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庶子掌财，护林妹妹周全 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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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姨妈一时喜极难言，她从不敢想薛家竟有这般造化。当年宁国府贾珍也不过是个三等威烈将军，如今蟠儿也得此爵位，往后她也能当上诰命夫人了。

宝钗最明白母亲此刻心绪，握着薛姨妈的手轻声安抚。

薛姨妈缓了缓心神，对薛蟠道：你这个混账东西，还不快给王爷磕头谢恩！

薛蟠咧着大嘴扑通跪下，砰砰磕着响头：多谢王爷的大恩大德！

贾珺赶忙上前搀扶：薛大哥何必如此，都是自家人这般见外做什么。

薛蟠摸着后脑勺憨笑道：王爷还是和从前一个样儿。

这话惹得黛玉、宝钗、湘云都笑出声来，连薛姨妈也忍俊不禁。

欢闹过后，薛姨妈笑吟吟道：既然都来了，就在姨母这儿用膳吧。

宝钗抿嘴笑道：母亲可知林妹妹为何而来？

薛姨妈闻言笑得更为开怀：好得很，待会儿姨母亲自下厨给玉儿做糟鹅掌。

黛玉亲热地挽住薛姨妈：还是姨母最疼玉儿。

薛姨妈拍拍她的手：你们先坐着，我去厨房张罗。说罢满面春风地往厨下去了。

众人落座后，贾珺对下首的薛蟠道：薛大哥的才干做个五品千户正合适，再往上升反而不妥。

薛蟠憨憨一笑：王爷说什么我都听。我虽是个蠢人，可只要跟着王爷准没错。便是看在妹妹的情分上，王爷也不会亏待我，这不都当上三等将军了，比先前的贾珍也不差哩！

宝钗闻言涨红了脸，凤目圆睁。薛蟠立即像被掐住脖子似的噤声，他素来畏惧这个妹妹，如今做了王妃更是气势逼人。

见薛蟠那副滑稽模样，黛玉和湘云笑得前仰后合。宝钗气不过，又狠狠剜了兄长一眼。

薛蟠只得悻悻地挠头，暗自嘀咕着不与妇道人家计较。转念想到自己已是三等将军，不禁又咧着嘴傻笑起来。

宝钗索性扭过头去，与黛玉说笑去了。

薛家的喜讯很快传遍荣国府。

荣庆堂内，贾母对鸳鸯叹道：薛家倒是好福气，竟得环哥儿这般照拂。

鸳鸯笑着应和：到底是薛家肯使银子。若教太太出钱恐怕还不情愿呢。横竖王爷总归姓贾，对老太太始终恭敬有加。

贾母听了，轻轻点头道：“珺哥儿这孩子确实不错。”

略作思忖后，又道：“鸳鸯，珺哥儿与二房有些嫌隙。如今我这老婆子在，还能让他多照拂些。若将来我不在了，恐怕他未必肯帮衬宝玉。我想把你许给珺哥儿，日后他看在我的情面上，或许能对宝玉照应一二，你觉得如何？”

鸳鸯霎时红了脸。贾珺这般出众的男子，哪个少女不动心？她低头轻声道：“老太太，王爷身边的好丫头那么多，怎会瞧得上我……”

贾母了然一笑：“你这是愿意了。放心，老婆子定会替你安排妥当。不过也不急，你且再陪我几年，我这儿还离不得你。”

***

王夫人院内。

得知薛蟠受贾珺提携，竟得了三等将军的爵位，王夫人满心不忿：区区商贾之子，凭什么与老爷的一等将军只差两级？那孽障贾珺宁可帮外人，也不肯替老爷谋个贵爵。若老爷能再晋封，她不就能得个超品诰命？

