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庶子掌财，护林妹妹周全 第27章

回到内院支开丫鬟们，他摩挲着诸侯王专用的天子印玺出神。原本以为秦可卿的身世已足够惊人，没想到这竟是障眼法。真正的皇女竟是被贾敬收养的惜春，而且是太子与王妃嫡出的血脉。

当年太子谋反事败，全因贾政向王子腾告密。太子自刎后，太上皇虽痛恨贾赦贾敬，却因贾代善救驾之功和贾政举报之功，只将贾赦爵位贬降。

太子妃在幽禁中发现身孕，临产前才通知贾敬。为保护嫡女设下秦可卿的迷局，自己产后自尽，只留下襁褓中的惜春。太上皇追念太子，将其幼子封为宁王抚养。

收好印玺，贾珺不禁感叹古人谋略之深。

狂风怒号的山巅，贾敬独自伫立，喃喃道:贾珺老朽仅能助你至此，日后能有何成就皆看你自身造化，此乃老夫临终前最后所为，望你莫要怨恨。

宁国府内

贾珺之母骤然病倒，令他焦心如焚。延请御医诊视后，太医言道:爵爷，老夫人积劳成疾，表强内弱，此番风寒诱发宿疾，若调养不善恐损寿元。

贾珺闻言色变。自穿越以来，他早已视母如生身之母，当即恳求:可有救治良方？

御医摇头:此乃多年亏虚所致。若能渡过此劫，精心调养尚可得十年之寿。

贾珺面色惨白，深施一礼:全赖先生妙手，宁国府定当厚报！

太医侧身避礼:老朽自当尽力，然爵爷须有准备。

连服数日汤药，病情反见加重。贾珺虽急，奈何仅为武者，尚不能以气探脉。贾母等人屡来探望宽慰，皆未入其耳。

眼见母亲日渐憔悴，贾珺日夜守候榻前。珺母强展笑颜:吾儿无需悲戚。见你成才，为娘死亦瞑目，可告慰贾氏列祖了。

贾珺泫然:母亲且安心静养，待痊愈后再叙不迟。

珺母颤手欲抚其面，贾珺忙俯身相就。感受爱子体温，珺母含笑道:唯一挂怀便是吾儿。宁荣二府表面同气连枝，实则荣府内囊尽显，仰仗女儿入宫维系富贵，非长久之计。高门望族多有隐忧，若家道中落，旧事皆成罪愆。

珺儿，你这爵位是凭真本事挣来的，属新晋权贵，只要不跟荣国府走得太近，日后也不会受牵连。倘若荣国府将来求助，钱财上略帮衬些无妨，其余诸事务必莫要插手，千万牢记！

珺母说完这番话已气力不济，面色煞白，仍强撑着叮嘱：“平日对老太太须恭敬些，免得落人口舌坏了名声。至于其他人不必惯着，那一家子没个省油的灯。”

见母亲病中仍为自己筹谋，贾珺喉头发紧，哑声道：“娘先歇着，有话待身子好些再说。”身旁丫鬟皆低头抹泪，她们虽伺候老夫人不久，却深深敬佩其为人。

珺母见儿子眼眶泛红，慈爱地笑了笑：“好，听珺儿的，娘这就歇下。”语毕阖目睡去。

贾珺前襟早被泪水浸透，此刻见母亲安睡，忆及多年疼爱，顿觉肝肠寸断。香菱与小角儿亦啜泣不止。小角儿抽噎道：“二爷，咱们再给老夫人寻个大夫瞧瞧罢？”

这话恍如惊雷炸响——原着里直到贾府抄家，珺母尚且健在，为何现下竟病入膏肓？若说遭人暗害，自己并未树敌。田浩没本事将手伸进宁国府，王夫人处也早有防备......莫非那御医有问题？

贾珺立即差人去神京有名的回**堂延请名医。回**堂掌柜不敢怠慢，亲自乘车赴诊。老大夫把脉后面露迟疑，贾珺沉声道：“先生但说无妨，本爵一力承担。”

老东家略作思索，开口道：烦请爵爷将御医所开的药方残渣给老朽过目。

不待贾珺吩咐，青玉已手脚麻利地将煎药残余端来。老东家仔细查验后沉声道：爵爷，令堂虽有体虚之症，但原不过是寻常风寒，本可慢慢调养。可这汤药中被人掺入牡丹皮这等大寒之物，反倒掏空了老夫人的根基......

