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核危机处理事务所 第19章 我们学校人均卧底，谁是真老师？

——“别人练功夫要三年，他练三天，只要天天被东哥吼。”

时间：周三上午

地点：第一中学后操场临时“战术演练场”

天还没全亮，操场边一块写着“校园防暴预演课程进行中”的横幅已被晨风吹歪。地上粉笔圈出的小阵地、用课桌搭成的掩体，还有几把扫把被插在沙包上，俨然一副“学术版战场”。

张东宇站在指挥台（用讲桌临时垒的），披着保安制服，左手夹早饭，右手拿扩音喇叭：

“青榜特训正式开始。”

“今天主题：‘敌我混战环境下的反应与判断’。”

“你们要做的，是从这条障碍线出发，到另一头救下我放在假人身上的——煎饼果子。”

简澜站在树荫下，一边观察一边吐槽：“这是……什么系的战术测试？”

苏巧巧翻翻训练内容：“实用性很强，起码有早餐。”

特训组成员中，林瑾越最显眼。

他原本是那种路过你都不多看一眼的学生，如今换了黑t短袖、头发扎得利索、手臂有隐约青痕——练出来的。

“准备好了吗？”张东宇在扩音喇叭里喊。

林瑾越咬牙点头：“来吧！”

张东宇一指点向前方：“跑！滚！跳！你别踩人家午休毯子！那是地雷模拟！”

他冲刺、滑垫、闪掠，动作不算精妙，但有种“被人揍过后学会了躲”的灵巧。

观战区，时笙和凌语珺站在教学楼窗边。

时笙轻声：“那学生……不是天赋型。”

凌语珺：“是野路子，被高阶者调教出来的。”

她眯起眼：“像不像某个流放体系里那种——被迫练成的‘观察学徒’？”

时笙：“那我们现在动手吗？”

凌语珺：“不急，他现在只是……预备轮换。”

“真正的目标还没出现。”

林瑾越一路冲破三道障碍，最后从模拟火堆（两只打火机和吹风机）前跳过，冲到假人前一把夺过塑封煎饼果子。

他跪地大喘气，手举战利品：“我、我救到了！”

张东宇一边鼓掌一边喝豆浆：“很好！你学会了为食物拼命的基本精神！”

观战学生一片哗然：

“越哥太帅了！”

“感觉他这次特训后能考进武道高专了！”

“东哥这课我也要报名，求说服我爸妈！”

骆敏站在旗杆边，瞄了一眼简澜：“你怎么看？”

简澜：“张东宇的训练风格像武装野猴子。”

“但你别说，还挺有效。”

骆敏：“你是不是也该去跑一圈？”

简澜笑了笑：“我怕我跑一圈，后台系统崩一次。”

与此同时，苏巧巧则蹲在操场后侧，手里拿着一块已经解构完成的不知来历的碎片，对着阳光转动。

“璃纹精残痕反应，确实不属于这个世界。”

她轻声自语。

“你们……到底是谁？”

她的视线投向正在“晨练中吼学生”的张东宇，又移向远处的简澜，再停在教职工楼上那两个若隐若现的“交流老师”身上。

“我就不信，全校上下，只有我一个人正常。”

——“不是我八卦，是我职业敏感。”

时间：周三晚上十点

地点：第一中学教学楼后走廊

夜风拂过，灯管闪烁。

张东宇原本照例夜巡，打算巡完最后一圈回去热个馄饨。

但这天，教学楼西侧的热感监控突然“噗”的一下全黑了。

他抬头盯着摄像头，手搭耳麦，轻声：

“简澜，西楼后侧热感断了。”

图书馆另一头，简澜刚准备关机，眼前的怀表忽然一闪：

【系统提示：目标区域出现异常灵性活跃波动】

【正在强制接入监控】

【注意：此次为“非你申请”触发】

【备注：你只是辅助，但系统觉得你“实在太闲”】

简澜盯着屏幕：“我谢谢你啊，系统。”

他点头接入，同时嘴里念叨：“干预等级c？那应该只是小动静。”

“别又是哪个组织来投简历的。”

与此同时，另一个角落，周霁雯站在学校花坛边打电话，脸上写着“我不想多管，但这也太怪了”。

“不是，我说巧巧你能不能别总拐着弯儿搞‘联合侦察’？”

