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庶子掌财，护林妹妹周全 第11章

梨香院中，薛姨妈闻知宁国爵位竟由贾珺承袭，不禁大失所望。她暗忖宝玉与爵位失之交臂，转念又想凭着宫中元春娘娘的助力，贾琏未必能稳坐爵位。自薛宝钗选秀落败后，薛姨妈便铁了心要将女儿许配给宝玉。

这日晌午，神京外官道上黄沙漫卷，一队铁骑疾驰而来。未及近前，肃杀之气已迫得人喘不过气。守城将领厉声喝止，却见玄甲小将身旁亲兵高举令牌喝道：三等子爵贾大人奉诏返京！城门将慌忙清道，这队人马如狂风般掠过城门，直奔皇城而去。小卒咂舌问其来历，被长官敲着脑壳训斥：这可是黑辽战场杀出来的军功爵爷！

大明宫养心殿内，身披铠甲的贾珺屈膝行礼。景帝亲手扶起道：黑辽战事多亏爱卿。贾珺拱手谦辞：此乃将士用命之功，臣不敢居功。见他器宇轩昂，景帝愈发赏识：原欲调任京畿大营，因故暂委兵马司职缺。戴权！随着喝令，大太监捧出御赐飞鱼服， ** 笑言：且着此服以彰功勋。

贾珺面色微变，飞鱼纹饰乃王侯专属，如今圣上竟破格赐予他这子爵，显见景帝笼络之意甚切。这般恩赏，虽爵位不高，却享侯爵礼制，唯岁俸略减。然银钱于他何碍？边疆数载，早积下金山银海。

贾珺当即折腰行礼：微臣叩谢天恩，必竭忠尽智以报圣恩！

他这般痛快应承，实因看清这位日后将君临天下。纵然凭己之能不惧皇权，然九五之位终是劳心费神，怎及权贵逍遥？除非龙椅那位相逼过甚......

景帝见状龙颜大悦：善！朕果真慧眼识珠。另则宁府贾珍猝亡，其子贾蓉身患恶疾辞爵，朕便敕令卿承袭宁国公爵位——非为过继，权作京师寓所。卿旅途疲惫，且归府歇息旬日，再赴兵马司履职不迟。

臣领旨！

出得宫门，贾珺已换作簇新飞鱼袍。赤红锦缎上游鱼如蟒，映着束发紫金冠，端的华贵非常。

仰观苍穹，贾珺唇边浮起笑意。这番算计终得圆满，遂与张龙张虎会合，策马直奔宁荣后街。

贾宅内。

珺母正捏着针线出神。虽月月得子家书，仍不免忧心忡忡。忽闻蹄声得得，方欲起身，却见贾珺风尘仆仆撞进门来，扑通跪地：不孝子给母亲请安！

回来便好......珺母泪眼朦胧地将人扶起，忽瞥见那身飞鱼服，惊道：我儿莫非封侯？

贾珺奉茶笑道：儿子只是三等子爵。此乃圣上特赐。说着招手，张龙立即奉上诰命服饰。

珺母抚着御赐礼服泣不成声：为娘纵死，也无愧见你父亲了......

