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沙神话与万邦神谱 金沙琢玉：刻在玉石上的神灵信仰与部落温情

上回说到杜宇带着族人接连找到玉石矿和铜矿，部落里就像被撒了把火种，处处都是热腾腾的干劲。铜矿那边还在筹备开采，广场旁的空地上已经堆起了一座“玉石山”——这些从深山里开采出来的玉石，有的青如雨后远山，有的白如凝脂，还有的带着淡淡的黄晕，温润通透，摸起来凉丝丝的，让人心生欢喜。杜宇绕着玉石堆走了三圈，心里渐渐有了主意：玉石是上天赐予的灵物，不能就这么堆着，得把它们做成能沟通神灵的礼器，再做些能护佑族人的饰品，既让祭祀更显庄重，也让族人的日子多份念想。

于是，杜宇立刻召集部落里心灵手巧的人——既有做了一辈子石器的铁山大叔，也有擅长编织、心思细腻的女族人阿瑶，还有几个年轻好学、手脚麻利的后生。他把大家带到玉石堆前，拿起一块椭圆形的白玉，高高举起：“族人们，这些玉石不是普通的石头，是神灵的馈赠。咱们要把它们做成两样东西：一样是祭祀用的礼器，献给上天和山神，祈求风调雨顺；另一样是随身戴的饰品，让大家走到哪儿都能得到神灵的庇护。做这些东西，得有耐心，更得有敬畏心，不能有半点马虎！”

大家看着杜宇手里的玉石，眼睛都亮了。铁山大叔摩挲着手里的燧石工具，忍不住说：“首领，你放心，咱们一定把这些宝贝做得漂漂亮亮的！”阿瑶也点点头，手里已经拿起一块小巧的青玉，仔细端详起来。

一、玉璧诞生：圆形小孔里的太阳崇拜

杜宇决定先做祭祀用的核心礼器——玉璧。他告诉大家，玉璧象征着太阳和天空，是祭祀上天最神圣的器物，形状必须是规整的圆形，中间还要钻一个小孔，“这小孔就像太阳的中心，既能让神灵的光芒透进来，也能让咱们的心愿传上去”。

选料：百里挑一的“灵玉”

做玉璧第一步就是选料，这可是个细致活。杜宇带着大家趴在玉石堆上，一块块地摸、一块块地看。“要选颜色均匀、没有裂纹的，”他一边示范一边说，“有裂纹的玉石灵气会跑掉，神灵不喜欢。”大家跟着杜宇的样子，把玉石举到阳光下照，对着耳边轻轻敲——声音清脆的就是好玉，声音沉闷的可能里面有暗裂。

铁山大叔挑了一块脸盆大的青白玉，刚要放进“备选堆”，就被杜宇拦住了。“铁山大叔，你看这里，”杜宇用手指着玉石边缘，“有一道细细的白纹，虽然不明显，但做礼器不行。”铁山大叔凑近一看，果然有一道几乎看不见的纹路，他不好意思地笑了：“还是首领细心，我差点看漏了。”

就这样挑了整整一天，大家才选出二十块合适的玉石。这些玉石大小相近，质地温润，没有一点瑕疵，堆在一旁，像一堆发光的小月亮。

切割：水与沙的慢工细活

选好料，接下来就是切割。那时候没有金属刀具，只能用最坚硬的燧石当锯子，再配合水和细沙，一点点把玉石切成圆形。杜宇先在玉石上用木炭画了个圆圈，然后把玉石放在平整的石板上，双手握着燧石，沿着圆圈轻轻刻画。“不能太用力，”他一边刻一边说，“玉石看着硬，其实很脆，用力过猛容易裂。”

刻了一会儿，杜宇撒上一把细沙，又浇了点水，继续摩擦。细沙就像无数个小牙齿，慢慢磨损着玉石，水则能降温，防止玉石受热开裂。大家学着杜宇的样子，一人一块玉石，蹲在石板旁忙活起来。石板旁的水桶很快就见了底，族人们又轮流去河边打水；手上的燧石磨钝了，就换一块继续。

年轻的后生阿青性子急，刚开始用力太大，差点把玉石磕掉一角，吓得他赶紧停下。杜宇走过去，手把手地教他：“你看，手腕要稳，就像咱们平时打磨石斧一样，一下一下慢慢来，急不得。”阿青点点头，照着杜宇的方法，果然顺利多了。就这样，大家割了三天三夜，终于把二十块玉石都切成了规整的圆形。

打磨：圆润边缘藏着敬畏

切割好的玉石边缘还很粗糙，带着棱角，得打磨得光滑圆润。杜宇找来一块更平整的大石板，在上面铺了一层细细的河沙，然后把圆形玉石放在上面，来回摩擦。“玉璧是献给神灵的，不能有棱角，”他说，“就像上天的包容一样，要温润柔和。”

