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庶子掌财，护林妹妹周全 第8章

不多时，一位身姿窈窕的美妇人款款而入。育有二子的皇后容颜未改，恍若双十年华，明艳不可方物。

皇后接过宫婢手中食盒，温言道：陛下日理万机，亦当保重龙体。臣妾熬了莲子羹，请陛下品尝。您唇角都起泡了。

景帝望着这位结发之妻，心头泛起暖意，笑道：这等小事何须皇后亲力亲为，交由宫人便可。张皇后素得皇室敬重，便是太上皇与太后亦对这位儿媳青眼有加。

皇后含笑回应：陛下为国事操劳，臣妾略尽绵力，不足挂齿。

景帝轻笑道：皇后可是为贾氏之事而来？

能侍奉陛下是贾氏的福分。只是臣妾不解，若陛下属意贾氏，为何直至今日才加封？

景帝意味深长道：朕非贪恋美色之人。至于贾氏...皇后日后自会明白。

皇后会意，知此事牵涉朝堂角力，便不再追问：既涉朝政，臣妾不便多言。望陛下早日安歇，以龙体为重。臣妾告退。

景帝颔首：朕知晓了，皇后且回吧。

荣国府内...

荣庆堂内，贾母正与薛姨妈、王夫人闲谈。近日贾府喜事临门，连下人们走动时都格外扬眉吐气。鸳鸯掀帘进来禀告：老太太，琏二爷送信说林姑娘即刻就到京城了。

贾母闻言欢喜不尽：总算盼到玉儿归家了。

薛姨妈笑着奉承：老太太真是双喜临门，孙女刚晋封妃位，外孙女又回来承欢膝下。

王熙凤正盘算着金玉良缘之事，眼见元春得宠，宝玉继承爵位的可能性愈大。但听闻黛玉归来，不免忧心老太太要将宝黛二人配成一对，暗自盘算该与王夫人早作商议。

五月初十的霸水码头，贾琏率先踏下快船甲板，贾珺紧随其后。戴着轻纱帷帽的黛玉在紫鹃、雪雁搀扶中款款登岸。候在此的荣府小厮连忙迎上：二爷可算回了，老太太这两日问了好几遍。