贾珺面色铁青，周身散发的凛冽气息压得老东家冷汗涔涔。他沙哑问道：可还有救？

老东家硬着头皮禀告：若早几日...如今实在是...爵爷节哀。话音未落，只听巨响，那张黄花梨木案几已在贾珺掌下化作齑粉。

香菱和小角儿被这突如其来的煞气震住，待回神时人影已杳。二人不及细想，匆匆往潇湘馆奔去。

黛玉这两日侍奉珺母刚回来歇息，正倚在榻上闭目养神，就见两个丫头慌慌张张闯进来。听闻其中蹊跷，黛玉指尖微微发颤，却强自镇定赶到后宅，对平儿吩咐道：传令各处，所有下人不得随意走动。有敢兴风作浪的，立刻绑了关进柴房候审。

平儿领命而去。不多时宁国府各处门户悄然收紧。平儿暗赞这位素来娇弱的林姑娘，此刻调度起来竟是滴水不漏。前院虽无主事之人，整座府邸却如铜墙铁壁般纹丝不乱。

太医院官署的漆黑匾额在大明门东侧泛着幽光，正东方的吏部衙门静静矗立。

（后续情节省略）

五间宽敞的正堂矗立院中，朱漆匾额高悬圣手回春四字。太医院内设提点官居正五品，另有使、副使、判官等属官听命。

贾珺领着亲卫杀气腾腾而来，却被守门差役横刀阻拦：此乃禁地，速速止步！话音未落，那差役已被贾珺一脚踢入院内。数十名衙役蜂拥而出，转眼就被如狼似虎的亲兵们打得东倒西歪。在遍地哀嚎声中，贾珺昂首直入内院。

这番动静惊动了太医院提点王林。他怒冲冲奔出大堂，厉声呵斥：何方狂徒......待看清来人一身御赐飞鱼服，腰间悬着宁国府金印，顿时冷汗涔涔，连忙作揖：不知爵爷驾到，下官......

本爵问你黄毅何在？贾珺打断道。

王林闻言肝颤——黄毅正是为贾府老夫人诊治的御医。他正欲辩解医者难救必死之人，却听贾珺冷声道：若是蓄意谋害呢？

这绝不可......王林话音戛然而止。匆匆赶回的差役禀报：黄太医在家中......悬梁了。

（第

无论黄毅是遭人灭口还是畏罪自尽，都已证实贾珺所言非虚，否则黄毅怎会突然毙命？只是这其中有何人暗中操纵尚无从知晓。

贾珺得知黄毅自尽，双眼猩红厉声道：以为一死便能保全家人？痴心妄想！来人！立刻将黄毅全家押往兵马司大牢，本爵要亲自审问！

王林闻言顿觉寒意窜上脊背，心知这位爵爷素来锱铢必较。但身为太医院提点，他不得不硬着头皮劝谏：爵爷明鉴，罪责不及妻孥。纵使黄毅有罪，其家眷也该交由衙门依法处置...

贾珺充耳不闻，冷喝道：还不动手！

亲兵队长当即率二十人破门而去。分作两路：一路揪着衙役直扑黄宅，另一路急赴兵马司调兵——谁知黄家几口人？若因人手不足走脱了谁，如何向爵爷交代？

王林知事不可为，暗叹转身。忽闻贾珺寒声令下：给本爵砸了太医院！此刻贾珺哪有闲情纠缠？伴着器物碎裂声疾步回府，直往后院奔去——他要在母亲榻前陪伴最后一程。

踏入正屋见黛玉眸中含忧，贾珺略述太医院之事便转入内室。见母亲尚在昏睡，又悄然退出。黛玉见他眼充血丝悲恸难抑，心头如受重击，话音发颤：珺哥哥...明知丧母之痛，当年自己那段暗无天日的记忆骤然翻涌，忍了许久的泪珠终是坠下。

