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庶子掌财，护林妹妹周全 第87章

贾珺递过一份名册：名单上这些士族皆与明教暗通款曲，烦请世叔逐一收网。

谢琼心知这是送上门的大功，连忙躬身：谨遵钧命！

反抗者格杀勿论。贾珺转向柳湘莲，你带百人队为谢将军引路。说罢将名册抛去。

柳湘莲单膝及地，双手接过名册时指尖微颤。他怎会不明这是宁侯在为他铺就晋身之阶？待凯旋之日，便是 ** 行赏之时。

【金陵世家之劫】

金陵各世家府邸突遭官兵围剿。不少仗着家丁众多负隅顽抗者，当场尽数伏诛。哀嚎彻夜不息，此夜堪称金陵世家的浩劫。

王府书房内，王卿将茶盏重重顿在案上：朝廷果然出手了。这些狂徒竟敢谋害巡抚大人，合该有此报应！叹息声同时从另外两处高门大宅里幽幽传出。

【巡抚衙门的棋局】

罗世昌自贾珺取走名单那刻便知风暴将至，却未料宁侯手段如此酷烈。他摩挲着官印暗自忧虑：这般先斩后奏，宁侯如何向朝野交代？待看到密信上勾结明教四字时，突然拊掌大笑——这些蠢货自寻死路！

名单上尽是 ** 新法的顽固世家，此刻罗世昌早将道德顾虑抛诸脑后。新法推行这道难关，竟被宁侯一刀劈开了通路。

【黎明会面】

晨光微熹时分，贾珺带着亲兵踏进巡抚衙门。罗世昌躬身时官帽差点触地：卑职给宁侯请安！

罗大人何必多礼。贾珺捻着玉扳指轻笑，咱们可是老交情了。

穿过回廊时，罗世昌低声劝道：侯爷鏖战整夜，不如先歇息？余下琐事交给下官。

也好。贾珺忽然转身，蟒袍下摆扫过石阶，若连扫尾都做不利索...罗大人这顶乌纱不如喂狗。笑声惊飞檐下宿鸟。

【 ** 行赏】

驿站内，薛蟠像铁塔般杵在柳湘莲身后。听完禀报，贾珺吹开茶沫：此番差事办得漂亮，回京后再...