大家都学着杜宇的样子，一边浇水一边打磨。有的蹲着磨，有的坐着磨，累了就换个人接着来。阿瑶的手比较小，磨一会儿就酸了，但她看着玉石边缘慢慢变得光滑，还是咬着牙坚持。铁山大叔心疼她，说：“阿瑶，你歇会儿，我来替你。”阿瑶摇摇头：“没事大叔，我能行，这玉石这么好看，我想亲手把它磨好。”

打磨边缘花了五天时间。到最后，每一块玉石的边缘都变得像婴儿的皮肤一样光滑，摸上去没有一点阻碍。大家把玉石放在阳光下，圆形的轮廓映在地上，像一个个小小的太阳，好看极了。

钻孔：同心小孔的神圣寓意

最关键也最困难的一步，是给玉璧中间钻小孔。杜宇找来几根坚硬的细木棍，把一端削尖，再蘸上细沙和水，然后双手握住木棍，对着玉石中心反复旋转。“孔要钻在正中间，不能偏，”他一边转一边说，“这孔是天与人沟通的通道，偏了就不灵了。”

刚开始，大家钻得很慢，胳膊转酸了，孔才钻了一点点。阿青又想出了个好办法：他找来一根绳子，把木棍绑在中间，然后让另一个族人拉住绳子两端，来回拉动，木棍就会快速旋转，钻孔速度快多了，也省力不少。杜宇笑着拍了拍阿青的肩膀：“你这脑子真灵活，以后做工具，你得多出出主意！”

钻孔的时候，大家都屏住呼吸，眼睛紧紧盯着木棍和玉石的接触点，生怕钻偏了。有一次，铁山大叔钻到一半，木棍突然滑了一下，在玉石上留下一道浅浅的划痕。他心里一紧，赶紧停下，对着玉石小声道歉：“对不住对不住，是我不小心。”然后，他又换了个位置，重新钻起孔来。

等所有玉璧都钻好孔，杜宇又教大家在表面雕刻同心圆纹。“一圈圈的纹路，就像太阳的光芒，”他用燧石尖在玉璧上轻轻刻画，“也代表着咱们部落人心齐，像圆圈一样团结。”大家跟着杜宇的样子，一点点地刻，虽然花纹简单，但每一笔都很认真。有的族人还在同心圆外侧，刻上了小小的鸟纹——那是金沙部落的神鸟图腾，寓意着神鸟能把族人的心愿带给神灵。

当第一批十块玉璧全部完成时，部落里的族人都围了过来。这些玉璧有的青碧通透，有的洁白无瑕，中间的小孔光滑圆润，表面的同心圆纹整齐规整，阳光照在上面，反射出柔和的光芒，让人不敢直视。老祭司拿起一块玉璧，对着天空拜了拜，声音洪亮地说：“太好了！这玉璧如此精美，神灵一定会感受到咱们的诚意！”

二、玉饰巧琢：随身佩戴的神灵庇护

制作完祭祀用的玉璧，杜宇又开始教大家做玉饰。“礼器是献给神灵的，玉饰则是给族人的，”他把剩下的小块玉石分给大家，“这些玉石虽然小，但同样有灵气，咱们把它们做成项链、手镯、耳坠，大家戴在身上，既能好看，也能得到神灵的庇护。”

玉珠：千磨万琢的圆润

制作玉珠是最耗时的活。大家把小块玉石放在石板上，用细沙和水反复打磨，要把不规则的玉石磨成光滑的圆形。一块小小的玉珠，往往需要打磨好几天才能成型。阿瑶心思细腻，打磨的玉珠又圆又光滑，大小也均匀。她还尝试着把不同颜色的玉石搭配起来，青绿色的、乳白色的、淡黄色的玉珠间隔着串起来，再在中间加上一颗稍大的红色玉石，做成的项链特别好看。

有一次，阿瑶打磨一颗青玉珠，磨了两天，眼看就要成型了，不小心手一滑，玉珠掉在地上，磕掉了一个小角。她心疼得差点哭出来，捡起玉珠，蹲在地上默默流泪。杜宇走过去，安慰她说：“阿瑶，别难过，玉石和人一样，也会有小瑕疵。咱们把这个小角磨掉，做成一颗稍小的玉珠，一样好看。”阿瑶点点头，擦干眼泪，又拿起玉珠继续打磨。最后，这颗稍小的青玉珠被她串在了项链的最末端，反而成了点睛之笔。

