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推着轮椅的秦淮茹倒没多想,只是默默打量着陆水生,觉得他有些不一样,却又说不上来是哪不同。
陆水生不愿和贾家这一家子多打交道,加上之前关系就不好,便没打招呼,直接转身进了屋。
贾东旭顿时火冒三丈,扭头瞪着陆水生的背影,眼里几乎要喷出火来:“没爹没娘的陆水生真不懂礼数,见到街坊也不问好,就这德行还想讨老婆?我看他注定要打一辈子光棍!”
“可不是嘛!”
秦淮茹附和道,丝毫不觉得丈夫说得过分。
她自己日子不好过,便也见不得别人过得舒坦。
……
陆水生穿过中院时,不知怎的,三岁的槐花正躺在门口哭闹不休,小脸上眼泪鼻涕糊成一团,脏兮兮的。
贾张氏就站在旁边冷眼旁观,非但不给孩子擦脸,反而阴沉着脸骂骂咧咧:“你这丧门星整天就知道哭!再哭就把你扔出去!”
贾张氏向来重男轻女,儿子贾东旭又恰好在儿媳妇怀槐花时瘫痪了,她便认定是槐花带来了厄运,是个扫把星。
要不是秦淮茹拦着,她早把这丫头卖掉了。
陆水生回到后院,经过许大茂家门口时,隐约听见屋里两口子在争吵。
他本无意偷听别人私事,却意外发现他们的争执竟与自己有关。
“娥子,以后少往那病秧子家跑。
他家风水不好,年纪轻轻就克死爹娘。
你去他家沾了晦气回来,连累我今天骑车摔了个跟头,真是倒血霉!”
许大茂满腹牢骚。
“许大茂,不许你这么说!你自己骑车不当心摔跤,怪得着水生吗?再说风水迷信那套,当心被人听见去举报你!”
娄晓娥吓唬他。
“我就随口一说,哪就封建迷信了?我才不怕呢!”
许大茂声音明显低了下去,嘴上说着不怕,心里却发了怵——这年头搞封建迷信可不是闹着玩的。
“你少胡说八道!我和水生清清白白的,再乱说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哐当一声脆响。
像是瓷碗碟子摔在了地上。
“小娥姐模样虽俊,这大小姐脾气可真不小,动不动就摔东西。”
水生暗想。
这时贰大妈推门出来,目光往这边扫来。
陆水生生怕被当成听墙根的,赶忙快步走开。
当初看剧时,陆水生就对许大茂没什么好感,总觉得他配不上娄晓娥这般好的媳妇。
如今亲耳听见他在背后诋毁自己,更是打定主意要寻个机会揭穿他不能生育的秘密,好让娄晓娥早日脱离苦海。
陆水生回到屋里。
不多时,房门被敲响了。
“水生在吗?”
门外传来娄晓娥关切的声音。
陆水生既知她方才因自己与许大茂大吵一架,此时更不愿相见,免得又引发他们夫妻争执。
他屏息不语。
“水生去哪儿了?病才刚好就到处乱跑,可别出什么事才好。”
娄晓娥嘀咕着,又敲了几下门,以为陆水生尚未归来,便转身离开了。
陆水生心头涌起一阵暖意,清楚娄晓娥是真心为他好。
他默默立下决心,不仅要帮她早日摆脱困境,也不能像原来那样被傻柱欺负,更不能再被秦淮茹甚至整个院子的人占尽便宜。
想到之前被人骂作“病秧子”
陆水生有了新的念头,觉得必须把身体养好。
于是,他在屋里做起了俯卧撑,也打算第二天早起跑步,一定要尽快甩掉“病秧子”
这个称呼。
因为刚生过一场大病,连续锻炼让水生有些吃不消,喘着粗气练了一会儿,就不得不停下来休息。
时间过得很快,外面渐渐响起嘈杂的人声。
陆水生明白,这是院子里邻居们开始洗澡了。
大院的公共澡堂,和京城大多数四合院一样,设在后院的西南角,紧挨着茅房。
据说这样的安排有风水上的讲究——西南角是煞位,可以用厕所的污秽之气来压制。
实际上,更实用的考虑是,这样可以减少西北风把异味吹进院子里。
这时洗澡的人多,陆水生不打算凑这个热闹。
又过了一个小时,外面渐渐安静下来。
陆水生这才拿着毛巾、换洗衣服和脸盆,推门走了出去。
邻居许大茂家的自行车不在,看样子是有事出门了,屋里亮着灯,人应该还没睡。
陆水生快步朝澡堂走去。
男女澡堂是相邻的。
女澡堂有一扇可以活动的木板门。
经过女澡堂时,隐约能听到里面有说话的声音。
至于男澡堂,门口连木板都没有,看来院里的邻居都觉得没必要多装一扇门。
男澡堂旁边就是茅房。
茅房隔壁还有一块菜地,种着的菜归后院邻居所有,算是把茅房和澡堂设在后院的一点补偿,毕竟难免会有味道和声响。
“水生,你可算回来啦,刚才去哪儿了?不知道姐姐担心你吗?”
陆水生正要进男澡堂,隔壁女澡堂的门刚好打开,娄晓娥洗完澡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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