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庶子掌财，护林妹妹周全 第16章

田浩漫不经心问道：查清楚那铺子的主人了？

身旁小厮躬身答道：回爷的话，是宁国府贾珺的产业。

田浩眉头微蹙，随即冷笑：贾珺？呵，区区一个三等将军...

小厮赔笑：爷，贾家毕竟有位娘娘...

娘娘？田浩讥讽道，能比得上我姑母太后尊贵？且看他识不识相，若肯让出一半干股便罢，否则...

第

小厮暗想这位爷张口就要夺人产业，倒像施了天大的恩惠，面上却奉承道：能得爷垂青是贾珺的造化，有国舅府扶持，他将来自有锦绣前程。

田浩闻言大笑：说得好！去账房领赏。俨然已将贾珺的产业视为囊中之物。

次日，兵马司衙署。

贾珺正在听属下禀报事务，忽见张龙进来禀报：二爷，田国舅府公子求见。

贾珺微微蹙眉——自己与国舅府素无往来，此人突然造访所为何事？虽心存疑惑，仍吩咐道：请进来。

张龙拱手应道：遵命！随即转身退出大厅。

片刻后，一位神色倨傲的华服少年昂首阔步闯了进来，见到贾珺竟不行礼，张口便问：你就是新封的三等子爵兼五城兵马司指挥使贾珺？

贾珺眉头微蹙，语气平静：正是本爵。你是何人？有何贵干？

田浩扬起下巴：我乃当朝国舅之子，太后亲侄田浩。今儿来问你，城西那雪花糖和香皂的买卖可是你的？

贾珺听罢心下了然，原来此人盯上了自家产业，当即冷冷回道：不错。

田浩咧嘴一笑：贾珺，咱打开天窗说亮话。你这买卖爷看上了，只要分我五成股，往后在京城地界爷保你横着走！

贾珺怒极反笑：你算什么东西？也配打本爵产业的主意！便是你父亲在此也不敢这般放肆。今日看在太后金面饶你一回，还不快滚！

田浩顿时面色铁青：贾珺你可掂量清楚！区区三等子爵......

贾珺厉声打断：给脸不要脸！来人，给我打出去！

衙役们虽认得这位贵公子，却不敢违令，只得举着棍棒虚张声势。田浩见状大惊，边退边嚷：贾珺你等着瞧！说罢带着家丁仓皇逃窜。

贾珺冷眼扫过众衙役：下不为例。众人冷汗涔涔，跪地告罪。

田浩回府后怒火中烧，唤来家丁喝道：召集所有护院！今日不砸了他的铺子，难消我心头之恨！

小厮小声问：少爷，要不要禀告老爷？他心里清楚贾珺身份尊贵，自家主子无官无职去砸人产业，还是通报老爷稳妥些，免得事后吃亏。

田浩瞪眼怒喝：磨蹭什么？有事我担着！

城西石桥街商铺云集，是城西最繁华的地段。某间铺子前挤满顾客，都是冲着雪花糖与香皂而来的百姓商贩。

忽然百余名打手气势汹汹逼近店铺，为首的田浩面色阴狠，指着店铺喝道：给我砸！

门口百姓慌忙躲避，唯恐遭殃。国舅府的人闯进店铺就 ** ，连伙计掌柜都遭了毒手。

不远处，倪二正领着五十名兵丁巡街。远远望见这情形，心里一下——这可是贾二爷的产业！赶忙带兵冲过来。这些兵丁格外积极，只因这店铺每月缴纳的平安钱能贴补他们家用。

住手！倪二人未到声先至。

田家的护院见官兵来了，迟疑着停手。田浩怒骂：发什么呆？继续砸！我非要贾珺这铺子关门不可！平日嚣张惯了的打手们闻言，立刻又抡起家伙。

倪二赶到店前，见伙计们都被打得鼻青脸肿，怒喝道：统统拿下！光天化日行凶，还有王法吗？

兵丁们迅速包围了这一百多号人，同时差人急报贾珺——敢这般 ** 的绝非寻常之辈。

国舅府打手被围住后慌了神，都看向田浩。田浩却浑不在意，冲着倪二叫嚣：哪来的狗才？没看见爷在办事？滚远些！

倪二脸色铁青，但顾忌对方来头不敢妄动。身后兵丁耳语几句，他才明白此人身份。

撤退自然不行，那样愧对贾二爷。倪二沉声道：管你是谁，等我们爵爷来了再说。现在谁也别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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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浩放声大笑：京城之内任我行，谁敢挡路？回府！挡道者直接打！说完便昂首阔步向外走。

倪二咬牙喝道：拦住他们！士兵们闻声而动，寒光闪烁的兵器瞬间将田浩一行人团团围住。

田浩脸色骤变，盯着倪二阴森道：你可晓得我是谁？

倪二面不改色：无论何人，都需等候爵爷发落。抗命者以扰乱治安论处！

田浩勃然大怒：给我冲！看他们敢不敢动手！护院们战战兢兢地向前挪步。

士兵们同样冷汗涔涔，手中兵器却纹丝不动。刀锋折射的冷光让护院们纷纷驻足，双方都暗自松了口气。

田浩怒火中烧，何时受过这等屈辱？厉声呵斥：继续冲！量他们也不敢——

正当僵持之际，一道冰冷的声音破空而来：冲击军阵者，杀！

第

倪二听见贾珺的声音如释重负。田浩转头看见锦衣而来的贾珺，嗤笑道：贾珺，你岂敢当街——

贾珺冷声下令：冲击军阵者杀！畏缩不前者军法处置！

士兵们闻言气势陡变，倪二率先抱拳应命。围观百姓议论纷纷，豪门子弟在外围嬉笑，田浩只觉颜面尽失，嘶吼道：冲出重围者重赏！在他想来，贾珺不过是虚张声势。

护院们咬牙前冲，转眼间数人已被长枪贯穿，倒在血泊中抽搐着断了气。

外面有许多富贵公子哥围观，看到贾珺竟动手杀了国舅府的人，纷纷惊得倒抽凉气，暗想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田浩本就是个游手好闲的纨绔，何曾见过如此血腥场面，登时两眼发白昏死过去。

