么？”
“我知道你们要问的问题。”简澜打开系统链接界面，“刚刚更新权限，现在能给你们一份‘梦核频率波动图’。”
图像投在墙上，一片赤红，像城市心脏里翻滚的血潮。
“这个图意味着什么？”陆羽问。
“意味着——战前第一波异常已经开始。”简澜低声道，“接下来，会有‘东西’主动现身。”
“什么东西？”
“我不知道它叫什么。”简澜嘴角一抖，“但梦核提示我，叫它‘首个意识干扰节点’。”
林瑾越咽了口唾沫。
“这听上去像是个怪物。”
“你也可以叫它‘先遣队’，为真正的灾难——铺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