“你说张东宇是你重点观察对象，行，我认。”

“但你让我大晚上来这边蹲他洗手间出来的时间，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电话那头的苏巧巧，语气镇定如办案记录仪：

“霁雯你是老师，你的身份比我更方便接近他。”

“而且你会画素描，有描脸经验，你来判断他到底有没有整过。”

周霁雯：“你是在调查‘通缉犯’，还是在查‘饭圈代餐’？”

这时，一股灵息微波从教学楼后拐角处扩散出来。

周霁雯一愣，悄悄把手伸进包里，摸到备用的“钢笔型警棍”。

她虽然是物理老师，但跟苏家一起长大，拳脚不差。

“巧巧，我这边……好像有点情况。”

电话那头苏巧巧：“稳住，我马上过去。”

教学楼后方，张东宇已经绕到断点。

灯光闪动中，他看到一个模糊人影，正试图爬进地下排风通道。

“果然是你们这些‘打地道’的老手又来了。”

他拔下对讲机麦克风，轻轻一拍——

“广播用。”

他语气平淡却带回音：“教学楼后侧，请立刻停止挖掘行为。”

“该通风口为合法保安休息通道，擅入属‘破坏福利设施’行为，最高可记大过。”

对方动作一僵：“你谁啊？”

张东宇笑：“我是这通道的合法用户，编号110——榴莲口味。”

对方：？？？

简澜那边，系统开始同步目标热感图。

图像中，一个“灵性波动异常”的黑影正闪动移动，身形灵巧但频率不稳。

他皱眉：

“这不是训练生。”

“是灵能不稳的‘异界偷渡者’。”

【系统提示：是否启用“视野干扰震阻模块”？】

【温馨提示：将影响周边三十米所有信号塔】

【风险：可能导致校园wi-Fi崩溃、学生投诉】

简澜：“……我考虑一下群众情绪。”

然后点下“启动”。

楼后，张东宇正准备出手时，整栋楼灯光忽明忽暗，广播爆音，wi-Fi彻底断线。

那黑影愣了一下，反手甩出一道微型灵符想干扰张东宇——

但周霁雯从一旁花坛跳出，右手“警棍钢笔”一划，直接扫翻灵符！

“你礼貌吗？”

张东宇瞥一眼：“周老师？”

周霁雯不看他：“别误会，我不是帮你，是我晚饭吃多了出来散步。”

张东宇：“你散步还带钢笔加夜视镜？”

周霁雯：“我是老师，我随身自学装备叫——教育工具。”

黑影一看情况不对，转身就跑。

张东宇追出三米，一脚踹上对方脚踝。

啪。

人翻地，滚进排水渠。

张东宇拍拍手：“下水道热烈欢迎你。”

——“你以为你在参与特训，其实你是在帮别人测反应速度。”

时间：周四清晨

地点：第一中学战术训练区

东哥一大早就拎着电喇叭来集合，但今天还没开嗓呢，教导处的李主任就冲了进来。

“暂停训练，所有训练器材收回备案！”

张东宇一脸懵：“我刚把扫把摆成梅花阵呢。”

李主任气喘吁吁：“市里要查，有人举报我们‘非法使用感应式教学装置’……说青榜特训现场监控画面被远程拉走了！”

张东宇眉头一挑。

“拉走？谁拉的？”

李主任：“不清楚！信息科说数据跳转源来自边境外的接点。”

张东宇：“境外？……”

他脑袋里闪过一丝模糊念头，表情凝了两秒。

“……啧。”

“我早就说，这帮人搞特训也太积极，昨天那个体能测试装置里还塞了能量探针芯片，我一摸就觉得不像咱们的公用货。”

训练暂停，全体学生散开。

而图书馆里，简澜刚准备刷书，怀表“咔”一声自动弹开。

【系统提示：已确认“青榜特训”被外部势力利用为灵能响应采样场】

【是否启动“二级权限干涉模块”进行反噬追踪？】

简澜皱眉，轻声：“我没授权特训。”

系统冷静回应：

【你本人未授权，但你在场，所以系统默认你是“响应源”】

【顺便一提，现在你的灵性标签已经从“静默观察者”升级为“模糊因子”】

【恭喜，你被标记了】

简澜合上怀表，深吸一口气：“我可能……要搬寝室了。”

