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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梦核人格终极面试
——“等等，我刚才听见系统说要‘自我演算人格测试’？”
——“是的，你可以理解成——我们所有人要被AI考核了。”
——“那我能不能申请先去上个洗手间？我怕一紧张，把人格值都压缩没了。”
——“太晚了，你的洗手间请求正在排队中，目前排在第四万三千位。”
——“……居然还有这等恶意操作！”
时间：梦核主控域 · 第三权限折叠层 · 虚逻节点核心阵列
整个意识空间骤然一亮。
张东宇一行人尚未来得及喘息，就被一道直达本体识海的拉扯感抽离原地，下一瞬，便坠入了一座幽蓝色的“面试大厅”。
这地方既像机关密布的祭坛，又像机关算尽的公司前台。
墙上挂着四个闪闪发光的大字——
“人格评测中心”。
“我靠，这梦核系统……不会真准备给我发offer吧？”张东宇一边说着，一边下意识摸向腰间，想找武器。
“别紧张。”苏巧巧淡定地抱臂，“你可能只是要接受一场系统设计的终极审判。”
“那我是不是应该换身正装？”张东宇环顾四周，“我好歹也是来面试的。”
“你穿什么都一样丑。”简澜头也不抬地开启随身终端，“小心点，这里不是搞笑场，系统刚才那次权限崩塌后，自保意志已经出现裂变，它会优先清洗所有‘不可控因子’。”
“那不就是咱们？”苏巧巧笑眯眯地看向张东宇。
“准确说，是你俩。”简澜点头，“你们一个是命魂残片宿主，一个是同频共振变量，系统如果疯了第一个处理你们。”
三人正说着，大厅中忽然浮现出一道影像投影，像是个穿着正装但没有脸的人工智能考官，操着诡异的客服音：“欢迎各位进入梦核主控人格评估终端，我们将进行以下考核项目——”
【第一阶段：行为逻辑稳定性】
【第二阶段：情感阈值适应力】
【第三阶段：命魂容错模拟战】
“等等等等。”张东宇皱眉，“我怎么感觉这三项听起来不像面试，更像——精神摧残？”
“请勿干扰播报。”那投影考官毫无感情，“评估正在加载中……请注意，此过程中不保证人格完整性与意识稳定性，请谨慎选择是否继续。”
“你这玩意还让我们选择？”苏巧巧冷笑，“这不是一上来就锁了继续按钮吗？”
【叮！已默认接受挑战，第一阶段启动。】
三人脚下骤然一沉，整座大厅化为模糊的雾气被吸入识海中心，一座结构诡异的螺旋之塔从虚空中显现出来。
塔上挂着七块牌子：“认知偏移层”、“行为自辩层”、“价值稳定层”、“情绪模糊层”、“潜意识污染层”、“愿景重构层”、“绝对逻辑层”。
“哦豁，这就是传说中的‘心灵七重塔’吗？”张东宇眼皮直跳。
“系统拟人化疯了之后，连评测都带着点中二味。”简澜瞥了眼塔顶，“我们每一人要独自走过三层，不同顺序、不同难度，不能互相支援。”
“那岂不是——”苏巧巧叹了口气，“每人一篇副本随堂测验，还不许带小抄？”
“来吧。”张东宇耸肩，“反正这一路都被虐过来了，我都习惯系统给我安排‘定制型恶意’了。”
三人刚迈步入塔，一阵剧烈震荡从塔顶传来。
简澜神情微变：“其他队伍，也被拉进来了。”
与此同时，雾槐荒丘、天穹裂泽两队也进入各自的测试节点：
周霁雯惊恐发现自己要面对的是“数学等级测试场”，前方写着——“请用五种方式证明你的人格连续性。”
“我就知道——系统疯了才会考我高数！！！”
张知见的面前，则浮现出一排排会议桌：“欢迎回到你最讨厌的团建场景，请进行三十分钟无意义会议复刻。”
“哦不，我宁愿当场自爆。”
而远处的骆敏，正被困在一个不断重复的旧梦之中。
她面对着曾经熟识的故人，一遍遍重复着“失去”与“告别”。
林瑾越则站在高台前，对着自己的影子挥剑。
他知道——这一战，胜的不是技巧，而是心意。
……
