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庶子掌财，护林妹妹周全 第76章

贾珺接过茶盏单刀直入：姨妈可知近日京里热议的骨瓷？

巧了，早起才听铺子掌柜说起。薛姨妈腕间金镯一晃，你只管说正经事。

青年指尖在案几上轻轻一扣：两省代理权，不知薛家可愿接手？

薛姨妈作为商贾之家的主母，深知这是笔大生意。但她顾虑薛家地位低微，若独占利益恐招人嫉恨，便委婉道：珺哥儿这般厚待，薛家岂有不愿之理？只是商户身份独占大利，难免惹人非议。

贾珺爽朗一笑：姨妈不必多虑，一切有我担待。其实是想借薛家商路销些自家货物，不知可否行个方便？

这有何难？薛姨妈含笑应允，只需和蟠儿打个招呼便是。她暗自欣喜，有贾珺这个靠山，薛家生意必将蒸蒸日上。

双方议定后，贾珺提议：此事还需拉上凤 ** 奶同做，省得西府那边再生事端。薛姨妈心领神会，连赞贾珺思虑周全。她看破贾珺此举是为防王夫人插手，不禁暗叹姐姐不识时务。

席间薛姨妈执意留饭，特请黛玉、宝钗作陪。得知贾珺为自家谋得商机，宝钗眼波流转间满是柔情。薛姨妈见二人情意绵绵，更觉欣慰。那薛蟠被支开后，反倒乐得自在逍遥。

此番骨瓷之争令文官集团分外眼红。国舅府中，田浩急切进言：父亲务必争得一省之利！田国舅却沉吟道：此事背后有圣上撑持...田浩献策：今时不同往日，何不求姑母相助？

太后寝宫内，暗流涌动。

太后瞧着站在面前的田浩，脸上露出慈爱的神色：浩儿呀，怎么不在家陪着媳妇？哀家还盼着早日抱上曾侄孙，好让咱们田家开枝散叶呢。

田浩扶着太后在软榻上坐稳：姑母容禀，侄儿刚成亲不久，府里开支着实不小。听闻最近骨瓷生意正招各地承销商，侄儿原想谋个差事。谁知各省份早被勋贵们瓜分干净，就连贾珺小妾娘家薛家都占了两省。姑母，侄儿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太后闻言脸色骤变：又是这个贾珺！转头吩咐身旁太监：速去请皇上来。

不多时，景帝来到慈宁宫，先向太后行礼：儿子给母后请安，不知母后召见有何要事？

田浩连忙跪拜：微臣叩见陛下。

景帝抬手示意他起身：爱卿免礼。

太后开门见山：哀家听说骨瓷买卖是皇帝的手笔？

景帝稍作迟疑，瞥了眼田浩心下恍然：正是儿子经营的产业。母后突然问起这个......