全仗侯爷提携！柳湘莲抱拳时甲胄铿锵。

薛大哥。贾珺忽然转向虬髯大汉，斩获几何？

薛蟠搓着手嘿嘿笑道：江南大营二十三人，世家府里十二颗脑袋。

贾珺颔首，混个千户也未可知。后日启程回京！最后半句伴着茶盖合拢的脆响，惊得薛蟠赶紧把沾血的靴子往袍子里缩了缩。

柳湘莲对薛蟠含笑说道：薛兄可喜可贺，这次回京定能荣升千户。这段时日的相处，柳湘莲早已清楚薛蟠的来历，此番金陵之行，自己也算沾了他的光。

薛蟠朗声笑道：柳兄切莫打趣，你至少也是个千户，不过若想更进一步当上统领，还需再加把劲。

柳湘莲明白从千户到统领绝非易事，但他胸有成竹。

皇城深处，御书房内。

景帝正埋首批阅奏章，戴权疾步入内禀报：陛下，宁侯从江南发来急报。

景帝接过奏章细看，开怀大笑：甚好！此番不仅重创明教反贼，还帮罗世昌解决了 ** 烦。

金陵城外，晨光微曦。

罗世昌向贾珺深深施礼：此番全赖宁侯相助，下官才能在江南站稳脚跟。只是侯爷返京后恐怕会遭 ** 劾，还望多多保重。

贾珺淡然一笑：罗大人言重了，为朝廷效力岂能计较个人得失？况且本侯行得正坐得端。这次金陵之事虽手段雷霆，但铁证如山，由不得他们狡辩！

罗世昌再次躬身，心中却暗忖：所谓罪证不就是你一句话的事么？府邸都抄了，要什么证据造不出来？

贾珺拱手作别：罗大人就此留步吧。

恭送侯爷。罗世昌郑重行礼。

神京城外。

贾珺望着久违的皇城，扬鞭笑道：总算回来了！话音未落，已策马入城。

养心殿内。

贾珺恭谨行礼：臣贾珺奉旨返京复命。

景帝抬手示意：爱卿平身，快将江南情形细细奏来。

贾珺起身与张廷玉颔首致意，随即禀报：臣在金陵外围歼灭明教叛军近万，其主力已溃不成军，短期内再无作乱之力。另查出十三户世家勾结逆党，现已查抄家产移交罗巡抚处置。负隅顽抗者当场格杀，共抄没现银七百万两，田宅商铺不计其数。此为有功将士名单，请陛下御览。说罢双手呈上奏本。

戴权立即呈上奏折，景帝扫了一眼，看到薛蟠的名字，不禁笑道：这薛蟠莫不是你那妾侍的兄长，皇商薛家的子弟？

贾珺躬身答道：回陛下，臣妾的兄长如今幡然醒悟，一心报效朝廷。臣见他诚心可鉴，便让他在军中任队正一职。此番他随军南下，训练勤勉，竟在战场上斩杀二十三名叛军，倒有些勇猛之才。

张廷玉嘴角微扬：呵？如此说来，那薛呆子倒也算个人物？

贾珺听张廷玉提起薛蟠外号，无奈笑道：张相莫要取笑。薛蟠虽然粗莽，但念及家中母亲妹妹常受欺辱，才想在军中搏个前程。臣也是见他尚有孝心，才给他个机会。

张廷玉朗声一笑，对景帝道：陛下，薛蟠此人憨直朴实，看在宁侯面上，不如赐他个前程？

景帝大笑：这薛呆子倒有趣！好，朕便赏他个云骑尉虚爵，升为千户。柳湘莲亦同此封赏。

贾珺行礼：臣谢陛下恩典。

景帝挥袖道：你舟车劳顿，先回府歇息吧。

贾珺抱拳告退。

宁国府内欢庆之际，京营中的薛蟠、柳湘莲所率百人队亦受封赏。众人欢呼雀跃，普通队正至少得封百户，而薛蟠、柳湘莲更获云骑尉虚爵及千户之职。

薛蟠挥臂高呼：今日薛某做东，大伙儿痛快吃酒！

士卒齐声应和：谢薛大人！

这一声听得薛蟠心花怒放，暗自得意：如今咱可是五品武官，还有爵位在身！

柳湘莲抬手示意，军营顿时安静下来。他笑道：薛大人盛情难却，但弟兄们刚南征归来，不如先回家探亲，明日再聚如何？

众士卒齐呼：听柳大人的！

梨香院内，灯火渐明。

薛姨妈倚在软榻上闭目养神，忽听同喜急匆匆跑进来禀报：夫人，大少爷回府了！

薛姨娘面露喜色立即起身，嘴上却嗔怪道：不过是蟠儿回来罢了，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母亲这是跟谁置气呢？薛蟠身着云骑尉官服大摇大摆走进来，满面春风。这云骑尉虽是虚衔却可世袭，譬如三等将军降等承袭即为五品都尉，再降则为云骑尉，末等是七品恩骑尉。寻常五品都尉便失去考封资格，相当于除爵，而云骑尉作为军功封赏，尚可再袭一代恩骑尉。

薛姨娘见儿子这般装束不由得愣住，颤声道：蟠儿，你这是......随即回过神来厉声呵斥：孽障！竟敢私穿官服，是要害全家遭殃不成？不如让我 ** 你这祸害！抄起鸡毛掸子就要打。薛蟠抱头鼠窜，连声辩解的机会都没有。

正闹得不可开交时，宝钗笑盈盈进门拦住母亲：母亲且慢，哥哥这身官服可是凭真本事挣来的。

原来贾珺回宁国府后，已将薛蟠受封云骑尉并实授千户之事告知宝钗，特意让她回家报喜。宝钗初闻时几欲晕厥——她那不成器的兄长竟能获封云骑尉？简直是要惊动薛家列祖列宗。经黛玉催促才赶回梨香院，正撞见这番鸡飞狗跳。

