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庶子掌财，护林妹妹周全 第79章

卜世仁闻言喷出一口鲜血，咬牙道：阳儿放心，为父拼了这条老命也要替你讨回公道！说完跌跌撞撞往宁国府赶去。

到了宁国府却被告知贾珺不在，只得先回家等。谁知刚到家就发现老伴已悬梁自尽，顿时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醒来后，悲愤交加的卜世仁等不及贾珺，直接冲向郑国公府。却被门口亲兵拦下，后来三少爷出来说卜阳是失足坠楼，有人证物证为凭，将老人赶了出来。

丧妻失子的卜世仁万念俱灰，一头撞死在府门前的石狮上。

另一边，贾珺从军营回来听说舅舅找过自己，还以为是来要钱的，想着看母亲面子稍后给些银两便是。

这时小角儿匆匆跑进来：侯爷，薛家大爷来访，说有天大的急事！

宁安堂内，薛蟠正急得团团转，见到贾珺就喊：出大事了！你表哥被郑国公府三少爷害死了！你舅舅找不到你，回家又见舅母自尽，去 ** 反被赶出来，最后撞死在郑国公府门口！

贾珺沉着脸问：卜阳怎会与郑国公府的人起争执？又是怎么死的？他心中暗想，若郑国公府是存心对付卜阳，那分明就是冲着自己来的。虽说与卜家不亲近，但到底是名义上的舅家，绝不能死得这般不明不白。

薛蟠摇头道：具体缘由我也不清楚，只听说卜阳自称是宁侯表兄，就被郑国公府的三公子从楼上扔了下去。

此时郑国公府内。

齐国忠听闻此事，得知死者竟是贾珺的舅家，顿时冷汗涔涔。这逆子竟闯下如此大祸！他立刻召来当时跟随三公子的随从仔细盘问。

这三公子齐原乃齐国忠最宠爱的小妾所生，一向极得郑国公偏爱。

待问明缘由后，齐国忠暗自懊恼，却又舍不得交出这个疼爱的儿子。

正在进退两难之际，忽闻亲兵来报：国公爷，顺天府的差役到了，要传三公子过堂问审。

原来贾珺已带着亲兵直奔顺天府，击鼓鸣冤。

顺天府尹不敢怠慢，听完贾珺陈述后，立即派人前往郑国公府拿人。

齐国忠烦躁地挥手：就说原儿旧疾发作，不便上堂。

差役们不敢硬闯，只得空手而归。

听闻回禀，贾珺脸色愈发阴沉。若就此忍气吞声，既愧对亡母，更无颜立足军中。

顺天府尹拍案大怒：郑国公府眼中还有王法吗？本官亲自去拿人！说罢拂袖而出。贾珺当即随行同往。

至郑国公府门前，顺天府尹高声道：本官顺天府尹，请郑国公出来答话！

亲兵见顺天府身旁站着宁侯贾珺，赶忙进内通传，不多时齐国忠走出来道：“犬子旧病复发，待他痊愈后，我自当领他去顺天府衙门。”

贾珺冷哼一声：“郑国公，你儿子触犯王法，难道还要等病愈不成？依本侯之见，这病不养也罢，左右逃不了一刀！不如现在交人，免得闹得难堪。”

齐国忠勃然大怒：“贾珺你休要得寸进尺！旁人怕你，我国公府可不惧。今日倒要看看你如何带人！”说罢一队亲兵轰然列阵，将府门堵得水泄不通。

顺天府尹唯恐冲突升级，急忙劝道：“郑国公，下官奉命查案，还请将令郎交予衙门。”

齐国忠面沉似水：“卜阳之死是他自己失足，与我儿何干？再敢聒噪，待我儿病愈后自会过堂，急什么！”

顺天府尹气极反笑：“本官从未听闻嫌犯能居家养病。国公若再阻挠，下官只能上奏圣裁。”

齐国忠嗤之以鼻：“尽管奏去！且看陛下信你，还是信我郑国公府！”暗忖只要坐实证据，何惧下文。

见顺天府尹气得语塞，贾珺拂袖道：“何须与他废话？本侯亲自拿人！”

顺天府尹大惊阻拦：“宁侯不可！此案当由陛下圣断。”

贾珺剑眉倒竖：“他齐国忠敢包庇凶犯，本侯偏不信没有天理王法！张龙赵虎，给我冲府拿人！”

两名护卫抱拳应命：“遵令！”

齐国忠厉声喝道：“贾珺！你敢闯府，本国公便以谋逆论处！”

贾珺反手拔出佩剑：“齐国忠，本侯倒要看你如何论处！众将士听令：拦路者，杀！”

张龙赵虎率两百亲兵直扑府门，郑国公府的守卫瞬息溃散——这还是宁府亲兵留手，否则早已血溅当场。

眼见府门被破，齐国忠目眦欲裂，夺过身旁钢刀便向贾珺劈去。

贾珺侧身避过刀锋，抬脚猛踹齐国忠胸口，这一脚携着千钧之力，直接将齐国忠踢得喷血倒飞，重重摔在地上不省人事。

贾珺立在国公府门 ** 冷扫视全场。恰在此时，张龙赵虎押着个锦衣青年上前：二爷，这就是齐原。

贾珺盯着眼前人寒声道：明知卜阳是我表兄，还敢把他扔下楼？

齐原两股战战面如死灰。这个自幼被父亲娇纵的国公府三少爷，虽仗势害过不少人命，却从未见过这般阵仗——不仅有人胆敢血洗国公府，连他向来视为靠山的父亲都倒在血泊里。

尿骚味突然弥漫开来，贾珺嫌恶地皱眉：堂堂国公之子，竟是个怂包软蛋？

府里跟出来的几个年轻子弟怒喝：贾珺！敢辱我郑国公府，大哥定叫你生不如死！

贾珺轻蔑嗤笑：尽管放马过来。

转头对顺天府尹道：人犯交给大人，望您秉公执法。

府尹搓着手叹道：宁侯这次可捅破天了...下官必依法严办。

待贾珺率众离去，齐国忠的儿女们才敢出来七手八脚抬人。

经御医会诊，齐国忠腰椎尽断，余生恐难站立。刚从丰台大营赶回的长子齐玉冲进内室：父亲伤势如何？

国公夫人拭泪道：御医说...你父亲腰伤太重，日后怕是...