贾珺含笑对母亲说：娘别这么说，往后好日子还长着呢。告诉您个好消息，皇上让我继承宁国府的爵位，连宅子都赏下来了。往后您就跟我搬到宁府住去。

珺母脸色骤变，颤声问：莫不是要把你过继到宁国府？想到若真如此，名义上母子关系就要断绝，更怕搬进宁府会招来闲话。

贾珺连忙宽慰：娘别担心，不是过继。是宁府后继无人，皇上开恩让我承袭爵位，与贾敬家没半点干系。

听完这话，珺母终于展颜：既是这样，娘都听你安排。

荣国府听闻贾珺返京，急遣贾琏前去相邀。

贾琏行至贾珺住处巷口，只见全副武装的兵士将胡同围得严严实实，肃杀之气令他不敢贸然上前。

侍卫张虎打量来人，厉声喝问：什么人？此乃爵爷府邸，闲人免近！

贾琏暗恼却不敢发作，拱手道：荣国府贾琏奉老太太命，特来请珺二爷过府说话。

张虎听是荣府的人，语气稍缓：候着，容我通禀。

贾琏只得立在原地，望着森严护卫，暗自艳羡贾珺如今的威风。

这两年珺母调养得宜，褪去往日憔悴，身着诰命服饰更显精神。她轻抚衣襟上精致纹样，眼角眉梢都是笑意：如今托我儿的福，娘也能享这份荣耀了。

恰在此时张虎入内，先向珺母行礼，转向贾珺禀报：二爷，荣府琏二爷到了，说是奉史老太君之命请您过府。

贾珺早有预料，对母亲笑道：等择个吉日，儿子便接您搬过去。

珺母轻拍他手背叮嘱：快去吧，别让老太太久等。咱们有了身份更要懂得礼数。

贾珺颔首应下，留下十名亲兵看守宅院，随贾琏往荣国府行去。

荣国府门前，贾赦和贾政率领着贾宝玉等人早已在此等候。远处只见一队铁甲将士护卫着一名少年向他们走来。

贾云利落地翻身下马，拱手行礼：劳烦两位叔祖父久等了。

贾赦和贾政望着眼前的贾云，心中百感交集。宁国府的爵位他们争夺许久，最后竟落到贾云这个半路杀出的人手里。这个原本默默无闻的旁支子弟，如今已是位高权重。这些念头不过瞬息之间，贾政笑容满面道：云哥儿不必多礼，老太太可一直盼着你呢。

贾云微微颔首，跟着贾政一行人走进了宁国府。

荣庆堂内，

贾母与邢夫人、王夫人、薛姨妈及众位姐妹围坐一堂，都在等候这位贾府新贵。

鸳鸯快步跑进来通报：老太太，云二爷到了！

贾云随贾政、贾赦穿过中院，进入二门，经过曲折的回廊来到荣庆堂。还是那个喜庆的圆脸小丫头，穿着红缎绣花小袄和粉绸长裤，笑起来露出两颗俏皮的小虎牙。见贾云到来，她清脆地朝内室喊道：云二爷到啦！

贾云觉得她可爱，随手赏了个金锞子，小丫头高兴得眼睛都眯成了缝。

第

贾云步入荣庆堂，只见贾母满面笑容地注视着自己。身旁坐着邢、王两位夫人和薛姨妈。左侧站着贾府众姐妹与黛玉。两年的光阴让黛玉褪去了稚气，更添几分清雅脱俗。此刻她正凝视着贾云，眉目间的情意昭然若揭。

贾云与众姐妹点头致意，向贾母恭敬行礼：玄孙贾云给老祖宗请安！

满屋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贾云身上，无人察觉黛玉的异样神色，唯有宝钗低着头若有所思。

贾母满心欢喜，贾家如今重获爵位，终于不再是二等人家。她笑着说：鸳鸯，还不快扶你二爷起身，地上凉。

待贾云站定，贾母突然注意到他身上的飞鱼服，惊讶道：云哥儿，你这是封侯了？圣旨上说的不是三等子爵吗？

贾云含笑解释：老祖宗明鉴，确实封的是三等子爵。这飞鱼服乃是圣上特别恩赐，以表彰玄孙在黑辽立下的战功。

贾母闻言欣喜万分：皇恩真是浩荡！云哥儿定要好好报答圣上的栽培之恩。

贾珺含笑应道：老太太的教诲，孙儿铭记在心。

贾母见他态度恭顺，甚是欣慰，沉吟道：你既承了宁国府的爵位，终究不是过继之子，这族长的位子却不能传予你，你意下如何？说罢目光落在贾珺身上。

贾珺本无心争夺族长之位，也懒得理会贾府那些纷扰，此刻更觉轻松，温声道：老太太，孙儿虽蒙圣恩袭爵，终究年纪尚轻难担重任。您不妨在两府中择一位德高望重的长辈统领族务。