玉镯：精雕细琢的圆满

制作玉镯比玉珠难度大得多。需要挑选一块粗细合适的圆柱形玉石，然后用燧石慢慢打磨，把中间掏空，做成环状。打磨的时候，既要保证手镯的厚度均匀，又不能把玉石磨裂。铁山大叔经验丰富，他先在玉石上画好轮廓，然后用燧石一点点地削去多余的部分，再用细沙打磨内壁和外壁。

有一次，铁山大叔制作一个白玉镯，已经打磨了半个月，眼看就要完成了，突然发现内壁有一道细小的裂纹。他叹了口气，把白玉镯放在一边，准备重新做。杜宇看到后，拿起白玉镯仔细看了看，说：“铁山大叔，这裂纹不明显，咱们可以在裂纹的地方刻一朵小花，既能遮住裂纹，又能让手镯更漂亮。”铁山大叔眼睛一亮，赶紧拿起燧石，在裂纹处刻了一朵小小的太阳花。刻完后，白玉镯不仅看不出裂纹，反而多了一份独特的美感。

玉坠：形态各异的祝福

除了玉珠和玉镯，大家还制作了很多小巧的玉坠。有的把玉石打磨成神鸟的形状，翅膀展开，栩栩如生；有的做成鱼的形状，象征着年年有余；还有的做成方形，刻上简单的花纹，寓意着平安吉祥。这些玉坠虽然小巧，但都做得非常精致，串在绳子上，挂在胸前，走路的时候轻轻晃动，特别好看。

孩子们也特别喜欢玉饰，杜宇就让工匠们做了一些小巧的玉珠项链，送给部落里的孩子。孩子们戴上项链，蹦蹦跳跳地在部落里玩耍，阳光照在玉珠上，反射出五彩的光斑，就像一群快乐的小精灵。

族人们都把这些玉饰视为珍宝，平时出门打猎、耕种、采摘，都会佩戴上。有一次，阿石带着几个族人去打猎，遇到了一头凶猛的野猪。野猪朝着阿石冲过来，阿石躲闪不及，胸前的玉坠子被野猪撞了一下，玉坠子碎了，但阿石却安然无恙。回来后，阿石拿着碎掉的玉坠子，对族人们说：“是这玉坠子救了我！它替我挡了一下，神灵果然在庇护我！”从此以后，族人们更加珍视自己佩戴的玉饰了，平时都会小心翼翼地保管，不让它们受到损坏。

三、匠心坚守：慢工出细活的敬畏之心

不管是制作玉璧这样的礼器，还是制作玉饰这样的饰品，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需要极大的耐心和细心。一件精美的玉琮、玉璋，往往需要几个工匠花上几个月甚至半年的时间才能完成。

玉琮是祭祀地神的礼器，形状是内圆外方，象征着天圆地方。制作玉琮的时候，首先要挑选一块体积较大、质地均匀的玉石，然后用燧石切割成方形的毛坯，再把中间掏空，做成内圆外方的形状。这个过程非常复杂，切割方形的时候要保证四个角整齐规整，掏空中间的时候要保证内壁光滑，不能有裂纹。

切割完成后，还要在玉琮的表面雕刻兽面纹。杜宇教工匠们用尖锐的燧石，一点点地刻画，每一笔都要精准无误。有时候，一笔没刻好，整个玉琮就毁了，只能重新再来。

铁山大叔制作玉琮的时候，就遇到过这样的情况。他辛辛苦苦制作了一个多月，眼看就要完成了，因为太累了，不小心刻错了一笔，把兽面纹的眼睛刻歪了。他看着自己亲手制作的玉琮，心里非常难过，坐在地上一言不发。族人们看到后，都过来安慰他。杜宇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铁山大叔，没关系，咱们做礼器，就是要尽善尽美。这次刻错了，就当是个教训，下次咱们更小心就是了。”

铁山大叔点点头，重新挑选了一块玉石，开始制作。这一次，他更加小心谨慎，每天只工作几个时辰，累了就休息，绝不勉强自己。他还特意让阿瑶在旁边提醒他，一旦觉得疲惫，就停下来喝口水、歇歇脚。经过三个多月的努力，铁山大叔终于制作出了一件完美的玉琮。这件玉琮表面的兽面纹生动形象，内圆外方的形状规整对称，温润的玉石散发着柔和的光芒，让人看了心生敬畏。

不仅是铁山大叔，部落里的每一个工匠都有着这样的匠心。他们制作玉器的时候，从来不会急于求成，而是一点点地打磨、雕刻，把自己对神灵的敬畏和对部落的热爱，都融入到每一件玉器中。有时候，为了打磨好一个玉珠，他们会花费好几天的时间；为了雕刻好一朵花纹，他们会反复练习几十遍。