越想越恼，脸上阴云密布。周瑞家的屏息侍立，暗自腹诽：太太也不想想，当初谋害林王妃的事都敢做，王爷怎会帮你？

***

第

王夫人虽恨贾珺，却不敢当真与他作对。当年他不过是个侯爷，就敢将她吊起来打；如今贵为亲王，若真触怒了他，怕是要赔上性命。

见王夫人沉默不语，周瑞家的悄悄松了口气，只盼别再出什么算计——否则太太不知如何，自己这颗脑袋肯定保不住。

***

窗外细雪纷飞，荣国府笼罩在皑皑白雪中。唯独梨香院灯火通明，笑语不绝。

薛姨妈被贾珺推上主位，宝钗、黛玉分坐两侧。她望着姊妹俩，眼中满是欣慰，又转头对正与湘云对酌的贾珺道：“王爷少喝些冷酒。同喜，快去温一壶来。”

贾珺拦住同喜：“姨妈不必麻烦，我就爱这冷酒的滋味。”

湘云也举杯附和：“我可是专挑凉酒喝呢！”

薛姨妈佯嗔道：“不成！冷酒伤身。同喜，快去温上。”同喜忙应声去备热酒。

（

第

酒喝了几轮，菜也吃得差不多了，薛姨妈略作思量，开口道：王爷，我厚着脸皮问一句，你觉得我们家宝琴怎么样？

贾珺起初没会过意，随口答道：琴妹妹容貌出众，性格纯真，真是难得的好姑娘。

薛姨妈听罢露出喜色，却又叹道：说来这孩子也是命苦。自从被梅家退了亲，婚事就耽搁了。要是随便许配人家，不仅委屈了她，我也对不住她早逝的父母。那丫头的心事我看得明白，一颗心全在王爷身上。今天我就舍下老脸问问王爷的意思，也不求什么侧妃名分，只要好好待她，我也就安心了。

贾珺这才明白过来，但碍于黛玉在场不便表态，只是朝黛玉望去。他并非怕妻子，而是对这位当家的尊重。

黛玉狠狠瞪了贾珺一眼。宝琴的心思她岂会不知？当下对薛姨妈说：姨妈，这事我替珺儿应了，就给琴丫头一个侧妃之位。

薛姨妈喜出望外，没想到还能得个侧妃。虽然薛家如今有两位侧妃，但她心里清楚，断不能因此生出争竞之心——谁不知道黛玉是王爷心尖上的人？

她握着黛玉的手连声道谢：那我就替琴丫头谢过王妃了。

黛玉笑着补充：不过琴丫头年纪尚小，待她及笄后再入府吧。

薛姨妈了却心事，自然满口应承。况且她也知道黛玉和湘云尚未与王爷圆房，便笑着说：都听王妃安排。

贾珺只顾埋头吃饭，深知此时不宜多言。

宴席散后，众人回到内院。刚落座，香菱就端来温好的热茶。

黛玉笑道：香菱，如今你身份不同了，早说过这些活不用你来做。

香菱答道：王妃说哪里话。不管什么时候，我都是您和王爷的丫鬟。再说王爷用惯了我们伺候，换人我不放心。已经和晴雯商量好了，往后还是我们两个服侍王爷。

黛玉含笑点头：你们有心了。转头见贾珺在一旁偷笑，又瞪眼道：你笑什么！

贾珺神情一滞，心想真是飞来横祸，但刚捡了便宜，还是少开口为妙。

黛玉见他满脸委屈，噗嗤笑了，随即嗔道：“算你走运！”

这时三个裹成圆球的小丫头滚进来，正是小角儿、小吉祥和炒豆。

她们规规矩矩行礼：“请王爷王妃安！”

黛玉向来疼爱小角儿，见她们圆滚滚的模样忍俊不禁：“去哪儿玩了？”

小角儿笑嘻嘻道：“回王妃，今儿园子里**奶奶做东，可热闹啦！原要来请王妃的，听说您和两位姑娘去了梨香院。薛家有喜事，**奶奶便没让人打扰。”

黛玉好奇：“二嫂子怎么突然做东？”

小角儿眨眼：“**奶奶和三姑娘打赌输啦！”

宝钗抿嘴笑：“凤丫头也有今天。明儿咱们进园子，非得让她再请一回。”黛玉笑着点头。

贾珺插话：“玉儿，天色不早，该歇着了。”