贾珺轻抚她鬓边青丝，拭泪温言：妹妹莫哭...声线里的哀戚却让人心碎。黛玉见他此刻仍记挂自己，泪落更急，倚在他肩头浸湿了一片衣襟。

当贾珺与黛玉相拥安慰时，小角儿慌慌张张跑进来：二爷，宫里有圣旨要您立刻进宫。小丫头满脸忧虑，她知道二爷刚闹过太医院，生怕皇帝责罚。

贾珺轻抚她的头发，对黛玉说：我去去就回，府里就托付给妹妹了。

黛玉温婉回应：珺哥放心去吧，家里有我呢。她坚信贾珺定能平安归来，况且这事本就错不在宁国府。

养心殿内，王林战战兢兢跪着，景帝正批阅奏章，殿内寂静得可怕。

贾珺入殿行礼：臣贾珺叩见陛下。

景帝抬眼冷声道：王林参你带兵强闯太医院，还砸了朕的太医署，可有此事？

回陛下，确有其事！贾珺拱手答道。

景帝被这理直气壮的回答气笑了：怎么，你还有理了？

贾珺躬身道：想必王大人没说明白微臣为何要砸太医院。

见贾珺毫无惧色，景帝怒斥：混账！无论缘由都不该在太医署撒野，朝廷的体统都让你丢尽了！

想起母亲危在旦夕，贾珺悲愤哽咽：陛下！太医黄毅勾结外人毒害家母，如今母亲病入膏肓...微臣还要什么体面！

微臣自幼家贫，全赖母亲独力抚养。她才三十许人，却已憔悴如六旬老妪...当年 ** 时，母亲宁愿自己挨饿受冻，也定要让我吃饱穿暖...

说到痛处，贾珺泪落如雨：母亲苦盼多年，好不容易等我出息了，还没享几天福就要...陛下！家母何罪！这般哭诉，连殿内宫人都忍不住抹泪。

景帝先是被孝心感动，继而震怒——王林奏折里对黄毅之事轻描淡写，反倒着重指责贾珺跋扈狂妄。

浑身颤抖的王林跪伏在地，声音发颤：王林罪该万死，绝无欺瞒圣上之意！

王林额头紧贴地面，颤声道：黄毅谋害宁国老夫人一事，仅是贾珺单方面指认，尚无确凿证据。微臣原想待查证清楚后再禀明陛下，绝无欺君之心......

景帝脸色阴沉：那黄毅现在何处？

回陛下...王林面如土色，黄毅已经...已经自缢身亡了！此刻他追悔莫及，只恨自己自作聪明。

景帝目光更冷。太医院御医竟敢谋害勋爵府女眷，日后是否也能对天子下手？他寒声道：王林，但愿你没有牵涉其中，否则定叫你求生不得！来人，将王林押往大理寺严审，定要揪出幕后主使！两名内侍立刻架起瘫软的王林。

陛下饶命！王林的哀嚎在殿内回荡。

景帝漠然挥手，侍卫当即拖走了哭喊不止的王林。处置完毕，景帝缓和语气对贾珺道：朕会另派两名御医前往宁国府，尽力救治你母亲。

贾珺重重叩首：谢主隆恩！

宁国府内宅。

两名御医诊脉后相视摇头，低声道：爵爷...老夫人恐难撑过这两日，还请尽早准备后事。

贾珺强忍悲痛送走御医，回到内室时，见母亲正与黛玉轻声交谈，只是气若游丝。他强作镇定：母亲且先歇息，有话日后慢慢说。

珺母苍白的脸上浮现笑容：珺儿不必瞒我。为娘时日无多...看到你建功立业，此生无憾。只是...她望向泪眼婆娑的黛玉，不能抱到孙儿，终是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