族人们也都非常理解工匠们的辛苦，从来不会催促他们。大家知道，这些玉器是用来祭祀神灵的，代表着对神灵的敬意，必须做得尽善尽美。有时候，族人会给工匠们送来新鲜的野果、熏肉，让他们补充营养；女人们会给工匠们缝补衣服、制作鞋子，让他们安心工作。部落里的孩子们也会经常跑到工匠们工作的地方，安安静静地看着他们制作玉器，眼里充满了好奇和崇拜。

四、礼器现世：祭祀大典上的神圣时刻

当第一批玉琮、玉璋、玉璧等祭祀礼器全部制作完成时，杜宇决定举行一场盛大的祭祀大典，用这些精美的玉器祭祀神灵，感谢上天对金沙部落的眷顾。

祭祀大典定在一个月圆之夜举行。那天下午，族人们就开始忙碌起来。男人们在广场上点燃了熊熊的篝火，篝火周围摆满了制作好的玉器，玉璧、玉琮、玉璋整齐地排列着，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着温润而神圣的光芒。女人们则穿着最漂亮的衣服，戴着心爱的玉饰，忙着准备祭祀用的祭品——有新鲜的水果、烤得香喷喷的兽肉，还有用小米做成的饼子。

傍晚时分，月亮慢慢升了起来，银白色的月光洒在广场上，和篝火的光芒交织在一起，营造出一种神圣而庄严的氛围。族人们都穿着整洁的衣服，佩戴着自己最心爱的玉饰，陆续来到广场上，围在篝火周围。老祭司穿着一件绣有神鸟图案的长袍，手里拿着一根用桃木做成的法杖，缓缓走到广场中央。

祭祀大典正式开始了。老祭司首先举起一块最大的玉璧，对着月亮高声祈祷：“伟大的神灵啊，感谢你赐予我们宝贵的玉石和铜矿，感谢你庇护我们金沙部落平安顺遂。我们用最精美的玉器祭祀你，祈求你继续保佑我们风调雨顺、五谷丰登、打猎顺利，让我们的部落越来越强大！”

祈祷完毕，老祭司把玉璧高高举起，族人们纷纷跪下，对着月亮拜了三拜。然后，老祭司又拿起玉琮，祭祀地神；拿起玉璋，祭祀山神。每一件玉器都被赋予了神圣的使命，成为了部落与神灵沟通的桥梁。

祭祀过程中，族人们还跳起了祭祀舞蹈，唱起了祭祀歌谣。舞蹈动作庄重而古朴，每一个举手投足都充满了对神灵的敬畏；歌谣旋律悠扬而虔诚，回荡在整个部落上空。杜宇站在人群中，看着眼前的一切，心里充满了感慨。他想起了找玉矿时的艰辛，想起了制作玉器时的点点滴滴，想起了族人们的努力和付出。他知道，这些精美的玉器，不仅是部落的宝藏，更是金沙文明的象征。

祭祀大典的最后，杜宇走到广场中央，对族人们说：“族人们，神灵已经收到了我们的敬意和祈求。这些玉器是上天的馈赠，也是我们部落团结一心的见证。从今以后，我们要继续努力，开采铜矿、制作铜器，让我们的部落越来越强大，让金沙的文明永远传承下去！”

族人们听了，都欢呼起来，广场上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大家互相拥抱、互相祝福，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祭祀大典结束后，这些祭祀礼器被小心翼翼地存放在部落的祭祀屋里，由老祭司专门保管。只有在重要的祭祀活动时，才会被拿出来使用。族人们都非常敬畏这些礼器，没有人敢随意触碰，更没有人敢损坏它们。

而那些小巧的玉饰，则成为了族人们日常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大家佩戴着玉饰，出门打猎、耕种、采摘，都觉得心里踏实。有时候，族人们会互相欣赏彼此的玉饰，交流制作玉饰的心得；女人们会把自己制作的玉饰送给亲朋好友，作为最珍贵的礼物；孩子们则会拿着自己的玉饰，在阳光下玩耍，看光线透过玉石形成的五彩光斑。

制作玉器的手艺，也在部落里一代代传承下来。杜宇把制作玉器的方法教给更多的族人，让越来越多的人学会了打磨、雕刻玉石。随着时间的推移，金沙部落的玉器制作工艺越来越精湛，制作出来的玉器也越来越精美，不仅在部落内部流传，还通过贸易，传到了周边的部落，成为了金沙文明最耀眼的标志之一。

杜宇看着族人们佩戴着玉饰，用着精美的玉制礼器，心里充满了欣慰。他知道，这些玉石不仅美化了族人的生活，更凝聚了部落的人心，让金沙部落变得更加团结、更加强大。而那些刻在玉石上的花纹，不仅承载着族人对神灵的敬畏，更记录着金沙部落的成长与发展，成为了永恒的文明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