返京途中的贾琏神采飞扬，扫了眼默立的贾珺道：速回府罢。说着翻身上马，与载着黛玉主仆的马车齐头并进。贾珺也不着恼，只盘算着如何应对贾母垂询。

当荣国府大门映入眼帘时，贾珺悬着的心终于落下，记挂着家中母亲近况。

众人穿过垂花门直奔荣庆堂。此刻堂内宝玉正频频张望门口，引得探春等姊妹忍俊不禁。贾母搂着他笑慰：你林妹妹转眼就到。少年顿时羞红了脸，一旁王夫人却面色沉静若有所思。

穿过九曲回廊，荣庆堂前的小丫头眼尖，脆生生朝里喊道：林姑娘到！贾珺见她伶俐，随手赏了块碎银，乐得小丫鬟眉眼弯弯。

三人入内行礼时，贾母连忙嘱咐：快搀玉儿起来，她经不得凉。鸳鸯闻言立即上前扶起黛玉。

宝玉兴冲冲地伸手要拉黛玉，黛玉轻盈侧身躲过。宝玉浑不在意，眉开眼笑：总算盼回妹妹，咱们又能一处玩耍了。

黛玉心里对宝玉确有几分情意，念着这些年都是他陪着熬过来，含笑问道：宝玉近日可好？又向三春姐妹点头致意。宝玉直勾勾望着她笑道：都好，就是想煞妹妹了。

黛玉眼波不经意扫过贾珺，见他神色如常，这才安心。

贾母慈爱地说：玉儿舟车辛苦，先去洗漱歇息，有话改日再叙。

待黛玉姐妹离去，贾母肃容问道：珺哥儿，听说如海收你做了关门 ** ？

贾珺恭敬答道：承蒙恩师垂青，确是学生的福分。

王夫人突然插话：听说林家后事全由你独断，连琏儿都插不上手，你眼里还有没有尊长？

贾珺冷笑：二太太此言差矣。先师仅余师妹这点骨血，林氏族亲早出五服。学生作为先师唯一入室 ** ，操办后事有何不妥？

这话噎得王夫人哑口无言。贾母沉吟道：林家后事如何处置的，你细说说。

贾珺正色道：先师临终交给林姑娘一个锦匣。学生变卖库藏商铺，扣除遣散费用，余八十万两。先师叮嘱将此银交老祖宗保管。另林家历代主母嫁妆暂存苏州，由南山先生看管，待林姑娘出阁时送来。说罢将银匣递给鸳鸯。

王夫人盯着银匣两眼放光，转念打起嫁妆主意：外人保管终究不妥，珺哥儿还是再去趟苏州，把嫁妆搬回府里稳妥。

贾珺心中鄙夷，面上恭敬：此乃先师遗命，学生不敢擅改。况且有嫁妆单子为证，出不了差错。

贾母正盘算着林家的财产。林家四代袭爵，积累丰厚，林如海留给黛玉的家产必然可观，估计至少有百万两。再加上贾珺带回的八十万两，合计近二百万两。更何况林家历代主母的嫁妆更是数额惊人，单是贾敏当年的陪嫁就有十万两，粗略估算总值不下百万。这样算来，林家的总资产约有三百万两。

至于有人私吞林家嫁妆的事，贾母并不担心，毕竟有嫁妆清单可查，到时候核对便知。听见王夫人要贾珺取回林家历代主母的嫁妆，贾母开口道：这事就按如海的安排办吧。珺哥儿一路奔波也辛苦了，先回家看望你母亲。

贾珺明白该走了，行礼告退：侄儿告退。说完便离开了荣庆堂。

回到家中，远远看到母亲在门口等候，贾珺心头一暖。珺母迎上前仔细打量，见儿子平安无恙，笑道：回来就好，快去梳洗，娘做了你爱吃的菜。

怎敢劳烦母亲相迎！贾珺说着搀扶母亲进屋。

晚饭时，贾珺将江南之行细细道来，连与黛玉定亲的事也如实相告。珺母喜出望外，黛玉是官家千金，而自家只是平民，这门亲事实属高攀。她叮嘱道：你老师这般器重你，把独女许配给你，切不可辜负玉儿。若敢对不起她，我第

一个不答应！

贾珺笑道：娘放心，儿子明白。只是这门亲事眼下不便公开，待儿考取功名后再公布不迟。

珺母深知其中利害，荣国府的情况她也略知一二。若贾母知晓此事，必生 ** ，便点头道：娘明白轻重。说罢不停给儿子夹菜，贾珺都欣然接受。

晚饭后，倪二才登门。他特意晚到，好让贾珺母子多叙话。贾珺告知母亲后，便随倪二前往他在外租住的宅院。院中早有几位壮汉等候，见贾珺到来，齐声行礼：给二爷请安！

贾珺笑着摆手道：各位兄弟不用客气。随后同倪二进屋入座。倪二低声禀报：二爷，宁国府那边有动作了，咱们按您的吩咐及时撤离，没跟他们起冲突，我那小舅子也回家避风头了。

贾珺冷然一笑：你们做得对。眼下和宁府硬碰只会吃亏，钱财损失事小，折损人手才真不值当。将来还要倚重各位兄弟。

门外几位汉子闻言心中一热，他们何曾被权贵这般重视过？互相对视后齐刷刷抱拳跪地：二爷待我们恩重如山，往后这条命就是二爷的！

贾珺示意众人起身，叮嘱倪二：二哥先带兄弟们在家待命，银钱该用就用。等咱们发达了，自有花不完的银子。

回府后，贾珺在榻上辗转思量。贾珍这般相逼，无非是要利用他敛财。但宁府父子现在还不能出事。想到与黛玉婚事已定，功名之事须得抓紧。如今黑辽边镇正逢战事，正是建功立业的好机会。至于军中关系，他全无攀附之意——凭真本事谁也压不住他。

