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庶子掌财，护林妹妹周全 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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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令尊无故染恙，英年早逝。政老爷更串通珍族长，强占祭田。尊堂孤苦抚孤，未及见子成龙便...话音未落，贾珺猛然打断：叔祖之意，先父之死另有隐情？为何家母从未提及？

老儒生顿杖长叹：令尊素来健朗，岂会暴卒？纵非明害，夺田绝祀之举，实为尊堂早逝祸根！

当年你娘没告诉你这事，多半是怕你去**白白送命。叔祖今儿个说出来，也是托王爷的福，这才把憋在心里多年的旧事抖落干净。如今话已说尽，老头子这就告辞了。说完转身就走，只剩两眼发红的贾珺呆立厅中。

贾珺一掌拍在茶几上，木屑应声飞溅。门口亲兵齐刷刷跪倒：王爷保重龙体！

贾珺强行压下心头怒火，挥手示意众人起身。他暗自思忖：若贾代儒所言不虚，母亲瞒着定是怕自己贸然寻仇反遭不测。可后来自己封了爵位，为何母亲仍绝口不提？

是了。当年初封爵位，哪及得上贾政经营多年的人脉？况且无凭无据，终究奈何不得他。这才是母亲至死未言的缘由。

再想起母亲若不是积劳成疾，又怎会轻易着了道？越想越恨，忽然记起贾敬当年小心贾政的叮嘱，顿时如醍醐灌顶——父亲的死，怕真与贾政脱不了干系。

他霍然起身就要去荣国府对质，恰见黛玉、宝钗、湘云三人疾步而来。黛玉急得声音发颤：珺哥哥这是要做什么？快别吓我们！

原来亲兵见主子震怒，忙去后宅报信。三女听得消息，连钗环都来不及整，急匆匆赶来前厅。

见贾珺双目赤红模样，三人都吓得不轻。宝钗绞着帕子轻唤：王爷且消消气...

贾珺见她们惊慌模样，强自镇定道：玉儿莫忧，你们先回后宅歇着。

黛玉岂肯依他？泪光盈盈扯住衣袖：我们是同林鸟，什么苦不能分担？你总这样瞒着，倒叫我心里更慌。

见她这般坚持，又看宝钗、湘云俱是忧心忡忡，贾珺终是叹道：罢了。遂将贾代儒所述和盘托出，末了沉声道：只怕林姑父之事，也少不了贾政的手笔。

黛玉听罢只觉脑中地炸开，眼前阵阵发黑。好容易稳住心神，泪珠子早滚下来：难怪初入荣府时，二舅舅总躲着不见，原是干了亏心事没脸见我。她天生七窍玲珑，前后细想立即明白关窍。

贾珺一把将人搂紧：玉儿莫怕，若真是贾政所为，我定要他血债血偿，天王老子来拦也不管用！

宝钗蹙眉道：王爷这般闯去荣国府，可有物证？

没有。

人证呢？

贾珺依旧摇头。

宝钗急道：既无实证，贾政好歹是江苏学政，岂能不分青红皂白就处置？

霎时杀气漫开，贾珺冷笑：本王要杀之人， ** 爷也别想留！

黛玉缓过神轻扯他衣袖：许是误会也未可知，待寻着铁证再作计较。语气森冷如霜。贾珺知她忧心朝廷追责，却道：这些年我始终找不全他害岳丈的罪证，谁知连先父之死也与他有关，更累得母亲早逝——此仇不报，枉为人子！

宝钗忽然道：要收拾他有的是法子，何必明着来？使个绊子...

贾珺神色稍霁：姐姐说得是，犯不着为这起小人触犯律法。转头却命张虎：点齐亲卫，随我去荣禧堂！

此刻荣禧堂内，贾政正赏玩新得的名画。忽见小厮跌进来嚷道：老爷！府里闯进兵丁了！话音未落，楠木门已轰然碎裂，贾珺携风雷之势踏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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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贾珺踏入门内，贾政立刻认出是他，皱眉质问：王爷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贾珺目光如刀：贾政，本王且问你，林如海之死可与你有关？黛玉由丫鬟扶着立在门边静静听着。

贾政面色骤变：王爷休要听信谗言！我与如海乃是至交又是姻亲，怎会害他？这分明是有人挑拨......