这时，张东宇推门进来，一屁股坐在他对面，把一瓶豆奶往桌上一放。

“你那个‘怀表’。”他语气淡淡，“哪买的？”

简澜：“老物件，祖传。”

张东宇看他一眼：“那你祖上可能做的是跨界观测。”

简澜：“你管得还挺宽？”

张东宇：“没办法。我职业病。我是保安，我要管进出。”

简澜盯着他两秒，慢慢道：“那你知道我出不去吧？”

两人对视一秒。

谁也没说实话，但气氛突然像两把刀架上来，咔哒咔哒，谁都不动。

这时广播响了：

“上午训练暂停，全体师生返回教室，学校将进行教学资源安全核查。”

简澜收起怀表，轻描淡写地回一句：

“别太紧张。”

“我也没查你，只是顺手……看了看谁在查我。”

——“我们不是来抓你的，我们是来听你圆的。”

时间：周四中午

地点：第一中学旧广播室（现已被用作“特殊情况临时面谈点”）

张东宇刚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午睡，被一个电话叫了过去。

“张老师，教导处临时安排内部反思沟通，有点事找您聊聊。”

“反思沟通？”他嘴角一抽，“我是打谁了还是忘交饭卡了？”

对方语气无比温柔：“都不是，就是……想听听您的真实想法。”

张东宇眯着眼：“我不配有真实想法，我是保安，我只有巡逻路线。”

等他一进广播室。

门就被“咔哒”反锁了。

屋里坐着三个人：苏巧巧、周霁雯、还有——一脸无辜却明显被强拉来的简澜。

张东宇：“……哟，审讯团？”

苏巧巧托着下巴，冷笑一声：“别紧张，我们不是来给你定罪的。”

周霁雯：“我们是来……听你编故事的。”

简澜：“我是被绑票的。”

张东宇扫一圈，找了个最远的位子坐下，端起纸杯倒了口水。

“你们是怀疑我什么了？”

苏巧巧指着投影仪，啪地一亮：

画面上是昨晚教学楼后巷的监控录像。

画质不高，但张东宇一脚踹翻偷渡者的动作干净利落，清清楚楚。

“你解释一下，这动作——是你在景区保安岗位练的吗？”

张东宇：“当然不是。”

“这是我后来去街舞社进修的。”

“动作源自breaking配合自由搏击。”

苏巧巧翻白眼：“你当我第一届学舞不懂街舞用不上断骨拳？”

周霁雯也开口：“还有那天打杀手的时候。”

“你用的那个……肘击连步反锁，明显是内家技巧外化。”

“我爷爷说了古武七阶以下打不出那个角度。”

张东宇喝了口水：“我其实是喜欢看教学视频，看多了就懂了。”

“我特长是‘观摩理解型保安’。”

两人轮番输出，张东宇这边全程微笑应对、无懈可击。

简澜坐在角落，拿纸折飞机，突然来了句：

“你们有没有考虑过一个可能。”

苏巧巧：“什么？”

简澜：“他说的全是真的，只不过……他的成长方式本身就不科学。”

“你见过有人追星能模仿成影帝的，他可能就是看打架视频看成了武林传人。”

张东宇：“你别说，我有段时间确实看了不少《警察的神奇故事》，然后就模仿了一下而已。”

周霁雯：“你打架的时候，笑得比那个啥还自信。”

苏巧巧：“你打完还讲‘欢迎下次光临’！”

气氛有点失控，但没人真的动怒。

三人其实都清楚，张东宇的身份绝对不简单，但问题是——他们就是拿不出“能定罪”的确凿证据。

张东宇最后淡淡开口：

“我说句实话。”

“你们看我是怎么打的、怎么躲的、怎么教学生练扫把。”

“但你们没想过——如果我真是什么你们猜的那种人。”

“我能允许你们查我这么久还活着坐这？”

广播室安静了一瞬。

苏巧巧皱了皱眉。

简澜挑眉。

周霁雯：“……哇，这个台词我记得，黑帮片里老大也是这么说的。”

张东宇摊手：“所以你看，你们不是第一个怀疑我的，也不是最后一个。”

“但你们是第一个请我喝白水听我讲段子的。”

“那我也就陪到底了。”

最后三人离开时，谁也没说出“真话”，但气氛比进来时轻了点。

简澜走出门口，低声笑道：

“你就不怕……他们查到底？”