薛姨娘将信将疑：宝丫头，蟠儿这身官服当真不是胡闹？

宝钗搀扶母亲坐下，笑吟吟道：珺兄弟说哥哥在金陵立了军功，皇上亲封云骑尉，如今还是京畿大营五品千户呢！

话音未落，薛姨娘两眼一翻昏厥过去。梨香院登时乱作一团，许久薛姨娘才悠悠转醒，抱着薛蟠的脑袋嚎啕大哭。宝钗深知母亲这是喜极而泣，也跟着落泪。丫鬟莺儿不解道：太太和姑娘这是怎的？大少爷加官进爵是天大喜事，怎的反倒哭起来了？

薛姨妈缓过神，又哭又笑地说：是，这可是大喜事，咱们薛家熬到今天总算熬出头了。蟠儿居然当官了，老爷要是知道，九泉之下也该含笑瞑目了。

薛蟠抹着眼泪道：娘，儿子到底没给您和妹妹丢脸。往后咱们也是官宦人家了。

薛姨妈欣慰地应着：好好好，虽说是个五品武职，可咱们薛家也算改换门庭了。

宝钗抿嘴笑道：母亲还不知道呢，云骑尉这爵位是可以传给子孙的。

这话把薛姨妈惊得头脑发晕，忙看向儿子。薛蟠得意地点头：娘，是真的。即便将来的儿子不成器，好歹也能承袭七品恩骑尉。

得到确证后，薛姨妈双手合十念道：阿弥陀佛！

转而又叮嘱薛蟠：蟠儿能有今日，全靠珺哥儿提携。你可得记着珺哥儿的恩情，万万不能做忘恩负义的事。要敢那样，娘第

一个饶不了你！

薛蟠肃然道：孩儿岂会不知宁侯大恩？往后宁侯说往东，孩儿绝不敢往西；让逮狗，绝不去撵鸡！

薛姨妈看着傻乐的儿子，叹道：你明白就好。就凭你那点本事，哪够格得云骑尉的荫封？还不是圣上看在珺哥儿面子上赏的！

薛蟠放声大笑：娘，儿子又不蠢，怎么会不明白？就说冲着妹妹，儿子也得死心塌地跟着宁侯。

见女儿容光焕发，薛姨妈笑道：当初宝丫头不得已给珺哥儿做妾，谁承想竟因祸得福。不但宝丫头过得好，连蟠儿也跟着沾光，这真是咱们薛家时来运转了！这事儿必须得亲自去谢过珺哥儿才行。

宁国府后宅，贾珺笑着将薛姨妈迎进内室：姨妈何必亲自跑一趟，差个丫头来传话便是。

薛姨妈落座后说道：蟠儿得了这么大恩典，姨妈心里清楚都是珺哥儿的功劳。今儿特来道谢，薛家能有今日全仗珺哥儿照拂，这礼说什么也得行一个。说着便要起身行礼。

贾珺连忙搀住：姨妈这般可折煞我了。薛大哥能有今日，也是他在战场上拼死杀敌挣来的功劳，快别如此。

薛姨妈重新坐下说道：话虽这么说，但姨妈心里明白，若是没有珺哥儿相助，蟠儿哪能得着云骑尉这样的世袭爵位。薛家能有今日这般光景，全仗着珺哥儿扶持，姨妈实在不知该如何报答才好。

黛玉上前含笑说道：姨妈说这话就见外了。冲着宝姐姐的情分，珺儿本就该尽心相助。

薛姨妈握着黛玉的手，目光在贾珺和宝钗之间流转，笑着说道：如今姨妈就盼着你们几个和和美美地过日子，等成亲后早些添丁进口。

黛玉听罢双颊飞红，宝钗强忍羞意轻嗔道：母亲说的甚么话！

薛姨妈爽朗一笑：今儿个姨妈做东，你们俩可得给面子赏光。

黛玉笑吟吟道：我正想念姨妈的手艺呢，可算盼来这个机会。

荣庆堂内。

贾母正与王夫人闲话，鸳鸯进来禀道：老太太，薛家大爷获封云骑尉，姨太太请您和太太去梨香院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