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庶子掌财，护林妹妹周全 第18章

秦可卿使出浑身本事殷勤伺候，心知只要珺母不嫌恶，便能留在宁国府。离那人近些，哪怕遥遥望一眼，也是甘之如饴。

荣国府·王夫人院

王夫人半倚在软榻上，周瑞家的垂手侍立。此刻她满心盘算着秦可卿的去留——既然圣上已洞悉那丫头的出身，不如再加把劲彻底解决这个隐患，也好让元春在宫里的地位更稳固些。

若放在从前宁国府仍是贾珍当家时，这事不过是一句话的功夫。偏生如今贾珺掌着东府权柄，倒要多费些周折。

思量半晌，她终是开口道：你去瞧瞧珺哥儿可在府里，若在便请他过来说话。

周瑞家的赶忙应道：是，奴婢这就去办。

天香楼里正欢声笑语。黛玉刚撺掇着要贾珺再填首新词，却见周瑞家的跟着小丫鬟进来。

给二爷请安。周瑞家的行礼道，太太请您过去说话。

贾珺眉头微蹙：可知是什么事？

见对方面色凝重，周瑞家的低声回：奴婢实在不知。

黛玉怕他俩闹僵，轻推贾珺衣袖劝道：总该去一趟，万一是要紧事呢？

妹妹们稍坐。贾珺起身时故意又唤了这声，眼见黛玉耳尖泛红啐他，这才笑着往王夫人院里去了。

待入了座，贾珺直接问道：二太太唤我来有何指教？

这态度教王夫人暗自恼火，但想到元春前程，仍压着性子笑道：听说 ** 还在东府住着？

听她提起可卿，贾珺立刻警觉。原着里秦可卿的结局闪过心头，面上却不显：她既不愿回秦家，我看她可怜便暂留在宁府。二太太怎的突然关心这个？

珺哥儿当真不知她的身世？王夫人神色骤沉。

贾珺故作茫然：还请太太明示。

王夫人长叹一声：这事儿原不该说，如今却不得不讲了。那秦可卿实则是忠义亲王与烟花女子的骨肉，乃天家......

忠义亲王昔年将秦可卿安置在府外抚养，待其失势后，秦业从养生堂收养了她。其时贾敬尚属忠义亲王 ** ，便私下安排她嫁入贾府。

如今秦可卿身世已为圣上所知，贾府不可再留她。贾珺闻言道：母亲的意思是要儿子处置她？

王夫人含笑示意：无需大动干戈，让她自然病亡便是。如此必得圣心眷顾，你的仕途自然平步青云。

贾珺正色答道：无论 ** 是何身份，儿子都不会为前程加害弱质女流。此事恕难从命。说罢拂袖而去。

待贾珺离去，王夫人怒摔茶盏：不识抬举的东西！周瑞家的劝道：二爷年轻气盛，日后自会明白。

贾珺走出荣国府，抬头望见天色渐暗。秦可卿的命运总算有了转机。

回到天香楼时，惜春正揉着吃撑的肚子晃悠小腿。黛玉等姐妹倚栏远眺，见他回来便问缘何被唤去。贾珺只笑道是些琐事，黛玉虽疑却也不再追问。

稍作休息后，迎春轻声道：我们出来已有好些时候，再不回去老太太该着急了。说罢，几位姐妹与宝钗黛玉一同辞别贾珺，往荣府方向去了。

三日后，凤藻宫内。

元春送别母亲王夫人后独自回到寝殿，心头萦绕着方才的谈话。这位在深宫度过十个春秋的贵妃深知，唯有族中在前朝得势，自己在 ** 方能安稳。她暗自期盼贾珺能更加强大，而非如母亲所言让宝玉夺其爵位。