贾珺冷笑道：没用的东西，凭你也配打本爵产业的主意？来人，统统押进大牢！

兵卒们蜂拥而上，那些护院哪敢反抗，全都乖乖被押往兵马司牢房。

这时一位身着锦衣的年轻公子走近贾珺：贾兄，你这次可闯大祸了。太后最疼这个亲侄子，怕是不好收场。

贾珺见此人相貌堂堂，言语恳切，拱手问道：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锦衣公子拍拍脑门笑道：怪我唐突。在下冯紫英，家父乃神武将军冯唐，与贾兄同属开国功臣一脉。

贾珺抱拳道：原来是冯兄。

冯紫英追问：贾兄为何与那田浩起争执？

贾珺平静道：田浩要强抢我的产业，被我拒绝后恼羞成怒，这才动了手。

冯紫英当然清楚田浩的底细，闻言劝道：田家在京城虽无实权，但各家子弟都要给他几分薄面，只因太后对他格外溺爱。如今贾兄不仅与他结仇，还将他下狱，恐怕会触怒太后。

贾珺摆手一笑：我等武将沙场搏命挣来的功名，岂容这等小儿欺凌？何况后宫不得干政，我自不怕！

见贾珺主意已定，冯紫英不再多言，只道改日再聚，便拱手告辞。

国舅府内。

下人跌跌撞撞跑到田国舅门前，大喊：老爷不好啦！公子被五城兵马司抓了，还杀了不少咱们府的护卫！

正要与小妾 ** 作乐的田国舅惊得差点从床榻摔下，急忙披衣出门怒吼：谁敢抓我儿子！

下人战战兢兢回道：回老爷，是贾家新封的三等子爵、现任五城兵马司指挥使贾珺！

田国舅听闻此事心头一震，他虽不理朝政，却也知晓贾珺乃圣上心腹重臣。原本贾珺返京时，皇上有意委以京畿大营统帅之职，却被太上皇以年岁尚轻为由驳回，这才调任五城兵马司历练。

况且三等子爵位尊贵，非寻常宗室爵位可比，岂是能轻易得罪的？自家儿子怎会招惹上贾珺？当即怒踹随从骂道：该死的奴才！还不快说清楚为何与贾爵爷起冲突！

待听完事情经过，田国舅又连踹数脚：混账东西！不但不劝阻浩儿胡闹，反倒怂恿他去招惹贾爵爷。那可是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狠角色，也是你们能惹的？

眼下无论如何都得去兵马司走一遭，免得儿子在里头吃苦头。

五城兵马司正堂。

贾珺端坐主位，对倪二吩咐：将田浩单独关押。他深知牢中三教九流混杂，若田浩出什么意外反倒麻烦，毕竟没打算与当今太后正面冲突。

不多时，兵卒来报：大人，田国舅在外求见。

贾珺唇角微扬：正主到了，请进来。

片刻后，田国舅满面春风步入大堂，拱手道：久闻贾爵爷骁勇无双，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颇有当年冠军侯之风范。

见对方如此谦逊，贾珺也抱拳回礼：国舅谬赞，不过是粗鲁武夫罢了。

二人落座后，田国舅叹道：犬子疏于管教才酿成此祸，教子不严父之过，老朽在此给爵爷赔罪了。说着就要起身行礼。

贾珺抬手拦住：国舅不必如此。不过令郎确实该好生管教，若非看在太后面上，本爵断不会轻饶。他先要强占本爵产业，见本爵退让反倒变本加厉，带人砸店不说，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冲击军阵——按律即便当场格杀亦不为过。

听这杀气腾腾的话，田国舅后背发凉，连忙道：所有损失国舅府加倍赔偿。说罢取出一沓银票置于案上。

贾珺余光扫过，怕有上万两之数，暗忖国舅府这些年当真敛财有术。遂含笑摆手：国舅太见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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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府。

田国舅领着满脸愠色的田浩踏入门槛，田浩抓起凉茶猛灌一口，将茶盏重重磕在案上：父亲，孩儿实在忍不下这口恶气！

孽障！田国舅反手一记耳光，地抽在田浩面颊上。

田浩捂着脸颊瞪圆双眼：那贾珺不过三等子爵，父亲竟为此掌掴孩儿？

混账东西！田国舅胡须直颤，你敢强夺朝廷命官的产业，是要将田家满门送上断头台不成？

田浩梗着脖子道：有姑母在宫中坐镇，何必惧怕这等微末小官？能攀上咱们田府，原是他的造化！

田国舅气得浑身发抖，抄起鸡毛掸子就要抽打。田浩绕着八仙桌躲闪，爷俩在厅里兜了三圈，终究是田国舅年迈力衰，撑着太师椅直喘粗气。

田浩这才凑近道：父亲何必长他人志气？就算姑母百年之后，您仍是圣上亲舅，满朝文武谁敢轻慢？

田国舅闭目长叹：糊涂！你当那些虎视眈眈的权贵是吃素的？如今得罪贾珺事小，若养成这般跋扈性子，他日...话未说完，忽然剧烈咳嗽起来。

田浩见状连忙奉茶，眼底却掠过一丝不以为然。

......

宁国府垂花门外，七八顶朱缨轿子依次排开。守门小厮忙不迭往里通报：西府琏 ** 奶带着姑娘们来赏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