张东宇背着手，一边往值班室走一边回头：

“查呗。”

“反正再查也查不到那边去。”

“我藏得太好了。”

——“你们不说实话，我们就自己编一套让你们承认。”

时间：周五晚上十点

地点：第一中学教师休息室（临时围坐版小会议室）

张东宇刚想泡个面。

刚撕开调料包，就被三位女性联合包围：

骆敏、苏巧巧、周霁雯。三人围成战术三角阵，一口同声：

“说，你们到底是谁。”

张东宇抬头，筷子还夹着未泡开的面饼：

“能不能让我先泡上再说？不然说一半泡过了口感不对。”

周霁雯：“你现在要是不说，一会儿吃的就是我煮的物理老师特调黑胡椒炖书角。”

张东宇：“那我能不能……先吃面再被审？”

苏巧巧语气凌厉：“不行。”

骆敏笑得温柔：“你说我们现在不逼你，是不是准备再搪塞‘我是观摩型保安’那一套？”

张东宇摊摊手：“我本来也想升职。”

“现在看，可能要先坐牢了。”

天玥端着茶杯进门，眉眼清冷，一句话不说。

苏巧巧眼睛一亮：“哦——来了，幕后主使。”

“你是辅导员没错，但你出场方式每次都带bGm，而且你腰上那个戒指形护符，我昨天在公安系统数据库查了一晚上，查不到图。”

天玥：“那你不如直接查我身份证？”

苏巧巧：“我还真申请了。”

“结果系统显示：‘信息已加密，由龙瑜国国家安全核心层保密协议锁定’。”

她顿了顿，“你猜我从哪个部门得到了这个回执？”

张东宇：“别告诉我是你爸。”

“……我猜对了？”

苏巧巧点头：“他现在在准备申请调查你们的‘真实背景’。”

“但我决定——先一步问出口。”

“你们，到底是谁？”

屋里一片寂静。

天玥低头抿茶，斜睨了张东宇一眼：“说吧，你来还是我来？”

张东宇叹口气，把泡面往桌上一放，表情变得严肃了些。

“你们听说过一个部门——特别异能监控与应对执行组吗？”

三人面面相觑。

苏巧巧试探：“……国家编制的？”

张东宇点头，非常认真地瞎扯：

“对，是直属龙瑜国核心议会联合行动部，代号‘灰域线’。”

“任务是监控未知异常力量、防止失控力量渗透，兼顾对特殊个体的隐秘监督。”

“我负责外围封锁处理，天玥……她是高级联络员。”

“主要负责情报通联、特殊权限协调和……嗯，对接核心高层。”

天玥轻轻一笑，放下茶杯，优雅接话：

“顺带一提，我来自天垣城，是天家的代理负责人。”

苏巧巧脸色一变，明显僵了几秒。

她不是不知道这个名字。

她爸在公安系统干了快一辈子了，私底下偶尔提到几个“碰不得的姓”——

其中之一，就是“天”。

周霁雯也沉下脸：“你是说，我们这几天查的是天家的人？”

天玥神色淡然：“也没什么好查的。”

“我的信息属于国家级安全档案。”

“你能调出回执说明你有权限，但想知道更多……目前还不够格。”

骆敏眯了眯眼：“怪不得你站在阵眼上，没留下任何共鸣。”

“原来你体内设有封印层，确实是大家族的标准作法。”

张东宇：“我先澄清，我只是个外包制。”

“负责处理琐事和打扫卫生，不参与核心机密。”

天玥：“你要是不说话，我还差点真信了你是保安。”

苏巧巧低下头，沉默几秒，忽然叹气：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放弃调查？”

天玥抿了口茶，语气冷静：

“你们当然可以继续查。”

“只不过，查得越深，知道得越多……就越难脱身。”

“所以，我建议——只查你们能承担的部分。”

她轻轻一笑，补了一句：

“这是善意提醒。”

三人神色各异。

苏巧巧深吸一口气，把笔记本合上：“哼，我才不怕事，但我怕……牵连到我爸我爷爷。”

“我先缓一缓。”

周霁雯：“我建议我们先吃点糖，压压惊。”

骆敏：“我回去要重新画情报图了。”

张东宇捧起泡面，笑着嘟囔了一句：

“还好没真说出那两个字，不然得进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