这位贵妃娘娘对自己的处境再清楚不过——与景帝之间并无多少情分。如今家中好不容易出了个有为的年轻后辈，偏又牵涉到秦可卿之事，实在叫她进退两难。

元春不敢欺瞒圣上，只得据实禀报。至于贾珺的命运，便全看他自己的机缘了。

大明宫御书房内。

景帝得知贾珺不肯加害秦可卿，沉吟良久后吩咐道：戴权，传贾珺入宫。

正在兵马司当值的贾珺奉召入宫，来到御书房恭敬行礼：微臣贾珺拜见陛下。

正批阅奏章的景帝抬头道：免礼。戴权，赐座。

贾珺谢恩入座后问道：不知陛下急召微臣有何谕示？

景帝略作停顿：贾珺，可知秦可卿身世？

贾珺心头一惊，不知是王夫人告状还是府中有眼线，仍恭敬答道：昨日从荣府二太太处得知，秦可卿系忠义亲王之后。二太太命微臣处置，微臣未敢奉命。

龙椅上的景帝饶有兴味：为何不从？

贾珺起身正色道： ** 不过弱质女流，境遇堪怜。微臣不忍加害。况其何罪之有？陛下胸怀四海，连宁王都能包容，岂会容不下忠义亲王之女？故此微臣未从。

景帝听罢大笑：说得好！朕行的是光明正道，何惧区区亲王之女？况且还是朕的侄女。贾卿当好生待她，毕竟是天家血脉，朕亦不好明示其身份。

贾珺闻言顿时涨红了脸：陛下明鉴！微臣与 ** 清清白白，绝无半分逾矩之事！

景帝见状笑意更浓：珺儿，少年爱慕本是天性，朕自然明白。可你若慢待了朕的掌珠，休怪朕不讲情面！

贾珺刚要辩解，景帝便板起脸来：放肆！莫非皇家明珠还配不上你？

贾珺只得恭敬行礼：微臣领旨。

装模作样的混小子，还不快给朕退下！景帝笑骂道。

退出御书房时，戴权暗自思忖：这位贾公子深得圣心，日后必受重用，该当及早结交才是。

回到宁国府，贾珺信步至校场观摩亲卫演武。众将士行礼后，被他挥手示意继续操练。这些亲卫皆受贾珺传授基础武艺，拳劲已达三百余斤，放在军中已是校尉水准。

他深知此方世界的武道境界——世家子弟自幼淬炼筋骨，天资卓绝者或能举起数百斤重物，但像西楚霸王那般力拔千钧者实属罕见。

望着场中操练的亲卫，贾珺颇感欣慰。这些皆是他安身立命的根基，即便刘凤等女卫亦有两百余斤拳力。黛玉主仆虽仅作强身之用，如今也有寻常壮男子的气力。

贾珺盘算着要为亲卫打造全套覆面重铠。虽每具需二百斤精铁，耗费不菲，但足以在战场上所向披靡。大楚军中铁甲多不过五十斤，将领的鱼鳞甲亦仅百斤。而他设计的这套装备，防护更为周全。

士兵的铠甲造价十二两银子，将领的鳞甲则需五十两至数百两不等。贾珺麾下亲兵的全套装备——重型铠甲、环首刀、盾牌与长枪，合计近千两白银。照此计算，装备百名亲兵耗资逾十万两，堪称挥金如土。

这支披坚执锐的精锐之师若投入战场，足可扭转整场战役的胜败。

贾珺在校场巡视片刻后返回宁安堂，亲笔绘就重甲兵器图样交予将作监锻造，此后便不再过问。

城西迎宾楼的雅间内，薛蟠、贾宝玉、冯紫英与卫若兰正推杯换盏。冯紫英搁下酒杯笑问：宝玉可知贾珺与国舅府田浩的龃龉？

正与薛蟠谈笑的宝玉闻言愕然，漫不经心道：倒未听闻此事。何时起的争执？所为何故？珺哥儿未曾提及。

冯紫英劝道：田浩虽是个纨绔，终究得太后期宠。宝玉还是劝贾珺莫要莽撞，若能化干戈为玉帛最好。我们开国勋贵本就如履薄冰，何必再树强敌？

未及宝玉应答，薛蟠已是拍案而起：怕那腌臜货作甚！咱家宫里不也有娘娘？珺哥儿做得痛快！欺上门便该打回去！那起子泥腿子算什么东西！

话音未落，雕花木门突然被人踹开！

只见田浩立在门前，面色铁青地冷笑：尔等算什么东西！竟敢辱及田家门楣，这是藐视太后凤威！

冯紫英心中暗叫不妙，连忙拱手周旋：田兄见谅，薛蟠酒后失言......

