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带着一丝凉意,卷起地上的尘土。
赵强瘫软在地上,浑身被冰冷的恐惧包裹。
他看着眼前这个如同魔神般俯视着他的男人,大脑一片空白,连求饶的本能都已丧失。
在赵强惊恐到极致的注视下,李慢慢拿出手机,平静地,拨通了110。
他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清晰地响起,语气平淡得像是在点一份外卖。
“喂,警察同志吗?我遭到六名持械歹徒的绑架和抢劫,地点在西溪别墅区XX路段。”
“是的,他们都持有钢管和刀具。”
“哦,他们现在……都被我制服了。嗯,可能伤得有点重,麻烦你们顺便叫一下救护车。”
挂断电话,李慢慢将手机放回口袋。
地上的赵强,在听到“报警”两个字时,眼中先是闪过一丝解脱。
被警察抓走,总好过被眼前这个魔鬼当场打死。
然而,他这丝侥幸的念头还没来得及升起,
就看到李慢慢弯下腰,捡起了地上那根被他捏得变了形的钢管。
“不……不要……”赵强惊恐地向后蠕动,地上的湿热面积再次扩大。
李慢慢没有说话,只是走到他面前,冷冷的望着他。
然后举起了手中的钢管,
对着他的左脚脚踝,
狠狠地砸了下去!
“咔嚓——!”
一声令人头皮发麻的,清脆的骨裂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啊——!!!”
赵强发出了杀猪般不似人声的凄厉惨叫,
抱着自己那以一个诡异角度扭曲的脚踝,在地上疯狂地翻滚、抽搐,最终疼得昏死过去。
这一下,足够让赵强余生都只能当瘸子走路了,在监狱里也够他受的。
做完这一切,李慢慢像扔垃圾一样,将那根变形的钢管扔到一旁。
他眼中的冰冷杀意缓缓退去,转身,朝着那辆黑色的卡宴走去。
他轻轻地打开副驾驶的车门。
车里,琳琳正呆呆地坐在座位上,小脸煞白,
那双总是亮晶晶的眼睛里,此刻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和一丝……她自己也说不清的恐惧还是崇拜。
她看着父亲,看着这个刚刚还如同杀神,此刻却又恢复了温柔的男人,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李慢慢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手,温柔地解开她的安全带,然后将她从车里,打横抱了出来。
“没事了,琳琳,”他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声音里带着一股安定力量,“都结束了。”
感受到父亲那温暖而有力的怀抱,琳琳紧绷的身体才终于放松下来,
她将脸深深地埋进父亲的胸口,再也控制不住,发出了压抑的呜咽声。
……
几分钟后,由远及近的警笛声划破了夜空。
几辆警车和一辆救护车呼啸而至,刺眼的红蓝警灯将整条小路照得如同白昼。
带队的警察们荷枪实弹,小心翼翼地靠近现场,但很快,他们就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只见现场一片狼藉,钢管、砍刀等凶器散落一地。
六个壮汉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有的抱着以不自然角度弯折的手臂,
有的捂着被踹碎了膝盖的小腿,此起彼伏的惨叫和呻吟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而在他们中间,唯一的“受害者”李慢慢,正平静地抱着自己的女儿,
他的衣衫整洁,别说受伤了,连一丝褶皱都没有。
只是那辆价值百万的保时捷卡宴,挡风玻璃和各个窗户,都有一道道被钢管砸出的、清晰的蛛网裂痕。
“这……这是你一个人干的?”一名年轻的警察看着李慢慢,结结巴巴地问道,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怪物。
李慢慢点了点头。
……
派出所,审讯室。
直到凌晨四点多,李慢慢和琳琳才终于录完了所有的口供。
李慢慢冷静地向警察陈述了“正当防卫”的经过,并指认了主谋赵强。
因为有卡宴车上行车记录仪拍下的、面包车恶意别停和歹徒持械围堵的清晰视频,
以及那一道道足以证明对方有暴力行为的挡风玻璃裂痕,警方完全采信了他关于“绑架抢劫未遂”和“正当防卫”的说辞。
只是,当警察们看着医院传来的那几份“肋骨多处骨折”,
“膝盖粉碎性骨折”、“手腕脱臼性骨折”的伤情报告时,
再看看监控里那个从头到尾都平静得不像话的李慢慢,所有人的后背都感到一阵阵发凉。
“头儿,这……这真是正当防卫?”一个年轻警员小声地问着自己的队长。
队长看着监控画面,沉默了许久,
才缓缓吐出一口烟圈:“行车记录仪拍不到打斗过程,只是从法律上讲,他所有的行为,都符合‘无限防卫权’的条件。
至于他是怎么一个人干翻六个持械歹徒的……”
他顿了顿,眼神复杂:“就当他是……武林高手吧。”
……
凌晨的杭州,街道空旷。
李慢慢和琳琳从派出所里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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