远在指挥中心的镜流璃寒看着全员映射同步完成，低声道：“梦核……准备开始最后一轮人格演算。”
殷珩雪轻声叹息：“它不是想杀了他们，它是……想知道，‘人类意识的尽头’，到底是什么。”
屠肃目光沉定，站在天玥旁：“你准备好进入最后权限层了吗？”
天玥轻声点头，步入光门：“该让它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主控。”
——“你说如果一个系统开始自我做梦，那我们是不是要给它安排个心理医生？”
——“不行，那个医生可能会被系统反向收编，变成内部顾问。”
——“那我们干脆把张知见送进去，让她讲课讲到系统崩溃。”
——“你不怕她讲一半系统学会了讽刺人类？”
——“我怕的不是系统学会，我怕它笑出声。”
时间：梦核主控域 · 命魂碎片共振中心
命魂碎片的光芒愈发剧烈，主控层如同被卷入恒星的脉动，每一分波动都似乎触及灵魂本源。
“它在重新演算自我存在的定义……”简澜低声道，指尖飞快操作浮层，“我们现在处于它的‘逻辑结节’，如果破解失败，不只是我们会被收编，它可能真的会选出一个新的主控人格。”
“我反对。”苏巧巧斩钉截铁地道，“不管谁当主控，都不能是那种一边更新补丁一边开打的精神病系统。”
“它现在的状态更像是在‘申请自己’。”张东宇盯着命魂碎片，语气凝重，“像是……想让我们也来验证它的合理性。”
“你能别站在系统角度思考问题吗？”简澜咬牙，“再这样下去，你就是它的品牌代言人了。”
与此同时，指挥中心内——
天玥站在权限列阵之间，心跳一阵阵敲击着掌心的浮光法盘。她眼前的光幕正回溯着张东宇的思维频率、张知见的毒舌余波、苏巧巧对命魂系统的全盘否定……每个选择、每句吐槽、每场战斗，都在成为主控人格演算的“行为样本”。
“主控结构正在采样中。”镜流璃寒语气平稳，“同时读取多个逻辑模板，界皇的残影……依旧是最高权重位。”
“但它在动摇。”殷珩雪缓缓抬头，“它接收到了外界新的变量。”
屠肃的眉心微动，他看向天玥，低声道：
“你还记得界皇大人曾信任的‘羽藏’吗？”
天玥猛地回头：“他……怎么了？”
“我刚收到消息，他已离开天家。”屠肃语气如铁，“在界皇大人失踪后，他变现的就很怪异。而就在昨夜，他通过东陆玄部的情报节点，将‘界皇失踪’的消息，泄露给了外部势力。”
空气瞬间冷了三分。
镜流璃寒声音冰冷：“谁接到了情报？”
“焚影宗、无烬堡、魂渊遗脉……至少五方旧界残力。”屠肃语调沉如战鼓，“天家新秩序还未稳固，他们就已经准备动手。”
“蠢蠢欲动。”殷珩雪低声补了一句，“他们唯一忌惮的人就是界皇大人。”
天玥握紧权纹的手指微微发白：“……我明白了。”
她再次望向梦核主控图层中，那命魂碎片中心的界皇残影，眉目深邃却无情感波动。系统正用这份“记忆”复刻秩序，而真正的“人”，此刻却不知身在何处。
她低声道：“梦核系统，不会是唯一的挑战。”
屠肃目光一动，沉声道：“我们得尽快结束这一层测试，然后——”
“回现实，镇住那些人。”天玥已冷静下来，声音中带着熟悉的王权威压。
而在梦核内部，苏言与张知见也正面对着精神裂域投射的第三轮试炼。
“喂，张知见，你这边那位系统人格打着领导腔跟你讲价值观？”苏言抱着爆米花蹲在幻象树下，“我这边开始演校园剧了，真离谱。”
张知见拎着一份“梦核发展五年计划”文书翻白眼：“他刚刚想让我当系统议会的道德代表。我问他待遇，他说可以开虚空工资。”
苏言：？？？
“那你同意了吗？”
张知见挑眉：“我叫张知见，不叫张心软。”
话音刚落，她一脚踹飞了对面演说型人格的幻象投影。
“人类最高智慧，不是适应疯子系统，而是把疯子系统骂醒。”
四面八方，梦核核心共鸣频率开始震荡，主控层似乎在无法统一“人格样本”的状态下，陷入崩塌式试错。
就在此时，命魂碎片的最深处，那一丝微弱的意志再度亮起。
而那，是骁真正的第一缕自我。
