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子(华总)那声厉喝如同炸雷,在奢靡而压抑的雪茄吧里回荡:“到底怎么一回事?!给我说清楚!我要细节!”每一个字都裹挟着冰冷的怒火和不容置疑的威压。
瘫在地上的黄毛吓得一个激灵,像只受惊的耗子,本能地想往我这个“红哥”身后缩,寻求最后一点庇护。我冷冷地扫了他一眼,眼神里没有半分同情,只有冰冷的警告:**“说!从头到尾!一个字都不许漏!”** 现在任何试图包庇或模糊细节的行为,都可能引火烧身。
黄毛被我和麻子(华总)的目光夹击,抖得如同风中落叶,带着哭腔,语速飞快地交代:
“是…是白哥!他…他今天来玩,在雪茄吧一直是我伺候着…后来…后来他说要去泳池,还…还点了两个陪练…我就…我就跟着去伺候他沐浴…更衣的时候…” 黄毛的声音猛地拔高,带着极度的恐惧,“他…他把那个平安扣摘下来递给我…我…我发誓我接住了!可…可不知道怎么的,它…它就滑下去了!刚好…刚好摔在那块没地毯的大理石边上!啪的一声…就…就碎了!” 他指着泳池入口处一块光洁冰冷的地面,那里几块青翠的碎玉在灯光下反射着刺目的、嘲讽的光。
“废物!” 一声暴喝!出手的却是**黑豹**!他如同鬼魅般闪到黄毛面前,动作快得带起一阵风!**啪!** 一个比之前我抽的更狠、更响亮的耳光,狠狠掴在黄毛另一边脸上!黄毛被打得直接扑倒在地,脸颊瞬间高高肿起,嘴角鲜血混着唾液淌下,连哼都哼不出来了。黑豹甩了甩手,仿佛只是拍死了一只苍蝇,冰冷的眼神转向我,无声地传递着压力:*该你了。*
麻子(华总)没再看地上的烂泥,目光沉沉地锁在我身上,那眼神锐利如刀,仿佛要剖开我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老红?这到底怎么回事?你,看看这事怎么处理?” 他的语气看似询问,实则是不容置疑的命令。刚才他提出免掉雪茄费用,显然那位白哥并不买账,脸色依旧阴沉得能拧出水来。
压力!如同实质的山岳压在我的肩头!我强迫自己冷静,目光飞快地扫过那位穿着浴袍、抱着手臂、一脸“你们必须给我个交代”的白哥。心念急转,**人眼瞬间开启!**
视线穿透表象,白哥身上的“气”清晰地呈现出来——底色是**藏青色**,这代表着他惯于在灰色地带游走,心机深沉,手段油滑。但此刻,这藏青色的气息之上,却**蒙着一层细茸茸的、不断蠕动的黑色薄雾!** 如同霉菌般附着其上!这正是**说谎、心怀鬼胎的铁证!** 那玉佩的碎裂,绝非意外!黄毛可能确实没拿稳,但这白哥,绝对在递出玉佩的瞬间用了巧劲,或者选了个刁钻的角度!这是一场精心设计的碰瓷!目标就是冲着雀叔朋友这个身份,来敲诈勒索,或者,更可能是给刚接手场子的“红哥”——也就是我——一个狠狠的下马威!
**明白了!** 一股冰冷的愤怒和强烈的求生欲瞬间冲上头顶!想要赔偿?门都没有!不仅要让他拿不到一分钱,还得让他灰溜溜地自己滚蛋!甚至,要让他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一个近乎疯狂的念头在我被高压催逼得近乎沸腾的大脑中瞬间成型——**釜底抽薪,攻心为上!**
就在这时,那位白哥似乎等得不耐烦了,他猛地站起身,浴袍带子松松垮垮,露出胸膛上狰狞的刺青。他指着我的鼻子,声音带着刻意的傲慢和怒火:“你!叫老红是吧?这里的负责人?我告诉你!这平安扣,是我奶奶留给我的唯一念想!无价之宝!今天在你们这儿碎了!你说!怎么办?!”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我身上。麻子(华总)的眼神带着审视和最后一丝耐心。黑豹面无表情,肌肉却微微绷紧。地上的黄毛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我迎着白哥那看似愤怒实则狡诈的目光,脸上没有任何惶恐或歉意,反而缓缓地、用一种近乎斩钉截铁、带着奇异笃定的语气说道:
“白哥,您先别动怒。依我看,这**不是坏事,反而是天大的好事!**”
**轰!**
这句话如同在滚油里泼进一瓢冷水!整个雪茄吧的空气瞬间凝滞!温度骤降!
白哥脸上的愤怒瞬间凝固,随即扭曲成一种难以置信的狰狞!额角的青筋如同蚯蚓般暴起,他眼珠子瞪得溜圆,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荒谬的笑话!他猛地向前一步,唾沫星子几乎喷到我脸上,声音因为极致的暴怒而变调:
“**你他妈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被门夹了?!老子的传家宝碎了!你跟我说是好事?!你他妈找死是不是?!**” 他挥起拳头,似乎下一秒就要砸过来!黑豹的身影无声地向前挪了半步,如同一堵墙。
麻子(华总)的眉头也深深皱起,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惊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兴趣?他在等我接下来的“疯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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