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锋 第192章 村里情况不容乐观

北冥锋在青年的指路下向爷爷奶奶家的方向驶去，北冥锋虽然诧异但没说什么？在一个快要到爷爷奶奶家的岔路口向左拐去。20分钟过后才到一个破败的村子。在村里碰到的人都面黄肌瘦了无生气，看得北冥锋眉头紧皱。

北冥锋在李铁柱的指路下停在村子边缘的农家？停好车，李铁柱下车推开院门，北冥锋跟着他走进院子。李铁柱在正房的门口停下来，喊了一声：“娘！我回来了！”

屋里传来几声急促的咳嗽声，紧接着北冥锋就听到一声苍老虚弱的声音：“柱子回来啦？怎么这么早？进来吧！”

李铁柱推开门，瞬间就从屋里传出一股浓烈中药味。北冥锋向里一看，一个15、6岁瘦弱的少女正在熬药！

北冥锋跟着李铁柱走进昏暗的里屋。土炕上躺着一位面色蜡黄的老妇人，盖着打满补丁的薄被，呼吸微弱。看到儿子带着一位警察进来，她挣扎着想坐起来，眼中闪过一丝惊慌。

“娘，您别动！”李铁柱急忙上前扶住母亲，低声解释，“这位是北冥警官，他...他是来帮咱们的。”

北冥锋走近几步，注意到老妇人干裂的嘴唇和深陷的眼窝，心里一沉。他温和地说：“大娘，您躺着休息。铁柱哥没惹事，我是隔壁村的，我叫北冥锋！我顺路过来看看您。”

老妇人颤抖着抓住儿子的手想了想，声音虚弱：“隔壁村的隔壁北冥家的！”

妇人仔细看看北冥锋：“我知道你是谁了？你是霸叔的孙子吧！你小时候我见过你！”说完又急声咳嗽起来。

李铁柱：“娘……！”

北冥锋诧异没想到还是熟人，连忙在炕边坐下，自然地搭上老妇人的手腕，意念探入妇人身体。

“大娘，您这病多久了？你这是肺炎！”北冥锋轻声问。

“年前就咳得厉害……！”老妇人咳嗽几声，“拖累柱子了...为了给我抓药，他把娶媳妇的钱都花光了...”

正在熬药的少女小声插话：“我娘前几天还咯血了...”

北冥锋眉头紧锁。他起身对李铁柱使了个眼色，两人走到院中。

“你娘病得不轻，必须去医院。”北冥锋斩钉截铁地说。

李铁柱痛苦地抱住头：“警官，我去过县医院，可住院押金要五十块钱...我实在凑不出来啊！”

北冥锋沉默片刻，摸了摸口袋从空间拿出100块钱递给李铁柱。

北冥锋：“现在就去城里医院吧！”他掏出钱塞给李这是我借你的。以后再还我！”

李铁柱看着手中的钞票，眼泪夺眶而出：“这怎么行？我怎么能用您的钱？”

“少废话！”北冥锋语气强硬，“赶紧收拾东西，我送你们去城里。”

就在这时，院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个满身尘土的中年男子冲进来，气喘吁吁地喊道：“铁柱！不好了！村东头老王家...老王饿晕过去，没救过来...人没了！”

李铁柱脸色煞白：“什么？王叔他...”

北冥锋心头一紧：“村里这样的情况多吗？”

中年男子这才注意到北冥锋的警服，拘谨地搓着手回答：“警、警官...这是第三个了。树皮都快吃光了，再这样下去…………”他的话没说完，但绝望的眼神说明了一切。

北冥锋无奈的说：“再坚持坚持吧！国家很快就会发救济粮，你们多跑跑公社，救济粮来了第一时间领！”他空间里有粮食，可他没办法拿出来！

李铁柱痛苦的说：“我得送我娘去医院，王大爷家我就不去了！”

中年汉子：“赶紧送你娘去医院吧！唉……！”说完转身出去了。

北冥锋：“走吧！我回去正好送你们去医院！”

李铁柱点头进屋收拾东西，北冥锋无奈的北冥锋站在院子里，空气中弥漫着苦涩的中药味和更深重的绝望。他看着李铁柱小心翼翼地将虚弱的老母亲背出屋子，那个十五六岁的少女——他的妹妹，抱着一床打着补丁的薄被，眼圈通红地跟在后面。眼前的惨状和刚刚传来的死讯，像一块巨石压在北冥锋的心头。他空间里堆积如山的粮食此刻仿佛有千斤重，灼烧着他的良心，可他不能，至少不能在这里，用这种无法解释的方式拿出来。

挎斗摩托在颠簸的土路上疾驰，车厢内气氛压抑，只有老妇人偶尔压抑的、撕心裂肺的咳嗽声。北冥锋透过后视镜，看到李铁柱紧紧握着母亲的手，少女则将脸埋在薄被里，肩膀微微耸动。

“锋……锋子兄弟，”李铁柱哑着嗓子开口，改用了更显亲近的称呼，“今天……多谢你了。这钱，我李铁柱做牛做马，一定还你！”

北冥锋摆了摆手，目光锐利地看着前方坑洼的路面：“不说这个。铁柱哥，村里像王大伯那样……还有像大娘这样病重的人，多吗？”

李铁柱沉默了片刻，声音低沉：“唉……光是躺床上起不来的，就好几家。大多是饿的，没力气，一点小病就扛不住了。树皮、观野草……能塞肚子的都吃了。公社那边总说粮在路上，可……唉！”他重重叹了口气，没再说下去，但其中的意味，北冥锋听得明白。救济粮或许有，但何时到，能到多少，都是未知数，而饥饿，是等不起的。

北冥锋不再说话，只是脚下又加重了力道，挎斗摩托引擎发出沉闷的咆哮，向着县城方向狂奔。

到了医院，北冥锋亮出证件，手续办得很快。老妇人被迅速送进了急诊室。诊断结果和北冥锋判断的差不多，重度肺炎加上长期营养不良，情况危急，必须立刻住院治疗。北冥锋垫付了医药费，看着护士给老人插上氧气、挂上点滴，李铁柱和他妹妹守在病床前，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盼头。

“铁柱哥，大娘这里需要人守着，你和你妹妹留下。”北冥锋安排道，“我回局里还有事。”

李铁柱千恩万谢，几乎要跪下来。北冥锋用力扶住他，拍了拍他的肩膀，没再多说，转身离开了充满消毒水气味的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