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古代当魔女 第109章 晶髓炼体 混沌初鸣

墨韵斋密室，灯火如豆，将苏砚（沈月儿）苍白而专注的脸庞映照得明暗不定。她盘膝而坐，双目紧闭，周身气息起伏不定，时而如狂风暴雨般剧烈波动，时而又似古井深潭般沉寂幽深。

左肩处，那狰狞的伤口已被重新仔细包扎，但渗透出的血迹依旧在青衫上晕开一小片暗红。更棘手的是侵入经脉肺腑的那股阴寒死气，如同附骨之疽，盘桓不去，与混沌真元不断发生着激烈的冲突与吞噬。

在她身前，那几块自皇陵祭坛顺手牵羊而来的幽冥晶碎片，正散发着幽幽的光芒。这些碎片不过指甲盖大小，但其内蕴含的能量却精纯而庞大，远非寻常幽冥晶可比，仿佛是从源晶主核上直接剥离下来的“晶髓”。

苏砚小心翼翼地引导着一缕混沌真元，如同最灵巧的触手，缓缓包裹住其中一块最小的晶髓碎片。甫一接触，那碎片便剧烈震颤起来，一股远比之前更加精纯、也更加狂暴阴冷的能量，如同决堤的洪水，顺着那缕混沌真元，疯狂涌入她的经脉！

“呃！”苏砚闷哼一声，额头瞬间渗出细密的冷汗。这股能量太过霸道，所过之处，经脉如同被冰锥穿刺，又似被烈火灼烧，冰火交织的剧痛几乎让她心神失守。那阴寒死气仿佛找到了源头，也变得活跃起来，与涌入的晶髓能量隐隐呼应，试图里应外合，彻底冻结她的生机。

混沌真元自主地疯狂运转起来，如同一个巨大的、不断旋转的磨盘，悍然迎向那两股内外夹击的异种能量。吞噬、瓦解、炼化！混沌真元的特性被激发到极致，那涌入的晶髓能量和盘踞的阴寒死气，在这混沌的磨盘下，被强行碾碎、分解，化作最本源的粒子，然后被混沌真元贪婪地吸收、融合。

这个过程痛苦而缓慢，如同刮骨疗毒。苏砚紧咬着牙关，嘴唇已被咬出血痕，身体微微颤抖，但她心神始终紧守灵台一点清明，引导着混沌真元，一遍又一遍地冲刷着受损的经脉，炼化着异种能量。

渐渐地，那剧痛开始减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奇异的、如同破茧重生般的麻痒与充盈感。被炼化的精纯能量融入混沌真元，使得那原本有些虚浮的气旋变得更加凝实、浑厚，颜色也愈发深邃，仿佛真的演化成了一片微缩的、混沌未开的宇宙。

她左肩伤口处残留的阴寒死气，也被逐步逼出、炼化，伤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新生的血肉带着淡淡的混沌光泽，似乎比之前更加坚韧。

不知过了多久，当天光再次透过密室的通风孔隙，洒下微弱的光斑时，苏砚身前那块最小的晶髓碎片，已然化作了齑粉，消散在空气中。

她缓缓睁开双眼，眸中精光一闪而逝，如同划破混沌的第一道闪电，随即又恢复了古井无波的深邃。她轻轻吐出一口浊气，那气息竟带着一丝灰蒙蒙的色彩，仿佛将体内的杂质尽数排出。

左肩的伤口已然结痂，只留下一道淡粉色的疤痕。体内的伤势好了七七八八，经脉不仅完全修复，似乎还拓宽凝练了几分，混沌真元的总量和质量，都有了显着的提升！距离那玄之又玄的宗师之境，仿佛又近了一步！

“感觉如何？”白玉京的声音响起，它一直守在旁边，此刻见苏砚醒来，眼中也露出一丝轻松。

“因祸得福。”苏砚活动了一下左臂，虽还有些许酸麻，但已无大碍，“这晶髓能量虽霸道，但炼化之后，对混沌真元的补益极大。而且……”她微微蹙眉，感受着体内那更加灵动、似乎蕴含了更多变化的真元，“我好像……触摸到了混沌真元更深一层的变化。”

她心念微动，指尖一缕混沌真元透出，不再是单纯的无形波动，而是时而化作一丝极寒之气，让空气凝结冰花；时而化作一缕灼热之息，使得指尖周围的空气微微扭曲；时而又变得厚重沉凝，仿佛能承载山岳。

“演化万法……”白玉京眼中露出惊叹，“你这混沌真元，果然奥妙无穷。若能真正掌握其演化之妙，模拟天下武学特性，乃至天地法则，前途不可限量。”

苏砚却并未太多欣喜，她看着剩下的那几块稍大些的晶髓碎片，目光沉凝：“炼化这块最小的，已让我险象环生。这些更大的，蕴含能量更为恐怖，贸然吸收，恐有爆体之危。而且……”

她顿了顿，回想起与影杀交手，以及炼化晶髓时的一些细微感应：“我总觉得，这混沌真元与暗月的那种阴寒内力，似乎存在某种……同源而异流的关系。尤其是当我全力催动混沌真元吞噬瓦解它们时，那种感觉尤为明显。”

白玉京沉默片刻，道：“宇宙洪荒，能量本源或许相通，但运用之法、心性理念不同，便走上了截然不同的道路。暗月追求的是极致的毁灭、吞噬与归寂，如同永夜。而你的混沌，看似混乱，却内蕴生机与演化，如同天地未开。孰高孰低，一目了然。不必为此困惑，坚守本心即可。”

苏砚点了点头，将剩下的晶髓碎片小心收起。这些是冲击宗师瓶颈的宝贵资源，但需要循序渐进，不能操之过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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