黛玉轻啐：“找你的宝丫头去！”说着带紫鹃雪雁转身就走。

宝钗红着脸，拽着莺儿快步离去。湘云眼珠一转：“林姐姐等我！今晚咱们同睡！”这话惊得宝钗脚下一绊，走得更急了。

次日清晨。

黛玉瞧着面色红润的宝钗：“宝丫头昨夜睡得可好？”

湘云捂嘴偷笑。宝钗羞恼：“呸！你们两个坏坯子！”

黛玉挽着湘云笑：“是是是，就你家姐夫是好人，对不对云丫头？”

湘云点头如捣蒜：“林姐姐说得对呀！”

贾珺恰巧进门：“在说谁是好

人呢？”

黛玉柳眉一竖：“反正不是你！”

贾珺喊冤：“我成天任劳任怨伺候你们，这话多伤人心！”

“呸！”

“呸！”

（双声合奏）

“贫嘴！”

三女闻言皆是面颊泛红，轻啐一声。黛玉嗔道：“珺儿再胡言乱语，当心你的皮。”

王宅。

王子腾披霜踏雪自边关归来。任九省都检点一职以来，他常年戍边巡察，心知因错失投效景帝之机，才被削去实权，徒留虚职。若欲重返中枢，须寻契机向景帝表忠。

贾珺晋封诚亲王的消息传来，他顿觉豁然——若借贾珺为桥，向景帝输诚，或可重握权柄。

后宅李氏闻讯赶至前厅，福身道：“老爷归府辛苦，妾身问安。”

王子腾笑应：“夫人持家有功，为夫甚慰。”

李氏温言：“分内之事。老爷风尘仆仆，不如先行歇息？”

王子腾摆手：“无妨。鸾儿近日如何？”

李氏答：“丫头总往姨妹家走动，余暇便读书习字。”

王子腾颔首：“甚好。我欲将鸾儿许与贾珺为侧妃，夫人以为如何？”

李氏会意其谋，沉吟道：“侧妃倒不算低就。只怕贾珺未必应允？听闻宁府内务皆由王妃决断。”

王子腾笑道：“可托凤丫头邀王妃过府小叙，让鸾儿与她相携些时日。若性情相投再议，否则作罢，总强过鸾儿日后受屈。”

李氏展颜：“如此妾身便安心了。以何名目相邀？”

王子腾捻须道：“鸾儿设个闺阁雅集便是。王妃年岁相仿，纵无缘结亲，结为闺中密友亦有益处。”

李氏点头：“老爷深谋远虑。”

贾府。

贾政身为一等将军，却向往重返朝廷，不甘虚衔赋闲，这些日子四处找关系打点。

正愣神间，小厮跑进来报：老爷，吏部送公文来了。

贾政先是一愣，随即欣喜若狂，接过文书一看更是喜上眉梢——竟被派往江苏担任学政。虽是个三品闲差，却与巡抚平级，说出去体面得很。

他急忙奔向荣庆堂要向贾母报喜。这差事清贵体面，若能连任两届，门生故吏必如潮涌。

荣庆堂内。

贾母看完文书暗自忧心。她深知儿子才干有限，禁不住问道：政儿，内阁怎会派你这差事？可是走了门路？

贾政坦然道：儿子确实托了些关系。但既得内阁首肯，必是认可儿子能力的。

贾母叹道：你本可安享爵位清闲度日，如今外放为官须得谨言慎行。学政一职看似清贵，实则勋贵出身难免遭人排挤，你要心中有数。

贾政嘴上应着儿子牢记，心里却不以为然。不过主持春秋两试的差事，有何难处？

离了荣庆堂，贾政意气风发筹备赴任事宜，又广发请帖邀旧日同僚宴饮，好生扬眉吐气一番。昔日户部同僚看在贾珺情面前来道贺，席间奉承之词更令他飘飘然。只是尚书刘唐与两位侍郎都未露面。

后宅里王夫人也邀了几位相熟诰命庆贺，其中便有王子腾夫人李氏。

宴罢，李氏径直去大观园寻王熙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