正愁无处泄愤的田浩岂肯罢休？前日在贾珺处受的耻辱历历在目，当即带人扑向薛蟠。

醉眼通红的薛蟠梗着脖子嚷道： ** 的！看薛大爷不收拾你！

宝玉瞧见情形不妙，慌忙侧身避让。冯紫英暗叫不好，快步上前拦住田浩，拱手道：田兄，薛蟠酒后失言，能否给我个薄面饶过他？

往常若冯紫英说情，薛蟠赔个不是也就罢了。可今日念及贾珺受的委屈，田浩岂肯轻饶？他冷眼盯着冯紫英，嗓音阴沉：怎么？冯紫英你要替他出头？先掂量掂量自己分量！若不想连累家眷，趁早闪开！

冯紫英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他自知身份不及田浩，此刻进退维谷——若任由薛蟠 ** ，自己往后在京中颜面扫地；若执意维护，又恐祸及家门。国舅府的权势，岂是他们神武将军府能抗衡的？

薛蟠此时瞪着猩红的醉眼嚷道：冯兄让开！我倒要看看这厮能把薛大爷怎样！这般硬气十足的话，若是平日清醒时，他断不敢对田浩说。

见薛蟠这般作态，冯紫英暗自叹息，索性顺水推舟退到一旁。

田浩阴沉着脸逼近薛蟠：是你骂我田家是泥腿子？

场中空气瞬间凝固，门外围观的官宦子弟越来越多。醉醺醺的薛蟠梗着脖子：就是薛大爷说的！难道你田家真是什么高门世家不成！

话音未落，一记耳光重重甩在薛蟠脸上。薛蟠捂着脸怒喝：敢打薛大爷！说着飞起一脚踹去。

田浩那副被酒色掏空的身子，哪经得住薛蟠这呆霸王的蛮力？整个人被踹得飞出去数米，砸翻一片桌椅。

国舅府仆人慌忙搀扶，连声问：少爷可要紧？

回过神的田浩面目扭曲。他万没想到竟被商贾之子当众殴打，厉声吼道：给我往死里打！天塌下来爷顶着！

众家仆闻言顿时凶相毕露，抡起拳头就朝薛蟠扑去。打红眼的仆从连躲在角落的宝玉都未曾放过，结结实实挨了几下。

冯紫英急忙将宝玉护在身后，高声道：这是贤德妃亲弟弟！休得胡来！心中暗道：薛蟠挨顿打算不得什么，若伤着荣国府这掌上明珠，祸事可就闹大了。

几名仆从偷瞄着面色阴鸷的田浩，见主子未发话，便放过宝玉转向围殴薛蟠的人群，即便如此宝玉眼角也多了两处淤紫。约莫半盏茶工夫，薛蟠已昏死过去，冯紫英急呼：田兄再打要出人命了！

田浩阴沉着脸走近薛蟠，狠狠踹了两脚唾骂：腌臜货！给我押去顺天府，冒犯皇亲乃大不敬之罪！

冯紫英见其心意已决，低声相劝：略施惩戒便罢，何须闹到官府？田浩冷眼扫过不作理会，厉喝仆人速去办差，又朝薛蟠吐了口唾沫方率众离去。

冯紫英面色铁青暗恼：不过仗着太后撑腰的纨绔，也敢如此嚣张！

宝玉呆立原地捂着脸，眼见薛蟠被拖走茫然无措。冯紫英叹道：速回府告知薛太太筹谋救人罢。宝玉恍然回神，匆忙辞别二人奔回荣国府。

荣庆堂内，贾母正与薛姨妈、王夫人闲谈，忽见宝玉满脸挂彩闯入。老太太惊得直拍炕几：我的儿！谁敢把你伤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