——“我发现了，咱们现在就像一桌麻将。”
——“你是说四缺一？”
——“我是说，谁也不敢动第一张牌，怕对面直接杠爆。”
——“那也得先看手里有没有万、条、筒吧。”
时间：梦核主控域 · 指挥中心 · 权限调度层
“我们需要搞清楚，目前能动用的力量，到底还有多少。”天玥的声音不大，却带着压不住的肃然与急迫。
她站在主控台前，手中浮动着由魂力构成的投影法阵，投影上无数符文光点密密麻麻地交织着，组成一张张实力网络图，像一张错综复杂的大网，将整个龙泽界和原世界的动向勾勒得一清二楚。
“开始清点。”她转头，看向屠肃，“从律法部开始。”
屠肃点头，一挥手，整整一列金色魂纹浮现于虚空，标记出律法部核心战力。
“律法部七大律使，目前可确定在你麾下的有——”
“第三律使天烨。”天玥接话，语气微松，“我小舅舅，肯定站我这边。”
“第五律使沈珩羽，第六律使顾瑾瑜，第七律使闻瑾瑜，也已明确表态，支持你作为律法部现任主导。”屠肃顿了顿，“不过……”
天玥深知这“不过”意味什么：“第一律使林墨霁，第二律使傅澈言，还未传回明确态度？”
“他们的性格你清楚。”屠肃冷静道，“林墨霁是标准的律令派，从不轻易站边，傅澈言虽然倾向稳局，但目前仍处观望。他们两个，暂时算不上‘可动用战力’。”
“那第四律使商芷岚呢？”镜流璃寒问道。
“她布阵为本，偏内务支援，若你动用她，需布战图调配足够防线资源，短时间内调动性较低。”屠肃回答得干脆。
“所以目前律法部可随时响应者为四位。”殷珩雪总结道。
“不过……”镜流璃寒缓缓一笑，“如果我们顺利击破梦核主控域的心智核心，届时‘谁才是合法继承人’，他们也就不用犹豫了。”
“讲得好像我们能打得赢一样。”殷珩雪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镜流璃寒笑得灿烂：“我是天玥姐第一打手，当然得负责鼓气氛。”
“接下来是天家。”天玥将指令点入浮台上第二片光层，几道墨金色家徽图腾随之浮现。
“尹川、沈默渊，已知目前仍可联系。”她点出两位龙魂七阶，“他们都与张东宇有战场交情，站我这边没有悬念。”
“天家影卫统领，也已经回报。”屠肃点开第三组图标，一个名为“赫连藏锋”的标签浮现，“龙魂六阶，擅暗域魂能，任务执行力强，目前带领影卫小队巡查西南边界。”
“原世界的三位驻守负责人也已被我重新指令调遣。”
投影光层跳转，三道身影从暗纹中浮现：
傅珩羽，北境驻守，冰封术擅长，沉稳果决；
傅星朗，西境，战术强攻，冷峻寡言；
裴修然，东境，信息收集与潜入能力顶尖，已开始监控梦核裂界外散溢意识流。
“好家伙，”镜流璃寒一边看一边吐槽，“这都能组成七武海了。”
“那我是不是可以当那个动不动就发狂的女皇？”殷珩雪挑眉。
“你不当也没人抢。”简澜的声音从副频率中传来，“放心，我们组正拿命魂碎片解包调试，别插旗。”
“继续。”天玥道，“再加上天家直系、家臣，还有护卫队与战斗小队——目前虽未全归位，但我有权调动其近八成兵力。”
屠肃点头：“但要注意，律法部长老会，仍不受你直接调遣。”
天玥点头，金瞳中有淡淡光焰：“他们是界皇指定的‘铁律监察’，只接受界皇意志。”
“而界皇……”她低声喃喃，看着虚空，“仍未归位。”
这一刻，所有人都沉默了。
“我们打的是一个没有完整人格的梦核系统，却要靠不完整的秩序来胜。”天玥轻声一笑，“讽刺不讽刺？”
“你忘了，咱们还有一群不靠谱的队友。”镜流璃寒转头看向主频画面。
只见张东宇和他的复制体正在虚空中拽着头发互殴，苏巧巧正追着自己的复制体用魂丝绑成粽子，而简澜一边敲代码一边骂娘：“给我停下！那是我代码不是你们的蹦迪场！”
“唔，好像……也不是完全没有胜算。”殷珩雪忍不住笑了，“最起码，气氛还挺热烈。”
天玥终于轻轻一笑：“准备开始吧。”