不等说完，贾珺再次逼问：那我父亲之死呢？

贾政沉下脸：当年我与你父虽有过节，但断不会做出如此禽兽之事。王爷莫要受人蛊惑！

那你与贾珍密谋夺取我家祭田可是事实？贾珺步步紧逼。

贾政面色惨白，良久长叹：年少轻狂铸下大错......老夫认罪，但凭王爷处置。说罢跪伏于地。

贾珺怒不可遏，一脚将他踹翻：来人！拖出去鞭笞一百！

侍卫正欲押走贾政，恰逢贾母携王夫人赶到。老太太泪如雨下：家门不幸......

王夫人扯住贾政衣袖：王爷岂可欺辱长辈？

贾珺冷笑：贾政谋害林如海与我父虽证据不足，但他难逃干系。待我拿到实证，必取他性命！

贾母闻言震惊，贾政急忙喊冤。王夫人质问：既无凭证，王爷凭何用刑？

当年他与贾珍狼狈为奸，夺我家祭田致使我母积劳成疾、含恨而终。今日这顿鞭子，已是便宜了他！

贾母看向垂首不语的贾政，拐杖重重杵地：孽障！

贾珺一挥手：拖下去行刑！

院中鞭声作响，仿佛抽在贾母心尖上。她虽心疼，却不得不让贾珺出了这口恶气，否则二房日后更难立足。

王夫人眼神如刀，死死盯着贾珺，手中绢帕几乎绞碎，却不敢出声阻拦。

贾政倒也硬气，硬挨了百鞭未发一声。待亲兵将他抬进屋内，整个后背已血迹斑驳。贾母看得心痛如绞，急唤：速传太医！

贾珺冷眼扫过冷汗涔涔的贾政，转身便走。黛玉来不及向贾母告辞，急追而去——她定要问个明白，贾政是否真是害死父亲的元凶。

贾母面色铁青却无话可说。贾政造孽在先，如今只能慢慢修补与贾珺的关系。

王夫人替丈夫拭汗，恨声道：老爷可还撑得住？那孽障竟如此狠心，哪还顾念亲戚情分！

住口！贾母厉声呵斥，糊涂东西！这话也是你能说的？若叫他听见，有你好受！转头问贾政：当年果真夺了珺儿父亲的祭田，害他们母子无依？

贾政羞愧道：当年因逼宫之事，王爷与家父不和，儿子一时糊涂...事后虽悔，却碍于颜面未加帮扶。王爷如今教训得是，儿子心服口服。

贾母泪落如雨：政儿，欺凌族中孤儿寡母，岂是君子所为？罢了，老身豁出这张老脸，替你们说和罢。

宁国府后堂，贾珺端坐主位，屋内唯余黛玉、宝钗、湘云三人。黛玉眼泛泪光，声音发颤：珺哥哥，那贾政...可真是害死爹爹的凶手？

湘云疑惑道：不是未认罪么？我也看不出他神色有异。

贾珺冷笑：他越是这般，我越断定真凶必是此人。痛快承认谋夺祭田，不过是想转移视线——若无更重的罪过，何须这般主动认小错？

倘若认下此事，家中必然与大房彻底决裂，这对他并无好处，照理他定会抵赖到底——可他却痛快认了！我绝不信他突然良心发现，必是想借此遮掩更大的阴谋！

黛玉咬牙道：既已断定是贾政所为，珺哥儿打算如何处置？

贾珺攥紧黛玉的手冷笑道：妹妹放心，他活不过明年。待他赴任途中，便是死期。此刻贾珺已无暇用贾政作饵引诱忠顺王，为父母 ** 才是首要。

早在监视贾政时，贾珺便发现他与忠顺王暗中勾结。那封送往平安州的密信，自然逃不过贾珺的眼线。

黛玉将额角贴在贾珺肩头哽咽：珺哥儿，定要为爹爹讨回公道......