贾珺！我誓杀汝！齐玉目眦欲裂转身就要冲出去。

床榻上突然传来虚弱的喝止：玉儿！

齐玉扑到榻前:父亲！

齐国忠喘息道：为父小觑了贾珺的身手...此子心狠手辣，既已结仇，你若前去必遭毒手。原儿之事本就是我们理亏...纵使闹上金銮殿也...

难道就此作罢？齐玉攥拳至骨节发白。

齐国忠攥住长子手腕：忍！待到...话音戛然而止，眼神却狠戾如刀。

齐国公沉声道：痴儿！为父连贾珺出手的招式都未能看清，你又岂是他的敌手？更何况他麾下亲卫皆非寻常，你再瞧咱们府中那些从尸山血海里拣选出来的精锐，还不是眨眼间就被尽数撂倒？

他重重拍案：若真与那贾珺对上，你能有几分把握？分明是白白送死！谋定而后动方是正道，为父这把老骨头还撑得住。

齐玉攥拳捶地：难不成就此作罢？孩儿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糊涂！齐国公眸中寒光乍现，贾珺连亲舅父满门都屠尽，难道非要逼他斩草除根？即便要动手——他五指缓缓收拢成拳，也须找准命门，一击便教他永世不得超生！

......

贾珺大闹国公府的消息，顷刻传遍神京。

兵部尚书徐义与左都御史常超匆忙赶到郑国公府。望着病榻上面如金纸的齐国忠，徐义捻须长叹：贤弟既知那贾珺非等闲之辈，何苦行此鲁莽之举？这不是自蹈死地么？

常超转头问道：御医如何说？

齐玉声音发颤：说家父腰椎损伤过甚...怕是...怕是再也...

岂有此理！常超怒发冲冠，贾珺这厮竟狠毒如斯！明日早朝定要参他个欺君罔上！

齐国忠咳嗽着摇头：徐兄，小弟实未料到贾珺武功精进至此...这才...

早劝你约束你那孽障！常超跺脚痛斥，如今酿成大祸！若你真落下残疾，皇上另择开国勋贵入军机处，咱们更无立足之地！

徐义突然俯身逼问：那贾珺的真实战力...究竟几何？

近乎鬼神...齐国忠眼底浮现惊惧，便是万马军中，怕也如入无人之境。项王再世...也不过如此罢...

徐常二人闻言色变。倘若贾珺真具楚霸王之勇，往后诸多谋划都要受阻。即便要除之，也需布下天罗地网。

徐义整了整绯袍：贤弟好生将养。老夫这就与常大人进宫面圣——擅闯国公府这等大罪，纵使他贾珺有三头六臂也难逃制裁！

......

大明宫内，景帝正凝视着养心殿的蟠龙藻井。听闻贾珺闯府的消息后，他即刻派了太医院院判前往诊治。此刻御案上的参茶，早已凉透。

戴权匆匆进殿禀报：圣上，齐国公伤势严重，太医诊断其腿部恐难复原！

景帝闻讯暗喜，心道贾卿真是朕的得力臂膀。若齐国公因此退出军机阁，弘治旧臣掌控军权的局面便可打开缺口。

这些勋贵并非铁板一块，只要重利相诱，必有人倒向朝廷。

此时宦官入内通传：启禀 ** 爷，英国公徐义与齐国公常超殿外候见。

景帝心知这是来 ** ，淡淡道：

二人入殿行礼：臣等叩见陛下！

景帝抬手示意：爱卿平身。可是为齐国公之事而来？

徐义拱手道：陛下明鉴！纵使齐国公有过，贾珺强闯国公府实属大逆，恳请严惩！

景帝沉声道：朕已传召贾珺，且听他如何分说。

二人只得退至殿侧等候。

不多时，李光地与张廷玉先行入殿。这是景帝特意安排来维护贾珺的。

待贾珺入殿行礼完毕，景帝佯怒道：贾珺！谁准你擅闯国公府的？

贾珺委屈道：陛下容禀！齐国公纵子行凶杀害微臣舅父满门，臣虽悲愤仍知依法行事。无奈齐国公包庇亲子，臣协同顺天府办案却被阻挠。臣实为协助擒拿要犯，不得已才入府拿人！

常超怒斥：那你为何重伤齐国公！

贾珺冷笑道：常大人！当时齐国公持械欲取本侯性命，难道要我束手待毙？至于他伤势轻重——说着轻蔑一笑：刀剑无眼，只能怪他自己武艺不精！

常超被怼得语塞：你......！

徐义沉声道：宁侯，现在论的是你擅闯之罪，莫要偷换概念！

贾珺瞥他一眼：本侯方才已言明，乃协助顺天府缉凶。府尹大人可作证。

皇帝抬手制止道：行了，张卿有何见解？

张廷玉略作思索道：依律法而论，郑国公袒护其子，宁侯协助顺天府缉拿案犯，宁侯并无过错！

常超厉声道：张大人可要慎言！

贾珺讥讽道：常大人莫非要在圣驾前恐吓当朝重臣？

常超怒目而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