太后缓声道：咱们田家就浩儿这点血脉。既然皇商薛家能占两省，总该给浩儿留个份额吧？

景帝暗暗皱眉：母后容禀，薛家能得两省，全因贾珺献方之功。儿子总要顾念这份情面。

太后冷哼一声：献方本是臣子本分。他那些爵位府邸哪样不是朝廷恩赏？区区妾室娘家独占两省，朝臣们会怎么想？

景帝无可奈何，转头询问戴权：可还有未分配的省份？

戴权为难道：回陛下，已悉数派完。

景帝看看田浩，对太后解释：不是儿子不肯给田家，实在是无省可派了。

太后沉下脸来：薛家不是占着两省？让他们让出一省便是。

景帝断然拒绝：此事万万不可。身为人君岂能反复无常？人家献上方子只要两省份额，这般要求过分么？

太后不知受了什么 ** ，怒声道：本宫决不允许薛家独占一省之利，若不从他们手中分出些来，本宫绝不罢休！

景帝强压怒火，沉着脸道：此事绝无可能。朕身为人君岂能失信于民？母后还是另提要求吧。

两位至尊在慈宁宫僵持不下时，皇后听闻此事，立即差人唤来贾珺——这场纷争必须有人来化解。

贾珺自梨香院匆匆入宫，踏入坤宁宫便躬身行礼：臣贾珺叩见皇后娘娘，不知娘娘召见有何吩咐？

皇后将帝后争执细细告知，贾珺听罢展颜一笑：娘娘勿忧。区区一省代理权，让与田家便是，何必为此等琐事伤了陛下与太后的和气？

皇后欣慰颔首：难怪圣上如此器重你，真是个明事理的。事不宜迟，我们即刻去慈宁宫。

待二人赶至慈宁宫，只见景帝仍在与太后冷战。贾珺扫了眼田浩，恭敬行礼：微臣贾珺拜见陛下、太后。

景帝摆手示意平身。

贾珺起身后径直进言：陛下，臣愿再让一省份额与田家。些许商利岂值得影响天家亲情？若因此伤了陛下母子之情，便是臣的罪过了。

景帝目光深沉地看着贾珺：委屈爱卿了。转而向太后道：母后如今可满意了？但下不为例。说完拂袖而去。

贾珺瞥见田浩得意的神情，转身快步跟上圣驾。

养心殿内。

景帝叹道：此番让你受委屈了。

贾珺从容笑道：陛下明鉴，能用银钱解决的都是小事。臣岂能坐视天家失和？况且...他压低声音笑道：田家未必真能占到便宜。

景帝挑眉：

戴权也忍不住插话：宁侯此言何意？田家平白得此厚利，怎会无益？

贾珺眼中闪过狡黠：他们开拓外省市场总要投入本钱。届时给多少货物，还不是我们说了算？若货源不足他们也无话可说。更何况...他意味深长地补充：那些特制瓷器的销售权，可始终攥在我们手里呢。

景帝听罢抚掌大笑：你当真是机灵过人，照此说来田家也讨不到多少好处，有趣！

戴权亦含笑附和：宁侯果然深谋远虑，待田家砸下大笔银钱却无货可售时，只怕田浩要急火攻心了。

贾珺返回宁国府后径直前往梨香院，将此事告知薛姨妈。薛姨妈虽觉少赚了些银两，但比起结交贾珺这样的权贵，倒也算不得什么，便笑道：这有什么要紧的，珺哥儿你尽管拿主意便是，姨妈绝无异议。

恰巧未离去的宝钗轻声道：原本薛家独占两省贩售已有些显眼，这般安排反倒妥当。

黛玉闻言打趣道：哟，这还没过门呢，就急着替人家着想了，姨妈您也不管管！

宝钗羞恼道：颦儿再乱说，可要仔细你的嘴！

黛玉立即躲到薛姨妈身旁：姨妈快看，宝丫头凶我！

薛姨妈瞧着这群年轻人拌嘴，乐得合不拢嘴，搂着黛玉道：好孩子别怕，姨妈给你撑腰。

宝钗嗔怪道：母亲这般偏心，外人还以为颦儿是您亲闺女呢。

薛姨妈笑吟吟道：胡说什么，你们都是我的心肝儿。

转头又对贾珺道：原想着你要在宫中用膳，既然回来了，今儿个姨妈亲自下厨，咱们好好热闹一番。

贾珺含笑拱手：那便有劳姨妈了。

国舅府内

田国舅指着田浩厉声呵斥：混账东西！谁许你擅自去求太后的？

田浩嗫嚅道：父亲当时也没阻拦......