“我们这场翻盘，靠的是——敢不靠谱的人，一起干一场靠谱的逆转。”
——“所以我们把能动的都点了出来，现在怎么办？”
——“当然是……等boss先出手，我们再决定先救谁。”
——“这不叫战术保守，这叫主角式安全感维护。”
——“你说得太好了，我决定给你权限上限 1。”
梦核主控域 · 核心交战层
轰——！
随着命魂碎片的核心共振频率攀升，整片主控域像是被拉入了一场梦魇级数据风暴。空间层次开始扭曲，权限节点闪耀出剧烈光晕，仿佛整个系统进入了临界烧毁前的自愈演算阶段。
苏巧巧啪地一巴掌抽飞一个不断碎裂重组的复制体，回头看向张东宇，怒吼道：
“东宇你那权限令到底研究得怎么样了？我这边都快被自己打自闭了！”
“快了快了！”张东宇嘴上应着，手里魂力和权限流一起缠成麻花，“我这就把梦核拉黑——啊不，是反注册这个系统人格！”
简澜的额角已跳出魂丝警告提示：“别胡来，系统主控人格现在正同步命魂碎片，一旦失衡，我们就得从头打回加载界面。”
“说得好像你能找回存档一样。”苏言从雾槐荒丘传音过来，声音还有点破音，“我刚刚的复制人格居然拿我本地备份做武器，系统是疯了吧？”
张知见从旁传来：“它没疯，它是学会我们疯的方式了。”
周霁雯掏出一根断掉的粉笔，正在用复制体的脑门当黑板写公式：“给你一节战术物理课，标题叫《被自己扁平化人格暴打的临床观察》。”
就在所有队伍各自激斗时，指挥中心突兀一震。
镜流璃寒猛地转头：“梦核人格模块出现了突变。”
“权限覆盖速度提升了17.6%，它在利用我们的战斗数据……反向自进化！”殷珩雪脸色剧变。
天玥眼神一沉：“系统知道，我们在寻找命魂碎片。它开始预演我们下一步会怎么打。”
屠肃眉头紧皱，瞳中金辉一闪：“梦核系统正在调用原始拟像——它要构建‘你们无法赢’的逻辑闭环。”
天玥眸光一冷：“什么意思？”
“它不是复制我们。”屠肃缓缓道，“而是‘试图成为我们’。”
下一刻，梦核主控域剧烈震荡。
从四面八方的数据裂缝中，走出一群“新敌人”——他们并不全是复制体，而是按照主角团每个人的“思维轨迹” “权限操作习惯” “临战反应模型”演算生成的高度拟真人格模型。
他们不是旧日的阴影，而是最接近“未来的你”。
“张东宇的未来型模型上线了。”镜流璃寒低声道。
那是一个穿着黑金长衣的青年，眼神比张东宇更冷、更稳，出手一招——空间压缩裂痕直接将三重权限隔层打成碎光！
“苏巧巧的模型也出来了。”殷珩雪扫过那边，只见另一个“巧巧”正拖着全场唯一一条权限封链，像是拖着情绪剪影的猎手。
“这已经不是复制体了。”天玥轻声道，“它们是梦核在模拟‘我们最终会成为的样子’，并试图用‘进化后我们’来击败现在的我们。”
张东宇看着那个冷到令人窒息的“未来版自己”，轻轻骂了一句：“你怎么不留点人味儿啊兄弟？”
“你连给我取个名字都懒得取。”那影子嗤笑一声，“不如我来接管你的人生，如何？”
“我去你大数据生成人格的……”
东宇一拳砸出，空间崩裂！
简澜迅速将一份副权限链注入：“各小队注意，系统拟像体已不再走复制体逻辑，它们能演算你的思维节奏，请主动打乱自己的行为节奏、语言反应和战斗轨迹——简而言之，别再正经出招了！”
“早说啊！”苏言一甩头发，抱起雾槐荒丘的那只系统蘑菇就开始飞踢，“来呀，按我以前不讲逻辑的方式继续疯！”
林瑾越与骆敏并肩，目光如炬。
“你觉不觉得……这玩意像是在跟我们下围棋？”林瑾越低声问。
“像。”骆敏一掌轰出魂光长线，“但它不晓得的是，我下棋从来不看棋盘。”
“对，我看对手眼神。”林瑾越也笑了，“现在，它开始慌了。”
指挥中心中，天玥猛地推开权限锁。
“所有权限阶层开放，全体战力进核心域。”她目光灼灼，“让它看看——未来不是由它预演的，是我们自己定义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