贾母闻言展颜：好孩子，老婆子果真没看走眼。待我与族老们再议此事。倒是你打算何时迁入宁国府？

贾珺拱手道：待择了吉日再搬不迟，眼下还需将宁国府好生整顿一番。

他暗自盘算着要遣散贾珍留下的姬妾，连丫鬟仆役也要全部更替——宁国府的丫鬟少有没被贾珍父子染指的。那些中饱私囊的管事们更是一个不留。

贾母会意，新主上任自当更替旧人，便道：珺哥儿，先前老婆子答应将宁府半数家财分与蓉哥儿，你莫要心存芥蒂。论理这爵位原该是他的。

贾珺从容答道：老太太放心，孙儿一切听凭您做主。那些许家产他本就不放在眼里。

贾母越发满意：既如此，老婆子就不耽误你整顿东府。平日得空多来西府走动，到底是一家子骨肉，常来常往才显亲热。

贾珺郑重行礼：孙儿谨记教诲，日后定要时常来叨扰，只盼老太太别嫌烦。

贾母笑得合不拢嘴：不嫌，不嫌！

辞别荣国府，行至宁国府朱漆大门前。仰头望着敕造宁国府的鎏金匾额，贾珺胸中畅快。赖二垂首候在一旁，小心翼翼道：侯爷，该进府了。

贾珺冷眼扫去，看得赖二脊背发凉，赶忙赔笑：府里各位管事都在宁安堂候着您呢。

贾珺也不作答，径直往宁安堂走去。身后亲兵铁甲铮鸣，吓得赖二冷汗涔涔。

宁安堂内，众管事正忐忑不安地等待新主子。忽见两列佩刀亲兵鱼贯而入，继而一位着飞鱼服、戴紫金冠的贵公子踏入门槛，身后跟着两名虎背熊腰的侍卫。众人顿时屏住了呼吸。

贾珺坐定上位，目光缓缓掠过厅内众人，冷冷说道：今日我接掌宁国府，当以严规整肃家风，凡背主者——杀！

这森然话语令管事们浑身发抖，想到往日所为，皆是死罪。

只要交出赃银，贾珺继续道，便可免罪。否则休怪我无情！

他盯着面如土色的赖二：听闻你家中银钱堆积如山，竟还修建了银库？

赖二立刻跪倒，颤声求饶。他明白若被查抄，连老太太也保不住他，所幸部分藏于兄长处。见他服软，其余管事纷纷叩首认罪。

贾珺冷笑：张龙，带人去赖二宅院取银。其他管事各派两名亲随跟着。

张龙领命而去。

待众人退下，贾珺吩咐张虎：请尤氏、可卿和蓉大爷过来。

三人到后神色各异。贾蓉凝视着这位昔日旁支，如今却继承宁国爵位的远亲。尤氏忧心将来境遇，可卿则黯然神伤——从此随贾蓉离府，再难见到心上人。

贾珺对贾蓉道：老太太允你分得宁国半数家产。不知你要现银还是田铺？

贾蓉笑道：府库现存十五万两，先父私蓄约十万两，加上田产商铺，总值不下八十万两。

叔父私产归你所有，其余按七十万两计算。贾珺打断道。

贾蓉大喜拱手：珺弟果然爽快，为兄在此谢过。

贾珺抬手示意道：本该这样，蓉哥你直说要什么吧！

贾蓉沉吟稍许说道：珺弟，我想要城西那套三进宅院作居所，折七万两银钱，余下的换成田庄铺面可好？说完偷偷打量贾珺神色。他明白不能全兑现银，需置些产业维持日后生计。

贾珺早看穿他心思，含笑道：就依蓉哥所言，除了香满园酒楼，其他铺面任你挑选。

贾蓉朗声笑道：这是自然。香满园本就是珺弟的产业，说来还是家父当年糊涂。

贾珺命人取来账册，待贾蓉选妥后，将地契尽数交付，问道：蓉哥打算何时迁居？府中家眷几时接走？

贾蓉专挑地段优越的大庄园，此时满心欢喜答道：今日便搬，那边早已收拾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