这话更激得田国舅怒不可遏：如今你强夺贾珺的买卖，贾珺岂能不怀恨在心？更蠢的是连圣上都开罪了却不自知！待你姑母千秋之后，我田家还有好日子过吗？怎就生出你这么个祸害！

田浩闻言面色骤变：父亲，这、这可如何是好？

田国舅阴沉着脸：现在知道怕了？往后给我安分些！如今朝堂风云诡谲，我田家须得谨言慎行。事已至此，也只能盼着陛下念在太后情分上，不予追究了。

英国公府邸内，

齐国忠愤然拍案：贾珺那厮竟霸占十五省资源，只分给咱们八省，简直欺人太甚！

徐义轻摇折扇：齐兄该知足了。若非圣上需要咱们，这八省都捞不着。吃着蜜糖还嫌不甜，你这脾气可得改改。

常超突然大笑插话：徐大哥，那王献莫非投靠贾珺了？若真如此，就该缴了他的山西兵权！这种首鼠两端之徒留着作甚？

王献的为人我清楚。徐义收起折扇轻叩桌面，不过是因他儿子王晨与谢礼交好，贾珺才借机示好。咱们若因此怀疑王献，岂不正中贾珺下怀？

见常超还想争辩，徐义抬手制止：贾珺这招光明正大。白送的银子咱们只管收着，一年下来可是笔巨款。说来也怪，这小子年纪轻轻竟能把持得住，若不是立场相左，倒真想结交一番。

次日拂晓，

梨香院里，听完薛姨妈的转述，王熙凤喜得指尖发颤。荣国府如今什么光景她最清楚，这突然砸下来的富贵让她眼角都笑出纹路。

凤丫头可听真切了？薛姨妈抿着茶提醒，这生意是给你王熙凤做，不是给荣国府的。

凤姐眼珠一转就明白这是防着王夫人插手，当即笑道：姑母放心，用的人必是心腹，绝不教旁人钻了空子。

回房路上，凤姐盘算着娘家陪房不够使唤，忽对廊下的丰儿扬声道：去把你们二爷找回来！就说天大的好事等着他。

而此时贾琏正在贾蓉宅邸吃酒，尤二姐正执壶劝饮。谁也不知命运的丝线早已暗中交织——贾珺万没想到，这一世贾琏终究还是遇见了尤二姐。

**

第

常言道，本性难移，贾蓉的赌瘾始终未戒。虽说赌得不大，却也几乎败光家底，便琢磨着从贾琏那儿捞点银子。他知道贾琏好这一口，特意请尤二姐作陪。

贾琏并未推辞，爽快答应借他五百两周转。自打进门见了尤二姐，他的目光便粘在她身上。贾蓉见状，心中一喜，正要开口时，旺儿匆匆赶来：“二爷，奶奶有急事找您，咱们快回府吧！”

贾琏兴致顿散，对贾蓉道：“家里有事，我先告辞，改日再叙。”临走前，还不忘瞥尤二姐一眼。

尤二姐脸一热，回眸一瞧，险些把贾琏的魂勾走。

贾琏匆忙回到荣国府，进屋便笑：“奶奶急着找我，莫非是想我了？”

王熙凤横他一眼：“二爷在外头快活，哪还记得家里的妻儿？”

贾琏连忙赌咒发誓：“这话说的！我心里时刻惦记着你们。”

王熙凤直截了当：“二爷可听过骨瓷？”

贾琏笑道：“略有耳闻，如今可是紧俏货，你问这个做什么？”

王熙凤唇边带笑：“这方子是珺哥儿献给陛下的，如今将一省代理权交给薛家和咱们经营。我手边缺可靠的人，想从二爷这儿挑几个忠心的，才急着找你。”

贾琏闻言大喜。骨瓷买卖炙手可热，这等好事竟落在他们头上，简直是天降横财。他连声应道：“奶奶尽管挑，我的人不就是你的人？”

因荣国府在朝中无人脉，消息闭塞，加之其他勋贵不愿多一家分羹，无人向贾琏提及此事。

王熙凤抿嘴一笑：“算你有良心。不过姨妈说了，这生意是给咱们做，可不是给荣国府，二爷可明白？”

贾琏哪管其中深意，横竖夫妻得利比府里更实惠，当即点头：“放心，我绝不外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