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锋 第305章 少林

至于兄妹3人偷花的事，那是绝口不提，两个小丫头可是精明的很。

第二天一早，北冥锋、冬冬、雪儿、丽姐、娜姐和刘铁柱六人再次出发，前往登封少林寺。

六十年代去少林寺的路远没有后世方便，路途颠簸，但沿途的乡土气息倒也浓厚。到达少林寺时，眼前的景象更是与后世香火鼎盛、游人如织的场面大相径庭。

寺院显得古朴甚至有些残旧，并无多少游客，只有少数虔诚的香客和本地的村民。寺内的僧人数量也确实不多，且大多年纪偏大，穿着打补丁的僧衣，神情平静，或在洒扫庭院，或在田间劳作，或在禅堂诵经，透着一股与世无争的清净和修行者的坚韧。

“哥哥，这里的和尚看起来没有白马寺的多呀？”雪儿小声说。

“嗯，修行在心，不在人多寡。”北冥锋答道。

庙里一些摆放一边的典籍还可以随便翻看，应该是僧人随意摆放闲暇之余看的。他感受到这里有一种沉淀下来的武学底蕴和禅意，少林虽然表面看似寂寥，但底蕴犹存。

他们参观了常住院、塔林，还看到了少数年轻僧人在千佛殿前练习拳脚，虎虎生风，根基扎实。冬冬和雪儿看得目不转睛，若不是北冥锋拉着，怕是又要上去“切磋”了。

在寺内漫步时，北冥锋能隐约感觉到几道深沉的目光落在他们身上，尤其是落在冬冬和雪儿身上，带着审视和探究，但并无恶意，想来是寺内真正的高僧注意到了这两个根骨奇佳的小丫头。不过对方没有现身，北冥锋也便装作不知。最后还是有个白眉老僧没忍住出来了，北冥锋含笑不语。

那白眉老僧身形清瘦，步履却极稳，一双眼睛澄澈透亮，仿佛能看进人心里。他手持一把旧扫帚，看似在洒扫落叶，却恰好停在了他们必经的路旁。

冬冬和雪儿立刻被老僧吸引，两双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尤其是那两道雪白的长眉。丽姐和娜姐也察觉这老僧气度不凡，悄悄拉紧了身边刘铁柱的衣袖。

“小施主，觉得这寺里冷清么？”老僧忽然开口，声音温和，却是对着冬冬和雪儿说的。

雪儿胆子大，脆生生地回答：“老爷爷，和尚是没小人书画多，但……感觉挺舒服的。”

冬冬则更仔细地看了看四周，补充道：“地方旧旧的，可是很干净，树也长得特别精神。” 她说不清那种感觉，只觉得这里的砖瓦树木，都透着一种城里没有的沉稳气息。

老僧眼中闪过一丝笑意，目光掠过两个丫头的手脚和眼神，最后落在一直含笑不语的北冥锋身上。“这位施主，带着两位小友远道而来，不知是游赏，还是有所求？”

北冥锋拱手一礼，不卑不亢：“老师父有礼。主要是带家人游历，见识中岳嵩山、禅宗祖庭的风采。若说有所求，便是希望她们能感受这份远离喧嚣的宁静与坚持。” 他话中特意点出“禅宗祖庭”，又强调了“坚持”二字。

老僧白眉微动，深深看了北冥锋一眼，似乎听出了弦外之音。他不再多问，转而道：“寺后少室山麓，有一片达摩洞，虽路途略险，风景却好，也更清静。若有余暇，不妨一去。” 说完，对众人微微颔首，便继续缓缓扫起地来，不再多看他们一眼。

离开那老僧一段距离，丽姐才小声说：“这老师父，看着不一般。”

北冥锋点头，低声道：“寺中藏龙卧虎，方才暗处打量我们的，恐怕不止这一位。他点到达摩洞，或许别有深意。” 他心想，这老僧应是看出冬冬和雪儿天赋异禀，却又心性纯真，起了爱才之念，借达摩洞之名，或许是想看看她们的心性与毅力。

果然，在寺内用过简单的斋饭后，北冥锋便提议去后山达摩洞看看。冬冬和雪儿兴致最高，她们对“洞”充满了探险的期待。

路确实不好走，山石崎岖，但越往上，山林气息越发幽深。到达摩洞时，只见一个天然岩洞，并不宽敞，洞口有简单的石砌围栏，洞内供奉着达摩祖师像，香火冷清，却更显庄严肃穆。

站在洞前平台，俯瞰少室山景，山风拂过，令人心旷神怡。北冥锋能感觉到，此地的气息更为凝练，似乎残留着昔日面壁苦修的坚韧意志。

冬冬和雪儿也安静下来，学着北冥锋的样子，静静看着远方山峦。或许她们还不懂什么是禅意，什么是武学底蕴，但环境带来的那种沉静力量，却悄然浸润着她们的心灵。

从达摩洞下来，已是午后。阳光透过古松的缝隙，在林间小道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一行人正欲按原路返回寺前，却在一处相对开阔的、由青石板铺就的练功场边，被一位中年僧人拦住了去路。

这僧人身形魁梧，面色黝黑，手掌粗大，一看便是长年练功之人。他单掌竖于胸前，声如洪钟：“阿弥陀佛，几位施主请留步。贫僧法号慧刚，奉方丈之命，在此等候。”

北冥锋心念微动，面上却不动声色，还礼道：“慧刚师父有何指教？”

慧刚的目光直接落在冬冬和雪儿身上，眼中带着毫不掩饰的欣赏与考较之意：“方才觉远师叔（即那白眉老僧）传话，说寺中来了两位灵秀非凡的小施主，根骨清奇，心性纯良。我少林寺虽处寂寥，但最重缘法。寺中年轻弟子平日苦练，少有与外人切磋的机会。若两位小施主不弃，可否下场指点一番我寺这些不成器的弟子，也好让他们见识山外之风？”

这话说得客气，但意思明确：寺里高僧看中了你家两个小丫头的天赋，想试试她们的成色。丽姐和娜姐有些紧张，看向北冥锋。北冥锋却微微一笑，他早料到会有此一节。这是机缘，亦是考验。

于是略含深意的说：“大和尚！你们的‘禅’与‘静’修练的不到家啊……！”大和尚喧了一个佛号！

他低头看向两个妹妹，只见冬冬和雪儿非但不怕，两双大眼睛里反而燃起了兴奋的火花。她们在千佛殿前看武僧练拳时就已心痒难耐，此刻听说有机会“打架”，还是跟少林和尚打，更是跃跃欲试。

“哥哥！”雪儿扯着北冥锋的衣角，小脸放光。冬冬也用力点头，眼神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