贾珺轻抚她脊背：妹妹宽心，快了。

荣府东院。

贾赦闻知贾政被鞭笞百下，喜不自禁，又暗叹可惜未能坐实罪名。他至今难以相信，那个古板的二弟竟能做出这等事来。

邢夫人见状笑道：老爷，二房这回彻底开罪了王爷，往后怕是要倒大霉了。

贾赦睨她一眼，心知贾珺绝非忍气吞声之辈。即便眼下证据不足，贾政也难逃一死，自己只须作壁上观。

腊月里梅林怒放，满园红白相间，如云蒸霞蔚。众姐妹正在赏梅，几个小丫头在林间追逐嬉笑。

梅亭中，黛玉与宝钗、湘云围坐石桌，周遭簇拥着丫鬟婆子。凤姐、三春等人立于亭外，指点着园中疯跑的丫头们。

连日的阴霾渐散，黛玉颊边又现笑涡，不时点评小角儿等人的顽态。宝钗湘云亦偶露笑意。

凤姐进亭笑禀：王妃，王府方才传话，明日设赏梅宴，请王妃过府一聚。不知您意下如何？

黛玉暗自思忖，王子腾此人精于计较，还是避而远之为妙，便浅笑道：二嫂子是明白人，近来我心里不痛快，这回便算了吧。

王熙凤心下明了贾政之事，当即含笑应道：这样也好。

忽闻一声惊叫，众女回首望去，原来是巧姐儿踉跄跌了一跤。王熙凤正待上前搀扶，却见那小丫头摇摇晃晃自己爬起来，咧着嘴笑得欢，转眼又蹦跳着跑开了。

王熙凤这才放下心来，笑道：王爷果真料事如神，咱们巧姐儿如今身子骨硬朗多了，不像从前总病恹恹的。

宝钗抿嘴笑道：孩童跑跳得多自然吃得香，吃得香身子自然壮实。大户人家的孩子自幼被嬷嬷抱着，有的七岁还未断奶，身子怎能比得上整日疯跑的野孩子？难怪庄户人家的孩童个个健壮，只是世人都不曾细想这层道理。

巧姐儿蹦蹦跳跳跑进来嚷道：娘亲，今儿个我想吃暖锅！

王熙凤对这独女疼得如珠如宝，当即将她搂在怀里：好好好，晌午就给你煮暖锅吃。

话音未落，惜春小跑着进来对巧姐儿道：吃什么暖锅呀，不如咱们今儿在梅园烤肉可好？

巧姐儿听得眼睛发亮，咂着小嘴道：也行，不过四姑姑要给我煮个醋椒豆腐的小暖锅才好。

惜春拍着胸口打包票：这有何难，吩咐厨房备着就是。说着转向黛玉挤眉弄眼。

黛玉忍俊不禁：四妹妹盯着我作甚？

惜春皱皱鼻头撒娇道：好王妃，我那点月钱还要留着买胭脂呢，这回还是您做东罢。

黛玉戳穿她道：怕是都叫你买零嘴吃光了，府里何时短过你的脂粉钱？

被说中心思的惜春拽着黛玉的衣袖轻晃：林姐姐——！

午膳过后，王熙凤乘轿往王子腾府上去了。李夫人满脸堆笑将她迎进内室：凤丫头来了，王妃可答应了？

王熙凤落座后含笑道：婶婶且勿见怪，近日家中有些 ** ，王妃心里不痛快，这回实在不便前来。

李氏知晓荣国府内情，对黛玉郁郁寡欢也颇体谅，暗自惋惜之余笑道：凤丫头，王妃既无心赴宴，你和宝丫头、琴丫头务必赏光。纵无王妃莅临，倘得侧妃驾临，亦算给王宅增辉。

凤辣子掩口笑道：婶子放心，我定准时赴约。宝妹妹琴妹妹处，必把您的心意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