荣国府内，王夫人正盘算着黛玉的家产。她对周瑞家的念叨：林家四代积累，少说二三百万两银子。除去交老太太的八十万两和嫁妆，那丫头手里起码还有百万两！

周瑞家的为难地答：除非老太太发话，否则只能等林姑娘和宝二爷成亲时......话未说完，王夫人眼中已泛起贪婪的光。

王夫人听闻立即沉下脸色：此事断不可行，宝玉怎能娶林丫头那样病恹恹的女子？那丫头随她母亲都是蛊惑人心的性子，我看着就心烦。倒是宝丫头端庄大方，一看就是旺夫益子的相。况且娶了宝丫头，薛家的万贯家财迟早都是宝玉的。至于薛蟠这个正牌继承人，她全然没放在眼里。

周瑞家的暗自腹诽：既不愿娶人家姑娘，又惦记着对方财产，天底下的好事难不成都要归了你们？面上却赔笑道：太太说得是。只是这事需得老太太出面才好，但要寻个妥当的由头才是。

王夫人思量着点头：此事确实急不得，好在宝玉年纪尚小，慢慢筹划便是。

潇湘馆内。

紫鹃伺候黛玉安歇，忍不住忧虑道：姑娘，若老太太开口要银子可怎么好？她深知贾府这些主子的脾性，怎会不盯着姑娘手中的银钱。

黛玉淡然一笑：真到那时给了外祖母也无妨。我与珺哥儿本就不在意这些，只当是报答外祖母这些年的照拂之情罢。

紫鹃闻言暗自叹息。她岂会不知贾府主子的算计？只怕不把姑娘的积蓄掏空决不罢休。可如今林老爷不在，姑娘孤身一人又能如何？只盼珺二爷早日功成名就，姑娘才好有个依靠。

次日黎明。

贾珺晨练完毕，来到荣国府向黛玉表明投军的打算。黛玉紧紧攥着他的手，眼眶泛红：刀剑无眼，你定要万分小心。若实在艰辛就早些回来。玉儿不在乎富贵荣华，粗茶淡饭也能甘之如饴，只要你平安就好。

见黛玉忧心忡忡，贾珺将她拥入怀中，轻抚青丝柔声道：我怎舍得让你受苦？以我的本事，定会平安归来。

紫鹃与雪雁见状悄悄退至门外守候，既防外人打扰，也好让二人互诉衷肠。

黛玉依偎在他胸前细语呢喃：功名利禄于我如浮云，唯愿你平安顺遂。纵使外祖母不容，玉儿也愿随你远走他乡，永不返京。

黛玉双眉紧蹙，神色郁郁。贾珺见状便使出手段宽慰她，轻声道：玉儿且看！

黛玉疑惑抬眼，随他所指望去。只见妆匣中一支金钗凌空而起，忽地金光暴射，屏风上霎时现出数十孔洞。她惊得檀口微张，杏眸圆睁，连舌尖都不由轻颤。

珺儿竟会仙法？黛玉不觉惊呼。

贾珺轻点她鼻尖笑道：哪是什么仙法，不过是真气运用。又压低声音：玉儿若肯用功修行，将来定不输我。原是担心她怠于练功。

黛玉眸光灿亮：此话当真？

自然不假。贾珺温言，所以你无需担忧。

黛玉仍沉浸在方才奇景中：

宝玉听了先是一愣，随即说：从军多危险，刀剑无眼的，珺哥儿若想做官，花些银钱捐个官职就是。琏二哥不也捐了个五品官么？

贾珺暗想真是个贴心人，笑答道：不必再劝，我已拿定主意。宝玉见状也不再劝阻，只祝他平安归来。

三人又闲聊片刻，贾珺告辞后找到倪二说了从军打算，叮嘱他们安分守己等他回来。倪二等人互相使个眼色，齐声道：我们都愿随二爷投军！他们想着连金枝玉叶的贾珺都敢拼命，江湖中人岂能畏死？

贾珺诧异道：战场凶险，若有闪失，家中老小怎么办？倪二拱手道：生死有命，只求二爷日后照拂家眷。其余四人纷纷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